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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道之嫁 第四章

望穿秋水,不見還家,潸潸淚似麻。

苞著戈登學英文的第一天,南綺等不及要向封蒼征展示成果,坐在窗台前望呀盼的,隨時注意屋外的動靜。

傍晚五點左右,封蒼征打了一通電話給她,告訴她今天有場很重要的越洋會議,不確定會開到什麼時候,並交代戈登一定要盯著她進餐,然後又叫她千萬記得保暖,晚上睡前要開燈什麼的,才掛斷電話。

她望穿秋水,不見丈夫還家,但是並沒有潸潸淚下,因為她不是古代的女人只會痴痴的等,況且昨天他才答應過她可以送便當的,今天她當然要好好把握機會,替他送愛妻便當羅!

「沈姨,鹽焗雞翅別放,蒼不喜歡帶骨的肉。」南綺阻止沈姨將封蒼征不吃的東西放進便當。

「是,夫人。」

身材大概只有戈登的三分之一的沈姨,臉上的笑容卻比戈登親切十倍。

在一旁探頭探腦,這邊幫一點忙、那邊湊一腳的戈登面帶愁容,勸道︰「夫人,你真的決定要替老板送便當嗎?」

「他應允我這麼做的。」南綺回答,細白的小手動作可不含糊,快速盛裝著女乃油菠菜濃湯。

「那至少夫人先吃點東西,再替老板送去。」拖點時間,好讓他想個好借口阻止南綺去送便當。

「我有替夫人準備一份。」沈姨貼心的回答。知道南綺沒親眼看到封蒼征吃下東西之前,肯定沒有心思吃飯。

嬌媚一笑,南綺眼里傳達出感激。

瓣登可就笑不出來了,外頭正下著冬天少有的大雨,要是讓她出門了,到時候他肯定免不了封蒼征的一頓排頭。

不一會兒,南綺準備完畢,臉上散發著興奮的光芒。

「走吧!」她催促戈登。

「要不要先打電話問一下老板?」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後借口。

「他說在開會,不是嗎?那就別吵他了,我們把晚餐放下就走。」

看了眼南綺抱得緊緊的便當盒,和沈姨手中另一個屬于她的便當盒,他壓根兒不相信她會放下便當後就走人。

但……看到她笑吟吟的臉上帶著期待,誰忍心拒絕她呢?

至少他知道自己絕對拒絕不了南綺的要求,于是他接過沈姨手上的便當盒,拿了一件風衣要她穿上,並拿起一把可以完全擋去雨水的大傘,這才認命地說︰「請夫人等一會兒,我去將車子開出車庫。」

粉女敕的臉頰上掛著的笑容瞬間亮麗,更勝方才,她柔女敕的嗓音難得飽含元氣,「我保證不會給你添麻煩!」

她在這種天氣出門,就已經是給他添麻煩了。戈登無奈的想。

想是這麼想,他還是迅速的將車倒出車庫,然後才來到門邊,撐開大傘替她擋雨。

外頭下著滂沱大雨,僅只是從門口到車子的距離,就讓她白色連身洋裝的下擺沾上混著泥土的雨水。

但是一心想替封蒼征送便當的南綺完全不在意,姿態優雅的坐上車後,便交代戈登,「在安全範圍內,請你盡可能快點抵達。」

言下之意,就是要他開快車。

「假如雨刷速度夠快的話,我們一定能在七點以前到達。」

從家里到封蒼征的公司大概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這還是指路況順暢沒有塞車的情況,如果塞車就不一定了,再加上今天雨勢急驟,這下更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到達,戈登說的話就是告訴她如果沒下雨,他們就能早點到。

「那盡力就好。」南綺也不強求一定要在七點前到,雖然那是他們約好的吃飯時間,如今她只祈禱不要塞車塞太久。

丙然如戈登所料,平時下班的尖峰時刻,台北各大主要道路便形同癱瘓,而今天的大雨更是讓車子的數量暴增,開進市中心簡直就像投入虎口,只進不出。

「夫人,這樣看來,還要塞一段時間才會到。」戈登看著車窗外的車陣,搖搖頭。

「嗯。」南綺也知道這種事勉強不得,緊緊抱住懷中的便當,只怕還沒到他的公司之前,飯菜就冷了。

從後視鏡內看見南綺細微的動作,戈登忍不住替她多加了幾分。

嫁給老板這種年輕多金的老公,每天在家里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取悅老板即可,其余的時間要逛街休閑都隨她,偏偏他家的夫人忒不一樣,不但事事以老板為第一,即使在這種天氣里還堅持要替老板送便當,怕便當降溫就緊緊的抱住便當保溫……

真是讓戈登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呀!

