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穿秋水,不见还家,潸潸泪似麻。
苞着戈登学英文的第一天,南绮等不及要向封苍征展示成果,坐在窗台前望呀盼的,随时注意屋外的动静。
傍晚五点左右,封苍征打了一通电话给她,告诉她今天有场很重要的越洋会议,不确定会开到什么时候,并交代戈登一定要盯着她进餐,然后又叫她千万记得保暖,晚上睡前要开灯什么的,才挂断电话。
她望穿秋水,不见丈夫还家,但是并没有潸潸泪下,因为她不是古代的女人只会痴痴的等,况且昨天他才答应过她可以送便当的,今天她当然要好好把握机会,替他送爱妻便当罗!
“沈姨,盐焗鸡翅别放,苍不喜欢带骨的肉。”南绮阻止沈姨将封苍征不吃的东西放进便当。
“是,夫人。”
身材大概只有戈登的三分之一的沈姨,脸上的笑容却比戈登亲切十倍。
在一旁探头探脑,这边帮一点忙、那边凑一脚的戈登面带愁容,劝道:“夫人,你真的决定要替老板送便当吗?”
“他应允我这么做的。”南绮回答,细白的小手动作可不含糊,快速盛装着女乃油菠菜浓汤。
“那至少夫人先吃点东西,再替老板送去。”拖点时间,好让他想个好借口阻止南绮去送便当。
“我有替夫人准备一份。”沈姨贴心的回答。知道南绮没亲眼看到封苍征吃下东西之前,肯定没有心思吃饭。
娇媚一笑,南绮眼里传达出感激。
瓣登可就笑不出来了,外头正下着冬天少有的大雨,要是让她出门了,到时候他肯定免不了封苍征的一顿排头。
不一会儿,南绮准备完毕,脸上散发着兴奋的光芒。
“走吧!”她催促戈登。
“要不要先打电话问一下老板?”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后借口。
“他说在开会,不是吗?那就别吵他了,我们把晚餐放下就走。”
看了眼南绮抱得紧紧的便当盒,和沈姨手中另一个属于她的便当盒,他压根儿不相信她会放下便当后就走人。
但……看到她笑吟吟的脸上带着期待,谁忍心拒绝她呢?
至少他知道自己绝对拒绝不了南绮的要求,于是他接过沈姨手上的便当盒,拿了一件风衣要她穿上,并拿起一把可以完全挡去雨水的大伞,这才认命地说:“请夫人等一会儿,我去将车子开出车库。”
粉女敕的脸颊上挂着的笑容瞬间亮丽,更胜方才,她柔女敕的嗓音难得饱含元气,“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
她在这种天气出门,就已经是给他添麻烦了。戈登无奈的想。
想是这么想,他还是迅速的将车倒出车库,然后才来到门边,撑开大伞替她挡雨。
外头下着滂沱大雨,仅只是从门口到车子的距离,就让她白色连身洋装的下摆沾上混着泥土的雨水。
但是一心想替封苍征送便当的南绮完全不在意,姿态优雅的坐上车后,便交代戈登,“在安全范围内,请你尽可能快点抵达。”
言下之意,就是要他开快车。
“假如雨刷速度够快的话,我们一定能在七点以前到达。”
从家里到封苍征的公司大概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这还是指路况顺畅没有塞车的情况,如果塞车就不一定了,再加上今天雨势急骤,这下更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到达,戈登说的话就是告诉她如果没下雨,他们就能早点到。
“那尽力就好。”南绮也不强求一定要在七点前到,虽然那是他们约好的吃饭时间,如今她只祈祷不要塞车塞太久。
丙然如戈登所料,平时下班的尖峰时刻,台北各大主要道路便形同瘫痪,而今天的大雨更是让车子的数量暴增,开进市中心简直就像投入虎口,只进不出。
“夫人,这样看来,还要塞一段时间才会到。”戈登看着车窗外的车阵,摇摇头。
“嗯。”南绮也知道这种事勉强不得,紧紧抱住怀中的便当,只怕还没到他的公司之前,饭菜就冷了。
从后视镜内看见南绮细微的动作,戈登忍不住替她多加了几分。
嫁给老板这种年轻多金的老公,每天在家里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取悦老板即可,其余的时间要逛街休闲都随她,偏偏他家的夫人忒不一样,不但事事以老板为第一,即使在这种天气里还坚持要替老板送便当,怕便当降温就紧紧的抱住便当保温……
真是让戈登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呀!
