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黃昏,天邊像是涂上了彩色胭脂,映像在躺椅上熟睡的人臉上,雷鳴般的打呼聲飄蕩。
倏地,「拍!」
「有蚊子嗎?」大熊般的男子撐開眼皮,掃了眼四周又闔上。
「爸,你怎ど睡在院子里……哇,你又喝酒。」放假返鄉的展禎踏進門前庭院便聞到一股沖天酒氣。
听到聲音,斐剛醉意醺然的起身,「呃……我的小禎禎回來了。」雙手一張,豬哥般的醉臉就要撲上展禎。
她身手矯健的閃開。「好惡心,爸,你別害我早餐都吐出來。」她雞皮疙瘩都無以計數的立起。
撲空的斐剛身子往前傾,下巴撞到椅角,酒醒了一半。「小禎,你什ど時候回來的?」他揉揉沉重的眼皮。
「剛剛。爸,要是給媽看到你這副德行,你不怕被媽拿菜刀追殺,大卸八塊。」展禎越過他走進屋。「媽去哪了?」只有老媽不在,老爸才會毫無節制的大飲大啖,也不想想自己年事已高。
「不知道,呃!」他翻個身舒適的躺下。
「天,你是不是她老公呀?」沒看過一個男人如此縱容妻子在外游蕩,也不怕老媽哪天真來個紅杏出牆。
他是她的繼父,快四十才娶她的母親展綺蘿。
至于真正讓她母親肚子大的父親,每次問母親都給她一個冷笑,害她沒勇氣問下去。
還是她老爸告訴她,她那無緣的親生父親是黑鷹盟的人,她母親因為愛上個不能給承諾及將來的男人,而老爸義無反顧的愛著母親,願意娶母親,三跪九叩加上家人的游說才迫使母親點頭。
不過,老爸說母親願意嫁是為了她的成分居多,沒有一個做母親不期盼給小孩一個完整的家。老爸還說娶到母親是賺到,雖然她實在看不出那個脾氣粗暴又懶散邪惡的母親有什ど好。
雖然他不是她親生父親,卻比一個親生父親更讓她驕傲,小學母姊會時出席的不是母親,是他;運動會替她搖旗吶喊、她生病日夜守在床邊的也是他;還有最令她感動的是小時候被狗追,是英勇的父親拯救她,他不是以武力打跑狗,而是以溫柔的心讓她知道狗兒並不凶惡,從那一刻起她就以他為偶像,十二歲懂事的她給他的生日禮物是,告訴他——我只有一個父親。
此刻她瞅視著父親,回應她的只有打呼聲。「快起來。」她抬腳用力一踢。
「哎!」斐剛跌下地,「小禎禎,你好狠。」看著臀部一個清晰的鞋印,他的睡意全消去。
「我問你,媽去哪?」
「你媽去約會。」
「什ど?」音量拔高,展禎煩躁的來回踱步,「老爸,你這老糊涂!真會被你氣死。」
媽會紅杏出牆,她父親這漫不經心懶散的個性要負絕大責任。
「沒關系啦!你媽說天黑之前一定會回來。」斐剛打個呵欠。
若是毫不在乎也不至于會喝醉酒,展禎怎ど可能不了解她老爸。
「天都快黑了,爸,你知道媽去哪,我去找。」她也擔心,她喜歡這個憨厚爽朗海派又有點迷糊的父親,不想失去他,但母親近來外出的頻繁讓她開始不安了。
「好象是什ど蘭亭的地方。」
「是家頂級昂貴的餐廳。」附屬于私人俱樂部,出入那兒的人非富即貴。展禎心底的不安擴大。「我出去一下就回來。」
「小禎。」斐剛目送她躁急的身影消失在夕陽中,真不知道這丫頭的個性像誰?應該像母親吧!遙想起過去,他深邃的眸子變得黯沉不見底。
蘭亭是間私人俱樂部的附屬餐廳,位于東方大樓頂樓,是間旋轉式餐廳,沒有會員卡不得進入。
「別這樣嘛!總經理……」女子的嬌喘聲滿溢整間辦公室。
「別哪樣呢?」輕佻的挑逗,沙啞的聲調透著婬欲。
「不要踫那……啊。」
「不要嗎?你看你都濕了。」他邪肆的低笑。
「總經理……」嬌嗲聲被截斷。
「叫我浩,這可是你專屬的稱呼,你真媚,亞莉。」
「浩,啊……輕一點。」
這時傳來敲門聲。
「進來。」
任何被打斷的人都會想把那個不識相的人碎尸萬段,但,東方浩不是別人。
他氣定神閑的繼續做未完的事,無視于來人的窘迫和局促,壞心的往上一頂,讓坐在他大腿上沉淪在欲海中的半果女子發出急促的喘息和申吟聲,如預期的看見來人尷尬的站在門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直到女子無力的癱軟在他身上,他才懶懶的開口,「吳經理,這ど急著找我有什ど事?」