沒錯!為了夫人,不管如何,他都要盡快趕到公司。

掌下的方向盤倏地一轉,戈登轉進一條小巷子里。

「怎麼了嗎?」突然改變路線,讓南綺升起淡淡的不解。

「我們走小路,雖然會比較遠,但是應該會比塞在車陣里快到。」戈登解釋。

同樣是從後視鏡里,她發現戈登臉上出現一絲絲興奮。

看來這人跟季叔一樣,表面上冷靜,但是遇到讓他們興奮的事,又會像個孩子一樣。

對戈登來說,開快車或許就是讓他異常興奮的事吧!南綺暗暗猜測。

「我買一輛機車,下次我們騎車去好了。」看到機車從他們旁邊鑽過,讓她想起自己年少時也曾騎過機車,只是用汽車代步後,便再也末踫過那兩個輪子的機器。

希望那跟腳踏車一樣,學了就不會忘記怎麼騎。

「夫人,你真愛開玩笑。」戈登分神回答,較為良好的路況在他眼里變成一條賽車跑道,讓他熱血沸騰,左彎右拐加上伺機超車,他表現得亮眼極了。

呃……如果這里是賽車場的話。

一個緊急煞車,讓後座的南綺找不著支撐點往前撞上了椅背,以挺俏的鼻子為中心,她的臉頰紅了一大塊。

「夫人,請小心。」戈登這才出口提醒。

哀著被撞痛的鼻子,她一手還緊抱著便當盒,有點擔心經過那一撞,里頭的飯菜會不會撞糊了。

「戈登,下次要煞車前先提醒我。」好讓她護好手中的便當。

「是,夫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戈登開車的技術太好,到離封蒼征的公司只剩下一段距離的大路上,都沒再踩過煞車。

他們的確是趕在七點前趕到封蒼征的公司,只是位于這條必塞的大馬路上,他們只能望著近在咫尺的高聳大樓干瞪眼,然後回堵在車陣里動彈不得。

「還是我走過去好了。」

瓣登一听,大驚失色,「萬萬不可,夫人還是再等等,距離已經很近了。」

南綺不了解自己說了什麼讓戈登那麼驚慌,直覺認為是戈登害怕她在雨中摔倒或淋雨,連忙安慰道︰「放心吧!我不是三歲的孩子,走路對我來說並不困難,況且我有帶傘呀!」

也許是封蒼征對待她總是小心翼翼的,才會讓戈登認為她是個手不能提的千金大小姐,事實上她會做的事可多了,畢竟她可是南和堂現在的地下當家。

眼見她抓起傘就要打開車門,戈登嚇得放開方向盤,趕緊阻止她,「不行!夫人!請你別亂來!」

亂來?她不過是要下車走過去,有這麼危險嗎?外面是有什麼豺狼虎豹,讓封蒼征和戈登擔心她擔心成這樣?

「戈登,你現在正在開車,手別離開方向盤。」南綺淡然提醒。

「除非夫人答應我不下車!」戈登一臉嚇壞了的表情。

柳眉微顰,她沉下聲,「我可以自己走。」

她不怒而威的氣勢懾住瓣登,讓他忘了該堅持的事情,怔愣在原地,抓著車門的手亦不自覺地松開。

在她那雙晶亮無比的黑眸凝視下,戈登坐回駕駛座,南綺這才滿意的打開

車門,撐起傘,恢復那滿臉柔笑的表情,回頭對戈登說︰「放心,我會跟蒼說是你載我過來的。」

瓣登在南綺轉身離去的時候,匆忙撥了通電話給封蒼征,告訴他南綺正在往公司的路上,再一小段距離就要到達公司門口,但是他話還沒說完,就听到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瓣登哭喪著臉,看著被掛斷的手機。

嗚……這下他肯定會被剝下一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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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雨中,她仍維持著一貫的徐緩步伐,絲毫不在意在雨中停留越久,越可能會被雨水打濕。

她抱著要給封蒼征的便當,嘴里小聲的哼著小曲兒,心情很好。

這點雨絲毫破壞不了她即將見到丈夫的歡喜之情。

烏溜溜的眼珠轉動,一道熟悉的偉岸身影陡然躍入她的眼簾。

那個人看起來好像是……封蒼征!

