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想我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鼻涕的把你拉拔长大,给你安排相亲无非是希望看到你有个好归宿,女人一生的幸福还是嫁个好丈夫……”
回来就没好事!扁听著娘念经就听了一个上午。
“是、是,娘,来先把药喝了,这样才有力气说话。”红姑坐在床边捧著浓稠的药,吹凉后捧到娘嘴边。
梅婆咕噜的饮下,用手巾擦了下唇边的药汁,“死丫头,我说那么多你到底有没有听见?”
“听见了。”红姑将碗递给一旁丫环,掏了掏耳屎,看躺在床上的娘亲面色红润,中气十足的模样,可以确定她的担心是多馀的。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马上找个男人嫁了,另一个继承我媒婆事业,我就不催你嫁人,]延续天下第一媒婆的盛名。
红姑颦眉,“非选不可吗?,我可以两个都不选。]与其做个奴颜婢膝、曲意逢迎的媒婆,不如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多做几件好事。
曾经听闻一些利欲薰心、蝇营狗苟的媒婆,就算是七老八十的糟老头抢娶小妾也胁肩谄笑的称赞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光想到她就作呕,别提穿针引线去作媒,要是她在场只会制止不会促成,甚至挥拳开打让婚礼办不成。
“当媒婆有什么好?明明长得像猪哥硬拗成再世潘安、生做母夜叉却形容成西施貂蝉,丑就是丑,狗从长安率到杭州还是狗,我可没办法说违心之论。]没笑场就不错。
一旁春儿和秋儿强忍著笑。
“你这死丫头说这什么话,你真要把我活活气死……咳咳咳。”梅婆激动得脸红脖子粗。
“我说的是实话,除非娘想让天下第一媒婆的招牌结束在我手里。”红姑连忙拍抚她的背边道。
“你……咳咳。]这时敲门声响起,“禀夫人,韩将军派人来通知,迎亲的人马已在悦来客栈,就等夫人去尤府牵新娘。]“韩将军该不会就是老牛吃女敕草的那位震岳王?”红姑想起了在外流浪时的所见所闻,还遇到了好心的韩贸非。
脑海不期然浮现韩首非英俊的脸庞跟他的吻,一股热浪扑上脸,她急忙甩开胡思乱想。他说他会来,不知何时?
“你闭嘴,我知道了,叫大家准备下,吉时一到就出发……咳咳。”梅婆翻开棉被就要下床。
“娘,你身子才刚好,别乱动。”红姑赶紧制止欲下床的娘亲。
“咳咳……震岳王爷身分非比寻常,万万怠慢不得,没我亲自出马不行,你让开。]梅婆使劲的推开她,却使不出力。
谨慎小心的震岳王爷顾虑安全及路途行程,不想大张旗鼓,惹人瞩目,惊扰民生,於是包下长安城外的悦来客栈作为拜堂之用。新郎不亲迎,由媒人代领新娘轿单顶至女家迎娶至客栈,俗称单项娶。
“娘别这样。”见娘亲拖著孱体硬撑,红姑也无法置身事外,“好吧,只是把新娘从尤府护送到悦来客栈的话这简单,这次就让我来。”
梅婆擤了擤鼻,“你不行,你看起来就一副女敕稚没有经验的模样,万一搞砸了丢了招牌事小,激怒了将军我们全家性命都难保上“顶多我浓妆艳抹打扮成老鸨一样不就得了。”
“你的意思是娘像老鸨?”
红姑赶紧陪笑,“娘你多心了,你天生丽质,精明能干,长安城里谁不卖你三分颜面。]“算你转得快。”梅婆狡猾的心眼儿一溜。说不定这次契机可以诱拐她继承?表面放作迟疑道:“你确定?咳咳……等等,我想还是算了,凭你鲁莽的性子,没闯祸我就该谢天谢地。”
“娘,你不放手让我去试,怎么知道我不行?”
