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國派來的大將軍嬴敘上殿來拜見楚王。縴縴和眾女孩也被帶到了大殿上,準備隨嬴敘出發,前往秦國。
楚國迎接使臣的儀式擺的是格外隆重,嬴敘大將軍受到了相當高的禮遇。
「參見大王!」嬴敘微微行禮。
「嬴大將軍免禮。」楚王連忙答禮。「不知貴國國君龍體可安康啊?」
「多謝大王關心,我王兄一切安好。」嬴敘回道。
「真是上天庇佑!太好了,太好了。」楚王大笑。
一旁的縴縴听到大王殷勤討好的態度,內心不免隱隱作痛。
啊!我們的國君何等尊貴,怎能對一個外來使節如此卑微?
難道說楚國的國勢已經如此不堪,非要靠著諂媚秦國才能度日嗎?
唉!枉我楚國從莊王時代就在南方建立起霸業,數百年來一直不容小覷。誰知道子孫不肖,如今是割地又賠款,甚至連無辜的少女都要被送入虎口。
想來多教人難堪!
嬴大將軍,這些就是我楚國精選的佳麗,希望能得貴國國君的青睞。」楚王指著一旁排列成行的少女對嬴敘說。
泵娘們此時臉上雖然蒙著面紗,但個個都是打扮妖冶,令人目不暇給。
然而,嬴敘卻連看都不看一眼。
「嬴大將軍不想看看這些美女嗎?」楚王笑道。
聞言,縴縴感到無比羞恥。
我們的國君怎能讓我們受這樣的侮辱?
她的眼淚幾乎要流下來了。
唉!再忍一下,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現在自盡的話,不僅會連累家鄉的父母親友,也會讓大王難堪的啊!
雖說大王對她不仁,但她可不能對大王不義。
贏敘擺擺手。「不必了!大王,我只負責護送她們回國,其他的事我不想過問。」
縴縴這才松了一口氣。
幸虧她不必在此拋頭露面,任人評頭論足,讓楚國的顏面被秦國使者踩在腳底下。
基于感激的心理,縴縴偷偷望了嬴大將軍一眼。
啊!多麼魁梧的身材,莫非秦國勇士都長成這副模樣?也難怪秦國國勢要強了!
楚國的青年,包含年哥哥在內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可是,他的眉宇之間如此冷酷,毫不留情,看來分明是一個狠角色。還有,他那驕傲的神情,對楚國不屑一顧的態度,真是教人憤恨。
難道秦國已經爬到楚國的頭上了嗎?
真是國家不幸啊!
唉!縴縴不禁輕嘆一聲。
靶覺靈敏的嬴敘馬上察覺到了,他回頭瞧了她一眼。隔著面紗,讓他無法看清她的容貌,只知道她的腰肢格外縴細。
縴縴被他銳利的眼光震懾住了,她幾乎忍不住要後退一步。她好害怕那嬴大將軍會過來揭起她的面紗,讓她在大殿上露出羞恥的臉龐。
幸好嬴敘並沒打算這麼做,他只是心里有些納悶。
這些奉獻的美人難道也知道國家將亡嗎?為何竟發出了這樣悲哀的嘆息?真沒想到任人玩弄的尤物也能感受到亡國的征兆啊!
他嘴角難掩一抹鄙棄的笑容。
哼!楚國若是還存有有志之士,又怎能任他秦國欺壓凌辱呢?
嬴敘再度向楚王行禮。「大王,此去敝國路途遙遠,請恕我即刻告退,兼程趕路。」
縴縴心底一顆大石頭終于放下。
唉!終于可以離開令人傷心的楚國了,只要一出國境,她就再也沒有後顧之憂。
「好好好!」楚王滿口答應,「嬴大將軍,就有勞你了,在貴國國君面前……」他欲言又止。
「大王請放心!斌國的心意,我一定會稟報我王兄,今年的戰火想必不會波及楚國疆域的。」嬴敘戲龍的微笑又浮現在臉上。
這樣的國君,這樣的臣子,真令他作嘔,他只想快快離去。
大王笑得好開心,縴縴的心里卻在吶喊著。
大王啊大王!為何如此膽怯怕事?憑楚國地大物博,難道還不是秦國的對手嗎?
嬴敘拜別楚王,隨即領著眾美女上了馬車。他自己則騎馬在前引路,往楚秦的邊境出發了。
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里,姑娘們知道這次離開祖國,再沒有機會回來。因此難免離情依依,紛紛低聲啜泣起來。
這情景讓縴縴感到頗不耐煩。
啊!這不是楚囚相對嗎?可是一個弱女子又豈能扭轉乾坤?
