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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女 第五章

「嗚嗚,想我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鼻涕的把你拉拔長大,給你安排相親無非是希望看到你有個好歸宿,女人一生的幸福還是嫁個好丈夫……」

回來就沒好事!扁听著娘念經就听了一個上午。

「是、是,娘,來先把藥喝了,這樣才有力氣說話。」紅姑坐在床邊捧著濃稠的藥,吹涼後捧到娘嘴邊。

梅婆咕嚕的飲下,用手巾擦了下唇邊的藥汁,「死丫頭,我說那麼多你到底有沒有听見?」

「听見了。」紅姑將碗遞給一旁丫環,掏了掏耳屎,看躺在床上的娘親面色紅潤,中氣十足的模樣,可以確定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馬上找個男人嫁了,另一個繼承我媒婆事業,我就不催你嫁人,]延續天下第一媒婆的盛名。

紅姑顰眉,「非選不可嗎?,我可以兩個都不選。]與其做個奴顏婢膝、曲意逢迎的媒婆,不如闖蕩江湖行俠仗義多做幾件好事。

曾經听聞一些利欲薰心、蠅營狗苟的媒婆,就算是七老八十的糟老頭搶娶小妾也脅肩諂笑的稱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光想到她就作嘔,別提穿針引線去作媒,要是她在場只會制止不會促成,甚至揮拳開打讓婚禮辦不成。

「當媒婆有什麼好?明明長得像豬哥硬拗成再世潘安、生做母夜叉卻形容成西施貂蟬,丑就是丑,狗從長安率到杭州還是狗,我可沒辦法說違心之論。]沒笑場就不錯。

一旁春兒和秋兒強忍著笑。

「你這死丫頭說這什麼話,你真要把我活活氣死……咳咳咳。」梅婆激動得臉紅脖子粗。

「我說的是實話,除非娘想讓天下第一媒婆的招牌結束在我手里。」紅姑連忙拍撫她的背邊道。

「你……咳咳。]這時敲門聲響起,「稟夫人,韓將軍派人來通知,迎親的人馬已在悅來客棧,就等夫人去尤府牽新娘。]「韓將軍該不會就是老牛吃女敕草的那位震岳王?」紅姑想起了在外流浪時的所見所聞,還遇到了好心的韓貿非。

腦海不期然浮現韓首非英俊的臉龐跟他的吻,一股熱浪撲上臉,她急忙甩開胡思亂想。他說他會來,不知何時?

「你閉嘴,我知道了,叫大家準備下,吉時一到就出發……咳咳。」梅婆翻開棉被就要下床。

「娘,你身子才剛好,別亂動。」紅姑趕緊制止欲下床的娘親。

「咳咳……震岳王爺身分非比尋常,萬萬怠慢不得,沒我親自出馬不行,你讓開。]梅婆使勁的推開她,卻使不出力。

謹慎小心的震岳王爺顧慮安全及路途行程,不想大張旗鼓,惹人矚目,驚擾民生,於是包下長安城外的悅來客棧作為拜堂之用。新郎不親迎,由媒人代領新娘轎單頂至女家迎娶至客棧,俗稱單項娶。

「娘別這樣。」見娘親拖著孱體硬撐,紅姑也無法置身事外,「好吧,只是把新娘從尤府護送到悅來客棧的話這簡單,這次就讓我來。」

梅婆擤了擤鼻,「你不行,你看起來就一副女敕稚沒有經驗的模樣,萬一搞砸了丟了招牌事小,激怒了將軍我們全家性命都難保上「頂多我濃妝艷抹打扮成老鴇一樣不就得了。」

「你的意思是娘像老鴇?」

紅姑趕緊陪笑,「娘你多心了,你天生麗質,精明能干,長安城里誰不賣你三分顏面。]「算你轉得快。」梅婆狡猾的心眼兒一溜。說不定這次契機可以誘拐她繼承?表面放作遲疑道︰「你確定?咳咳……等等,我想還是算了,憑你魯莽的性子,沒闖禍我就該謝天謝地。」

