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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行天下 第十章 妒名滿天下(2)

驀允盯著跪在腳前,不管是神態還是身姿都透著倨傲的女人。「你可知這個天下間,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資格對本王說這樣的話?」他厲聲問。

她下巴一揚,很是清冷地說︰「芸姝知道,可仍是要爭上一爭,絕不做無骨無魂受人憐憫之婦,更不願意將自己的喜怒束于人手,把自己的男人拱手讓人,芸姝無論如何也要把握自己的命運,由自己來主宰悲喜。所以,不管是尚書之女還是任何人,敢跟我搶人,我都不會輕易退讓。」這話,透著刻骨的狠戾。

驀允一震。「好個放肆的女人!」他驀然扼住她的手腕,將她的身子拖起,深沉的注視不遜的她一會後,忽然拉著往內室方向去。

蘇槽驚,怕她受罰,忙道︰「殿下,那蕭原之女來了,人在外頭,是不是先見過人家,再處置春側妃也不遲?」

他想用緩兵之計,待主子先見過蕭原之女,緩緩情緒後,腦子對春芸姝的話沒那麼氣憤,說不定她的下場就不會太慘了。

驀允哼了一聲,將她的手攥得更緊,拉著她大步朝里頭走。「讓那女人滾,本王的女人做了什麼由不得她感到委屈,專程上門來告狀,那是無腦了。」接下來,只听得「砰」的一聲,一扇門被踢開,他將自己和春芸姝關進寢房里了。

「二小姐——」鳳佳擔心主子,便要沖去撞門了。

「沒事了,你主子死不了的。」蘇槽把鳳佳給攔住。

「哪里死不了,您沒瞧殿下那怒氣沸騰的樣子,他會傷了二小姐的!」

「傷?怎麼傷?像前三天那樣的傷嗎?那我保證,你主子可樂著。」他笑說。

「啊?」鳳佳臉紅了,主子被殿下鎖在床上三天,今早才放她下床,自己替主子更衣時,身上大小紅痕不少,問主子疼嗎?她只緋紅著臉傻笑,這……該是樂的,而蘇大人的意思是主子這回也是這種「皮肉傷」?

他笑得曖昧。「放心吧,我本來也憂心主子脾氣來了會對春側妃不利,可你沒听出嗎?主子哪有怒氣了,倒霉的會是那尚書千金了。」雖說蕭謹慧是太後的人,可主子沒將太後放在眼底,想不理會也就不理會了,若那女人敢不識趣的再鬧,真會倒大霉的。

鳳佳聞言想通了,是啊,主子仗勢欺人將尚書千金修理了一頓,對方找上門討公道,殿下卻讓對方滾,這不是明擺著護主子嗎,想來主子應該如蘇大人所言沒事才對。她忍不住朝內室方向望去,低低笑了,殿下似乎對二小姐也沒轍呢……

寢房內,驀允狠狠吻著春芸姝,吻法都有些凶殘了!

他耳邊仿佛不斷听見她說——我春芸姝就是膽大包天,只要我一日還是您的人,您這一生便休想娶正妃!

他完全明了,這些的狠戾之言她不是信口而出,真不容自己再擁有別的女人,對這樣自傲自大的女子他該厭惡的,但他心下卻未產生半點不喜,分明是縱容和默許。

好吧,就讓她無法無天了,只是,身下的女子脾性之差,自己再不鎮壓管制,將來只怕會翻了天,騎到他頭上去,若真到這一天教他君威何在?

然而怎麼鎮壓管制,這是一個問題,大大的問題。

這女人頑劣,可不好管啊!

他將她的衣物剝盡,湊上她的頸窩重重咬下一口。

她吃痛,給咬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痛……」

「痛得好,你春芸姝想做本王唯一的女人,那得有好本事。」猛地,他抓起她的手,伸向自己的下月復處……

在當著攝政王驀允的面轟了八位美人,以及當街修理了想高攀攝政王的蕭原之女蕭謹慧後,春芸姝的妒名算是響徹京城了。

皇宮內,太後正發著愁。「哀家本想著春芸姝出身普通,又只是側妃,不足為患,怎知這女人越來越得寵,這會還將妒名傳遍天下,麻煩的是驀允居然也不當一回事,依舊將她寵上天,緹兒,你說,莫非驀允對春芸姝是真寵?」

許緹兒神情復雜。「這……臣妾也不知。」

「不知?你自小出入驀府,與驀允怎麼說也有交情,就因為這樣哀家才讓你做皇後,可瞧瞧,你自進宮後到底幫了哀家和興兒什麼,那驀允對你可沒多給什麼好臉色,靠你去向驀允說項的事一件也沒成,就說江西那哀家好不容易鑿出的幾個錢窟,也讓驀允給刨了,這事讓你去求情,他要殺了那幾個辦事不力的草包沒關系,但好歹給哀家留下一些錢,可結果呢?哀家一毛錢也沒保下!」太後不滿的抱怨。