“咳咳……既然你坚持,这次"亲迎"就交给你去负责,我先行到客栈里做准备。”只是牵新娘应该不至於出乱子。
“放心吧。”顺便看看那震岳王爷生得怎样的三头六臂。
在一番精心打扮后,红姑首次扮演媒婆粉墨登场,为了以防万一,梅婆派了舂儿和秋儿跟随。
“春儿、秋儿,你们看我模仿得像不像?会不会有人认出我来?”她模仿著梅婆走路摇手摆臀的姿势。
两个丫环相视,春儿抿箸嘴强忍笑,“像,比夫人扮相还入木三分。”媲美妓院的老鸭。
“那我们出发吧-.”红姑兴奋奕奕。
於是,一行人从卫义武馆出发,红姑带领迎亲的花轿来到尤府,一路都没有人认出她是卫红姑,这让她更大胆夸张的演出,不时搔头弄姿,扭腰摆臀,害得春儿凌和秋儿想笑又不敢笑而憋得痛苦。
尤府位於长安城偏僻的北胡同里二户没落的贵族。
据说啦,这婚事是韩老王爷生前替他儿子震岳王爷敲定,根据遗嘱震岳王爷必须在父丧百日内,娶尤府闺女过门才能继承韩王爷府的财富,否则王府所有的财产将由他的后母均分,而今天刚届满百日。
传闻中震岳王爷本身就已经富可敌国,王府财富在他拥有的财产里连蝇头小利都称不上,他其实大可不必遵循老王爷遗嘱娶一个小他一半岁数的小泵娘,不过红姑不用大脑想也知道,这世间钱没有人会嫌少,特别是震岳王爷那种贪得无餍的色老头,光想到让人火大得想揍人。
红姑带领著简单护送人马进入尤府,不一会儿——
“什么,新娘跑了?”
破旧的宅字传出惊叫。红姑心里拍手叫好,可是还是脸色丕变。不提激怒震岳王爷的后果,光娘亲那一关就过不了。
[这下死定了。”这个时候叫她去哪变个新娘来交差!
尤府人去楼空,只剩下跑不掉的瞎眼老奴。尤府管家挺直了腰,“要人没有,要命一条。”
红姑看了尤管家一眼,有骨气,只是骨气一样解决不了眼前的难关。
“小姐,怎么办才好?”春儿和秋儿面面相愿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红姑长叹一声,别说尤千金要逃,就连她都想落跑。可是她无法弃娘於不顾。
“可是震岳王爷那怎么交代?”众人一脸愁云惨雾。
“放心吧,有事我顶著。”红姑唉叹,回看坚守岗位的尢管家,“你也快走吧,最好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躲起来,别再回来了。”
尤管家一楞,“你要放过我?”难以置信这打扮老气看不出模样,代替梅婆出征的媒婆居然会放他一马,那震岳王爷肯定会迁怒在梅婆身上,说不定天下第一媒婆的招牌从此成了绝响。
“要不然能怎样?总不能迎你上花轿交差吧?”脑海浮现那震岳王爷掀开花轿看到里面的人居然是个糟老头,红姑忍俊不住,春儿和秋儿掩口闷笑。
尤管家睑色乍白乍红,轿夫也笑出来。
“我们走吧!”红姑示意跟随她来迎亲的人马抬起花轿离开。
“小姐,怎么办?”轻松归轻松,春儿和秋儿不免忧心。
[能怎么办,兵来将档水来土掩喽。]红姑耸了耸肩,看来也只有硬著头皮去面对肯定火冒三丈的娘和未曾谋面的震岳王爷那老头。於是,一行人抬著空轿进入悦来客栈后院里已装点成新娘闺房的西厢房,而梅婆已经等在房里。
“尤小姐呢?”花轿内空空如也。
“没接到人。”红姑投给她一枚火炮,登时青天霹雳。
“你说什么?”