他在奔跑,一雙眼透著焦躁,四處張望,像在尋找什麼,而且他沒撐傘。

「啊啊,他那樣會淋濕的……」

才想著,前頭那高大的身影正對著她,凌厲的雙眸冷漠不在,只剩下滿滿的擔心。

他是在擔心她嗎?

幾個大步迎向她,他劈頭就是一陣怒吼,「為什麼不坐車來?」

澄澈的眼兒眨呀眨,她滿臉無辜,「我是搭車來的呀!」

瞧,這會兒戈登不是還困在車陣中嗎?

「搭車?」看著她的模樣,他的語氣里滿是嘲諷。

「車在那里。」她指向戈登還駕駛著的車。

殊不知早看到兩人動靜的戈登躲封蒼征躲得可勤了,要不是坐在車子里,他真想立刻找個地方掩護自己矮胖的身材,不被封蒼征發現。

冷戾的眼掃向座車,精準的抓住瓣登的身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車上的戈登如臨大敵,在心里把眾神都搬出來念了一次,就怕等等被封蒼征逮到,會死無全尸。

「真的是戈登載我來的,只是我怕飯菜冷了,所以堅持下車走過來。」不是沒感覺到他犀利如刀刀的目光,但她知道他往往只是發發脾氣,並不會真的

傷害她。

「飯菜?」他挑起眉峰。

螓首輕輕點了兩下,南綺舉起抱在懷中的便當盒,「我說過要替你送便當的。」

原本冷冽如冰的俊臉一僵,視線從她的臉上滑落那足足有七層的便當盒。

她是把餐桌上所有的菜肴都搬來了嗎?

「還好趕上七點。」覷了舊舊的手表一眼,南綺笑得像個孩子。

如炬的目光再度回到那張白皙的臉上,他眼底心底同時滲入絲絲暖意。

一陣冷風夾帶水氣迎面撲來,她打了個寒顫,一手撐傘一手拿著便當,無法伸手阻擋鼻頭那陣癢意,她趕緊撇開臉,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俊臉瞬間鐵青。

接過那把由她撐起稍嫌過大的傘,封蒼征一把攬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將她整個人密實的收進身側,替她擋去凍人的風雨。

「以後乖乖的坐車。」頓了下,他突然又想起什麼,「不然就避開車潮尖峰期。」

他不要她拋頭露面,尤其是距離他公司如此近的地方。

她敏銳的察覺到,只要自己身在家以外的地方,便會讓他全身緊繃。

是為什麼?他擔心的到底是什麼?

疑問在她的腦海里轉呀轉,清澄的眼兒也專注的看著他剛毅的側臉,想要尋找出蛛絲馬跡。

「我臉上有東西?」封蒼征邊問邊快步將她帶進公司,將傘交給一旁的守衛,頭也不回的搭上專用電梯。

輕輕搖首,她很清楚,就算問了,他也不見得會回答。

方才在外面雖然有燈光,但還是看不清楚,如今在有著溫暖燈光的電梯里,他才瞧見她的臉色有多蒼白。

「怎麼穿那麼少?」語帶責備,他伸出溫厚的手上下翻看她身上究竟穿了多少衣服,黑帶藍的眸子里除了煩躁,還有關心。

這是他關心人的方式,不是說不出口,而是他習慣用這種語氣。

「已經穿很多了,外面下雨又有風,總是會冷一點。」南綺微笑道。

「圍巾跟手套呢?」皺起眉頭,他考慮下次弄個隨身暖爐給她帶著。

「下雨,我不喜歡毛料沾水的感覺。」她柔聲解釋。

其實是她趕著出門忘了。

嚴峻的臉龐閃過惱火,他幾乎想抓著她的肩膀搖晃她,大吼著也不想想自己的體質有多差,還敢說討厭毛料沾水的感覺!