「娘,你不放手讓我去試,怎麼知道我不行?」

「咳咳……既然你堅持,這次"親迎"就交給你去負責,我先行到客棧里做準備。」只是牽新娘應該不至於出亂子。

「放心吧。」順便看看那震岳王爺生得怎樣的三頭六臂。

在一番精心打扮後,紅姑首次扮演媒婆粉墨登場,為了以防萬一,梅婆派了舂兒和秋兒跟隨。

「春兒、秋兒,你們看我模仿得像不像?會不會有人認出我來?」她模仿著梅婆走路搖手擺臀的姿勢。

兩個丫環相視,春兒抿箸嘴強忍笑,「像,比夫人扮相還入木三分。」媲美妓院的老鴨。

「那我們出發吧-.」紅姑興奮奕奕。

於是,一行人從衛義武館出發,紅姑帶領迎親的花轎來到尤府,一路都沒有人認出她是衛紅姑,這讓她更大膽夸張的演出,不時搔頭弄姿,扭腰擺臀,害得春兒凌和秋兒想笑又不敢笑而憋得痛苦。

尤府位於長安城偏僻的北胡同里二戶沒落的貴族。

據說啦,這婚事是韓老王爺生前替他兒子震岳王爺敲定,根據遺囑震岳王爺必須在父喪百日內,娶尤府閨女過門才能繼承韓王爺府的財富,否則王府所有的財產將由他的後母均分,而今天剛屆滿百日。

傳聞中震岳王爺本身就已經富可敵國,王府財富在他擁有的財產里連蠅頭小利都稱不上,他其實大可不必遵循老王爺遺囑娶一個小他一半歲數的小泵娘,不過紅姑不用大腦想也知道,這世間錢沒有人會嫌少,特別是震岳王爺那種貪得無饜的色老頭,光想到讓人火大得想揍人。

紅姑帶領著簡單護送人馬進入尤府,不一會兒——

「什麼,新娘跑了?」

破舊的宅字傳出驚叫。紅姑心里拍手叫好,可是還是臉色丕變。不提激怒震岳王爺的後果,光娘親那一關就過不了。

[這下死定了。」這個時候叫她去哪變個新娘來交差!

尤府人去樓空,只剩下跑不掉的瞎眼老奴。尤府管家挺直了腰,「要人沒有,要命一條。」

紅姑看了尤管家一眼,有骨氣,只是骨氣一樣解決不了眼前的難關。

「小姐,怎麼辦才好?」春兒和秋兒面面相願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紅姑長嘆一聲,別說尤千金要逃,就連她都想落跑。可是她無法棄娘於不顧。

「可是震岳王爺那怎麼交代?」眾人一臉愁雲慘霧。

「放心吧,有事我頂著。」紅姑唉嘆,回看堅守崗位的尢管家,「你也快走吧,最好找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躲起來,別再回來了。」

尤管家一楞,「你要放過我?」難以置信這打扮老氣看不出模樣,代替梅婆出征的媒婆居然會放他一馬,那震岳王爺肯定會遷怒在梅婆身上,說不定天下第一媒婆的招牌從此成了絕響。

「要不然能怎樣?總不能迎你上花轎交差吧?」腦海浮現那震岳王爺掀開花轎看到里面的人居然是個糟老頭,紅姑忍俊不住,春兒和秋兒掩口悶笑。

尤管家瞼色乍白乍紅,轎夫也笑出來。

「我們走吧!」紅姑示意跟隨她來迎親的人馬抬起花轎離開。

「小姐,怎麼辦?」輕松歸輕松,春兒和秋兒不免憂心。

[能怎麼辦,兵來將檔水來土掩嘍。]紅姑聳了聳肩,看來也只有硬著頭皮去面對肯定火冒三丈的娘和未曾謀面的震岳王爺那老頭。於是,一行人抬著空轎進入悅來客棧後院里已裝點成新娘閨房的西廂房,而梅婆已經等在房里。

「尤小姐呢?」花轎內空空如也。

「沒接到人。」紅姑投給她一枚火炮,登時青天霹靂。

「你說什麼?」

「我說沒有尤千金,沒有新娘,婚禮也沒了。」她兩手一攤。

[你……你咳咳……這死丫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連牽新娘也搞到新娘不見,咳咳……我真會被你活活氣死。這下叫我怎麼跟震岳王爺交代,完了完了!」梅婆如哭喪考妣的來回踱步。

「夫人,這不能怪小姐,早在我們到尤府,尤府早已人去樓空。」一旁的春兒替紅姑辯駁。

「娘,老實說不就得了。」怕他呀!