“我说没有尤千金,没有新娘,婚礼也没了。”她两手一摊。
[你……你咳咳……这死丫头成事不足败事有馀,连牵新娘也搞到新娘不见,咳咳……我真会被你活活气死。这下叫我怎么跟震岳王爷交代,完了完了!”梅婆如哭丧考妣的来回踱步。
“夫人,这不能怪小姐,早在我们到尤府,尤府早已人去楼空。”一旁的春儿替红姑辩驳。
“娘,老实说不就得了。”怕他呀!
“你说得容易。”梅婆横了她一眼。她的招牌肯定要被拆了。
[这又不是我们的错,有哪家姑娘会想嫁个比自己岁数还大的糟老头?震岳王自己要检讨。”
“你还说!”她急忙捂住红姑的大嘴,比出个噤声,压低了嗓音,[这客栈内外都是王爷的人马,你想找死呀!”
“要不然我跟你去跟震岳王爷解释。”她也想见识传闻令皇上忌惮三分,令人闻风丧胆的震岳王爷。
梅婆白了她一眼,幽幽叹了口气,“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她们穿过长廊来到前堂。
“韩尊非,怎么是你?”
红姑搀著梅婆进入装饰成喜厅的前堂,梅婆还没有开嘴,她便惊喜的大叫,[一头露水的梅婆被红姑晾在太师椅上后,就见她活蹦乱跳的跑到震岳王爷眼前一副亲人喜相逢的模样。
韩尊非错愕了下,险些把含在嘴里的茶喷出。
倒是一旁的韩十和韩十一忍不住的噗啡,在韩尊非不悦的横视而掩口像闷葫芦呶欲笑,而他自己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
瞧她一张险涂上厚厚的白粉,两腮夸张的扑红,嘴唇涂抹得像血盆大口,穿著大红衣,丰腰厚臂的身体不知塞了什么棉袄布帛,若非她叫出蹙,他们还真认不出她是卫红姑!
红姑兴奋得忘形,不好意思道,“真是对不起,上次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我遇到我大哥,因为家里有急事,我只得跟他走。”
“你是卫红姑?”恢复冷静的韩举非装作认不出她。原文那次带她走的男子是她大哥,想到这胸口的郁结消弭。
每次碰面她总是带给他不同的惊奇,冰冻在严寒冰窖底的心弦被她自然真诚的笑靥牵动,涂得大红的唇瓣一开一阖,诱使他忆起与她之问那令他眷恋不已的一吻,他下月复窜过一阵燥热。
他发现要她的在心底逐渐成形,这辈子从来没有任何人或事物能勾引出他如此强烈的占有,她是第一个。
“你认不出我吗……啊,完了。”她猛然想到她此刻的伪装,还有他还不知道她的身分,而她却大刺刺的露出马脚。
太师椅上的梅婆由原先的讶异转为沉思,耐人寻味的观察他们。心忖这丫头什么时候跟韩将军认识?有什么事已发生而她不知道?
“这个……”红姑尴尬之馀,看他们一脸困惑,耸耸肩,“算了,我就老实说吧,我爹是卫义武馆馆长,梅婆就是我娘,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隐瞒的,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逼婚的压力!
“噢。”韩尊非故意挑眉讶然,这些都是大家都早就知道的事。
梅婆沉声,“红姑,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娘这边坐好。”她暂且压下内心的好奇。
“娘,没关系啦,我跟韩尊非是好朋友。”红姑兴高采烈的拉起韩学非的手,浑然忘了大家闺秀的教条,“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你的亲事有我娘作媒绝对包准成。”嘴里替他高兴著,胸口却闷闷的不舒服,真奇怪!
“红姑,男女授受不亲,你这像什么样?”除了师兄弟外,这还是第一次丫头主动亲近别的男人。“还不快放开人家。”
“抱歉。”红姑松手,吐了吐舌,视线一转,“对了,你们怎么知道要来悦来客栈找我娘,是卫义武馆里的人告诉你们的吗?可是这里应该被韩大将军包下了,闲杂人等不得进入,你们怎么进得来?”
