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給我。」情難自己,輕吮著他最愛的粉女敕香頸,宋江桀低喃著。
緊閉著眼,待那份克制不住的顫意襲過一回,靳珞緩緩的掀起眼簾,眼神迷蒙,抑不住胸口的那份細瑣的喘氣。
「把心給我。」再一次的,宋江桀抑不住心中渴望的開了口。
已經得到她的人,也幾乎確定得到了她的心,可是,不曾听她親口說出愛他,總讓他覺得欠缺了些什麼。他必須听她親口說出來。
「小痹,你知道我愛你,你知道的,對不對?」當那天晚上第一次開口跟她坦露愛意後,愛,似乎是更容易說出口了。「你呢?愛不愛我?」今天定要逼她交出心來。
遲疑了幾秒,靳珞輕啟唇瓣,一聲夾著羞怯與真誠的言語隨著微點頭的動作散漾在他的耳里、心底。
「愛。」
「真的?」真听到了,宋江桀反倒有些愣住了。
生平听過太多女人對他說愛,幾乎是習慣了,可是,當眼前這個小女人,他這輩子第一次打心底承認愛她的小女人自嘴中輕吐出這個宇,心中仍是震蕩連連。
「我愛你!」聲音大了些,語氣卻依然是溫然不已。
「你的心呢?把心給我。」激動中,他不掩霸氣的繼續求索著心中所願。
仰起臉,以唇點唇,酡紅臉蛋的笑意笑得宋江桀的心陡然柔成了波波的水潮。
「心,我早就將它交到你手上了。」
經過了羅娜事件,宋江桀身邊的緋聞竟然完全像是絕了跡似的,無法言喻的,靳珞打心底泛著欣慰無比的快樂。
他果然是真愛她呵!
止不住心中感動和與日漸增的想望,她開始期待洗手做羹湯的小女人生活了。
「呵,真沒想到,以前還挺不屑這種一心只為‘他’的平凡生活呢!」恍惚中,她輕聲低喃著,流連的眼光不自覺的追尋著那方熟稔的背影。
「阿珞,自己一個人在嘀嘀咕咕什麼?」端著一大杯的烏龍茶,靳本正施施然的晃到她身邊坐下,「阿桀呢?還沒來?」
「他一會兒就到了。」靳珞不甚滿意的望了眼他的穿著,「老爸,你今天是壽星耶,怎麼穿得那麼隨興?」
雖然充其量也只不過是藉著自家的院子擺些布置,準備了些吃的,不是多盛大的宴會,可是好歹也是來了一些親朋好友,就這麼一件T恤,一條休閑褲,真有些辜負了今天的意義。
「生日嘛,又不是要相親,穿得這麼隆重干啥?」
「我們送你的衣服呢?不趁這個時候穿出來亮相,你打算留到哪時候穿?」這才是她的主題。
今年她們幾個姊妹難得一同逛街,為老爸挑了好幾套衣服,結果卻不見他賞臉,難免會覺得有些嘔。
「等你們結婚時不就名正言順的可以派上用場了,急什麼,說不定不待過年就可以現一套出來見人了。」女兒的嘴才張,他就已經眼尖的瞄見了在大門晃動的人影。「咦,那不是阿桀?」
瞧著極欣賞的未來女婿朝這兒走來,靳本正站了起來朝他揮揮手,扯開嗓門招呼他。
才剛踏進大門,听見了蒼勁有力的招喚,再瞧見思念了一整天的人兒就在眼前,宋江桀心滿神悅的笑了,邁著步子朝他們走去。
「阿桀,怎麼現在才來?」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他這個丈人看未來女婿也倒瞧得挺順眼的。
「靳伯伯,生日快樂。」將禮物奉上,他逮空朝坐在一旁微笑的靳珞眨了眨眼。
接過了禮物,再哈拉個幾句,靳本正相當識相的找了個理由走人。
「怎麼那麼晚?」靳珞帶著嬌嗔的數落。
「臨時有個客人跑到公司要改合約,這一忙,就誤了時間。」宋江桀無奈的嘆著氣。
「我還想要不要先留些東西給你,免得你再晚點來就沒熱食了。」
「還有吃的?太好了,肚子快餓扁了……」
對呀,對呀,有事講開了,不就什麼事都沒啦!踱著遲緩的腳步,靳本正的耳朵猶仍努力的拉得長長的,將小情人的對話多听進個幾句。
酒過半巡,勸酒的人慢慢的也找到各自的酒伴,徑自在院子里的各個角落聊開了。端著從頭到尾都沒變過的烏龍茶,靳本正慢慢的晃向霸著一張小圓桌的幸福鴛鴦。
「阿桀,你跟阿珞也交往了好一段時間了,有沒有想好要什麼時候來靳家將她搶回家呀?」靳本正充滿期盼的盯著阿桀瞧,眼角還賊賊的勾了聞言驀怔的女兒一眼。
趁著大伙興致都好,他得替女兒問問這家伙到底打算何時開始行動。
「老爸,你在扯些什麼嘛。」嬌媚眼神流盼的方向移到宋江桀身上。
「害什麼臊,男婚女嫁是天經地義的事,雖然你們都還年輕,但是,結婚這事也可以開始談著來了啦!」
不該坦白直述的,但是靳本正的話及態度讓宋江桀的情緒大為震懾,然後是如影隨形接踵而來的本能抗拒,再看到靳珞若有若無的鼓勵眼神,想也不想的,他松開一直緊握住的小手,注視著靳本正的眼神滿是苦惱。
「靳伯伯,你誤會了,我從來就沒有考慮過結婚這檔子事。」
一句話,徹底的震懾了所有的人。
尤其是靳珞!