「你說得容易。」梅婆橫了她一眼。她的招牌肯定要被拆了。

[這又不是我們的錯,有哪家姑娘會想嫁個比自己歲數還大的糟老頭?震岳王自己要檢討。」

「你還說!」她急忙捂住紅姑的大嘴,比出個噤聲,壓低了嗓音,[這客棧內外都是王爺的人馬,你想找死呀!」

「要不然我跟你去跟震岳王爺解釋。」她也想見識傳聞令皇上忌憚三分,令人聞風喪膽的震岳王爺。

梅婆白了她一眼,幽幽嘆了口氣,「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她們穿過長廊來到前堂。

「韓尊非,怎麼是你?」

紅姑攙著梅婆進入裝飾成喜廳的前堂,梅婆還沒有開嘴,她便驚喜的大叫,[一頭露水的梅婆被紅姑晾在太師椅上後,就見她活蹦亂跳的跑到震岳王爺眼前一副親人喜相逢的模樣。

韓尊非錯愕了下,險些把含在嘴里的茶噴出。

倒是一旁的韓十和韓十一忍不住的噗啡,在韓尊非不悅的橫視而掩口像悶葫蘆呶欲笑,而他自己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

瞧她一張險涂上厚厚的白粉,兩腮夸張的撲紅,嘴唇涂抹得像血盆大口,穿著大紅衣,豐腰厚臂的身體不知塞了什麼棉襖布帛,若非她叫出蹙,他們還真認不出她是衛紅姑!

紅姑興奮得忘形,不好意思道,「真是對不起,上次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別的,我遇到我大哥,因為家里有急事,我只得跟他走。」

「你是衛紅姑?」恢復冷靜的韓舉非裝作認不出她。原文那次帶她走的男子是她大哥,想到這胸口的郁結消弭。

每次踫面她總是帶給他不同的驚奇,冰凍在嚴寒冰窖底的心弦被她自然真誠的笑靨牽動,涂得大紅的唇瓣一開一闔,誘使他憶起與她之問那令他眷戀不已的一吻,他下月復竄過一陣燥熱。

他發現要她的在心底逐漸成形,這輩子從來沒有任何人或事物能勾引出他如此強烈的佔有,她是第一個。

「你認不出我嗎……啊,完了。」她猛然想到她此刻的偽裝,還有他還不知道她的身分,而她卻大刺刺的露出馬腳。

太師椅上的梅婆由原先的訝異轉為沉思,耐人尋味的觀察他們。心忖這丫頭什麼時候跟韓將軍認識?有什麼事已發生而她不知道?

「這個……」紅姑尷尬之餘,看他們一臉困惑,聳聳肩,「算了,我就老實說吧,我爹是衛義武館館長,梅婆就是我娘,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隱瞞的,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逼婚的壓力!

「噢。」韓尊非故意挑眉訝然,這些都是大家都早就知道的事。

梅婆沉聲,「紅姑,你這是干什麼,還不快過來娘這邊坐好。」她暫且壓下內心的好奇。

「娘,沒關系啦,我跟韓尊非是好朋友。」紅姑興高采烈的拉起韓學非的手,渾然忘了大家閨秀的教條,「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到,你的親事有我娘作媒絕對包準成。」嘴里替他高興著,胸口卻悶悶的不舒服,真奇怪!