没错!为了夫人,不管如何,他都要尽快赶到公司。
掌下的方向盘倏地一转,戈登转进一条小巷子里。
“怎么了吗?”突然改变路线,让南绮升起淡淡的不解。
“我们走小路,虽然会比较远,但是应该会比塞在车阵里快到。”戈登解释。
同样是从后视镜里,她发现戈登脸上出现一丝丝兴奋。
看来这人跟季叔一样,表面上冷静,但是遇到让他们兴奋的事,又会像个孩子一样。
对戈登来说,开快车或许就是让他异常兴奋的事吧!南绮暗暗猜测。
“我买一辆机车,下次我们骑车去好了。”看到机车从他们旁边钻过,让她想起自己年少时也曾骑过机车,只是用汽车代步后,便再也末碰过那两个轮子的机器。
希望那跟脚踏车一样,学了就不会忘记怎么骑。
“夫人,你真爱开玩笑。”戈登分神回答,较为良好的路况在他眼里变成一条赛车跑道,让他热血沸腾,左弯右拐加上伺机超车,他表现得亮眼极了。
呃……如果这里是赛车场的话。
一个紧急煞车,让后座的南绮找不着支撑点往前撞上了椅背,以挺俏的鼻子为中心,她的脸颊红了一大块。
“夫人,请小心。”戈登这才出口提醒。
哀着被撞痛的鼻子,她一手还紧抱着便当盒,有点担心经过那一撞,里头的饭菜会不会撞糊了。
“戈登,下次要煞车前先提醒我。”好让她护好手中的便当。
“是,夫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戈登开车的技术太好,到离封苍征的公司只剩下一段距离的大路上,都没再踩过煞车。
他们的确是赶在七点前赶到封苍征的公司,只是位于这条必塞的大马路上,他们只能望着近在咫尺的高耸大楼干瞪眼,然后回堵在车阵里动弹不得。
“还是我走过去好了。”
瓣登一听,大惊失色,“万万不可,夫人还是再等等,距离已经很近了。”
南绮不了解自己说了什么让戈登那么惊慌,直觉认为是戈登害怕她在雨中摔倒或淋雨,连忙安慰道:“放心吧!我不是三岁的孩子,走路对我来说并不困难,况且我有带伞呀!”
也许是封苍征对待她总是小心翼翼的,才会让戈登认为她是个手不能提的千金大小姐,事实上她会做的事可多了,毕竟她可是南和堂现在的地下当家。
眼见她抓起伞就要打开车门,戈登吓得放开方向盘,赶紧阻止她,“不行!夫人!请你别乱来!”
乱来?她不过是要下车走过去,有这么危险吗?外面是有什么豺狼虎豹,让封苍征和戈登担心她担心成这样?
“戈登,你现在正在开车,手别离开方向盘。”南绮淡然提醒。
“除非夫人答应我不下车!”戈登一脸吓坏了的表情。
柳眉微颦,她沉下声,“我可以自己走。”
她不怒而威的气势慑住瓣登,让他忘了该坚持的事情,怔愣在原地,抓着车门的手亦不自觉地松开。
在她那双晶亮无比的黑眸凝视下,戈登坐回驾驶座,南绮这才满意的打开
车门,撑起伞,恢复那满脸柔笑的表情,回头对戈登说:“放心,我会跟苍说是你载我过来的。”
瓣登在南绮转身离去的时候,匆忙拨了通电话给封苍征,告诉他南绮正在往公司的路上,再一小段距离就要到达公司门口,但是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瓣登哭丧着脸,看着被挂断的手机。
呜……这下他肯定会被剥下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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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雨中,她仍维持着一贯的徐缓步伐,丝毫不在意在雨中停留越久,越可能会被雨水打湿。
她抱着要给封苍征的便当,嘴里小声的哼着小曲儿,心情很好。
这点雨丝毫破坏不了她即将见到丈夫的欢喜之情。
乌溜溜的眼珠转动,一道熟悉的伟岸身影陡然跃入她的眼帘。
那个人看起来好像是……封苍征!