狹窄的空間內彌漫著他輻射出的怒火,南綺開始祈禱電梯門快點打開。

唔,她開始了解戈登這麼怕他的原因。

南綺稍稍往前站一步,與他保持些微距離,想忽略那無處可躲的怒火。

封蒼征一發現她有動作,冰冷的眸子轉回她身上,正好看見她縴細的後頸,那里還留有他們歡愛的痕跡——點點吻痕,在白皙的肌膚上更加搶眼。

「嗄?!」後頸一陣暖意的摩擦,帶來不小的戰栗,她輕呼。

回過頭,她黑潤的眼眸閃著不解的光芒。

「蒼?」

沒有回答,高大的人影從她身後罩住她,縴腰一緊,她撞進純男性的麝香味里。

「好香。」

結婚幾個月了,南綺早就習慣他這種親昵的舉動。

「啊?喔,聞得到嗎?應該是香煎鱸魚的味道。」南綺嗅了嗅,想聞聞看便當盒里的味道是否滲出。「沈姨的廚藝真的很好。」

「不,」他搖搖頭,熱燙的呼吸氣息噴吐在她的耳朵後方,「我是說你。」

仿佛電波貫竄全身,她開始劇烈的顫抖。

「我……洗過澡才來的……」

「你洗澡了?」嗅聞著她的頭發,淡淡的洗發精香味飄進鼻子。

有點失望,今天他錯過替她吹干頭發的樂趣。

「嗯……」她應答的聲音此刻听起來竟像雲雨時的喘息。

粗糙的指月復滑過她形狀美好的鎖骨,薄唇貼著縴細的後頸輕咬著,灼燒的舌和齒所到之處都引起她一陣陣的嬌顫,耀眼的紅雲布滿小臉,她想推開他,卻被他的鐵臂箝制住縴軀,而且她很快便發現自己根本無力反抗,因為她連要抱緊便當盒都嫌吃力。

她知道他想干什麼!

「唔……」

她緊張的搗住嘴,害怕那令人臉紅心跳的嬌喘逸出水女敕的唇。

他沒錯過她軟潤甜膩的申吟,熱流竄燒過下月復,放在她腰間的手更加收緊,將兩人之間的空隙縮減至零,讓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渴望。

緊盯著電梯爬升的數字,她越發惶恐的想要逃開,要是門一打開,被人看到他們在電梯里干什麼好事,那她可能這輩子不會再踏入封氏企業大樓。

「不行……」嬌女敕的臀間抵著的熱燙物體,就像猛獸禁不起刺激,這點她非常了解,所以只敢在口頭上拒絕,卻因為不斷喘息,語氣顯得虛弱許多。

「不舒服?」

低啞、性感的嗓音就在她耳邊響起,听得她人都酥麻了。

虎掌徐緩往下,眼看就要解開她胸前的扣子……

「我……只是來送便當……」

她剛才應該在把便當交給他之後馬上離開。

封蒼征將她反轉過來面對自己,熱燙的嘴唇覆蓋在她的嘴角上,掌心貼著她的,時輕時重的揉捏、把玩,輕聲呢喃︰「但我想吃的是你。」

紅艷艷的臉頰,彌漫著蒙朧水霧的眼眸,她下意識的尋找著他溫熱的唇。

眼里閃過更熾熱的光芒,他忍不住將她壓向自己的,亟需她撫平此刻體內的躁動。

「給我。」不是詢問,他霸道的命令。

唇貼著唇,她幾乎沉溺在他激狂的挑逗中不可自拔,張了張小嘴,還沒來得及回答,他靈巧的舌頭便鑽了進來,肆意地在她口中翻攪,糾纏。

當!

電梯到達他們欲前往的樓層,門緩緩的打開。

瓣登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超前他們一步站在電梯外,恭敬的彎腰,「老板,夫人……」才抬頭,就看見電梯里上演的火熱畫面。

此時,迷迷糊糊的南綺這才驚醒。

「嗄?!」

回首,眼見戈登愣在電梯外,她的反應也很快,立刻按下「l」,再按「關」。

封蒼征趣味盎然的盯著妻子可愛的舉動,原本因為遭人破壞興致而點燃的怒火瞬間消失。

「我們剛剛才到六十樓。」

黑眸睨了眼逐漸下降的數字。

「我……不……不知道……」南綺滿臉通紅,不敢面向他,連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老天!被看到了!瓣登會怎麼想?嗚……大家一定會認為她是個不懂禮教的女人,才敢在光天化日……不對,現在是晚上!總之,在電梯這種公共場所做出「那種事」,她沒臉見人了!

