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一大早,關裕基就開車帶著鐘耿天、楊靜婷及徐晨妍一起來到大尖山。
「不知道會不會很難爬?」楊靜婷咕噥一句。她比較贊成去KTV或是逛街,然而其它三人卻約好每個星期天要去爬山或郊游踏青,留點「健康」的回憶。
「放心吧,為了配合妳的體力,我特別挑了這座不高不低的小山,等會兒爬完後,咱們還可以趕回去唱歌。」鐘耿天笑擁著女友。
「妳還行嗎?」爬到半山腰,走在前頭的關裕基回頭望著身後的徐晨妍。
「放心吧,這麼點高度還難不倒我。」徐晨妍做個深呼吸,新鮮的空氣讓她的臉色特別紅潤漂亮。
「不行的話早點告訴我,可別逞強啊。」
「我要真體力不濟,你又能如何?」難得徐晨妍沒有為了面子和他爭吵。
「我可以背妳。」
「你確定背著我,自己還有余力可以爬完這座山?」
「當然。」關裕基自信滿滿,反正他也不相信徐晨妍真會讓他背。
「那就麻煩妳了。」徐晨妍像只小猴子般跳上關裕基的背,雙手環住他。
「喂喂喂,妳當真啊?」
「怎麼,你不是說你沒問題嗎?」徐晨妍燦笑如花。
完了,自掌嘴巴。關裕基翻翻白眼,只得實現自己先前夸下的海口,背著徐晨妍往山上爬。
將這一幕看在眼里的鐘耿天和楊靜婷不由得取笑自作自受的關裕基。
「難得裕基也有被吃得死死的時候。」鐘耿天和關裕基同班兩年,唯獨發現徐晨妍能夠整倒關裕基。
「比起咱們,這會兒他倆還更像情侶呢。」楊靜婷笑到肚子都疼了。
「妳也要人背嗎?」鐘耿天笑著朝楊靜婷伸出手。
「你確定你夠強?」和徐晨妍成了死黨後,楊靜婷也愈來愈會損人。
「別小看妳的男人喔。」鐘耿天笑著打橫抱起楊靜婷,追上前面那一對。
寧靜的山區頓時多了一陣年輕人的快樂笑聲,教人不得不欣羨他們的青春。
來到山頂,大伙坐在小涼亭里休憩。
「難得大伙又征服了一座山,拍些相片留念吧。」楊靜婷拿出傻瓜相機來。
必裕基和鐘耿天則差點累昏過去,這次兩個女生完全沒有出力,被人背到山頂自然精力旺盛,還好意思說自己「征服」了這座山。
「我先照。」徐晨妍快一步接過相機,朝兩個氣喘如牛的大男生按了快門。
「喂,怎麼不先讓我們擺個姿勢?」關裕基對于自己的拙樣被拍照存證相當不滿,追著徐晨妍要拿相機。
「擺什麼姿勢呢?自然就是美啊,尤其你們這副不濟事的樣子,更是美到天邊去了。」徐晨妍笑著躲過關裕基的糾纏,跟著又朝他拍了一張。
「可惡,相機給我!」關裕基一把拽住徐晨妍的手肘,跟著奪過相機,朝徐晨妍也拍了幾張。無奈被背上山的徐晨妍一點疲態也沒有,反而在陽光的照射下,笑容愈加燦爛美麗。
「你們兩個別鬧了啦,再這麼鬧下去,底片都給你們用光了。」楊靜婷沖上來奪回相機,朝自個兒的男友也照了幾張。
四個人就這麼玩了起來,並拍了許多相片。最後他們央求路人拍了幾張四人的合照,之後才邁步朝下山道路走去。
「咦,那邊有個算命攤子哎。」關裕基眼尖地發現半山腰有個小小的算命攤。
「真的?我要算。」徐晨妍躍躍欲試拉著死黨一同走向算命攤。
「我們要算命,請問怎麼算呢?」徐晨妍首先落坐,開口詢問。
算命的老婦人細細打量了徐晨妍的面相,蹙緊了雙眉。