她只能無奈地低頭。
永別了!祖國。永別了!家鄉的父母。永別了!幼時的玩伴。永別了!最疼愛她的年哥哥。
女孩們哭著哭著都疲累地睡去了,唯獨縴縴是輾轉反側,難以成眠。她心底在盤算著尋找適當的機會下手。
她立過誓言,絕不活著踏上秦國的土地。
傍晚時分,馬車終于停了下來。女孩們被驚醒過來,對于未知滿懷恐懼。
「姑娘們!到邊界驛站了。今晚就在此歇腳吧!」車夫掀開簾子說道。
女孩們被扶下車來,進了驛站,就是秦楚的邊界了。過了這里,就將離開楚國進入秦國。
縴縴知道是時候了,無論如何她得當機立斷才行。
泵娘們被安置在驛站的房間里,由于舟車困頓,她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只有縴縴未曾合眼,等到夜深人靜,她坐起身來,躡手躡腳地站上了椅子,輕輕解開身上的腰帶,往上一甩,盤上了屋梁。接著,她在腰帶上打個死給,將頭湊了上去。
最後,她踢開腳下的椅子,整個身體立即懸空。雖然呼吸困難,使她有些難受,但她知道這感覺很快就會過去的。
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整個人也輕飄飄的,很快就昏迷了過去。
她終于可以無愧地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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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不好了!有美人上吊啊!」
屬下急切的報告傳來,使嬴敘皺起了眉頭。
唉!真是個煩人的差事!
王兄誰人不好派,偏要派他,真是的。
可是眼前人命關天,他只好趕緊放下手上的竹冊,匆忙趕到姑娘們的房間去。
他一把抱下了梁上的女人,感覺到無比的輕盈。
曾听聞人說「楚王好細腰」,果然名不虛傳。
他低頭看看懷中的美人,內心不免震動。只見她眉頭緊蹙,臉上蒼白毫無血色,已經氣若游絲了。
這真是一個少有的美人啊!她柳葉一般的眉,櫻桃一般的嘴,配上細而挺的鼻梁,真是造物者的杰作。
幸虧發現得早,否則這樣的美人如此香消玉殞未免太可惜了。
此時,姑娘們早就被驚醒過來,在一旁議論紛紛。嬴敘怕影響其他美人的情緒,當下決定將懷中美人抱回自己房里,並差人教軍醫前來。
他將美人放在自己床上,讓軍醫診治。
「大將軍,這姑娘不礙事的,只是身子還虛弱,一時無法醒來,休息一下應該就好了。」
軍醫的診斷令嬴敘放下心來。
好在來得及救治,不然的話,莫說無法向王兄交代,就是自己也不忍心眼見這樣的美人絕命啊!
軍醫告退之後,嬴敘坐在床邊,仔細看著床上的美人。
只見她蒼白的臉逐漸恢復血色,顯露出白里透紅的肌膚,竟然比方才更加嬌艷迷人。
看情形楚王沒有騙人,這是他楚國精選的佳麗啊!楚王對王兄是越來越敬畏,也越來越殷勤了。
他不禁露出鄙夷的笑容。
哼!楚國的一切將來都是秦國的,又豈只是幾個小小的美人?
楚王啊楚王!你莫以為這許多的賄賂饋贈,能夠讓你的國家苟延殘喘到幾時?我雄才大略的王兄,不日就要掃平六國,一統天下了!
也就是因為六國彼此之間自亂陣腳,才會自取滅亡的。要是他們听從蘇秦蘇大夫的「合縱」政策,聯合起來對付秦國,秦國又哪有個個擊破的機會?
無奈他們偏要一個個向秦國靠攏,中了秦國張儀張丞相的「連橫」之計,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想到這兒,他冷笑了起來。
這些個窩囊廢!活該如此,根本不值得同情。可是話說回來,這個美人憂戚的臉色卻令人動容。
她為何要尋死呢?進他秦宮享受榮華富貴不好嗎?難道說,她是懷著堅貞志節的烈女?抱著寧死不受辱的節操?
還是說她也不齒楚王屈于敵臣的嘴臉,而想要以死相諫?就像當年屈大夫投江一般。
不!怎麼可能?小小一個女子懂得什麼國仇家恨?這些女人只配在我秦國的宮廷跳舞,取悅我王兄罷了。
唉!說起來這王兄也太了。男子漢大丈夫不思馳騁疆場,建立功業,卻只知道溺在溫柔堆中,成天听曲看舞的,成得了什麼大事?他這輩子最看不起這些為美人喪失英雄斗志的事情了。
本來他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應承護送美人的工作的,因為他打心底看不起楚王卑微的嘴臉,也看不慣王兄仗勢欺人的氣焰。
我們可以在戰場上拼個你死我活,但是為何要去欺陵人家的女子呢?
