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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紅院的春天 第7章(1)

上官脩成了怡紅院最大的轟動。

那個大胡子竟是個絕世美男!

這個大消息在怡紅院的姑娘群里造成大震撼。

有沒有身分地位在床上根本一點都不重要,這個男人擁有那麼出色的臉孔加上完美的體態,每個姑娘都想勾引他到自己的床上滾個過癮。

這些姑娘平時伺候多了腦滿腸肥的商賈名流,像上官脩這種極品絕色,才是女人夢寐以求的男人啊!

「真不該剃了胡子。」上官脩嘆口氣,怎麼這年頭的女人一點都不懂得含蓄?

他才剛擺月兌一個死纏爛打的姑娘,眼前就出現了最難纏的對手,他好想轉身就跑。

「脩大哥。」樂樂連忙撲向前,挽住他的手撒嬌。

「樂樂姑娘有事?」他強壓住不屑感,冷淡地問。

「脩大哥怎麼這麼說,人家想和你說說話都不行嗎?」她眼里寫著□果的。

「若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我還有別的事要忙。」他想拉開她的手。

「你就只在乎紫月是嗎?」

「我的事不勞樂樂姑娘費心。」

「哼,前兩天有位客人提到她喔,她似乎是個有問題的人呢!」樂樂幸災樂禍地說著。

「有問題?」難道她的身分被發現了?

「哎呀,人家也不清楚啦!反正你還是別跟她太親近比較好,萬一她真是什麼可疑人物,你會受連累的。」

「那位客人是什麼來歷?」

「你真想知道?」樂樂更貼近他,迷戀地看著他俊秀的臉龐。

「听听也無妨。」

「那客人說了好多,不如到我房里,我慢慢說給你听。」只要邀他進了房,她就有本事把他弄上床。

「也好。」上官脩無視于她的,只想得到有用的消息。

樂樂喜出望外,她終于贏了!她得到他了!

她開心地偎著他相偕進屋去。

「那是什麼?我眼花了嗎?」

卓岳兒由朱姨房間出來,才想去找上官脩,就瞧見他居然進了樂樂的房間,他被下藥了嗎?

「不是我眼花就是就是」她僵在當場。

她確信沒看錯,他也沒被下藥,她看得很清楚,他是自己走進去的。

為什麼?是樂樂的媚功終于奏效了,還是他忍了六年終于破功了?

椎心的痛楚狠狠地劃過她的胸口,她嘆了口氣。「所謂合昏尚知時,鴛鴦不獨宿,可現在還艷陽高照,就忙著不獨宿,會不會太猴急了些?」

她落寞地走回她的房間。這里是妓院,什麼事都可能發生吧。

是身在妓院卻投下感情的她太笨了。

她趴在床上強忍著不落淚,卻止不住傷心,她真是大笨蛋,誰教她大仇未報就亂動凡心,這一定是老天給她的懲罰。

卓岳兒賴在床上哭累了終于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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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頭到底跑哪去了?」

上官脩回木屋沒找到人,又繞到後院也沒瞧見她,才來到她扮花魁時住的房間。

「進去看一下好了。」

他想了想推門而入,不怎麼相信她會在這里,這些年,她向來只在表演前進來裝扮,平時鮮少來這里。

「咦?不會吧?」當他瞧見趴在床上睡著的人兒時,不禁張大眼,她居然睡在這里?

上官脩訝異地來到床邊,見她趴在床上連被子都沒蓋,這是怎麼回事?

他在床沿坐下,探身一瞧再次愣了下。她怎麼哭了?還哭到睡著,難道發生什麼事?還是又夢到家人了?

他嘆口氣輕輕替她擦去淚水,輕柔的動作還是弄醒了她。

卓岳兒張眼瞧見他眸里的關心,才想漾開笑容,卻想起之前的事,立刻沉下臉。她揉揉眼楮坐了起來。

「怎麼會睡在這里?」不對勁!她的臉色很不對勁,干嘛一副很厭惡的表情,他什麼時候惹到她了?