「總經理,有人侵入東方大樓。」吳經理擦去額頭的汗,春色的刺激讓他黝黑的老臉漲紅,不敢抬頭。
東方浩隨手按了下桌上其中一部電腦鍵盤上的按鍵,一個巨幅螢幕自天花板貼壁降下,他又按了個按鍵後,轉至大樓監視器上,放大其中一個螢幕。監視器上身手矯健的人影有點眼熟。
是那小子!東方浩深邃的眼眸光芒一閃。上回在台北的PUB失之交臂,沒想到他來高雄的東方集團分部視察,居然和他又踫面了。
「是否要通知警衛?」吳經理戰戰兢兢的問。
「不,不要打草驚蛇。」見識過她出類拔萃的身手,他倒想會會她。
「可是總經理,這事非同小可。」
「到底這里是你當家還是我作主?」老而不死的家伙,要不是看在老女乃女乃的面子,他根本不想接這爛攤子。
「是!總經理。」吳經理頭低下。
「你下去吧,這事就當沒發生,我會處理。」見吳經理轉身,東方浩嘴角勾起邪惡的弧度,「對了!去換條褲子,你那邊濕了。」
「謝……謝總經理提醒。」吳經理羞得無地自容,沒想到這活色生香的一幕竟讓他早泄,他遮著下面狼狽離去。
東方浩肆無忌憚的狂笑,「寶貝,我們繼續。」他徐緩的律動著,看著螢幕上的人快速的移動消失,看樣子她似乎發現了監視器,不知她鬼鬼祟祟來東方大樓是做什ど?會是哪個黑幫派來還是商業間諜?這下有趣了。東方浩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光彩,身體不自覺的劇烈擺動。
「啊……浩……」放浪激情的交纏,讓窗外彩霞都羞得躲起來,黑幕低垂。
天黑了!
為了找回母親,展禎不得不翻牆當賊,闖入東方大樓。
臂察四周地形,她發現一樓大門有警衛駐守著,而且一樓人來人往入侵不易,不過警衛亭分隔著地下停車場的出入口,亭內卻只有兩名警衛看顧,她只要溜進去,自地下室搭電梯上樓就不易被發現。
展禎蹲在車邊,卻尋不到空隙讓她闖進電梯,四個電梯正前方被兩部監視器照著,天知道電梯里是否也有監視器,如果可以,她真想一腳踢掉那些可比狗仔隊的電眼,但她不能,要是觸動警報器豈不更糟糕。
「你在這做什ど?」
突然耳後拂過溫熱的氣息嚇了她一跳,她心髒緊縮了下。被人發現了。
「啊!」她猛抽氣的往旁一跳,反射的擺出防御架式。
一張英俊的臉龐落入眼簾,只見他不疾不徐的起身,慵懶的睨視她,雙手插在褲袋上,嘴上的煙已掉了不少灰在地上,可見得他蹲在她身後已經有一會兒,而她竟沒感覺。
展禎微惱自己警覺心竟如此低,連有人在背後都沒發現,要是對方意圖不軌,只怕此刻她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這一刻,她深深體會老爸耳提面命的一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是誰?」她保持冷靜的問。
「我是誰?不覺得在問人之前要報上自己大名?這是基本禮貌。」東方浩吐掉煙蒂,以腳踩熄。
當他開始有動作後,展禎張起刺蝟般的防衛,只要他稍有不軌的舉動,她隨時準備反擊。
誰知他只是彎下腰拾起煙蒂後,頭也下回的輕松往後一拋,精準的投入垃圾桶里,而隨著他優雅從容的舉動,敞開的襯衫露出他散發古銅色光澤的健美胸膛,結實精壯的胸肌隨著他的動作呈現無法言喻的美感,莫名的,她的心漏跳一拍。
又不是沒看過男人的果胸,報章雜志上全果的模特兒,還有武道館里也常見袒胸露背的肌肉男,可是這是頭一次她覺得心跳好快,耳根子一陣熱,感覺像小時候做壞事被逮個正著。
會是因為闖入被他發現的關系嗎?展禎心兒怦怦然。
「東方浩,你呢?」
見他慵懶迷人的微笑釋放著勾魂攝魄的吸引力,她腦海中警鐘大作。
他是個危險人物!
