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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之嫁 第三章

“又有寒流呀……”

佣懒的趴在客厅沙发上,南绮双眼盯着电视新闻。

七点五十五分的气象报告,从小看到大的气象主播说礼拜四有道锋面报到,北部的气温会比现在再降个三、四度。

今天是礼拜二,再过两天又是她讨厌的苦日子。

冬天的确是个很浪漫、适合情侣依偎的季节,她当然也喜欢,但这是个会让她小靶冒不断的时期,寒流更预言了会有严重的感冒等着她。

不过比起让她头疼的感冒问题,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晚归的丈夫。

中午他就打了通电话给她,告知今天可能会加班,要她别等他,自己先吃饭,但他并没有说要加班到几点,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形,她选择等他回来再吃。

加班最晚能到几点?

他是老板,总不可能是最后回家的那个吧!

抱持着这种想法,她请厨娘沈姨替她将食物保温,洗完澡后,她边看电视边等封苍征回来。

等到了九点,她忍不住站起身,到门前晃了晃,几次从猫眼孔上察看是否有人回来。

她知道这么做很多此一举,如果屋外有灯光的话,她马上就能察觉,可是已经九点多,等了两个小时,她发现自己如果不站起来走走,很快就会睡着。

困意正俏悄的侵袭着她的大脑。

又窝回沙发上,看着播放日剧的频道,不一会儿她感觉到脑袋一片混沌,剧情演了些什么根本没进到她的眼里,她也从原本的坐姿逐渐滑落,瘫软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甚至将御寒用的小毯子盖在身上。

好想睡……

小脑袋闪过这么一个讯息,她立即揉揉厚重的眼皮,再用力睁大双眼。

但是过没多久,她的眼睛开始张张合合,最后眼皮终于沉重的盖上,到梦里和周公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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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点,封家大门外终于有光芒闪烁。

拖着疲倦的身躯,封苍征原本猜想这个时间南绮应该早就上床就寝,却意外的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

“夫人还没睡吗?”就住在他们家隔壁的戈登将车停进车库后,来到封苍征身旁。

封苍征觑了戈登一眼,要他没事快回家。

瓣登这才慢吞吞的走向自己的家门。

掏出钥匙,转动门锁,封苍征打开大门,漆黑的双眸梭巡着妻子的踪影。

如果她醒着,肯定会出来迎接他。没见着她的踪迹,就代表她睡了,是特别为他留的灯吗?

踏过客厅,他正要往二楼的主卧室走去时,听到了一阵软腻的申吟声。

视线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往下移,他在沙发上发现瑟缩成一团的妻子,娇躯似乎是畏寒而不断的颤抖。

浓眉立刻紧蹙,他绕到沙发前方,想也不想便将裹着毯子的她抱进怀里,

靶觉到她浑身冰冷,他的脸色更加阴沉难看,开始用粗壮的手臂摩擦她的身侧,希望能让她的体温早点上升。

他的动作虽然轻柔,还是让浅眠的她醒了过来。

打个呵欠,她迷蒙的大眼泛起一层水雾,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你回来了。”

“为什么不进房里睡?”他答非所问,眼里隐隐闪动着怒火。

可惜尚未完全清醒的南绮没看出来,软绵绵的身躯眼看又要缩回他的怀抱里,封苍征的神智非常清楚,抬起她的脑袋瓜,逼她正视他的双眼。

“你忘了自己身体差吗?”他其实是关心大于责备,但冷漠的语气却掩盖了他的真意。

他……可是嫌弃她的体质不好?

南绮的脑子顿时清明,贝齿轻咬女敕唇,原本漾着水雾的眼眸这下流露一丝丝忧虑,直瞅着他。

“我在等你。”她说出睡在客厅的原因。

本来她并没有要睡觉的意思,只是等倦了,忍不住就打起瞌睡。

他很高兴她替他等门,却极端不喜欢她这副冷冰冰的身子,要等他,开着暖气回床上去也可以等,没必要在缩在这冷意弥漫的客厅沙发上。

鼻子痒痒的,南绮避开他的脸,打了个喷嚏。

封苍征脸色铁青。

懊死的!他决定明天一大早就要人来,在客厅加装暖气机!