「難道你把門關上是為了繼續?」性感的嗓音帶著幾不可察的輕笑,他故意靠近她的身後。

像受驚的小兔子踫上大野狼,她很快的往旁邊跳了一大步,和他保持距離。

她的反應沒有讓他不開心,深不見底的瞳眸反而隱含著趣味。

「才不是!」她是被嚇到了。

「不然呢?」瞄了眼電梯上的數字,他故意露出了然的表情,頷首,「想回家做?」

「不是!」她驚叫出聲,拒絕被誤會。

「喔?」他擺明了不相信。

她一臉惱怒、挫敗,腦子因為剛才發生的事完全當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怎麼?舌頭被貓叼走了?」他還在逗她。

她柔媚的眼兒一瞪,眼里的水霧有聚集的趨勢。

封蒼征下顎一抽,暗叫大事不妙。

「你……」

糟糕,她看起來像是要哭了。

貝齒緊咬著下唇,南綺撇開視線。

她的自尊不允許她因為這種事而哭泣。

一時之間,冷淡沖刷掉稍早的曖昧氣息,她執拗得不願意看他,封蒼征怕她掉淚也不敢靠近她,兩人就這麼僵持到電梯門再度打開。

「給你。」將手中的便當盒硬塞進他的手中,南綺扭頭就要離開。

粗厚的手掌扣住皓腕,他將她拖回電梯里,學她剛才的動作,快速按下「60」,然後按「關」,不給她逃離和說話的機會。

「你放開我!」南綺使勁扭動,想掙月兌他的箝制。

現在回去,戈登就在那里,教她的臉往哪放?

「沒有你,我就不吃。」他很清楚說什麼話可以留下她,或許這樣的威脅很小人,但是為了不讓她離開,他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呼吸一窒,這下換她說不出反駁的話。

頭垂得低低地,南綺忘了自己還在他的懷里,陷入沉思。

見她不語,他有些心急,「如果你要走,我就把便當丟進垃圾桶。」

南綺還是沉默。

良久,她才用細小的聲音說︰「但是戈登……」

「要是他敢說什麼,我就扭斷他的頸子。」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他即刻做出承諾。

家教甚好的南綺難得翻了個白眼,「戈登要是知道你肯因他背負殺人罪名,肯定會感激得涕泗縱橫。」

這對主僕特殊的互動,看在她眼里就是這樣。

「嗯哼。」他追問,「你不走了?」

「我怕我一走,就沒有人可以保護戈登逃出你的魔掌。」她還是羞怯,所以決定等等不要和戈登四目相接。

他還需要人保護?戈登聰明得很,一有危險就會避開。

沒將心里想的說出來,封蒼征在電梯門打開後,目光狠戾的瞪著戈登,而南綺則力持鎮定,兩眼連看都不敢看戈登一下。

「老板,夫人。」戈登只敢彎腰鞠躬,然後立刻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範圍。相信他,他老早就想這麼做了。

丙然很聰明!

覷著戈登倉皇逃跑的背影,她看向封蒼征,「你做了什麼?」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她就是知道他動了手腳,否則以侍奉封蒼征為最高精神指標的戈登不可能選在這個時候離開。