「剛剛晃過來躺著躺著就睡著了。」她冷淡地應道,推開他想下床。

「在想什麼?」他卻擋下她,還捏著她的下巴問。

卓岳兒盯著他過美的容顏,突然漾開笑臉取笑道︰「我想你來扮花魁肯定會生意大好。」

「這一點也不好笑。」他已經很後悔剃了胡子。

「不管好不好笑,你生得過俊是事實。」

「又不是我要長成這樣的,可惡!我一定要把胡子重新留起來。」

「來不及了,現在每個人都知道你有多美麗動人了。」

「卓岳兒,你找死啊!耙用這麼惡心的話說我?」他的手改掐上她的脖子,狠狠地威脅著。

「那用雄壯勇猛形容總可以了吧?」卓岳兒瞪著他,火大地想拉開他的手。

「怎麼這話听起來有些□?」他睞她一眼才松手,卻見她嫌棄地想離他遠一點,干脆直接把她攬進懷里。

「怎麼會呢?若你沒做□的事,就不可能听來很□。」她心情很差的想拍開他的手,卻引來更緊密的鎖抱。

「卓岳兒,你少拐彎抹角。說,你鬧什麼別扭?」

「你想太多了。」

他的反應是直接迫近她,她連忙按住他的唇,火大地推著。「你干嘛?」

「答案。」

「就說」

上官脩惱火地拉開她的手,直接吻上她仍想否認的小嘴,而且是又重又狠、一點都不溫柔的狂吻。

卓岳兒瞪大眼,這渾球居然敢拿別人踫過的唇踫她?她狂怒地張嘴就咬他。

「你真想當母老虎啊?」他反應很快的躲開了,卻不悅地將她壓在床上,還制住她的雙手,免得她一直推他。

「放手啦!」

「答案。」

「什麼啊?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多的是時間跟你耗。」

她凶狠地瞪著他。

「反正在床上多的是樂趣,你可以繼續瞪沒關系,我很能自得其樂。」他邊說邊啄著她的頸項。

「你別踫我!」她厭惡地叫著。

「干嘛一副我很髒似的?我到底干了什麼好事換來你徹底的鄙視?」他也惱了,非問個明白不可。

「你自己剛剛干了什麼好事會不知道?少裝蒜了。」她一陣反胃,火大地別開臉。

「剛剛」上官脩狐疑地瞪著她,隨即張大眼,她看見了?

瞧他的表情便知道他明白了,卓岳兒更惡聲惡氣地啐道︰「還不放開我!」

他想抱誰是他的事,但她絕不再讓他踫一下了。

「所以你這表現是在吃醋?」他的火氣熄了。

「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在吃醋?」她卻更惱了。

「不是嗎?」他咧開嘴笑得好不得意。

「不是,誰管你干了什麼好事,反正你別來煩我就是了。」她萬分嫌棄地推著他。

「這麼酸的話都出籠了,還說不是吃醋?」

「就說不是,你听不懂人話是嗎?」她差點尖叫出聲。

「雖然你現在這樣子很潑辣,不過出乎意料的還挺可愛的。」他好玩地親親她的鼻尖,卻差點被她咬了一口。「哎呀,要是真被咬中,我的下巴可能不保了,幸好幸好。」

「上官脩!」她開扁了,使出各種小擒拿手攻擊著他的每個要害穴道。

「沒想到你的身手又進步了,不錯不錯,這樣要和敵人對決才有機會贏。」他邊抵擋邊逗著她。

「先揍昏你這色胡子再說。」

「色胡子?抱歉,我現在沒胡子了,你得換個詞。」

兩人在床上打得不亦樂乎難分難解的,終于卓岳兒打累了,狠狠踢了他一腳,趴在他懷里喘息。

「放開我!」

「我沒去抱樂樂姑娘。」他反而抱得更緊些。

「哼!」她才不信!

「樂樂姑娘提供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她訝異地抬頭瞪著他。

「和卓將軍案有關的某個關鍵人物最近會來,就是上回我們去找證據時曾看過的人名。」上官脩將探得的消息輕聲說了一遍。

「你為了這事進樂樂的房間?」她詫異地瞪著他。

「是呀,我去忙重要的正經事,你卻把我想成是下三濫的色胚,卓岳兒,你還真是了解我呀!」他嘲諷著她。

「別想我會感激你。」得知他沒去抱別的女人,心中的郁結是松開了,她卻依然滿臉不悅。

「你真的鬧別扭啊?」這是近來最大的突破了,得到這消息,他還以為她會開心地跳起來,她這是什麼爛反應?

「你以為為了我的事犧牲色相我會很開心?」她就是不要讓任何女人對他有機可乘啦!

「哈哈」他開心地大笑出聲。

他的反應令她更惱火了,下床追著他打。

上官脩回身將她抱個滿懷。「別氣了,為了完全沒發生的事氣壞身子很劃不來。」

「就算你沒抱他,但肯定被吃了不少豆腐,怎麼能說沒發生什麼事?」她就是小氣不行呀!

「我是說真的,既沒被偷親也沒被偷抱,事實上從頭到尾我們都隔著張桌子,她想吃我豆腐還早呢!」

「真的?」

「可以別再倒醋了嗎?我快被淹死了。」他點點她的鼻尖。

相較于她這麼□果表達情意,他就顯得很懦弱,明明早就動心用情,卻始終不敢將情愛表現出來,他欠她太多了。

「哼!」卓岳兒嘴上雖不認輸,但小手悄悄爬上他的背,她安心地閉上眼,原來什麼事都沒發生,真是太好了。

「真的是那個人嗎?」

卓岳兒一想到陷害全家人的惡人就在眼前,恨不得沖過去把那惡人碎尸萬段。

「你先忍一忍,梁光威不過是陳宰相養的一條狗,打草驚蛇這種蠢事你不會做吧?」上官脩連忙攬緊她的腰,就怕她狂怒下失去理智。

她努力深吸幾口氣,才恨恨地道︰「反正六年我都等了,再讓他多活幾天也沒差。」

「乖孩子。」

「我們走吧。」

「不再听下去?」雖然他們想知道的都听得差不多了,但她不想听個完整嗎?

「不了,讓仇人活生生由眼前離開,我會郁悶一整晚。」話聲方落,卓岳兒率先離開。

上官脩揚起嘴角,這丫頭火爆的脾氣倒是收斂不少,她總算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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