“我们是来迎亲的。”韩十一没好气的说,这迟钝的女人还搞不清状况。
“迎亲?”红姑怔仲了下,“你们该不会是跟著韩将军那老不修一块来迎亲的吧?”看著韩十和韩十一点点头,同时注意到韩尊非手边放了一项大红色的新郎官帽和彩带,却不见震岳王爷人影。
“红姑,不得无礼。”梅婆挑眉,这丫头竟然不知道她面前的人就是韩将军?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娘,不要紧啦,那色欲薰心的韩老头人又不在这,韩尊非也不是碎嘴之人。”她转向他们,“对了,怎么没看到那韩将军,该不会他没脸来见人。”
“红姑!”梅婆脸色惨白,音量突然陡高,“咳咳……”她咳得更严重了,没病死也会被气死!
“娘,你不需要叫那么大声啦,我听得见。”红姑担忧得连忙趋前,拍抚她的背。
在喝过茶喘过气后,梅婆含歉的颔首一礼,“真是抱歉,教女无方,给韩将军你看笑话。”
“将军..”他是将军?红姑眼瞪大如牛铃,咬到舌头。
“见到将军还不快打招呼,我平常教你待人处世的礼貌到哪去?”看样子这笨丫头还不晓得他身分。
红姑下巴掉到地上,“什么?”
皇上册封的震岳王爷?那个恃强凌弱,专横跋扈的精老头!
[你骗我!]震惊、难以置信,还有受骗的愤怒冲刷着红姑胸口。
[你不曾问起,何来骗之说?]韩尊非泰然处之的品茗,[而且说到骗,你不也陷瞒了你的身分。]“那是……我有苦衷。]红姑心虚的道。要是被人认出她就完了。“可是我跟你相处那么多日,认识那么久,也算是朋友呀,朋友之间不是应该坦白诚实。]还跟他亲了吻。[我也以为你知道呀!]韩尊非无辜的道。震岳王爷韩尊非将军名声赫赫,普天下还没几个不知道。她是例外。
“拜托,我又不会未卜先知,所有关於你的事迹都是穿凿附会听来的,我又没见过你,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生得獐头鼠目,还是蓬头利齿?”越想越不是滋味,说不定他早知道她是谁,还装做无知。[红姑!]梅婆倒抽口气。这丫头到底有没有半点自觉,得罪了震岳王爷,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红姑不理会她警告的眼神,悻悻然的道:“我只听说过有韩王府出了个沽名钓管,声名狼藉的大将军,战绩辉煌,功勋显赫的被圣上册封为震岳王爷,哪里晓得宸岳王爷叫什么名讳?”
“孤陋寡闻。]韩十嗤声,换来韩尊非冷眼一瞪。
“红姑……咳咳。”梅婆愧疚的面对韩首非,“养女不教,出言不逊顶撞了将早,真是对不起,还望将军原谅小女任性无知。”
红姑撇撇嘴,“我只是实话实说呀。”
韩尊非噙著若有似无的微笑,“那是在下的不是了?”
“本来就是你的不对。”她鼓著嘴。
“那你希望在下怎么赂罪呢?”她还真懂得得寸进尺。
“算了,我也不是小眼睛、小肚皮的人,过去的事就算了。”她也没有损失、除了一个吻,想到脸颊就发烫。
“多谢卫姑娘宽宏大量。”韩尊非起身抱拳一揖,“那么找可以先跟我的未婚妻见一面吗?”