不管是听得確切或是隱約感覺不對勁,大伙兒識趣的紛紛告辭離去,留下足夠的私人空間給他們。
而面對他的驀然冷情,靳珞的心有著驚駭的慌張。
為什麼?為什麼他的神色可以在瞬間就變得這麼的瀟凜凍人?
「你,從來就不曾想過……我們的未來?」他的冷眸以對讓她覺得自己的問題相當的愚味可笑。
「對。」面容不改,宋江桀凝望著她,字字句句說得清晰,「我不想瞞你,但我真的不曾想過這方面的事情,如果我的一些作為是導致你誤會的原因,我道歉。」
「可是,你說,你愛我的。」沙 著嗓子,靳珞不敢置信的望著他。
「我真的愛你,你是唯一一個讓我完全敞開心懷去愛的女人。」她渾然無措的震驚讓人瞧了打心底難過且心疼、不舍,可是,婚姻……不,絕不!「但,愛你就一定得娶你嗎?」
任何人,即使是他愛極的小痹,都不能逼他走進愛情的墳墓,誰都不能。
宋江桀那一臉苦澀的為難與抗拒的陰鷙神情,讓凍人的醒悟開始走進靳珞的心坎里。
原來,原來他只是想愛她,也只願意愛她,卻不願意給她她所想要的愛!
老天爺,這一鬧劇……好想笑,猛地吸口氣,靳珞的唇瓣微顫著難過,努力的勾起了唇,卻無力阻止徑自流下的痛楚淚水。
他說,他愛她,卻不願意娶她?!
炳哈哈,這出鬧劇會不會得金馬獎?因為劇中的女主角蠢得可以,因為,她讓自己眼中的情愛給蒙騙了。她,向來理智又腦筋清晰的靳珞,這回卻在自己的一廂情願里摔得夠慘、跌得夠重、傷得……更深了。
還有什麼比被深愛至極的人斬釘截鐵的回拒更具殺傷力呢?他的話徹徹底底的絞斷她的希望與快樂幸福,恍如當頭的一記重擊,靳珞整個人茫了。
「原來,你的愛,並不是我所以為的那個愛。」痴痴的望著那張讓她愛慘了的俊臉,靳珞終于恍然大悟。
「小痹,我真的愛你。只要能力範圍允許,我願意給你所有你想要的東西,除了婚姻。」沉沉的嘆了聲,宋江桀煩躁的站起身在她面前踱著步,「婚姻不適合我,真的不適合我,它會一點一滴磨盡了我們彼此之間的愛,如果你愛我,就別逼我好嗎,小痹。」
小痹?!這已經听了好一段時間的昵稱,忽地直刺進靳珞胸口。嘴角噙著笑,但帶著淒寒的痛苦卻在眨眼之際更深駐在她逐漸麻木的胸口。
多諷刺呀,不知不覺中,她心甘情願的蛻變了自己的一切,甚至開始喜歡、愛上了這個全新的自己,完全任自己沉浸在身為他的「小痹」的甜蜜里,最後才知道,原來,她乖得可憐。
她的乖,乖得太蠢,乖得太呆,乖得太自以為是了。
的確,他說得沒錯,除了說過愛她,他確實是不曾說過任何有關婚姻、未來的話題,是她一廂情願的跌進了自己所架構的玻璃屋里。
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