揉揉俏挺的鼻子,南绮一回过头,便看见他的脸色在经过她的解释后,非但没有比较舒缓,反而更加阴沉,眼眸还闪着无法忽略的怒红,这让她彻底的慌了手脚。

他生气的原因是她的身体吗?

是她的身体太差了?还是她等他等到睡着?

“苍……”她怯怯地唤了声,冷冷的手指还抚上他的眉间,想抚平那些不知为何而起的皱折。

眉间游移的冷意让他忍不住闭上眼。

天知道他多在乎她的身体,每当她病了,对他的身心来说都是一场折磨,于心,是不舍,于身,则是无法被弥补。

不管哪个,都令他不好受!

他气到不想看她吗?

这个想法让她喉头一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以后别……”睁开眼,他看见妻子一脸受伤的神情,眼角还泛着泪光,到嘴边的气话立刻咽下去,“怎么了?”

南绮努力的睁大眼,不想让眼泪掉下来。

“对不起……”不管他是为了什么而生气,她都希望他能消去怒火,只因为他发脾气的对象是她。

她第一次如此害怕别人生她的气,一想到他可能会讨厌她,就让她的心疼到喘不过气。

她是那么的在乎他呀!

“不准哭!”太阳穴一抽,他倏地低声吼道。

南绮浑身一震,受到不小的惊吓。

听到他命令式的语气,她才惊觉自己想着想着,眼泪居然不能抑制的落下。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

察觉她的不安和惊恐,他试图忽略那刺目的泪珠带给他的负面情绪,修长的指头格外轻柔的拭去她挂淌在脸颊上的泪滴。

“你很生气……”难得像个孩子一样尽情哭泣,她也懒得掩饰,娇软的语调指控他突如其来的怒气。

封苍征差点瞪凸了眼。

他是担心她受寒!不是生气!

原本一脸酷寒,在接触到小妻子泛着委屈的表情,他只能选择投降。

如此倾城绝色,拧着眉,饶是极恶之人都不忍再开口说她一句,更何况是身为丈夫的他!

“下次到床上去等。”语调是轻柔了些,他的神情虽不再严峻,却仍显僵硬。

她的体温该死的低,他刚开始抱起她时还以为自己到了冰天雪地的南极,而她已经冻成一座冰雕,这让他如何开心得起来?!

南绮听见他要她到床上去为他等门,误会了他的意思,脑子闪过他每晚在她身上烙下的激狂痕迹,以及一幕幕香艳刺激的画面,俏脸不禁漾起醉人的红晕。

“发烧了?”封苍征觑着她越来越红的脸庞,厚实的掌心贴上她肌肤细致的额头。

“不……没……没……”她闪躲他彷佛有穿透力的视线,怕被他发现此刻她正在想着多么羞人的事情。

被她双手一推,他当然不可能相信她没事,瞧她的表情,说有多心虚就有多心虚。

长着薄茧的手指来回轻抚她的脸颊,指月复下的温度差强人意。

没多想,他抱起她,往二楼的主卧室走去。

“干嘛?”一个不平衡,她慌张的伸手,攀住他的颈项。

“回床上去。”回到房间,他发誓马上将暖气开到最强。

“床上!”她惊呼,脸色瞬间爆红。

睨着她不小的反应,封苍征总算清楚她那颗脑袋瓜在想什么。

“如果你想要,那的确不失为一个让你快速暖和起来的好方法。”黝黑的双眸闪过一抹异样的蓝。

瞧他说得好像是她很饥渴,而他只是单纯的想为她取暖。

“不、不……”她的螓首摇得跟波浪鼓一样。

她拒绝得如此认真,当下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步伐不自觉的加重,加快速度想回房给她“好看”。

在经过厨房的时候,南绮看了一眼,这才想起她的初衷。

“你吃过饭了吗?”