他在奔跑,一双眼透着焦躁,四处张望,像在寻找什么,而且他没撑伞。
“啊啊,他那样会淋湿的……”
才想着,前头那高大的身影正对着她,凌厉的双眸冷漠不在,只剩下满满的担心。
他是在担心她吗?
几个大步迎向她,他劈头就是一阵怒吼,“为什么不坐车来?”
澄澈的眼儿眨呀眨,她满脸无辜,“我是搭车来的呀!”
瞧,这会儿戈登不是还困在车阵中吗?
“搭车?”看着她的模样,他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车在那里。”她指向戈登还驾驶着的车。
殊不知早看到两人动静的戈登躲封苍征躲得可勤了,要不是坐在车子里,他真想立刻找个地方掩护自己矮胖的身材,不被封苍征发现。
冷戾的眼扫向座车,精准的抓住瓣登的身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车上的戈登如临大敌,在心里把众神都搬出来念了一次,就怕等等被封苍征逮到,会死无全尸。
“真的是戈登载我来的,只是我怕饭菜冷了,所以坚持下车走过来。”不是没感觉到他犀利如刀刀的目光,但她知道他往往只是发发脾气,并不会真的
伤害她。
“饭菜?”他挑起眉峰。
螓首轻轻点了两下,南绮举起抱在怀中的便当盒,“我说过要替你送便当的。”
原本冷冽如冰的俊脸一僵,视线从她的脸上滑落那足足有七层的便当盒。
她是把餐桌上所有的菜肴都搬来了吗?
“还好赶上七点。”觑了旧旧的手表一眼,南绮笑得像个孩子。
如炬的目光再度回到那张白皙的脸上,他眼底心底同时渗入丝丝暖意。
一阵冷风夹带水气迎面扑来,她打了个寒颤,一手撑伞一手拿着便当,无法伸手阻挡鼻头那阵痒意,她赶紧撇开脸,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俊脸瞬间铁青。
接过那把由她撑起稍嫌过大的伞,封苍征一把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密实的收进身侧,替她挡去冻人的风雨。
“以后乖乖的坐车。”顿了下,他突然又想起什么,“不然就避开车潮尖峰期。”
他不要她抛头露面,尤其是距离他公司如此近的地方。
她敏锐的察觉到,只要自己身在家以外的地方,便会让他全身紧绷。
是为什么?他担心的到底是什么?
疑问在她的脑海里转呀转,清澄的眼儿也专注的看着他刚毅的侧脸,想要寻找出蛛丝马迹。
“我脸上有东西?”封苍征边问边快步将她带进公司,将伞交给一旁的守卫,头也不回的搭上专用电梯。
轻轻摇首,她很清楚,就算问了,他也不见得会回答。
方才在外面虽然有灯光,但还是看不清楚,如今在有着温暖灯光的电梯里,他才瞧见她的脸色有多苍白。
“怎么穿那么少?”语带责备,他伸出温厚的手上下翻看她身上究竟穿了多少衣服,黑带蓝的眸子里除了烦躁,还有关心。
这是他关心人的方式,不是说不出口,而是他习惯用这种语气。
“已经穿很多了,外面下雨又有风,总是会冷一点。”南绮微笑道。
“围巾跟手套呢?”皱起眉头,他考虑下次弄个随身暖炉给她带着。
“下雨,我不喜欢毛料沾水的感觉。”她柔声解释。
其实是她赶着出门忘了。
严峻的脸庞闪过恼火,他几乎想抓着她的肩膀摇晃她,大吼着也不想想自己的体质有多差,还敢说讨厌毛料沾水的感觉!