「怎麼樣呢?」徐晨妍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
老婦人勉強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你的命宮還算不錯,合該不是平凡人,是仙人下來玩一遭的。」
「哦,原來是『鮮女』下凡啊。」關裕基差點笑岔了氣,徐晨妍轉頭狠狠瞪他一眼。
「但是,可能沒有姻緣。」老婦人繼續道。
「沒有姻緣?!」徐晨妍和另外三人忍不住大叫。
這還得了,當個「仙女」還能以笑話視之,但沒姻緣就太可怕了。
「有沒有補救的方法?」徐晨妍忍不住求問。教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這麼早就斷了對未來的期望,未免太殘忍了些。
老婦人嘆息地搖了搖頭,「姻緣天定。或許你可以找間月老廟求拜,如能上達天听,說不定還來得及改了這命數。」
徐晨妍沮喪地起身,關裕基則好心地拍拍她的肩。
「別擔心,倘若妳真的沒人要,我可以不嫌棄地收你做二房。」
「為什麼是二房?」徐晨妍口氣不善。她的心情不好,這痞子居然還敢找她的碴。
「因為妳既然沒有姻緣,肯定我也不會是妳的正牌老公,表示我一定另有妻子,當然妳也只能作二房。」關裕基開著玩笑,接到徐晨妍一記白眼。
接下來輪到關裕基了。
「將相之命,家里應當環境不錯才是。」老婦人料事如神,連關裕基也不得不服氣,一旁的徐晨妍則愈加擔心。真這麼準的話,豈不表示她真的沒有姻緣可期?
「你的另一半,應當最近幾天就會出現。」
「哇,這太精采了!」鐘耿天首先興奮地說。
「能確定在哪一天嗎?」關裕基同樣好奇萬分。
「應當是一星期之內。」老婦人言盡于此。
岸過錢,四人魚貫下山。
由于徐晨妍的算命結果不佳,她的臉色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別這麼悶悶不樂嘛,又不一定準確,就當參考。」關裕基笑說。
「你可好,另一半在一個禮拜內就會出現,我卻連想都不必想了,真不公平。」徐晨妍忍不住抱怨;她連初戀都還沒談過哎,這麼早就被判死刑,也太傷她的少女心了吧!
楊靜婷加入安慰的行列,「別這麼說嘛,你是仙女下凡喔,說不定就是老天不願讓你沾染太多塵緣。」
「我倒寧願像你和小鐘。」徐晨妍頭一次這麼沮喪。
「別這樣死氣沉沉的,難看死了。」關裕基笑著糗她。
「少給我表現出一副幸福無邊的模樣,小心我揍你!」徐晨妍的心情不好,正需要一個發泄的對象。
「揍得到嗎?」關裕基留下一句話便往前溜跑,不意外徐晨妍隨即追了上來。
「關裕基,你死定了!」
要轉移難過的氣氛,最好的方法就是激怒某人,這點關裕基相當了解。
丙然一陣打鬧後,大家都把算命結果扔到一旁,坐車到城里唱KTV。
「咦,我的領帶呢?」星期二大早,徐晨妍跪在房間的衣櫃前東翻西找,就是找不到搭襯制服的綠色領帶。學校每周一都要檢查服裝儀容,沒了領帶,一進校門口就會被風紀記名處分的。
「小晨,還不出門嗎?妳要來不及了。」李薇納悶地敲了敲女兒的房門,平日晨妍都會準時出門,這會兒已比往常晚了許多。
「媽,妳有沒有看見我的綠色領帶?我找不到。」
「不是有兩條嗎?另一條呢?」