吃饭?

浓眉微拧,现下他在乎的只有“温暖她”这件事,没心思吃饭。

“有吗?”她锲而不舍的追问。

见她一脸坚定,没得到答案便不放弃,他只好开口回答。

“吃了。”

眼里的期待骤然消失,她的小脸垮了下来。

凝神一想,他猜测道:“你没吃?在等我?”

小脑袋几不可辨的点了一下。

“我不是要你不用等我?!”脚跟一旋,他临时更改目的地。

要运动,也得等她吃饱了才有体力陪他。

“我以为你不会太晚回来。”她怎么知道他会加班到现在,还已经吃过饭了。

封苍征突然想到这是他婚后第一次没确切的告知她回家时间,难怪她会执意等他。

看来下次加班,他最好通知妻子正确的回家时间,以免她又像个小傻瓜饿着肚子痴痴的等他回家,他可不希望回到家看见等着他的是一具吃不饱、睡不暖的死尸。

“那我可以替你送便当吗?”外食大部分油腻,她不希望他加班工作,连饮食都不健康。

“你留在家里就好。”如果可以,他真想准备一副手铐铐住她。

“我保证不会打扰你办公。”她忙不迭的承诺。

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在那里,就足够让他心烦意乱了。

但他就是拒绝不了她那双蕴含着期待光芒的黑眸。

懊死!

“随你。”

他在心里咒骂,同时听见自己妥协的声音。

他提醒自己,以后要记得让戈登随时跟着她,接送她。

“谢谢你。”南绮甜美一笑,开心地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吻。

妻子难得主动,使他的下月复烧起一阵热流,漆黑的眸子晶亮得像要喷出火花。

“快吃饭。”把她像烫手山芋似的扔到餐桌旁,他便要离开。

再不走,他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在餐桌上要了她。

“你不陪我?”偏偏她不了解他天人交战的内心挣扎,淡淡的撒娇。

看似可有可无,但是甚少对他撒娇的她,肯定是极度渴望他留下来才会开口。

无奈的停下离去的脚步,他转眼间在她身旁落坐。

“吃吧。”

“嗯。”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她低下头开始扒白饭。

丙然,他还是爱看她的笑颜。

拿起另一副替他准备好的筷子,他夹了些炖肉放进她的碗里。

一瞧见那淌着肉汁的肉块,南绮觉得有点反胃,摇摇头,表示不想吃。

“多吃点肉,你太瘦了。”话虽这么说,他并没有继续逼她吃下肉块,夹起来,送进自己的嘴里。

南绮微笑,乖顺的颔首,“嗯。”

她没敢说出自己没胃口,要是说了,等等她肯定会躺在床上接受家庭医生的问诊。

“今天开始上课了?”他指的是她的英文会话课程。

想起杰克今天上课的内容,她忍不住发噱。

“学了什么?”贪看她的笑靥,让他忍不住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发笑。

“杰克用英文翻译购物频道主持人说的每一句话。”

而她负责在每句话的结尾加上一句“这真是太神奇了,杰克”,当然是用英文说,所以今天她的收获就是这句。

“杰克?”俊美的脸庞一僵。

她的家教是个男人?他怎么不知道?

“我没说过吗?杰克是我两年前的英文家教,我想说,要找就找认识的人……”

哦喔,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杰克是男人?”他刚毅的脸庞有些扭曲。

“你住饼国外,叫杰克的女人应该不多吧?”她不敢直说,只好拐弯抹角的承认。

何止不多?!他根本没遇过!

“你今天和他相处了多久?”语气里的温度骤降,比寒流还要冷。

南绮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开口,“他上了两个半小时的课,本来一个礼拜上三次,但是他似乎很喜欢家里的摆饰风格,说明天还要来免费帮我上课。”

她照实全盘托出。

封苍征的眉头紧紧蹙起,危险的眯起眼。

喜欢家里的摆饰风格?是来看她的吧!