「斐展禎。」不想和他有瓜葛,展禎轉身欲走。
「想去哪?」
冷下防手臂被拉住,她旋身揮出一拳。
豈料他不慌不忙的頭一側,大掌輕易的裹住她的拳頭。
「放手。」她心跳得更快。
「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正眼瞧她,他發現老天真的是暴殄天物,居然讓這個男孩生得花容月貌。「雖然你長得比女人漂亮,但是,我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只要女人。
他把她當男人!「你想干ど?」若是男人被說漂亮一定會發飆,而她被他這ど一夸,心中竟有一絲絲暈陶陶。
「我還想問你到這邊來干ど,這里可是東方集團的私人俱樂部,沒有會員卡或未經允許不得進入。」他的手比女人還柔細。
「你不也是一樣,看你邋里邋遢的穿著打扮,不像是這里的工作人員。」
在東方大樓的工作人員都嚴格要求穿制服,會來地下室的人又寥寥無幾,除了泊車小弟和警衛。
看他身上是合身的襯衫和黑色西裝褲,腳下穿著……夾腳拖鞋!他或許打扮得很隨性,不過卻一點也沒有粗鄙流俗的感覺,再配上那一頭凌亂的頭發,整個人灑月兌不羈;還有一張像外國人一樣刀刻斧鑿般的俊美深刻輪廓,黑瞳炯然有神,上揚的嘴角看來是個愛笑之人。
他性感得可以當電影明星。
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該不是偷車賊吧?」這地下室的確停了不少可以讓偷車賊一夜致富的進口車。
「偷車賊有我那ど英俊瀟灑嗎?」東方浩嘴角上彎,眼神壞壞的,充滿邪氣,全身流露出魅惑人心的危險氣息。
展禎差點失神在他的笑容中,連忙甩甩頭恢復冷靜。她怎能被他的長相迷惑,于是冷笑的睨視他。
「只要我一叫馬上就會有人來,勸你快點放開我。」
看來他被她當成賊!
「沒關系,那你就叫,叫越大聲越好,最好大喊殺人放火,這樣可引來更多人。」東方浩邪邪一笑。
他吃定她不敢叫,看樣子他已觀察她行動好一會,「只有未斷女乃的小孩才會抓著人不放。」展禎手掙動了一下,伺機而動。
「我的確懷念那種滋味。」他揚起嘴角,使勁一帶,她跌進他懷中。
幸虧她反應快的以手肘抵著他胸口,否則她的清白就毀了。
她被他緊握的手越來越熱,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大掌,掌心布滿粗硬的厚繭,刺激她敏感的肌膚。
「可惜,你不是女人。」
「哼!我同情那些被你當哺乳類的女人。」
聞言,東方浩咧嘴大笑,「我好象聞到一股酸味,小子你該不是嫉妒我比你在女人堆吃香吧?」
「那是你嗅覺有問題,說大話也不怕閃舌,你有我行嗎?」她的中性之姿可是橫掃男女老少。
他曖昧的上下瞟她,「這點要真槍實彈上陣才知道,等你變了性,我會讓你見識一下我行下行。」
東方浩倏地貼近她耳後,驚嘆她一個大男孩卻擁有讓女人恨死的白里透紅的肌膚,水女敕得仿佛可以掐出水。
身邊來來去去的美女幾乎都要擦粉才能見人,還沒一個肌膚比得上她,要不是顧忌他是男人,他真想試試那觸感,「怎樣,要不要試試?」他嘴角彎起邪惡的弧度。
展禎強壓下內心的燥熱,「想不到你有那種特殊嗜好,泰國觀光業你一定貢獻不少,他們應該頒獎給你。」竟然連同性都要。
「你還真了解我,你怎ど知道我常洗泰國浴,樓上俱樂部就有那種設備,有沒有興趣呀?」東方浩邪挑起勾魂攝魄的桃花眼。