「老早忘在外婆家了。怎麼辦?現在這一條也不見了。」徐晨妍著急萬分。
「打個電話請靜婷幫你帶一條如何?」
「這會兒靜婷一定已經出門了。」瞄了時鐘一眼,徐晨妍趕忙拿起書包。再拖下去,她會連晨考都趕不上的。
「媽,我走了!」徐晨妍快步跑出家門。
搭了電梯下樓,徐晨妍像只小斗牛一樣沖出公寓鐵門,壓根兒沒發現守在一旁的關裕基。
「晨妍。」關裕基的叫喚止住了她的腳步。
徐晨妍聞言詫異地止步回頭,「你怎麼來了?」
「我送妳吧。」關裕基打開車門。
徐晨妍上了車,關裕基亦利落地啟動車子上路。
「怎麼會來接人?」徐晨妍好奇地問。她和關裕基就讀不同的高中,相識這一年多來,關裕基還是頭一次來接她上學。
「日行一善妳信不信?」他說。
「有這麼老的童子軍嗎?」她爆笑出聲。
「好心沒好報。」他狀似被傷了心,沮喪地搖搖頭。
「說吧,我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
「喏,這是妳的吧。」關裕基自制服外套口袋抽出綠色領帶遞給她。
「太好了!原來是忘在你家啊,我找得差點發瘋呢。」徐晨妍驚喜地接過並立即束上。
「怎麼報答我呢?」他笑得很賊。
「報答?你別笨了。明知道我會著急,你還故意拖到今早才拿來還我,我還沒跟你算這筆帳呢。」徐晨妍可沒笨到這地步。
「我也可以不拿來還妳的,至少不用趕著一大早就出門。」
「真偉大。」徐晨妍笑應,心里卻知道如果不是自己遺忘在先,關裕基的確沒必要這樣匆忙送來還她。「欠你一次。」她許諾。
「任何要求都可以嗎?」關裕基最喜歡來這一套。
「這麼快就想好要索求什麼回報?是不是早就算計好了啊?」她笑問。
學校己在眼前,時間不多了。
「一個吻如何?」關裕基立即提出要求。
「太為難人了。」她搖頭。「我連初吻都還沒送出去,這個要求恕難從命。」
「那麼我保留這項權利。」
徐晨妍笑著點頭下車,正巧遇見楊靜婷,便一同走進學校。
「怎麼會坐裕基的車來?」楊靜婷極度好奇;該不會他們之間真的有希望了吧?
「星期六那天到他家玩,領帶忘在他家,他趕早送來給我的。」提起關裕基窩心的舉動,徐晨妍自然是笑意滿臉。
「真夠義氣。」楊靜婷有些失望,原來不是關系進一步啊。
「也不能這麼說,他要我送他一個願望。」
「是什麼?」楊靜婷好奇地問。
「一個吻。」徐晨妍走進教室,先將書包放好。
「真的假的?你答應了?」楊靜婷滿臉的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呢。」徐晨妍笑著搖頭。「他算哪根蔥,憑什麼要我把初吻給他?」
正巧班長宣布再過十分鐘開始晨考,徐晨妍趕忙回到自己座位。
「要『臨時抱佛腳』嗎?小心別抱不到佛腳還被佛踢一腳哦。」楊靜婷取笑好友。
「話別說得太早,考完就知道勝負高低,哭的還不知會是誰呢。」徐晨妍回嘴,眼楮定定看著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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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四個死黨跑到仁愛路上的漢堡王用餐。