封蒼征聳聳肩,表示不關他的事。

打開辦公室的門,他拉著她到一旁的沙發椅坐下。

南綺環顧了四周一眼,這是她第一次到他的辦公室,第一次進封氏,他們是在會客室談,那時就決定了他們的婚事,現在想來還真有點草率。

「你開完會了嗎?」

「嗯。」

其實他一接到戈登打來的電話,立刻拋下正在進行的會議,跑進大雨中尋找她。現在他也沒心思回去開會了,反正有能干的堂姊在,相信她會處理得很好。

離開他的懷抱,她突然感到一陣寒冷,低頭才發現自己的衣眼濕了大半。

「奇怪,我有撐傘呀……」視線轉回他身上,她猛然想起剛才他沒有撐傘便在雨中奔跑,此刻全身濕透,連發梢都滴著水。

一定是他弄濕了她的衣服。

「糟糕!」她急著找干淨的布替他擦拭,「你為什麼不帶傘呢?」軟潤的嗓音里隱含著責備。

「我擔心你。」看她像無頭蒼蠅似的亂晃,他拉開辦公室內的另一扇門,這里是他還沒結婚前最常睡覺的地方,所以什麼都有。

他拿出大浴巾交給她,要她替他服務。

南綺沒有拒絕,拉著他坐在床邊,她邊擦拭他濕透的發絲,邊問︰「有替換的衣服嗎?」

「衣櫃里有。」享受她適中的力道,就像替他按摩一般。

大浴巾還是覆蓋在他的頭上,那雙軟軟的小手驟然離開,他一把拉下大浴巾,搜尋她的蹤跡。

南綺翻了翻衣櫃,發現里面清一色是相同款式的西裝和襯衫,黛眉微蹙,顯然不太滿意。

既然都長得一樣,她隨手拿起成套的西裝,踱回他的身邊。

沒有接過西裝,他用那雙擾亂她心神的眼直瞅著她。

南綺瞬間了解他的意思。

這男人要她替他換衣眼呢!

她沒有拒絕,乖乖的伸出白女敕的小手替他解開鈕扣,「下次陪我去逛街好嗎?」

封蒼征挑起眉峰。

她不愛到人擠人的公共場所,這點他很清楚。

「我想替爺爺買些衣服。」即使低著頭,南綺像是猜測到了他的疑問,自動替他解答。

搬出爺爺當借口,她其實是想替他買,但如果這麼說的話,他肯定會嫌麻煩而拒絕。

替他月兌下濕透的西裝和襯衫,南綺要幫他穿上干淨的衣服,他卻揚手一揮,制止她的動作。

「不用了,反正還是要月兌。」

他的直言不諱讓她雙頰燒紅,雙眼瞠大。

「我……我們還沒吃飯……」剛才會拒絕他是因為在電梯里,但在有床的地方,她實在找不到借口拒絕。

「等一會兒再吃。」

他餓很久了,此刻亟欲吞下月復的不是那七層便當盒里的飯菜,而是她。

箝制住她的手臂一扯,她立刻被壓在他身下。

南綺慌亂的閃躲,「你……你……你還沒回答我!」

她搬出剛剛的問題制止他的動作,就是因為太了解這一躺下去,說不定要到明天才會起來,才要阻止。

黑眸黯了黯,他的口氣有一絲不耐,「什麼時候?」

胸前一涼,她低頭發現他迅速的解開她的扣子,不敢驚動他,她止住到嘴邊的驚呼,小手緊抓著衣襟。

大片美景再度被遮掩住。

眉頭微擰,他的眼楮沒有看她,反而落在試圖阻擋他視線的那雙手上。

「什……什麼時候?你說呢!」她將問題拋還給他,想趁他不注意時扣上扣子。

一雙小手扣呀扣的,一只厚實的大掌循著她扣過的扣子,再度輕易的解開。

南綺無奈的瞪著池。沒辦法,他解扣子的速度實在比她扣扣子的速度快很多,瞧,此刻他正用著一雙「怎麼扣那麼慢?這樣我怎麼解開?」的眼神睨著她。

可惡的男人!她只能在心里偷偷罵他。

「如果你不說時間,我就當沒這回事。」他解扣子解得興致高昂,淡淡的說。

可惡!這男人……

「現在!」她情急的吼道。

「現在?」他的眉頭蹙得更緊,「沒空。」

在他享用大餐的時候?

免談!

「你的鼻子怎麼了?」

前一刻還忙著解她扣子的男人,突然扣住她的下顎,表情陰狠的盯著她的鼻子看。

白皙的皮膚上,泛著紅暈的鼻頭更顯刺目,原本他以為是天冷的關系,但仔細一看,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那分明就是撞到的痕跡。