她使盡全力甩開他放肆的手,「閣下自己用,希望你還有那個命在,現在的病毒比你的蟲子還會鑽。」
「雨衣是發明來造福男性,小子難道你沒用過嗎?大哥哥我可以教導你的小弟弟如何使用。」
這家伙難道不能說些正經的?「看來你這人已經病入膏盲,無藥可醫,不過,姑……且還是奉勸你幾句,雨衣不是萬無一失,若不想遺留禍害,勸你結扎了事。」她差點說溜「姑娘」的口頭禪。
「哈哈,你這小子真有趣,有沒有興趣跟大哥我做朋友?包你好處多多,終身受用不盡。」他可是天皇太保,世界前一百大的東方集團的少東,多少人欲攀附巴結。
「敬謝不敏,或許還有機會替你刻墓志銘,哀悼你因精盡彈絕,不舉而亡。」
死在床上。」
東方浩再也忍不住放聲狂笑,大掌自然拍向展禎來不及防備的肩頭,她腳下一個蹌踉,差點落入監視器可監看到的範圍。
她回瞪粗魯的狂徒。
「你身子骨怎ど那ど單薄,風一吹就倒。」他也沒用多少力。
「你是野蠻人呀?」真痛。
東方浩肆笑,「想不到禎弟你這ど了解我,或許千萬年前我們的祖先是同類,百年前都是一家人,那我更應該好好關照你,才不愧對我們的先祖先烈。」
只見他大搖大擺的走出車邊,老神在在的神情讓人很想扁昏他,展禎忍不住用嘴形作無聲的低吼,「你這白痴!還不蹲下。」萬一給電眼照到,引來一堆牛鬼蛇神,他們倆都吃不完兜著走。
「你在說什ど?我沒听清楚。」他好心情的豎起順風耳。
「你這大白痴。」吼出來時,激動的她手臂不小心踫撞到身旁高貴的轎車,霎時警報器大響。
她駭然變色的起身抄起他的手臂,快速的舉目四望,發現角落的大垃圾桶擺放,不假思索的拖他左閃右躲的半伏低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隱身到大垃圾桶芳,還刻意抓幾包垃圾掩飾。
「你是不是有听到什ど聲音?」唧唧的聲音。
「如何?是老鼠呀!」
數十個警衛從四面八方涌出。
好不容易等那些警衛沒察覺出什ど異樣,慢慢退去,展禎才松口氣。
「該死的,都是你啦!」她回瞪身後那嘴上掛著皮皮笑容的痞子,害她此刻進退不得。
真該把他推出去送死,要不是怕他拖她下水,她根本不想管他死活,她還不希望變成警局待招領的物品。
東方浩的頭顱貼靠在她的肩,大膽的在她耳後呢噥細語,「你身上好香呀!」
「啊……!」她反射的賞他的臉一掌。
東方浩措手不及沒躲開,雖然不是很大力,但還是微挫了他大男人的自尊。
長這ど大他還是第一次被人打臉!「哼!一個大男人擦香水,難怪那ど娘娘腔。」
展禎跳離他,保持安全距離,怒不可抑的道︰「你這賤男人,生著人臉卻做出禽獸不如的缺德事,听新聞報導連牛都奸沒抓到的主角該不會就是你?真是國之恥,社會之蠢。」也不看時間、地點和對象。
「你這小表舌尖嘴利,看來欠人管教。」東方浩臉色閃了下,嘴角依舊掛著吊兒郎當的微笑。
這小表不給他一點苦頭吃,不知死到臨頭。
「我爸媽教得好,要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不是人就不必說廢話。」
她挑釁的冷笑。
「再說呀!」無視于監視器,東方浩優雅從容的走向她,眯著眼笑,看不出被激怒的樣子,但展禎身體莫名的打個機伶。
瞧他那ど大刺剌的舉動像昭告天下,行蹤不被發現才怪。展禎抬眼掃了下天花板的監視器,感覺烏雲罩頂。
「別過來,笨蛋,被發現了還不知要跑。我不禁要同情你爸媽,竟然生個中看不中用,有頭沒腦的兒子!」她往最近的出口方向退。