狭窄的空间内弥漫着他辐射出的怒火,南绮开始祈祷电梯门快点打开。
唔,她开始了解戈登这么怕他的原因。
南绮稍稍往前站一步,与他保持些微距离,想忽略那无处可躲的怒火。
封苍征一发现她有动作,冰冷的眸子转回她身上,正好看见她纤细的后颈,那里还留有他们欢爱的痕迹——点点吻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更加抢眼。
“嗄?!”后颈一阵暖意的摩擦,带来不小的战栗,她轻呼。
回过头,她黑润的眼眸闪着不解的光芒。
“苍?”
没有回答,高大的人影从她身后罩住她,纤腰一紧,她撞进纯男性的麝香味里。
“好香。”
结婚几个月了,南绮早就习惯他这种亲昵的举动。
“啊?喔,闻得到吗?应该是香煎鲈鱼的味道。”南绮嗅了嗅,想闻闻看便当盒里的味道是否渗出。“沈姨的厨艺真的很好。”
“不,”他摇摇头,热烫的呼吸气息喷吐在她的耳朵后方,“我是说你。”
仿佛电波贯窜全身,她开始剧烈的颤抖。
“我……洗过澡才来的……”
“你洗澡了?”嗅闻着她的头发,淡淡的洗发精香味飘进鼻子。
有点失望,今天他错过替她吹干头发的乐趣。
“嗯……”她应答的声音此刻听起来竟像云雨时的喘息。
粗糙的指月复滑过她形状美好的锁骨,薄唇贴着纤细的后颈轻咬着,灼烧的舌和齿所到之处都引起她一阵阵的娇颤,耀眼的红云布满小脸,她想推开他,却被他的铁臂箝制住纤躯,而且她很快便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反抗,因为她连要抱紧便当盒都嫌吃力。
她知道他想干什么!
“唔……”
她紧张的捣住嘴,害怕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娇喘逸出水女敕的唇。
他没错过她软润甜腻的申吟,热流窜烧过下月复,放在她腰间的手更加收紧,将两人之间的空隙缩减至零,让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渴望。
紧盯着电梯爬升的数字,她越发惶恐的想要逃开,要是门一打开,被人看到他们在电梯里干什么好事,那她可能这辈子不会再踏入封氏企业大楼。
“不行……”娇女敕的臀间抵着的热烫物体,就像猛兽禁不起刺激,这点她非常了解,所以只敢在口头上拒绝,却因为不断喘息,语气显得虚弱许多。
“不舒服?”
低哑、性感的嗓音就在她耳边响起,听得她人都酥麻了。
虎掌徐缓往下,眼看就要解开她胸前的扣子……
“我……只是来送便当……”
她刚才应该在把便当交给他之后马上离开。
封苍征将她反转过来面对自己,热烫的嘴唇覆盖在她的嘴角上,掌心贴着她的,时轻时重的揉捏、把玩,轻声呢喃:“但我想吃的是你。”
红艳艳的脸颊,弥漫着蒙胧水雾的眼眸,她下意识的寻找着他温热的唇。
眼里闪过更炽热的光芒,他忍不住将她压向自己的,亟需她抚平此刻体内的躁动。
“给我。”不是询问,他霸道的命令。
唇贴着唇,她几乎沉溺在他激狂的挑逗中不可自拔,张了张小嘴,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灵巧的舌头便钻了进来,肆意地在她口中翻搅,纠缠。
当!
电梯到达他们欲前往的楼层,门缓缓的打开。
瓣登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超前他们一步站在电梯外,恭敬的弯腰,“老板,夫人……”才抬头,就看见电梯里上演的火热画面。
此时,迷迷糊糊的南绮这才惊醒。
“嗄?!”
回首,眼见戈登愣在电梯外,她的反应也很快,立刻按下“l”,再按“关”。
封苍征趣味盎然的盯着妻子可爱的举动,原本因为遭人破坏兴致而点燃的怒火瞬间消失。
“我们刚刚才到六十楼。”
黑眸睨了眼逐渐下降的数字。
“我……不……不知道……”南绮满脸通红,不敢面向他,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老天!被看到了!瓣登会怎么想?呜……大家一定会认为她是个不懂礼教的女人,才敢在光天化日……不对,现在是晚上!总之,在电梯这种公共场所做出“那种事”,她没脸见人了!