「江西的錢母後還不舍做什麼,有道是財去人安樂,您若要留財,驀允怎可能放過您,錢比命大呀。」

許緹兒一說,太後怒氣才收斂了些,是啊,本以為自己必受牽連,但這事辦到徐橫寬就止了,也算萬幸,不過提到徐橫寬她又有指責了。

「那錢的事就算了,可那徐橫寬,他可說是哀家在朝中少數幾個叫得動的人,居然也被拔官下獄,妻兒同樣入獄,家眷全淪為官奴,哀家讓你去想想辦法,你一樣一點忙也幫不上。」太後又氣呼呼的說。

「徐家之事,母後別怪臣妾無能,他可是春芸姝大姊的夫家,驀允不照樣沒留情面。」

「那是因為徐家休了春芸姝的大姊,驀允是替春芸姝出面修理徐家,拿徐家出氣,你分明不如那春芸姝,這時說什麼廢話,哀家真是後悔選了你這無用的人做皇後!」太後氣怒的說。

許緹兒滿臉難堪。「母後,臣妾是您的兒媳,春芸姝哪能跟臣妾相提並論。」

「怎不能?你確實不如春芸姝,瞧那丫頭有能耐靠著驀允橫行霸道,妒悍出名,可你在那男人面前有這本事嗎?」太後冷言,說穿了,她要的不是兒媳,而是能控制驀允的人,想當初就是瞧驀允對許緹兒有幾分好臉,而許緹兒也表明願意色誘驀允,助兒子奪回皇權,她才讓兒子立了許緹兒為後,可幾年下來她空得後位卻什麼忙也沒幫上,在驀允面前就是一般人,哪里特別了?她才驚覺被許緹兒給騙了。

許緹兒被說得面紅耳赤,可又不敢得罪太後,只得認錯道︰「請母後原諒,驀允那兒,臣妾會再加把勁的。」

「哼,哀家靠你不如靠春芸姝,只是上回那丫頭走時,哀家沒給好臉色,連參也沒給,她說不定記恨了。」太後又愁起來了。

「母後若還想拉攏春芸姝,臣妾倒有個辦法,咱們可以說宮女上回忘了將參交給她帶去了,這回請她再入宮來取,母後便可利用機會好好同她說說。」許緹兒忍氣吞聲提議。

「這主意不錯,不過,那丫頭與謹慧當街鬧上的事眾所皆知,謹慧是哀家的佷女,那丫頭又知哀家有意讓謹慧做攝政王妃,會不會也恨上哀家,不肯進宮?」

「春芸姝雖傲慢,但母後畢竟是太後,她不至于完全不給您面子的,讓她入宮還是會來的才對。」許緹兒說。

「若真如此就好辦了——唉,其實謹慧在街上被辱後來找哀家哭訴過,讓哀家給她做主,可春芸姝有驀允護著,哀家也只能讓謹慧忍耐了。然而話又說回來,謹慧才是哀家的自己人,這會冒出個春芸姝從中作梗,萬一真礙了謹慧的前途,這事也難辦。」太後想起這事又煩惱了。

「這事不難辦,母後如果煩惱謹慧得罪春芸姝進不了攝政王府,不如這次也將謹慧找來,由您從中協調讓兩女和平相處,兩人若都成了母後的人,那將來攝政王府還不是掌握在母後的手中。」許緹兒積極進言,藉此平息太後怨她無用之事。

太後聞言一掃愁緒。「母後方才罵了你,你倒不怨,也不怪母後再找謹慧去色誘驀允,瞧在你大度的分上,將來咱們大權在握,母後還是會好好對待你,不會讓興兒輕易換皇後的。」

「臣妾多謝母後維護。」許緹兒低垂著臉龐,讓人瞧不清她的面容。

「春側妃這邊請。」太後召見,春芸姝入宮,一名宮女領著她前往見太後。

「等等,慈寧宮我去過,不是這個方向,你這是要帶我上哪去?」春芸姝疑惑的問。

爆女笑了笑。「太後娘娘得了株西域來的鳳凰果,極其珍貴,鳳凰果要在冰庫里保存,皇宮內恰好有座冰庫,太後娘娘請春側妃移駕過去瞧瞧。」

「西域來的鳳凰果,這倒新鮮。」她起了些興致。

「冰庫就在前面不遠了,請春側妃跟奴婢過來吧。」宮女道。

她點頭,加快腳步跟她去了,可走了幾步路,迎面來了個美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與她在街上打了一架的蕭謹慧。

