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她为他们兄弟二人画了像, 在画像上方题了几行小字—— 秩秩斯干,幽幽南山。 如竹苞矣,如松茂矣。 兄及弟矣,式相好矣,无相犹矣。 后来他才知道, 在她写下那几行字的时候, 已经存了离开他们的心思。 那诗句,便是她的遗情书。 只是那时他还不懂—— 她不会选择的, 如果面前有两条路, 她会统统摒弃,开辟另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