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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娶嬌夫 第6章(2)

見她寧可痛苦的忍住,也不願主動走向他,任狂氣得眼里冒火,然而看她眉心倔強的緊擰著,卻又忍不住心憐萬分。

不愧是他看上眼的人,竟有這般堅強的意志!他唇畔浮笑,不舍的開口。

「你再忍下去、當心會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她眼露迷亂,猶似不解這四個字的意思。

「人的忍耐總有一個限度,你強忍太久,恐怕有損身子,還是快點過來吧。」他朝她招手,要她主動走近。

斯凝玉的意志瀕臨渙散,神色有絲茫然,但還是沒有移動步伐。

見她仍不為所動,任狂黑眸微眯,將適才月兌下的大氅鋪在地上,接著橫躺上去。

看見眼前的男人竟躺在地上搔首弄姿,擺弄起各種曖昧至極的姿態,斯凝玉最後一根理智之弦終于繃斷,順著體內囂叫的欲∣望,舉步朝他而去。

來到他面前,她低吼一聲,撲上去跨騎在他身上。

任狂吃痛的悶哼,「別胡來,你若不會,我教你,不要這麼急……噢、不是那樣,不要那麼用力……慢慢來……」

只消須臾,他已流了一身大汗,並發覺若再交由她主導一切,後果恐怕堪慮,連忙翻身將人壓在身下。

「乖,別亂動,我告訴你該怎麼做……」

歡愉過後,疲憊的昏睡一夜,翌日清醒過來,斯凝玉冷靜的穿妥衣物,面對一旁仍倦懶的躺在大氅上的男人,沒有給予一絲笑顏,而是冷凝的出聲。

「我警告你,離開這個山洞之後,不準向任何人提起我是女兒身的事。」

任狂慵懶的枕著手臂,笑看著她。

「為什麼?」

「你只管照做就是。」斯凝玉板起臉孔冷聲告誡。

任狂宛若一只還沒有被喂飽的頑劣貓兒,唇上漾開一笑,低沉的嗓音吐出威脅。「你若不告訴我原因,一走出這洞口,我首先就去向你太君揭發你是假男人的事。」

聞言,她大怒,「你敢?!」

「玉弟說呢?我敢不敢?呵,我差點忘了,現下應該改口稱呼你玉妹才是。」

「你……」嗔怒的鳳眸死盯著他,卻也明白依這男人的心性,除非她告訴他原由,否則他真會那麼做。

垂目思索片刻,斯凝玉抬眸,幽幽啟口。

「你還記得當年我們在何處結識的嗎?」

「當然記得,在一座墓前。」

「你曾問過我,那墓里躺著的人是誰。」

他頷首,「沒錯。」但她當時並沒有告訴他,此刻他隱約明白了她隱瞞自己女兒身的事,恐怕與此大有關系。

「那座墓里埋著的人是我的孿生弟弟,名喚鎮玉。」

任狂霍然想起當年在墓碑上看過的名字,瞬間月兌口而出。

「那麼你的名字莫非是……斯凝玉?」

從他的口里听到舍棄已久的名字,她神色一黯。

「沒錯,我的名字刻在我弟的墓碑上,陪伴著弟弟長眠于地底,而我則頂替著他的名字,以他的身份活在這世上。」

「為什麼?」

斯凝玉閉了閉眼,將所有的秘密全盤托出。

听完她的解釋,他雖然震驚,也不免有些疑惑。「難道這麼多年來,你太君都沒有察覺哪里不對勁嗎?」

「你不也直到昨夜,才知我是女兒身嗎?」她苦笑著反問。

「說的也是。」他湊近她,仔細端詳她的容貌,「你面貌清潤如玉,舉止又毫無忸怩的女兒嬌態,且又巧妙的以領口遮住喉結處,不讓人發現異狀,耳垂亦無耳洞,就這些外觀而言,確實不容易令人聯想到你是女兒身之事。」

斯凝王點頭。那是因為她不喜在身上佩戴耳飾,所以才沒穿耳洞,且她身形又較一般男人略高一些,自幼便與弟弟一同學習武藝,讓她沒有一般女兒家的嬌態,因此偽裝起男兒身,自然逼真。