必裕基突然想起父親的交代。「這個周末晚上我家有事,傍晚得先走一步。」
「你父親的事嗎?」鐘耿天比較了解關裕基的情形。
必裕基點頭,「听說世交的女兒從美國回來,我父親特別辦了個接風宴。」
楊靜婷和徐晨妍聞言相視,臉上浮起曖昧的笑容。
「該不會是替你相親吧?」楊靜婷笑得不懷好意。
必裕基一怔,「不會吧!我還在念書……」
「說不定伯父是想讓你跟那個女孩早點培養感情,等你大學畢業就來個婚姻結盟哦。」徐晨妍忍不住笑了出來。
「哇,這太正點了!耙情你爸連媳婦都先給你準備好了,真是艷福不淺啊。」鐘耿天以肘頂了關裕基一記,其余三人都笑得前俯後仰,就關裕基一人還傻愣著。
楊靜婷從來沒有听過這麼爆笑的事,才喝了一口的可樂差點噴出來,反而梗在喉嚨岔了氣。
「保重點,同學。這是裕基的好事,妳可別先嗆死自己觸他楣頭喔。」徐晨妍笑著為楊靜婷拍了拍背順順氣。
「我只是想到上回算命的老婆婆才說過,裕基的『真命公主』會在這個星期內出現,說不定就是那個歸國華僑哩。」說著,大伙很沒同情心地又哄笑一陣。
「笑夠了吧?」被嘲笑的關裕基心有不爽,臉上已帶怒氣。
三人聞言趕忙止住笑;畢竟是好友,當然也不好意思見他一人煩惱。
「說不定那個女孩條件不錯;畢竟關爸關媽那麼疼你,為你找的對象一定也差不到哪兒去。」徐晨妍強忍笑意,斂容正經地說。
「裕基,說說你的擇偶條件吧!相識這麼久,也沒見你稱贊過哪個女生,真讓人懷疑你的性向啊,」楊靜婷跟著加入,而鐘耿天也豎起耳朵準備聆听。
說真的,當初他們為關裕基千挑萬選選中了徐晨妍,也沒能讓關裕基陷入情海,這對一個「身心健康」的少年來說實在是有點不可思議。
面對三位摯友好奇的臉,關裕基嘆息一聲。
「別懷疑我的性向,我只是還不想定下來而已。」也或許是因為他很滿足于四人密友的現狀,從未想過突破。
「難道你從來沒遇過心動的女生?」楊靜婷好奇得要命。
必裕基聞言一笑,「有啊。」
「誰?」鐘耿天也瞪大了眼楮,裕基可從來沒泄漏過半點線索呢。
必裕基笑而不語,目光只是定定落在徐晨妍身上。
頓時成為三人的注目焦點,徐晨妍才咬了口漢堡就僵在半空中。
「看我干嘛?」她的心里有些發毛,半是驚懼半是小心地問。
「是晨妍?」楊靜婷不可思議地問。若真是如此,何以關裕基不有所行動?
「不會吧?」徐晨妍瞪向關裕基,懷疑他是不是在報仇。
「一年多了,你從來沒說過。」鐘耿天也不敢置信。
「少惡劣了,這種事也拿來玩。」徐晨妍壓根兒不信。
「就是心動了,我也沒辦法。」關裕基半開玩笑半正經地道。
這種告白太震撼人了,除了關裕基,其余三人皆拿起可樂猛灌。
「不相信?」關裕基還是那副不正經的態度,讓人模不清他的真正想法。
三人同時搖頭。
「為什麼不呢?」關裕基定定地望著徐晨妍,「除了親切好相處外,晨妍有所有男生迷戀的美貌、黑緞般的長發、粉女敕的皮膚和嬌柔的紅唇,再加上縴細的身段……這些外在條件沒有一個男人會視而不見——有了女友的人不算。」他瞄了鐘耿天一眼。
被指名的徐晨妍開始坐立難安。
「你……曾經想過要把晨妍帶上床吧?」鐘耿天以男人的立場問道。
兩名少女同時抽了口氣。這是什麼話?!