無奈王兄堅持要他跑這一趟,令他莫可奈何。
也罷!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承擔下來,就該圓滿達成任務。
他再看了床上的美人一眼,然後回到桌前繼續研讀他的孫子兵法。
這孫武不愧為武學始祖,他所寫的兵法真是十分精湛啊!相信只要得到其中的精髓,必能對王兄建立統一霸業有所助益的。
所謂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正是最上乘的兵法。要是能夠兵不血刃,助王兄完成統一大業,那才真的叫做功德圓滿呢!
在微弱的燭光下,嬴敘專心地讀著竹冊。
這時,床上的縴縴正逐漸清醒過來。
她睜開朦朧的雙眼,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啊!這里是……
她狐疑地想,記得自己明明是上吊自盡的啊!難道說這里是陰間地府?
她的眼楮掃過桌旁,發現了嬴敘的背影。
原來這是那個秦國大將軍的房間啊!
啊!她怎麼會在這里?莫非這個野蠻人趁她昏迷之際將她……
縴縴急忙低頭一瞧,所幸身上的衣服都還整齊。
看情形,那個秦人一整晚都在讀書吧!
這讓縴縴松了一口氣。
咦?看他那副專注的模樣,想必正沉溺在書中,這不正是個大好時機嗎?此時要手刃敵人不是不可能的事。誰說弱女子就不能報效國家?這個秦王的兄弟怎麼也想不到會死在一個奉獻的美人手里吧?
做下決定之後,縴縴環顧左右,發現了嬴敘解下的腰帶上有一把短刀。
嗯!就用那個。
她靜悄悄取餅床旁的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嬴敘沖了過去。
靈敏的嬴敘當然察覺了她的意圖,他一個轉身,握住了她拿刀的手。
縴縴知道圖窮匕見,不成功便要成仁了,但她卻絲毫不畏懼。
唉!無奈老天爺不肯成全她報國的雄心,也罷!許是命該絕吧!
她瞪著嬴敘,不曾放下刀子。
他一面盯著縴縴明亮的大眼,一面加強手上的勁道,將她的縴縴玉手緊緊捏住。
可是,他實在無法將眼神移開。
原來她閉著的雙眼是如此迷人。
此時的她,杏眼圓睜,臉因羞憤而漲紅著,烏黑的秀發披在肩上,縴細的腰肢顯得弱不禁風。
不知怎地,他竟有些愛憐起她來。
當他不自覺放松手勁時,卻感覺到她試圖與他角力,將刀靠近自己的頸子。
知道她想要引刀自盡,他不得不用力將她拿刀的手往下扳。順著衣服而下,銳利的短刀劃破了薄如蟬翼的衣服,她美好的胴體一下子就呈現在他眼前。
啊!多麼美麗無瑕的身子!那雪白的肌膚真讓人忍不住想要嘗一口。他看的是目瞪口呆。
頓時的縴縴一時措手不及,想要遮掩也無從遮起,又發現嬴敘銅鈴般的大眼正瞪著她看,羞憤之余,她將短刀推了過去,恰巧刺中他的臂膀。
眼見血流如柱的情景,她不禁驚呆了,隨即丟下短刀,雙手護住的重要部位,慌忙逃到房間的角落,抽抽噎噎地哭起來。
啊!讓她死了吧!她怎能讓一個陌生男人看盡自己的身子?
嬴敘沒料到會被美人襲擊,他看了一眼流血的臂膀,絲毫不在意,卻可憐那瑟縮在角落里楚楚可憐的美人,她小巧的手怎能遮掩住的身子啊!她美好的軀體還是清清楚楚、一覽無遺。
他必須強忍著,才能壓抑內就要爆發的沖動。否則以一個男人的本能,他一定會立刻上前佔有她的。
他咬著牙拿起床上的棉被,走過去裹緊她。
突然被抱緊的縴縴嚇得奮力掙扎起來。「放開我!」
看來,這個敵人現在就要凌辱她了啊!
不!她寧願死!
嬴敘卻哪里肯听,他一意孤行,抱起了她就放倒在床上。
被壓在床上的縴縴這一驚非同小可,不但用力掙扎,還伸手甩了他一個巴掌。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個秦國的野蠻人踫她的身子!
手臂還流著血的嬴敘又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掌,一時火氣上來,下手難免重了些,將她緊緊壓住。
「放開我!無恥之徒!」縴縴急得邊哭邊罵。
「你……」嬴敘氣壞了,他扯開被子,讓她露出上身。「這是你要的嗎?」
一說完,就瞥見她那雪白的肌膚,深深挑逗著他的神經。
天啊!不能再這樣了。他終有一天會忍不住的!