可任狂遲疑的再問。

「不過縱使你偽裝得再好,這麼多年下來,難道沒有露出破綻之時嗎?」

「我和我弟一出生便一直生活在一塊,他的性情和習性我自然了然于胸,況且從小到大,我們不知扮成對方幾次了,除了早已過世的娘,從來也沒人能認得出我們。」

她接著說︰「加上他過世那日,我看見尸首後震驚得接連數日不吃不喝,後來太君與莊內的人都認為我是因為過度悲傷,所以才會整個人劇變。」

「所以你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扮演起因為失去孿生姊姊,而改了性格的斯鎮王?」

她再次頷首。

見她因談起往事而面露憂傷,任狂不忍的將她抱入懷中,俯唇在她額心輕印下一吻,「我會讓你恢復原本的身份。」

「不……」她話未及說完,便被他給截住。

「你不可能頂替著你弟的名字活一輩子,我知道你顧慮著太君,但這麼欺騙她,又豈是孝道?」

「她年事已高,承受不了這種打擊的,我只希望能讓她安度百年,這有什麼不對?」

他質問︰「若換成是你,情願被人這麼欺騙一輩子嗎?」

「我……」

「放心吧,我不會貿然告訴她真相,」知道她心頭憂慮的事,任狂承諾,「我會想到一個周全的法子再說。現在該來談談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什麼事?」他的眼神令她頓時生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唇角噙笑,慢條斯理的開口。

「你昨夜把我推倒,應該會對我負起責任吧。」

「負……責?」昨夜分明是他故意誘惑,而且所有的便宜都被他給佔盡了,他還想她負什麼責任?

他眉梢輕佻,「昨夜你如餓虎撲羊把我給吃干抹淨,盡避如此,我還是竭盡所能滿足你那如無底洞的需求,沒有任何怨言。」

餓虎撲豐?無底洞的需求?面對他這種不實的指控,斯凝玉氣得一張嬌顏乍紅乍白。

瞅睇著她,任狂接著說︰「你應該不會不認帳吧?」他嗓音低柔得令她渾身爬滿雞皮疙瘩。

究竟是誰把誰給吃了?分明是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咬牙切齒的問︰「你要我認什麼帳?」

任狂笑嘻嘻的說出唯一打算,「你應該會嫁給我,跟我回無爭島吧?」

「不可能!」斯凝玉不假思索便月兌口道。跟他回無爭島,那麼斯家莊怎麼辦?太君又該怎麼辦?

「嘖嘖嘖,吃掉了我還敢賴帳,你說說我該怎麼處罰你?」他一手擱在她腰問,微一施力,讓她的身子密密的貼著他的,抬起她的下顎,狂放的眼瞳微眯,似在思量著要怎麼處置她。

「我不可能丟下太君和斯家莊跟你走。」她的眼神毫不妥協的與他對峙。

他勾唇揚笑,眼里卻不露笑意。

「看來在你的眼中,你太君與斯家莊都遠比我重要多了,這真讓我不開心。」他非常不喜歡這種排在第三位的感覺。

他危險的語氣令她倏然一驚,驀然掙開他的懷抱。

「你想怎麼樣?若是你敢傷害斯家莊與太君,我這輩子永遠不原諒你!」知他素來膽大妄為,只要想做的事,沒有什麼做不出來,她不得不放出狠話。

「一輩子?唔,听起來挺嚴重呢。」他不甚在意的拿起落在地上的衣物,慢吞吞穿上。這時有兩個東西從他袖里滾了出來,他拾起,笑眯了一雙邪肆的眼。

「當初以為你是男的,所以捏了這兩個女圭女圭,現下可用不著了。」

斯凝玉投去一瞥,手里被塞進兩個泥塑女圭女圭,一看之下,皺攏了一雙英氣的劍眉。只見兩個男女圭女圭全身都光溜溜的,一絲不掛。

「你捏這做什麼?」

「原本是打算用來教你兩個男人之間要怎麼尋歡作樂,為了讓你易于明白,我可是參考了不少圖,用心揣摩,才捏出它們的。」他指著兩尊男女圭女圭,加以說明示範,「你瞧它們的下半身,我可是捏得特別仔細,男人跟女人不一樣,所以這個要放進這里……」

「你給我住口!」斯凝玉頓時面紅耳赤,窘迫得听不下去。

「噫,你不想知道兩個男人要怎麼做嗎?」

「不想,一點都不想!」她羞紅了臉。好端端的,誰會想知道這種事!

他卻一臉惋惜,「嘖,真可惜,當初以為你是男人,我可是研究了不少這類的書和畫呢。」

斯凝玉氣惱的拂袖離去,不想再理會他。

任狂則慢吞吞的跟在她身後,洞外天清氣朗,一如他此刻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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