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脩成了怡红院最大的轰动。
那个大胡子竟是个绝世美男!
这个大消息在怡红院的姑娘群里造成大震撼。
有没有身分地位在床上根本一点都不重要,这个男人拥有那么出色的脸孔加上完美的体态,每个姑娘都想勾引他到自己的床上滚个过瘾。
这些姑娘平时伺候多了脑满肠肥的商贾名流,像上官脩这种极品绝色,才是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啊!
“真不该剃了胡子。”上官脩叹口气,怎么这年头的女人一点都不懂得含蓄?
他才刚摆月兑一个死缠烂打的姑娘,眼前就出现了最难缠的对手,他好想转身就跑。
“脩大哥。”乐乐连忙扑向前,挽住他的手撒娇。
“乐乐姑娘有事?”他强压住不屑感,冷淡地问。
“脩大哥怎么这么说,人家想和你说说话都不行吗?”她眼里写着□果的。
“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还有别的事要忙。”他想拉开她的手。
“你就只在乎紫月是吗?”
“我的事不劳乐乐姑娘费心。”
“哼,前两天有位客人提到她喔,她似乎是个有问题的人呢!”乐乐幸灾乐祸地说着。
“有问题?”难道她的身分被发现了?
“哎呀,人家也不清楚啦!反正你还是别跟她太亲近比较好,万一她真是什么可疑人物,你会受连累的。”
“那位客人是什么来历?”
“你真想知道?”乐乐更贴近他,迷恋地看着他俊秀的脸庞。
“听听也无妨。”
“那客人说了好多,不如到我房里,我慢慢说给你听。”只要邀他进了房,她就有本事把他弄上床。
“也好。”上官脩无视于她的,只想得到有用的消息。
乐乐喜出望外,她终于赢了!她得到他了!
她开心地偎着他相偕进屋去。
“那是什么?我眼花了吗?”
卓岳儿由朱姨房间出来,才想去找上官脩,就瞧见他居然进了乐乐的房间,他被下药了吗?
“不是我眼花就是就是”她僵在当场。
她确信没看错,他也没被下药,她看得很清楚,他是自己走进去的。
为什么?是乐乐的媚功终于奏效了,还是他忍了六年终于破功了?
椎心的痛楚狠狠地划过她的胸口,她叹了口气。“所谓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可现在还艳阳高照,就忙着不独宿,会不会太猴急了些?”
她落寞地走回她的房间。这里是妓院,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吧。
是身在妓院却投下感情的她太笨了。
她趴在床上强忍着不落泪,却止不住伤心,她真是大笨蛋,谁教她大仇未报就乱动凡心,这一定是老天给她的惩罚。
卓岳儿赖在床上哭累了终于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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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到底跑哪去了?”
上官脩回木屋没找到人,又绕到后院也没瞧见她,才来到她扮花魁时住的房间。
“进去看一下好了。”
他想了想推门而入,不怎么相信她会在这里,这些年,她向来只在表演前进来装扮,平时鲜少来这里。
“咦?不会吧?”当他瞧见趴在床上睡着的人儿时,不禁张大眼,她居然睡在这里?
上官脩讶异地来到床边,见她趴在床上连被子都没盖,这是怎么回事?
他在床沿坐下,探身一瞧再次愣了下。她怎么哭了?还哭到睡着,难道发生什么事?还是又梦到家人了?
他叹口气轻轻替她擦去泪水,轻柔的动作还是弄醒了她。
卓岳儿张眼瞧见他眸里的关心,才想漾开笑容,却想起之前的事,立刻沉下脸。她揉揉眼睛坐了起来。
“怎么会睡在这里?”不对劲!她的脸色很不对劲,干嘛一副很厌恶的表情,他什么时候惹到她了?
“刚刚晃过来躺着躺着就睡着了。”她冷淡地应道,推开他想下床。
“在想什么?”他却挡下她,还捏着她的下巴问。
卓岳儿盯着他过美的容颜,突然漾开笑脸取笑道:“我想你来扮花魁肯定会生意大好。”
“这一点也不好笑。”他已经很后悔剃了胡子。
“不管好不好笑,你生得过俊是事实。”
“又不是我要长成这样的,可恶!我一定要把胡子重新留起来。”
“来不及了,现在每个人都知道你有多美丽动人了。”
“卓岳儿,你找死啊!耙用这么恶心的话说我?”他的手改掐上她的脖子,狠狠地威胁着。
“那用雄壮勇猛形容总可以了吧?”卓岳儿瞪着他,火大地想拉开他的手。
“怎么这话听起来有些□?”他睐她一眼才松手,却见她嫌弃地想离他远一点,干脆直接把她揽进怀里。
“怎么会呢?若你没做□的事,就不可能听来很□。”她心情很差的想拍开他的手,却引来更紧密的锁抱。
“卓岳儿,你少拐弯抹角。说,你闹什么别扭?”