驚嚇不已的縴縴趕忙護住胸前,避免春光外泄。
秦國果然都是野蠻人,竟連大將軍都要輕薄女子。
「哼!」嬴敘將棉被蓋了回去。
縴縴只能無助地哭泣,但這卻讓嬴敘不免感到好笑了起來。
呵!瞧她方才刺殺他是如何的強悍,沒想到現在搖身一變,成了可憐蟲。
一個弱女子竟然想要行刺他這個威風八面的秦國大將軍?簡直是自不量力。
「你殺了我吧!」縴縴哽咽著。
讓這個秦國的大惡人侮辱,這教她如何自處?她寧願現在就死,以保清白。
她柔弱的身子顫動著,也牽動著他的心思。
唉!他怎忍心下手殺這樣的美人呢?
「是你要殺我才對吧?」他冷哼一聲。
作賊的喊抓賊,虧她說得出口。方才是誰拿著亮晃晃的刀子朝人家奔過去的?
「是!我恨不得能殺了你!」她恨恨地瞪著他。
她想殺他不只因為他是惡魔秦王的兄弟,更因為他看盡她美好的身子,還動手動腳,簡直是可惡到了極點。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快說,是不是楚王指使你來行刺我的?」他逼近她一步。
哼!那楚王表面必恭必敬,原來只是個幌子,私底下是處心積慮地安排刺客潛伏在美人堆中,想要趁人不備下手襲擊。
不過話說回來,他派的這個刺客也太蹩腳了吧!這樣差的身手豈能動他分毫?
但念頭一轉,嬴敘不免搖頭失笑。
不可能!這個女人怎麼看都不是身懷絕技的刺客,她的身段拿來跳舞倒合適,要是耍刀弄劍,就太可笑了。
「哼!只要是楚國人,個個都想殺你。」縴縴咬牙切齒。
嬴敘放肆大笑。「我看不盡然吧!你瞧楚王對我多客氣啊!你別唬人了,我知道你是臨時起意,不是有人授意的。」
被發覺了真相,她覺得很狼狽。
是啊!大王怎麼可能派她來行刺秦國的大將軍呢?
大王要是能不向秦國俯首稱臣,我楚國也不致落得這等下場。
「讓我來告訴你吧!楚王的意思是要你們到我秦國來,為我王兄跳舞歌唱,當我王兄的玩物,你明白了嗎?」嬴敘惡意地盯著她的眼楮說道。
柄家和自己都受到莫大的侮辱,讓縴縴再也忍不住了。
「你住口!」她對著他大吼,「我就是死也不會為秦王跳一支舞,唱一曲歌的!」
她決絕的語氣讓嬴敘也不得不動容。
看來她是認真想尋死的,果然是一個貞烈的女子。
「這可由不得你!」他冷冷地說。
「你這回救下我,我還是會再死一千次、一萬次,我絕不會放棄的。」縴縴堅定的說。
這番不容質疑的語氣令人訝異,但他一點都不懷疑她會找盡鎊種機會下手尋死。
這可不行,他肩負護送美人的責任,怎能讓她說死就死呢?可是,從她那堅定的表情看來似乎一點轉圜的余地都沒有。
唉!真想不到楚國竟然會有這等有骨氣的美人。
他一邊贊嘆,一邊頭疼。他得想個辦法,不讓這個美人「找死」。
無論如何,他既不能有負王兄的托付,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美人香消玉殞。
床上的縴縴一面將棉被摟得死緊,怕再次走光,一面用她迷人的大眼楮盯著嬴敘的動靜。
戲謔的笑容又浮現在他臉上。「不用遮遮掩掩的,我全都看過了。」
他的話讓她更加無地自容,整個臉羞得撲紅。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的聲音哽咽。
若要她現在就以身殉國,她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的。可是,要是讓她任由這個秦國人侮辱的話,她無論如何也不從啊!
「我不許你再尋死覓活的,听到沒有?」嬴敘下了命令。
「你以為我會听你的嗎?我楚國可不全是貪生怕死之輩。」縴縴哼道。
「我知道你不怕死。」頓了下,他好整以暇地說︰「不過,我也不會讓你死。」
「我偏要死。」說著她便拿起棉被蒙住了自己的頭,企圖窒息而死。
沒料到她的反應會如此激烈,他一時慌了手腳。
他一把扯下她頭上的被子,只見她已經急喘起來。
他拉緊被子,盯著她漲紅的臉,以及不慎出來的白皙胸脯。
啊!又來了,多麼秀色可餐的尤物。
他再也不想受這種致命的考驗了,他可不是柳下惠啊!她下次若再這樣挑逗他,他可難保不會一時沖動,將她……
對了,一旦有下次,這就是她的下場。
終于找到對付她的辦法了,他的嘴角不自覺又泛起了笑意。
看來這個貞節烈女怕的不是死,而是失去寶貴的貞操。他抓到這個弱點了,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