“难道你把门关上是为了继续?”性感的嗓音带着几不可察的轻笑,他故意靠近她的身后。
像受惊的小兔子碰上大野狼,她很快的往旁边跳了一大步,和他保持距离。
她的反应没有让他不开心,深不见底的瞳眸反而隐含着趣味。
“才不是!”她是被吓到了。
“不然呢?”瞄了眼电梯上的数字,他故意露出了然的表情,颔首,“想回家做?”
“不是!”她惊叫出声,拒绝被误会。
“喔?”他摆明了不相信。
她一脸恼怒、挫败,脑子因为刚才发生的事完全当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怎么?舌头被猫叼走了?”他还在逗她。
她柔媚的眼儿一瞪,眼里的水雾有聚集的趋势。
封苍征下颚一抽,暗叫大事不妙。
“你……”
糟糕,她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贝齿紧咬着下唇,南绮撇开视线。
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因为这种事而哭泣。
一时之间,冷淡冲刷掉稍早的暧昧气息,她执拗得不愿意看他,封苍征怕她掉泪也不敢靠近她,两人就这么僵持到电梯门再度打开。
“给你。”将手中的便当盒硬塞进他的手中,南绮扭头就要离开。
粗厚的手掌扣住皓腕,他将她拖回电梯里,学她刚才的动作,快速按下“60”,然后按“关”,不给她逃离和说话的机会。
“你放开我!”南绮使劲扭动,想挣月兑他的箝制。
现在回去,戈登就在那里,教她的脸往哪放?
“没有你,我就不吃。”他很清楚说什么话可以留下她,或许这样的威胁很小人,但是为了不让她离开,他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呼吸一窒,这下换她说不出反驳的话。
头垂得低低地,南绮忘了自己还在他的怀里,陷入沉思。
见她不语,他有些心急,“如果你要走,我就把便当丢进垃圾桶。”
南绮还是沉默。
良久,她才用细小的声音说:“但是戈登……”
“要是他敢说什么,我就扭断他的颈子。”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即刻做出承诺。
家教甚好的南绮难得翻了个白眼,“戈登要是知道你肯因他背负杀人罪名,肯定会感激得涕泗纵横。”
这对主仆特殊的互动,看在她眼里就是这样。
“嗯哼。”他追问,“你不走了?”
“我怕我一走,就没有人可以保护戈登逃出你的魔掌。”她还是羞怯,所以决定等等不要和戈登四目相接。
他还需要人保护?戈登聪明得很,一有危险就会避开。
没将心里想的说出来,封苍征在电梯门打开后,目光狠戾的瞪着戈登,而南绮则力持镇定,两眼连看都不敢看戈登一下。
“老板,夫人。”戈登只敢弯腰鞠躬,然后立刻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相信他,他老早就想这么做了。
丙然很聪明!
觑着戈登仓皇逃跑的背影,她看向封苍征,“你做了什么?”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她就是知道他动了手脚,否则以侍奉封苍征为最高精神指标的戈登不可能选在这个时候离开。
封苍征耸耸肩,表示不关他的事。
打开办公室的门,他拉着她到一旁的沙发椅坐下。
南绮环顾了四周一眼,这是她第一次到他的办公室,第一次进封氏,他们是在会客室谈,那时就决定了他们的婚事,现在想来还真有点草率。
“你开完会了吗?”
“嗯。”
其实他一接到戈登打来的电话,立刻抛下正在进行的会议,跑进大雨中寻找她。现在他也没心思回去开会了,反正有能干的堂姊在,相信她会处理得很好。
离开他的怀抱,她突然感到一阵寒冷,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衣眼湿了大半。
“奇怪,我有撑伞呀……”视线转回他身上,她猛然想起刚才他没有撑伞便在雨中奔跑,此刻全身湿透,连发梢都滴着水。
一定是他弄湿了她的衣服。
“糟糕!”她急着找干净的布替他擦拭,“你为什么不带伞呢?”软润的嗓音里隐含着责备。
“我担心你。”看她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晃,他拉开办公室内的另一扇门,这里是他还没结婚前最常睡觉的地方,所以什么都有。
他拿出大浴巾交给她,要她替他服务。
南绮没有拒绝,拉着他坐在床边,她边擦拭他湿透的发丝,边问:“有替换的衣服吗?”