“你想太多了。”
他的反应是直接迫近她,她连忙按住他的唇,火大地推着。“你干嘛?”
“答案。”
“就说”
上官脩恼火地拉开她的手,直接吻上她仍想否认的小嘴,而且是又重又狠、一点都不温柔的狂吻。
卓岳儿瞪大眼,这浑球居然敢拿别人碰过的唇碰她?她狂怒地张嘴就咬他。
“你真想当母老虎啊?”他反应很快的躲开了,却不悦地将她压在床上,还制住她的双手,免得她一直推他。
“放手啦!”
“答案。”
“什么啊?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多的是时间跟你耗。”
她凶狠地瞪着他。
“反正在床上多的是乐趣,你可以继续瞪没关系,我很能自得其乐。”他边说边啄着她的颈项。
“你别碰我!”她厌恶地叫着。
“干嘛一副我很脏似的?我到底干了什么好事换来你彻底的鄙视?”他也恼了,非问个明白不可。
“你自己刚刚干了什么好事会不知道?少装蒜了。”她一阵反胃,火大地别开脸。
“刚刚”上官脩狐疑地瞪着她,随即张大眼,她看见了?
瞧他的表情便知道他明白了,卓岳儿更恶声恶气地啐道:“还不放开我!”
他想抱谁是他的事,但她绝不再让他碰一下了。
“所以你这表现是在吃醋?”他的火气熄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吃醋?”她却更恼了。
“不是吗?”他咧开嘴笑得好不得意。
“不是,谁管你干了什么好事,反正你别来烦我就是了。”她万分嫌弃地推着他。
“这么酸的话都出笼了,还说不是吃醋?”
“就说不是,你听不懂人话是吗?”她差点尖叫出声。
“虽然你现在这样子很泼辣,不过出乎意料的还挺可爱的。”他好玩地亲亲她的鼻尖,却差点被她咬了一口。“哎呀,要是真被咬中,我的下巴可能不保了,幸好幸好。”
“上官脩!”她开扁了,使出各种小擒拿手攻击着他的每个要害穴道。
“没想到你的身手又进步了,不错不错,这样要和敌人对决才有机会赢。”他边抵挡边逗着她。
“先揍昏你这色胡子再说。”
“色胡子?抱歉,我现在没胡子了,你得换个词。”
两人在床上打得不亦乐乎难分难解的,终于卓岳儿打累了,狠狠踢了他一脚,趴在他怀里喘息。
“放开我!”
“我没去抱乐乐姑娘。”他反而抱得更紧些。
“哼!”她才不信!
“乐乐姑娘提供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她讶异地抬头瞪着他。
“和卓将军案有关的某个关键人物最近会来,就是上回我们去找证据时曾看过的人名。”上官脩将探得的消息轻声说了一遍。
“你为了这事进乐乐的房间?”她诧异地瞪着他。
“是呀,我去忙重要的正经事,你却把我想成是下三滥的色胚,卓岳儿,你还真是了解我呀!”他嘲讽着她。
“别想我会感激你。”得知他没去抱别的女人,心中的郁结是松开了,她却依然满脸不悦。
“你真的闹别扭啊?”这是近来最大的突破了,得到这消息,他还以为她会开心地跳起来,她这是什么烂反应?
“你以为为了我的事牺牲色相我会很开心?”她就是不要让任何女人对他有机可乘啦!
“哈哈”他开心地大笑出声。
他的反应令她更恼火了,下床追着他打。
上官脩回身将她抱个满怀。“别气了,为了完全没发生的事气坏身子很划不来。”
“就算你没抱他,但肯定被吃了不少豆腐,怎么能说没发生什么事?”她就是小气不行呀!
“我是说真的,既没被偷亲也没被偷抱,事实上从头到尾我们都隔着张桌子,她想吃我豆腐还早呢!”
“真的?”
“可以别再倒醋了吗?我快被淹死了。”他点点她的鼻尖。
相较于她这么□果表达情意,他就显得很懦弱,明明早就动心用情,却始终不敢将情爱表现出来,他欠她太多了。
“哼!”卓岳儿嘴上虽不认输,但小手悄悄爬上他的背,她安心地闭上眼,原来什么事都没发生,真是太好了。
“真的是那个人吗?”
卓岳儿一想到陷害全家人的恶人就在眼前,恨不得冲过去把那恶人碎尸万段。
“你先忍一忍,梁光威不过是陈宰相养的一条狗,打草惊蛇这种蠢事你不会做吧?”上官脩连忙揽紧她的腰,就怕她狂怒下失去理智。
她努力深吸几口气,才恨恨地道:“反正六年我都等了,再让他多活几天也没差。”
“乖孩子。”
“我们走吧。”
“不再听下去?”虽然他们想知道的都听得差不多了,但她不想听个完整吗?
“不了,让仇人活生生由眼前离开,我会郁闷一整晚。”话声方落,卓岳儿率先离开。
上官脩扬起嘴角,这丫头火爆的脾气倒是收敛不少,她总算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