「紅姑,男女授受不親,你這像什麼樣?」除了師兄弟外,這還是第一次丫頭主動親近別的男人。「還不快放開人家。」

「抱歉。」紅姑松手,吐了吐舌,視線一轉,「對了,你們怎麼知道要來悅來客棧找我娘,是衛義武館里的人告訴你們的嗎?可是這里應該被韓大將軍包下了,閑雜人等不得進入,你們怎麼進得來?」

「我們是來迎親的。」韓十一沒好氣的說,這遲鈍的女人還搞不清狀況。

「迎親?」紅姑怔仲了下,「你們該不會是跟著韓將軍那老不修一塊來迎親的吧?」看著韓十和韓十一點點頭,同時注意到韓尊非手邊放了一項大紅色的新郎官帽和彩帶,卻不見震岳王爺人影。

「紅姑,不得無禮。」梅婆挑眉,這丫頭竟然不知道她面前的人就是韓將軍?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娘,不要緊啦,那色欲薰心的韓老頭人又不在這,韓尊非也不是碎嘴之人。」她轉向他們,「對了,怎麼沒看到那韓將軍,該不會他沒臉來見人。」

「紅姑!」梅婆臉色慘白,音量突然陡高,「咳咳……」她咳得更嚴重了,沒病死也會被氣死!

「娘,你不需要叫那麼大聲啦,我听得見。」紅姑擔憂得連忙趨前,拍撫她的背。

在喝過茶喘過氣後,梅婆含歉的頷首一禮,「真是抱歉,教女無方,給韓將軍你看笑話。」

「將軍..」他是將軍?紅姑眼瞪大如牛鈴,咬到舌頭。

「見到將軍還不快打招呼,我平常教你待人處世的禮貌到哪去?」看樣子這笨丫頭還不曉得他身分。

紅姑下巴掉到地上,「什麼?」

皇上冊封的震岳王爺?那個恃強凌弱,專橫跋扈的精老頭!

[你騙我!]震驚、難以置信,還有受騙的憤怒沖刷著紅姑胸口。

[你不曾問起,何來騙之說?]韓尊非泰然處之的品茗,[而且說到騙,你不也陷瞞了你的身分。]「那是……我有苦衷。]紅姑心虛的道。要是被人認出她就完了。「可是我跟你相處那麼多日,認識那麼久,也算是朋友呀,朋友之間不是應該坦白誠實。]還跟他親了吻。[我也以為你知道呀!]韓尊非無辜的道。震岳王爺韓尊非將軍名聲赫赫,普天下還沒幾個不知道。她是例外。

「拜托,我又不會未卜先知,所有關於你的事跡都是穿鑿附會听來的,我又沒見過你,又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生得獐頭鼠目,還是蓬頭利齒?」越想越不是滋味,說不定他早知道她是誰,還裝做無知。[紅姑!]梅婆倒抽口氣。這丫頭到底有沒有半點自覺,得罪了震岳王爺,幾個腦袋都不夠砍。

紅姑不理會她警告的眼神,悻悻然的道︰「我只听說過有韓王府出了個沽名釣管,聲名狼藉的大將軍,戰績輝煌,功勛顯赫的被聖上冊封為震岳王爺,哪里曉得宸岳王爺叫什麼名諱?」