模模鼻子,刺痛戚讓她微擰眉頭。「大概是剛才撞上前座椅背的關系。」

「撞上前座?」

盡避他語調平淡,但她就是听得出來其中隱含著濃濃的難以置信。

瓣登是怎麼辦事的?不過是由家里開車送她到公司,先是讓人蹌了不說,現在居然還撞傷她……看來他該好好和戈登談談關于職業責任感的問題了。

驚覺自己差點害戈登提早下地獄,她趕緊改口,「沒什麼,東西掉到座椅下,我彎腰去撿,沒計量好距離,就撞上前座椅背了。」

他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回頭我要好好和戈登談談。」

唉,她騙不了他。

南綺替戈登默哀三秒鐘。

他仔細的多看了幾眼,直到確定只有那處受傷後,翻身下床,找出急救箱。

「沒事的。」她安慰他,不想讓他在自己臉上抹藥。

封蒼征听若罔聞,堅持為她上藥。

南綺只好用手遮住鼻子。

「把手拿開。」他蹙起眉峰。

她搖頭閃躲。

「綺兒,別讓我說第二次。」

她急忙撇開頭,再次躲開。

冬天抹藥,好冷!

「南綺。」沉下聲,他霸道得像個土匪頭子。

唇瓣微噘,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拿開小手,埋怨道︰「冬天很冷。」她討厭冰涼的藥膏和寒冷的天氣,也不喜歡藥味。

「嗯哼。」他先用手指搓揉藥膏,再抹到她的鼻頭。

看見他貼心的舉動,南綺的心一暖,嘴角微揚。

她喜歡他這種疼寵她的方式。

暖暖的手指徐緩輕柔的按壓在她的鼻頭,他面露擔憂……

舍不得錯過他此刻的表情,她忘了疼痛,睜大一雙水汪汪的眼兒緊盯著他。

她發現自己越來越愛他。

越是清楚他用屬于他自己的方式關心、憐惜她,就讓她的心越偏向他,或許早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她就已經栽在他手中,只是她後知後覺,到前些日子才發現。

但是並不晚,不是嗎?

「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

直到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傳人她的耳中,她才發現他也正盯著她。

南綺微笑的搖首,輕輕環住他的腰,把臉埋進他的胸前。

她的主動常常造成他的失控。

因為變色隱形眼鏡而改變的瞳色,閃著深沉的。

這下是她挑起的。

「嗄?!」南綺驀地驚呼出聲,環抱他的雙手陡降,牢牢地抓住他放肆的放在她上的大掌。「你干嘛?」

熱燙的氣息吹拂在她的頰邊,他笑問︰「你說呢?」

「藥……藥擦了……」她左閃右躲,避開他的侵略,氣息逐漸不穩,「我們……吃……吃飯……」

嗚……早知道就不進房間了!

「我不餓。」薄唇印在雪白縴細的頸子上,虎掌箝制住她的手腕,不給她掙月兌的機會。

被斷了生機,她連忙大喊︰「我……我餓了!」

他一雙濃眉高高挑起,黑眸里燃起兩簇藍色的火苗,深深的看進她的眼底,「你餓了?」

糟糕!他誤會她的意思了。

「不……不是!」這男人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我是肚子餓了。」她特別強調「肚子」兩個字。

「嗯哼。」他才不理會她的借口。

「蒼……」察覺自己快要申吟出聲,她急忙喊道。

修長的指頭拙住精巧的下顎,趁著粉女敕的唇辦微張,他的舌頭迅速鑽入,挑逗著她的感官,而他的手越來越放浪……

南綺嬌喘不斷,全身戰栗,酥麻得站不直。

「聲音放柔些,你剛才活像是在喊仇人。」他嗓音佣懶的說,不小心逸出低笑聲。

完了,她的腦袋糊成一片,快要分不清東西南北。

「唔……」甜膩的嬌吟聲響起,宣告她的理智被壓制住。

露出滿意的微笑,他將她納進懷中,男人的陽剛緊貼著女人的柔軟,黑眸欣賞著她嬌艷欲滴的粉唇,厚實的掌心覆上她胸前的渾圓,時輕時重的揉捏著。

「叫我的名字。」他要她知道,現在欺壓在她身上態意妄為的人是誰。

靶覺到他的動作,南綺不自覺的倒抽一口氣,逐漸習慣他狂妄卻不失輕柔的動作後,嬌聲喊道︰「蒼……」

「乖孩子。」

他美麗的小妻子呀!

一手熟練的從她的衣服下方鑽進去,扣住她柔女敕的豐盈,另一手徐緩往下……

那一晚,封蒼征很是饜足,而南綺沒有如願的將便當里的飯菜喂進他的肚子里。

扁吃她,他就飽了,哪還需要她的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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