「謹慧見過春側妃。」蕭謹慧見了她不僅沒有橫眉豎眼,還臉帶笑容先行見禮了,模樣像是之前不曾與她有過節。

「蕭小姐怎麼也進宮了?」既然對方笑臉迎人,她也不是沒風度之人,回以笑臉。

「太後娘娘召見,所以進宮。」蕭謹慧說。

她挑了眉。「太後娘娘也找你來?」

「是啊,謹慧只比春側妃早了半個時辰入宮。」

「這樣啊。」她皮笑肉不笑,大概猜出太後同時找她們進宮的打算了,這是想替蕭謹慧求一條到攝政王府的順道。

「春側妃、蕭小姐,太後娘娘還在冰庫等著呢,兩位先過去吧,別讓太後娘娘等太久了。」宮女上前提醒。

「不,冰庫太冷,太後娘娘身子受不了寒,已不在冰庫了,這會改移駕前方的溫室賞花,太後娘娘特意讓我來通知春側妃一聲,並且帶她過去,這兒沒你的事,你可以下去了。」蕭謹慧說退宮女。

春芸姝暗自冷笑,太後特意讓蕭謹慧來領她,這是借故讓兩人獨處,軟化關系,太後可真用心良苦。

「既然如此,那奴婢就先退下回慈寧宮了。」宮女朝兩人行禮後離去了。

「春側妃這邊請。」蕭謹慧這便領她去見太後。

春芸姝點頭跟著她過去了,皇宮她不熟,這趟算是第二趟,但瞧蕭謹慧卻是相當熟悉,東行西繞絲毫沒有迷

路,由此可見她與太後的關系非一般親昵,才能經常行走于宮中。

蕭謹慧帶著春芸姝行經一處暖閣,門外守著兩名侍衛,看見蕭謹慧便自動退開讓她進去。

「等等,這里不像是種花草的溫室,這是哪呢?」春芸姝覺得有異的問。

蕭謹慧微笑。「去溫室前太後娘娘交代要喝些溫茶,她老人家喜歡喝我泡的茶,我是來取茶具過去的,本想請你幫忙,不過你若嫌麻煩也沒關系,我自己進去取即可。」

蕭謹慧都這麼說了,她哪好說不,遂笑道︰「幫拿東西而已,走吧,進去吧。」

蕭謹慧感謝的點了下頭,領她到閣內一處裝飾俗艷的房內,里頭還散發著一股濃郁的作氣,讓春芸姝聞著直打噴嚏。

「什麼味道?」她捂著鼻受不了的問。

「听說是西域的異香,能安神的。」蕭謹慧說。

「味道這麼濃,只讓人聞了頭暈想吐,還能安神?」她蹙眉。

「這個……你若覺得味道不舒服,在這稍等一下,我繞進去將茶具拿出來便是。」說完就徑自消失在她面前了。

這味道實在嗆人,春芸姝哪里願意在這繼續待著,轉身想走,身子卻猛然一空,整個人被抱起,她大驚正要張口尖叫時,嘴卻被捂住了,身子旋即被向上一拋扔到一床被褥中,身子也教人壓住,後頸傳來一陣惡心的濕熱令她渾身僵住。

她心驚,怎麼回事?!

掙扎著轉頭去看竟是個衣衫不整的陌生男子抱著自己猛親,她不由怒火中燒,敢吃老娘豆腐,還得了!于是反過身來沖著那人彎唇一笑,他讓她這一笑炫了目,也跟著痴笑起來,可他的笑容維持不了多久,下一刻,她腳一曲,狠狠朝他鼠蹊部撞去,他吃痛,臉色大變。

「大膽的賤蹄子,敢傷朕的身子!」他反手給了她一個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

她氣結。「大膽的是你,你這只豬還不放了我!」她氣急的說。

「賤蹄子敢說朕是豬,你不要命了!」他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伸出雙手槌打他的胸,但吸不到氣,雙手無力,打在身上根本不痛不癢,撼動不了他分毫,焦急中想起這人自稱朕,該不會是皇帝李興吧?!

若是李興,他怎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對她起了色心,就不怕驀允宰了他?莫非,這人根本不知她是誰?否則怎麼敢……

「住手,我是……驀、驀……」她掙扎著要告訴他自己的身分時,忽然頸上的壓力不見了,她的唇卻被一股咸濕給堵上了,他的舌頭硬擠入她的口內,粗魯絞得她口腔生痛,王八蛋!她在心里痛罵,但不一會,她竟然覺得身體燥熱了起來,仿佛有火在燒……理智告訴她不對勁,想起空氣中散發的味道……不好,這若不是迷香就是助興的藥……

完了,落入這個獸性大發的混帳手中,她清白恐怕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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