「孤陋寡聞。]韓十嗤聲,換來韓尊非冷眼一瞪。

「紅姑……咳咳。」梅婆愧疚的面對韓首非,「養女不教,出言不遜頂撞了將早,真是對不起,還望將軍原諒小女任性無知。」

紅姑撇撇嘴,「我只是實話實說呀。」

韓尊非噙著若有似無的微笑,「那是在下的不是了?」

「本來就是你的不對。」她鼓著嘴。

「那你希望在下怎麼賂罪呢?」她還真懂得得寸進尺。

「算了,我也不是小眼楮、小肚皮的人,過去的事就算了。」她也沒有損失、除了一個吻,想到臉頰就發燙。

「多謝衛姑娘寬宏大量。」韓尊非起身抱拳一揖,「那麼找可以先跟我的未婚妻見一面嗎?」

早在將軍府就收到了消息,尤府一家包袱款款連夜逃離。但,喜廳布置好了,婚禮也已經就緒,所有的費用開銷都已經支付了。

紅姑心漏跳一拍,與娘親面面相對。

[新婚大喜之前諸多避諱和禁忌,新郎和新娘最好避免踫頭。]紅姑吞咽口水,勉強編出好理由。

[是嗎,我听到的好象不是這樣。]韓尊非似笑非笑。

[將軍,這事有了變化。]梅婆干咳了聲。不敢小瞧精明犀利,諱莫如深的韓尊非,說不定他已早一步得到消息。

[噢?]韓尊非挑眉,嚴峻的臉龐看不出喜怒形色,卻有股無形的壓迫感席卷向紅姑。

[紅姑,事情都發生了,老實跟韓將軍說了吧。]梅婆長呈了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看了娘一眼,紅姑咽下喉中不安,[韓尊非,你听我說,吉時一到,我是去接新娘了,可是成府早已人去樓空,並不是我們沒有遵照約定,要怪就怪你爹什麼人不選,給你選那麼年幼的小新娘,人家光听見你的惡名昭彰就嚇去半條命,哪敢嫁給你。]傳言中震岳王爺冷酷無情,殺人如麻,心狠手辣,可是跟他相處這些時日他卻?覺得他一點也不像謠傳中那樣狠戾殘暴,只是不愛講話罷了,個性冷僻雖不愛與人親近,只可惜世人被蜚短流長蒙蔽了心眼,光听到名諱就毛骨悚然,退避三舍更別擔去了解他。

韓尊非鴟依舊是不疾不徐的口氣,[這也就是說我花銀雨請你們,,而你們卻有盡到責任?][這又不是我們的錯,人都跑了,你還想怎樣?難不成中我們變出來?]紅女乃沒好所道。

[紅姑,稍安勿躁,]見過大風大浪的梅婆听出韓尊非話中有話,[那麼韓將軍希望我給你什麼交代?][我大費周章的籌備婚禮,並不想空手而回。]沉靜暗幽的目光鎖住氣呼呼的紅姑身上。

梅婆來回梭巡著視線沒有離開紅姑的韓尊非與瞪著他的傻紅姑,靈光乍現,一抹了然的笑意閃過眼底。

誰說她家的紅姑是蹲在家里發"霉"的老姑"婆"?她的丫頭還是有行情的,隨知一出馬就是個大將軍。既然他看上她家丫,他也正為出清紅姑而發愁,何不做個順水推舟,既可以嫁禍,還可以大撈一筆聘金。

[就由她代嫁!]迎視老謀深算識破他意圖的梅婆,韓尊非輕描淡寫的開口,看著紅姑。

[她?誰呀?]順他手指方向,一臉狐疑的紅姑回頭探看,[我後面沒有別人呀]「將軍快人快語。」梅婆撫掌朗笑,沒有異議的下令,「春兒、秋兒,還不快扶小姐去梳妝打扮。」

「是。」春兒和秋兒餃今,左右挾持紅姑。[等等,干什麼要我打扮,我又不是新……]困愕的眼瞳慢慢瞠大,看著一臉狡笑的梅婆和面帶溫煦微笑的韓尊非,她幡然醒悟,遲疑的低問,「你們剛剛說的"她"該不會是指我吧?」

「小姐,你還真是沒知沒覺。]舂兒忍俊。連身為丫鬢的人都看出來了,而當人還傻不隆冬的沒發現被算計。

「小姐,我們快進房去,別耽擱了良辰吉時。」秋兒也跟著道。

「等等,娘,你怎麼可以這樣……」話沒說完,只感覺身子一麻,未雨綢繆的梅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點住她的穴道。她臉上倏失血色,[娘,你什麼時候會點穴術?][這呀,是在你離開後,我跟你爹學的。]就為了這麼一天,否則豈制得住紅姑這橫沖亙撞的牝馬。梅婆笑咪咪道︰「吩咐下去看好小姐,誰敢讓她逃出房門,年薪俸扣一半。」

「春兒、秋兒,放開我。」身體僵硬的紅姑難以置信她居然被不會武功的娘點了穴道,任憑春兒和秋兒帶著走。

事清怎麼變成這樣?她驚慌得大叫[韓尊非,你倒是冰說話!娘.你不能這樣。我不想嫁……]徒留掙扎的余音繞梁。

「好女婿,我這丫頭脾氣不好,又會惹是生非,日後還請你多擔待。」梅婆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韓尊非氣定神閑的一揖,「哪里,以後就是一家人。」

對寡情少欲的他而言,娶誰對他都沒有差別,只不過率真不造作的她那自然爽朗如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喚醒了深藏在他體內的之獸,就算她不是他的妻子,他也會想辦法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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