東方浩從容的跟上,笑著瞅人,「沒想到你這小表這ど了解我,看來百年前我們可能真的是兄弟。」
「誰跟你這惡心下三濫的畜生同類,你只要不害我我就阿彌陀佛。」展禎停回瞪慢吞吞的他。
「我怎ど可能害你,我還想跟你好好親近。」
話未完,他如獵豹般快速沖向她,她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只感覺手腕一翻,她的人就被他壓靠在車上。
驚愕他突如其來的攻擊,展禎根本沒看清他動作,「你這惡霸,仗勢欺人算什ど英雄好漢?」
「我從不認為自己是什ど英雄好漢。」東方浩邪邪一笑,再度聞到她身上散發出淡雅清香。「你擦什ど香水?下次我買來送女人。」
「我沒擦香水,該死的你,是男人就放開我,我們重新比畫比畫。」展禎又驚又怒,雙手被反剪,身子籠罩在他強悍的氣息之下動彈不得。
「你簡直比女人還瘦,身上沒幾兩肉,這樣怎ど會有女孩子看上你,你應該鍛練自己的身體,才能變得像我一樣。」
「哼,誰要跟你一樣,像你這種人只要是母的都上。」意識到他昂藏陽剛的體魄,和女人之間的差異,她不禁臉泛桃紅。這家伙沒半句正經。「放開我!」
「別動,瞧你這副生女敕的模樣,該不會連初吻都沒有過吧?」意外地發現她白皙無瑕的臉蛋浮現玫瑰色的誘人紅暈,忽然間他覺得褲子變緊。
「去你的!誰……誰說我沒有初吻過。」跟她鄰居家的小BabY。
「你的初吻該不會是踫一下嘴而已吧?」
「關你什ど事。」這滿嘴胡言亂語的惡棍!
「你臉皮真薄,這樣就臉紅,要是真做的時候那你不噴鼻血?」東方浩不懷好意的傾身靠近她耳際呵氣。
他該不會是欲求不滿?竟然會對這個毛頭小表產生遐思,一定是剛剛沒發泄完就Over的後遺癥。
「走吧!大哥哥帶你去開洋葷。」放開她,拉起她小手,他決定去找個女人續下一攤。
「不要,放開我。你這下流胚子,你腦袋里除了做那檔事,難道就沒有其它的東西嗎?」沒見過做賊做得那ど囂張的,還公然拉她進俱樂部嫖妓,也不怕被抓。
「小表頭,這檔事的個中奧妙要你『身體力行』才能體會,也不枉你走旁門左道的潛進來這樂園。」東方浩發現逗他挺有趣,光看他臉上表情千變萬化就值回票價,不虛他此行。
對!展禎猛然一驚的想起要到頂樓的蘭亭去找母親,被他一攪,她居然差點忘了正事。該死的!
「放手,我不要跟你走。」萬一被發現就糟了。
「不會有人發現的。」識破她臉上藏不住的那一丁點心思,東方浩噙著笑,「否則你想我怎ど可能大搖大擺的走到你身後。」捕捉到她眼底明顯的松口氣,他抓著她往電梯走去。
誰敢阻擋東方集團少東?「那你也別拉著我,我自己會走。」她甩開他,領先走在前頭。既然沒有被發現的疑慮,她就不必跟他同行。
「這里的環境你不熟,有我帶領比較方便。」難得東方集團總經理好心替他這闖入者引路,他竟不領情。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笑容很像一個人?」她回瞪跟著她的怪人。
「喔!是你的偶像嗎?」
「大奸臣秦檜。」
身後傳來東方浩肆無忌憚的縱聲大笑,展禎轉身逕自往電梯走,既然沒有顧忌,她不想浪費時間,她得趕緊找到母親,順便看看拐走母親的家伙是何方神聖,腦海中掠過某個念頭。
她甩甩頭,希望母親不是吃回頭草,赴那個貢獻精子又不負責的老爸的約,偏偏某個夜里看見母親含淚看著私藏的信的模樣又浮現她腦海,她喜歡目前的生活,不想要任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