心傷的痛苦折磨了靳珞兩天,直到第三天一早,靳冬不由分說的將她自怔忡的無我境界強行拉出來,霧蒙著眼、沉甸甸的心,她望著姊姊遞到她眼前的東西。
「這是什麼?」幾十個小時沒開口,靳珞喉嚨干渴的微微刺痛。
「機票,還有……我已經匯了十萬美金到你銀行的戶頭了。」
「為什麼?」她又想哭了。
懊死,瞧她在做什麼?只不過是一段沒有結果的戀愛罷了呵,不是嗎?可是,她的心受了傷,痛得她快撐不住,好痛,好痛!而家人的心,也因她的受傷而受傷,眨了眨眼,靳珞狠狠的將不听話的酸水給眨回心坎里。
自己蠢得將身心交給一個男人,是她活該,可是,讓家人陪著她受傷難過,她覺得罪孽深重。
「你已經窩在房間里舌忝了夠久的傷,我覺得,如果你離開這里一段時間,或許對你會比較好。」沉沉的嘆了聲,靳冬止不住心頭的悔恨,「阿珞,如果……」恨哪,她好恨自己一時的不智舉止,生意沒談成她並不太放在心里,可是令她內疚的是,她的愚蠢卻賠上了妹妹的傷心。
「老二,為什麼要這麼想呢?這一切都是沒人料得到的,不是嗎?別說抱歉,認識他畢竟也不全然是壞的,」姊姊心底的悔恨,她懂,可是,她並不怨二姊,若真有該怨、該怪的人,是她自己!
「他有什麼好?」
「起碼,他教我認識了被愛的滋味。」慢慢的,熱淚盈滿了酸楚的鼻心,「不可否認,在愛情這門學問里,他是個相當優秀的老師。」連她都可以馴服,他的功力,是不得不讓人佩服的高超。
他說愛她!而她,竟然深深的將他的話給擱進了心里頭,真不是普通的蠢哪!
心里譏諷的嘲弄著自己的愚蠢,靳珞的淚已然自頰邊淌下。
于是,就在一個澄空萬里、間綴著幾朵浮雲的近午時分,眼神迷蒙、心酸楚的靳珞帶著隱忍在心的怨、恨與抹不去的眷戀飛向另一個陌生的城市。
她走得相當低調,除了三個姊妹外,她沒讓紅著眼眶的父親跟到機場送行,更沒讓任何親朋好友知道。
她並非是個善于逃避的敗將,可是,如今的她情冷、心傷、沉痛難捺,老二說得沒錯,繼續留在這片有著他的土地上,她的愈傷能力相當的弱,或許在遙遠無他的國度里,她會讓自己更清楚的了解事實。
宋江桀與她,從此再無半絲牽連了。
一改數日來的殘敗面容,天未亮,宋江桀就將自己打理得干爽瀟灑,揣著顆憂喜摻半的心,他將車駛進晨光中,趁著靳家人都未出門,而心愛的女人也一定是身在其中,他要將曾被自己親手擊碎的幸福找回來。
不加思考所說出來的無心話語重創了心愛的女人,雖然心中的堅持依然持續著,婚姻的枷鎖也依然沾不到他的身、他的生活,可是,他竟沒有一絲的志得意滿。失去她的同時,他的心也不知隨魂飛向何處。
空空洞洞的日子令他駭然,身邊沒了小痹的身影,他竟覺得?NC021?惶不安,失去了她,竟比陷入婚姻陷阱更令他恐懼!