看他的脸色奇差无比,她食不知味的放下筷子,不解的盯着他。

“怎么了吗?”他不是不反对她学英文?

“你没告诉我,你的家教是个男的。”

眨眨眼,她偏着头问:“这很重要?”

当然重要!他不让他的妻子单独和男人相处在一起!

他高深莫测的睨着她,沉默不语。

“果然跟杰克说的很像,自视甚高的英国人……”她轻声低喃。

偏偏封苍征的耳力很好,一字不漏听得清清楚楚。

“杰克是美国人?”也只有美国人会这么说英国人。

“啥?喔,嗯。”话锋被他一转,南绮险些跟不上他的思考速度。

“英国人的口音跟美国人不同。”

“咦?是这样吗?”她大吃一惊,完全不知道。

“我母亲说的是正统的英文,跟美国人只会念RAP的口音不同。”高傲的英国人封苍征,回击美国人杰克。

他不开心的原因是杰克吗?

“我看我去英文补习班上课好了。”如果他是针对杰克的话,那干脆她去补习班就好,毕竟要找个英籍外文家教可不容易,到补习班去应该比较容易碰到。

眼神一黯,封苍征否决她的想法,“不用去补习班。”让她出去更危险。

“不然?”

“我有一个不错的人选。”他又露出那种算计的笑容。

“谁?”她有不好的预感。

“戈登。”

她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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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不好意思,从今天开始要麻烦你了。”南绮一脸歉然。

“夫人,你别这么说。”

站得直挺挺的戈登,淡漠的表情跟封苍征倒有几分相似。

是因为他们是主仆,还是因为他们同为英国人?那有礼却冷淡的态度仿佛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英国生产这样个性的人吗?

或许是她和戈登不够熟识的关系吧!毕竟封苍征和她说话时虽然会有严肃的表情,但她听得出他的每句话都带有一点点的暖意。

“戈登,你别太拘束。”她记得戈登给人的感觉还满亲切的,还是说,那只有在面对南和堂的众人才会被激发出来?

瓣登颔首,表示了解,“夫人,我们开始吧。”

有不同吗?

她完全看不出来。

瓣登翻开一本英文书,拿起白板笔,洋洋洒洒的写满整个白板。

原来这就是戈登带白板来的原因。南绮暗付。

“戈登,我们可以用日常一点的方式吗?”她都已经二十八岁,早过了那种坐在白板前听老师讲课的年纪,突然要她用这种方式学习,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夫人请说。”戈登放下白板笔,必恭必敬的让出说话权。

有时候她会觉得与其说戈登是封苍征的私人助理,倒不如说他是管家,那直挺的身段,处理事情时一丝不苟的态度,和说话时恭肃严整的语调,不就跟西洋电影里常看到的管家没什么两样!

“嗯……就是用比较日常的方式,我想先学会说,再学会读。”如果照一般的学习方法,不外乎是先背诵英文单字,接着学习文法,再将句子拼起来,问题是,她比较在乎的是说的方面,毕竟能和公公婆婆沟通是她的主要目标。

“但是不识字要怎么读?”戈登反问。

“小孩子牙牙学语的时候,也不见得会看呀!”她举例。

瓣登想了想,也对。

“那么夫人想怎么做?”

南绮偏着头,细细思考。

“不如就从最简单的到别人家拜访开始好了。”

瓣登不置可否,等她说下去。

“也就是说我们两个演一段戏,我当客人,你当主人,然后用英文来对话。”她提出自己的想法,却发现跟之前杰克上课的方式差不多。

炳哈,她被杰克的快乐主义传染了。南绮窃笑。

“那夫人当客人是吗?”戈登恭敬的说,一副凡事以她的意见为中心的模样。

南绮咬着食指指尖,“要演就逼真一点,我到门口去按门铃,你来开门,然后接下来自然发展。”

“是的,夫人。”

南绮跑出自家大门,按下门铃。

瓣登早在门后等着,立刻拉开门。

“呃……”这个时候该说“嗨”还是“哈罗”?