“衣柜里有。”享受她适中的力道,就像替他按摩一般。
大浴巾还是覆盖在他的头上,伹那双软软的小手骤然离开,他一把拉下大浴巾,搜寻她的踪迹。
南绮翻了翻衣柜,发现里面清一色是相同款式的西装和衬衫,黛眉微蹙,显然不太满意。
既然都长得一样,她随手拿起成套的西装,踱回他的身边。
没有接过西装,他用那双扰乱她心神的眼直瞅着她。
南绮瞬间了解他的意思。
这男人要她替他换衣眼呢!
她没有拒绝,乖乖的伸出白女敕的小手替他解开钮扣,“下次陪我去逛街好吗?”
封苍征挑起眉峰。
她不爱到人挤人的公共场所,这点他很清楚。
“我想替爷爷买些衣服。”即使低着头,南绮像是猜测到了他的疑问,自动替他解答。
搬出爷爷当借口,她其实是想替他买,但如果这么说的话,他肯定会嫌麻烦而拒绝。
替他月兑下湿透的西装和衬衫,南绮要帮他穿上干净的衣服,他却扬手一挥,制止她的动作。
“不用了,反正还是要月兑。”
他的直言不讳让她双颊烧红,双眼瞠大。
“我……我们还没吃饭……”刚才会拒绝他是因为在电梯里,但在有床的地方,她实在找不到借口拒绝。
“等一会儿再吃。”
他饿很久了,此刻亟欲吞下月复的不是那七层便当盒里的饭菜,而是她。
箝制住她的手臂一扯,她立刻被压在他身下。
南绮慌乱的闪躲,“你……你……你还没回答我!”
她搬出刚刚的问题制止他的动作,就是因为太了解这一躺下去,说不定要到明天才会起来,才要阻止。
黑眸黯了黯,他的口气有一丝不耐,“什么时候?”
胸前一凉,她低头发现他迅速的解开她的扣子,不敢惊动他,她止住到嘴边的惊呼,小手紧抓着衣襟。
大片美景再度被遮掩住。
眉头微拧,他的眼睛没有看她,反而落在试图阻挡他视线的那双手上。
“什……什么时候?你说呢!”她将问题抛还给他,想趁他不注意时扣上扣子。
一双小手扣呀扣的,一只厚实的大掌循着她扣过的扣子,再度轻易的解开。
南绮无奈的瞪着池。没办法,他解扣子的速度实在比她扣扣子的速度快很多,瞧,此刻他正用着一双“怎么扣那么慢?这样我怎么解开?”的眼神睨着她。
可恶的男人!她只能在心里偷偷骂他。
“如果你不说时间,我就当没这回事。”他解扣子解得兴致高昂,淡淡的说。
可恶!这男人……
“现在!”她情急的吼道。
“现在?”他的眉头蹙得更紧,“没空。”
在他享用大餐的时候?
免谈!
“你的鼻子怎么了?”
前一刻还忙着解她扣子的男人,突然扣住她的下颚,表情阴狠的盯着她的鼻子看。
白皙的皮肤上,泛着红晕的鼻头更显刺目,原本他以为是天冷的关系,但仔细一看,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那分明就是撞到的痕迹。
模模鼻子,刺痛戚让她微拧眉头。“大概是刚才撞上前座椅背的关系。”
“撞上前座?”