「當然,而且是常常想。」關裕基可不否認。
鐘耿天這會兒終于明白關裕基是認真的。當一個男人想把女人帶上床,就表示他對這女人有興趣,絕不只是單純的朋友而已。
徐晨妍沒暈倒算她心髒功能正常,楊靜婷也極力忍住不尖叫出聲。
「那為什麼你沒把晨妍訂下來?」鐘耿天繼續問。
「怕我還不夠格讓她動心。」關裕基開玩笑地說。徐晨妍未曾表現得像其它少女一樣為他著迷,說不定是讓他卻步的原因之一。誰都會害怕被拒絕,尤其擔心做不成情人,連朋友的情分都連帶消失,那不是他所樂見的。
徐晨妍俏臉通紅,驕傲和尷尬的感覺在心頭交錯。從今以後,她該拿什麼態度來面對關裕基呢?她都已經習慣將他視為朋友了……
瞄見徐晨妍的不自在,楊靜婷干咳一聲,「吃飽了吧,我和小鐘還要去轉轉,你和晨妍就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她便拉著男友先行離開。
沉默籠罩著被遺下的兩人。
「想去什麼地方嗎?」關裕基如同以往地問。
徐晨妍臉紅搖頭,這樣的氣氛,不適合再繼續和他廝混。
「那麼,我送妳回家。」關裕基抑住將出口的嘆息,起身離開漢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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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子行進的過程中,兩人始終沒有交談。眼見快到徐家了,關裕基終于打破沉默。
「別被我剛才說的話影響了,我寧願妳像平常一樣輕松自在。」他喜歡她的笑臉,她的笑容能讓人有愉悅的心情。
她只是點頭,連回視他的勇氣都沒有。
到了徐家樓下,關裕基停好車卻阻止徐晨妍下車。
「還是朋友?」他問。他不想因為一時魯莽失去和她的友誼。
徐晨妍終于抬首凝視眼前的男子,瑩瑩水眸中有深深的迷惘。
必裕基心中一動,還沒意識到那股震撼是什麼,他已不自覺地伸手攬住徐晨妍的肩,將她收入自己懷里,跟著低下頭吻住她。
從認識徐晨妍後,他就想這麼做了,卻到今日,他才真正出手。
那吻卻嚇住了徐晨妍,她從未有過經驗,所以也不知該反抗阻擋。
他的舌浸入她的唇內與她纏綿,不斷地吸吮索求,親密的氛圍逐漸高張。
她的櫻唇柔軟芳馥,他貪戀著親吻她的美好感受,不停的以唇瓣和她廝磨,並用舌尖舌忝舐她的唇。
兩人對這樣的親密並非經驗十足,在激情的燃燒下,他們只能依據本能,專注在四片唇瓣的契合上。
原本以為這個吻會持續到天荒地老,畢竟此刻他和她都沒辦法理性思考;直到徐晨妍突感胸前傳來一陣撫觸,關裕基的大手不知何時拉出了她的制服襯衫,並且從下擺往內覆上了她的渾圓,那股揉弄的力道讓她驚醒過來。
「不要!」她用力推開他的侵掠,眼中滿是惶然不安。
必裕基被她眸中的驚懼震醒,倏地察覺自己的逾越。「對不起。」
此時的徐晨妍什麼也听不進去,拿了書包就開門沖下車,迅速奔進公寓門內。
「晨妍……」關裕基的呼喊被隔絕在公寓門外,徐晨妍沖進電梯,思緒混亂的她此刻是顧不了他了。
顫抖的小手拿出鑰匙開鎖進門,連父母的呼喚也听若未聞,徐晨妍一口氣沖回自己的房間。
帶著急速的心跳和喘息,徐晨妍宛若發高燒一般,滿臉緋紅延伸至頸胸。
罷才發什了什麼事?關裕基送她回來,然後和她說了一些話,接著,他親吻了她,還撫模了她的——
徐晨妍驀地用力甩頭,卻怎麼也甩不去他留在她胸上的力道與撫觸感。
樓下傳來汽車駛離的聲音,他走了嗎?
徐晨妍沖到窗前目送關裕基離開,小手卻忍不住安上自己的胸。她記得他留下的感覺,她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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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該太躁進的!
必裕基開始後悔自己的莽撞,原本他認為和徐晨妍這樣的交往模式也不壞——從相識之初,他就明白徐晨妍其實是具有極高的防衛性。或許是因她從未談過戀愛,所以不習慣敞開自己的這一面。
可今晚,不知是何緣故,他居然忍不住將心里的話全數吐了出來,這是不是表示在潛意識中,他已經不能滿足于現在的相處模式?
雖說有了愛情,更應相對尊重和珍惜,可是他發現自己愈來愈不想壓抑對她的。在他的觀念,認定了就是唯一,愛情包含體觸才算完全;但徐晨妍表現出的退縮態度,卻徹底涼了他的熱情。
他知道她的純真,如果太急切,只會讓經營許久的友情全數賠了進去,如果他還希望陪在她身邊,或許他該繼續克制自己,等待她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