疑问浮现她的脑海里,没想到第一句话就过上困难。

“如果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招呼语,可以依照当时的时间选用适当的问候词。”戈登看出她的为难,主动开口,“例如现在是下午,那就说午安。”

啊,对,还有这种说法。

南绮莞尔,软软的嗓音飘荡在空气中,“午安,先生。”

“午安,夫人。”

“马登?”她愣了愣。

“Madam,夫人的意思。”戈登同时将字母拼一遍。

南绮甜甜一笑,掏出纸笔,“等等,我记下来。”

待她抄完笔记,戈登这才开口。

“请夫人继续。”

继续?糟糕,接下来要说什么?

“嗯……”南绮踌躇着。

“可以问问对方今天过得怎样,或是近来如何,如果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搬出天气来讨论。”戈登适时的说出建议。

“喔!”南绮点点头,表示了解,“今天天气很好。”

“是的,真是美好的礼拜三,夫人。”

瓣登完全没有表现出觉得天气好的愉快表情。

唉,公事公办的态度也跟封苍征很像。

“嗯。”对于这样的人该说些什么呢?

“夫人请进。”

南绮没有照他说的话移动脚步,因为她正忙着思考接下来该说些什么话题。

“夫人?”戈登停下来等她。

“嗯?”还陷入思考中,南绮不自觉的应答。

瓣登叹了口气,“夫人,我看还是我来演客人好了。”

“咦?嗄?”南绮白皙的脸上泛着被抓包的红霞,“真是不好意思,提出这个做法的人是我,我却说不出半句话。”

“就是因为夫人不会,所以老板才派我来的,不是吗?请夫人放心,戈登一定会尽全力帮助夫人,”戈登圆圆的脸上露出今天第一抹微笑。

他并不是讨厌她,只是不习惯和不熟识的人假装热络,他其实还满喜欢这个新上任的夫人,不管是什么样的事,她都可以处理得很好,也以老板的意见为第一优先,长得比在英国时倒追老板的女人好看几千倍,他也想好好保护这个可爱的夫人。

尤其进到南和堂都要靠她罩他,才能免于被那些凶恶的目光杀死,不能保证以后没有机会再踏进南和堂,他还是小心侍奉她比较好,免得她回去和其他

人打小报告。

她漾开一抹微笑。“谢谢你,戈登。”

啊啊,他发现夫人的另一个优点了,就是她笑起来真的很漂亮,就像今天的天气一样。

冬天里的暖阳。

“咳、咳。”戈登藉着咳嗽拉回神智,同时移开盯着南绮看的两眼,“那么接下来就请夫人到里面来吧!”

“到屋里?”她挑起柳眉,“不练习了吗?”

“老板有交代,不能让夫人出门太久。”戈登做了个请的动作。

出门太久?她不过是站在自己家门外而已。

南绮的心跳变得有些沉重。

“苍他……似乎不是很喜欢我外出。”说不喜欢还算客气了,他根本是不愿意看到她外出。

在他订下的规则里,有一项便是她要外出的话必须事先通知他,然后他会派人过来接送她。

初时她以为这是他的体贴,后来她慢慢的发觉有些不对劲。

如果他真的只是体贴她才派人接送的话,为什么那些人的身上都会佩带枪枝刀械?

从小生长在黑道的社会里,她并不是没看过、不了解,带有肃杀之气的人一靠近她,她便感觉得出来。

他那些经过安排的部署也是一样。

她只是不说罢了。

瓣登的眼里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敛下眼眉,“老板只是担心夫人受凉,才会这么交代。”

……是这样吗?

她问不出口。

原本湛蓝的天空,被浓浓的乌云遮掩。

台北的冬天总是阴晴不定,就像她现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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