尽避他语调平淡,但她就是听得出来其中隐含着浓浓的难以置信。
瓣登是怎么办事的?不过是由家里开车送她到公司,先是让人跄了不说,现在居然还撞伤她……看来他该好好和戈登谈谈关于职业责任感的问题了。
惊觉自己差点害戈登提早下地狱,她赶紧改口,“没什么,东西掉到座椅下,我弯腰去捡,没计量好距离,就撞上前座椅背了。”
他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回头我要好好和戈登谈谈。”
唉,她骗不了他。
南绮替戈登默哀三秒钟。
他仔细的多看了几眼,直到确定只有那处受伤后,翻身下床,找出急救箱。
“没事的。”她安慰他,不想让他在自己脸上抹药。
封苍征听若罔闻,坚持为她上药。
南绮只好用手遮住鼻子。
“把手拿开。”他蹙起眉峰。
她摇头闪躲。
“绮儿,别让我说第二次。”
她急忙撇开头,再次躲开。
冬天抹药,好冷!
“南绮。”沉下声,他霸道得像个土匪头子。
唇瓣微噘,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开小手,埋怨道:“冬天很冷。”她讨厌冰凉的药膏和寒冷的天气,也不喜欢药味。
“嗯哼。”他先用手指搓揉药膏,再抹到她的鼻头。
看见他贴心的举动,南绮的心一暖,嘴角微扬。
她喜欢他这种疼宠她的方式。
暖暖的手指徐缓轻柔的按压在她的鼻头,他面露担忧……
舍不得错过他此刻的表情,她忘了疼痛,睁大一双水汪汪的眼儿紧盯着他。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爱他。
越是清楚他用属于他自己的方式关心、怜惜她,就让她的心越偏向他,或许早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她就已经栽在他手中,只是她后知后觉,到前些日子才发现。
但是并不晚,不是吗?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直到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传人她的耳中,她才发现他也正盯着她。
南绮微笑的摇首,轻轻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前。
她的主动常常造成他的失控。
因为变色隐形眼镜而改变的瞳色,闪着深沉的。
这下是她挑起的。
“嗄?!”南绮蓦地惊呼出声,环抱他的双手陡降,牢牢地抓住他放肆的放在她上的大掌。“你干嘛?”
热烫的气息吹拂在她的颊边,他笑问:“你说呢?”
“药……药擦了……”她左闪右躲,避开他的侵略,气息逐渐不稳,“我们……吃……吃饭……”
呜……早知道就不进房间了!
“我不饿。”薄唇印在雪白纤细的颈子上,虎掌箝制住她的手腕,不给她挣月兑的机会。
被断了生机,她连忙大喊:“我……我饿了!”
他一双浓眉高高挑起,黑眸里燃起两簇蓝色的火苗,深深的看进她的眼底,“你饿了?”
糟糕!他误会她的意思了。
“不……不是!”这男人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我是肚子饿了。”她特别强调“肚子”两个字。
“嗯哼。”他才不理会她的借口。
“苍……”察觉自己快要申吟出声,她急忙喊道。
修长的指头拙住精巧的下颚,趁着粉女敕的唇办微张,他的舌头迅速钻入,挑逗着她的感官,而他的手越来越放浪……
南绮娇喘不断,全身战栗,酥麻得站不直。
“声音放柔些,你刚才活像是在喊仇人。”他嗓音佣懒的说,不小心逸出低笑声。
完了,她的脑袋糊成一片,快要分不清东西南北。
“唔……”甜腻的娇吟声响起,宣告她的理智被压制住。
露出满意的微笑,他将她纳进怀中,男人的阳刚紧贴着女人的柔软,黑眸欣赏着她娇艳欲滴的粉唇,厚实的掌心覆上她胸前的浑圆,时轻时重的揉捏着。
“叫我的名字。”他要她知道,现在欺压在她身上态意妄为的人是谁。
靶觉到他的动作,南绮不自觉的倒抽一口气,逐渐习惯他狂妄却不失轻柔的动作后,娇声喊道:“苍……”
“乖孩子。”
他美丽的小妻子呀!
一手熟练的从她的衣服下方钻进去,扣住她柔女敕的丰盈,另一手徐缓往下……
那一晚,封苍征很是餍足,而南绮没有如愿的将便当里的饭菜喂进他的肚子里。
扁吃她,他就饱了,哪还需要她的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