早在将军府就收到了消息,尤府一家包袱款款连夜逃离。但,喜厅布置好了,婚礼也已经就绪,所有的费用开销都已经支付了。
红姑心漏跳一拍,与娘亲面面相对。
[新婚大喜之前诸多避讳和禁忌,新郎和新娘最好避免碰头。]红姑吞咽口水,勉强编出好理由。
[是吗,我听到的好象不是这样。]韩尊非似笑非笑。
[将军,这事有了变化。]梅婆干咳了声。不敢小瞧精明犀利,讳莫如深的韩尊非,说不定他已早一步得到消息。
[噢?]韩尊非挑眉,严峻的脸庞看不出喜怒形色,却有股无形的压迫感席卷向红姑。
[红姑,事情都发生了,老实跟韩将军说了吧。]梅婆长呈了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看了娘一眼,红姑咽下喉中不安,[韩尊非,你听我说,吉时一到,我是去接新娘了,可是成府早已人去楼空,并不是我们没有遵照约定,要怪就怪你爹什么人不选,给你选那么年幼的小新娘,人家光听见你的恶名昭彰就吓去半条命,哪敢嫁给你。]传言中震岳王爷冷酷无情,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可是跟他相处这些时日他却?觉得他一点也不像谣传中那样狠戾残暴,只是不爱讲话罢了,个性冷僻虽不爱与人亲近,只可惜世人被蜚短流长蒙蔽了心眼,光听到名讳就毛骨悚然,退避三舍更别担去了解他。
韩尊非鸱依旧是不疾不徐的口气,[这也就是说我花银雨请你们,,而你们却有尽到责任?][这又不是我们的错,人都跑了,你还想怎样?难不成中我们变出来?]红女乃没好所道。
[红姑,稍安勿躁,]见过大风大浪的梅婆听出韩尊非话中有话,[那么韩将军希望我给你什么交代?][我大费周章的筹备婚礼,并不想空手而回。]沉静暗幽的目光锁住气呼呼的红姑身上。
梅婆来回梭巡着视线没有离开红姑的韩尊非与瞪着他的傻红姑,灵光乍现,一抹了然的笑意闪过眼底。
谁说她家的红姑是蹲在家里发"霉"的老姑"婆"?她的丫头还是有行情的,随知一出马就是个大将军。既然他看上她家丫,他也正为出清红姑而发愁,何不做个顺水推舟,既可以嫁祸,还可以大捞一笔聘金。
[就由她代嫁!]迎视老谋深算识破他意图的梅婆,韩尊非轻描淡写的开口,看着红姑。
[她?谁呀?]顺他手指方向,一脸狐疑的红姑回头探看,[我后面没有别人呀]“将军快人快语。”梅婆抚掌朗笑,没有异议的下令,“春儿、秋儿,还不快扶小姐去梳妆打扮。”
“是。”春儿和秋儿衔今,左右挟持红姑。[等等,干什么要我打扮,我又不是新……]困愕的眼瞳慢慢瞠大,看着一脸狡笑的梅婆和面带温煦微笑的韩尊非,她幡然醒悟,迟疑的低问,“你们刚刚说的"她"该不会是指我吧?”
“小姐,你还真是没知没觉。]舂儿忍俊。连身为丫鬓的人都看出来了,而当人还傻不隆冬的没发现被算计。
“小姐,我们快进房去,别耽搁了良辰吉时。”秋儿也跟著道。
“等等,娘,你怎么可以这样……”话没说完,只感觉身子一麻,未雨绸缪的梅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住她的穴道。她脸上倏失血色,[娘,你什么时候会点穴术?][这呀,是在你离开后,我跟你爹学的。]就为了这么一天,否则岂制得住红姑这横冲亘撞的牝马。梅婆笑咪咪道:“吩咐下去看好小姐,谁敢让她逃出房门,年薪俸扣一半。”
“春儿、秋儿,放开我。”身体僵硬的红姑难以置信她居然被不会武功的娘点了穴道,任凭春儿和秋儿带著走。
事清怎么变成这样?她惊慌得大叫[韩尊非,你倒是冰说话!娘.你不能这样。我不想嫁……]徒留挣扎的余音绕梁。
“好女婿,我这丫头脾气不好,又会惹是生非,日后还请你多担待。”梅婆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韩尊非气定神闲的一揖,“哪里,以后就是一家人。”
对寡情少欲的他而言,娶谁对他都没有差别,只不过率真不造作的她那自然爽朗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唤醒了深藏在他体内的之兽,就算她不是他的妻子,他也会想办法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