半夏忽地记起,初见竺薇那日, 他着了一袭半系半解的绯色长袍, 他骑马倚斜桥, 驻云楼里喝烈酒, 开柜坊里快意仇, 好比一株开得正盛的绯红蔷薇。 恣意招展,别样绚烂。 如今似乎风一吹便花瓣散尽, 露出凛凛的刺。 这刺伤人又伤己。 是她害他, 害他再也不是以往那快活无忧的竺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