按門鈴的手有些顫抖,長長的吸了口氣,他勇敢的將全心期待都冀望以指尖傳遞出去。
欣盼的笑臉在看到眼眸惺忪卻帶著明顯浮腫的靳姬時,逐絲的加上了忐忑不安。
瞥著她身後,幾雙詫異的相似眼眸全部投向杵在門外的他,不解、憤怒、埋怨、同情……林林總總,全都透過視線絞住他懊悔的心。
「阿珞呢?」希望她能原諒他的自私與狠心,未來的日子里,他會好好補償她的。
「來不及了啦……」輕吁一聲,靳姬不自覺的搖起了頭。
「你又想干麼了?」踱到靳姬身後,靳冬的聲音冷咻咻的。
「阿珞呢?」靳冬眼底的不諒解、靳姬眼中的同情……倏地,一陣麻冷打宋江桀脊髓漫散入四肢百骸,「阿珞?」他焦急的眼越過她們身後探視,「我有話跟她說。」
「宋大哥,我三姊已經不在家了。」
「什麼?!」嗓音驀拔,他環視著她們,「她去哪里?」
「美國。」或許,事情終于有個轉圓,載著三姊愛情幸福的青鳥悟通的飛返,靳穗浪漫有加的腦細胞開始活絡起來。
「小穗!」警告的語氣發自靳冬口中。
「她去玩幾天?」清楚的知道靳冬心中對他所持的不諒解態度,宋江桀將矛頭瞄向另兩位口風較軟的姊妹,「美國哪個州?預定什麼時候回來?」
「不管她去哪個州,恐怕,這幾年她不會回台灣了。」輕咬著唇,靳穗不太確定是否該說的這麼明確。
「你騙我!」
「宋大哥,你不能在用話傷了她後,還希望她徒留在台灣一天接一天的舐傷度日哪。」靳姬疑惑的瞪著他,「你難道不知道阿珞一直想出去拿學位?」
他知道,他知道這一點,甚至也知道,在她付出她的心後,曾在耳鬢廝磨之際沙啞著嗓子,低訴著不想離開他……而他呢,在她毫無保留的付出一切後,所給予她的,是殘忍無情的重創。
老天,被他扼殺的是什麼?是兩個人的心哪!
狂烈的悔恨一波波的襲上他的心,怔愣的旋過身,宋江桀邁著倏然沉重腳步走出靳家,一步一步,任由無邊的郁冷掩上全身。
于是,一個星期後,手里提著簡單的行李,宋江桀出現在人潮往來密集的中正國際機場。
「阿桀,你就真的拋下這里的一切?」來送行的好友石德漢至今仍對他的決定抱著懷疑的態度。
幾天里,阿桀將費心經營得如日中天的公司頂讓出去,退掉了名下所兼任的一切職位,甚至賣掉了他最心愛的車子,而這些,全都是為了一個女人!
「失去了心愛的人才知道什麼叫心痛,以前听人這麼說時,我還在暗地里嘲笑呢,結果,當親身體驗這種痛時,才……」長長的吸了口氣,宋江桀緊咬注牙根,「我絕不會讓遺憾發生在我跟阿珞身上。」
「但靳珞的個性……她會釋懷嗎?」那麼烈的性子,阿桀給她的當頭棒喝又是那麼的不留情,她能前嫌盡棄回到他身邊?石德漢實在是懷疑。
在听說過阿桀是如何對待人家後,他這次送上門去,簡直是找死的行為嘛!石德漢很想親眼目睹這個大自己幾歲的好友吃癟的死相。
「盡我一生,我一定要重新得到她。不追回她,所有的一切對我而言都是空。」眺望著他身後的藍空,宋江桀的眼中重燃起熊熊的意志火花,「下次回台灣時,我的身邊絕對有她。」
半憂半喜,石德漢不怎麼確定的扯開了唇,鼓勵的拍了下他的肩頭。
「祝你成功。」或許,憑藉著意志力,阿桀真會重新擄獲靳珞的芳心。
執著機票,宋江桀最後一次朝石德漢揮揮手,不經心的,他望見了杵立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靳家姊妹,怔忡了幾秒,他忽地朝她們揮了揮手。
「我絕不會再傷害她。」隔著一段距離仍能清楚的瞧見他眼中的決心與保證。
「我們知道。」緩緩的踱上前,靳冬將手中的折疊整齊的紙張遞給他,「拿去,你會需要的。」
「這是?」
「阿珞的地址,免得你浪費太多時間去翻出她來。」
靶動莫名,眨了眨眼,想說些什麼,但終究是尋不出任何只字片語可以形容他心中的感激。半晌,宋江桀的臉上綻出慣有的自信笑容。
「你們別替她擔心,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愛護她。」听著廣播里傳出即將載他飛向彼岸追求幸福的班機時刻,他的動作有些迫不及待的急切,「我該走了。」
幾雙眼全追隨著決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追愛的男人消逝在出關口,然後不自覺的松了口氣,忽地,一聲細瑣的吸氣聲傳進眾人耳朵里。
「老天,小穗,你在哭什麼?」石德漢讓她的眼淚嚇了一跳。
「我……」羞紅著臉,靳穗嚅囁著幾秒,在意識到不能打混過去時,吞吞吐吐的低喃著,「人家很感動嘛!」
靶動也不必哭成這樣吧?才這麼想,他又听到另一聲輕泣自身邊傳來,老天爺,別又來了。果不其然,靳姬本已泛紅的眼眶滾下晶瑩透明的淚珠……
「我、我,我好想阿珞喲!」同住了二十年,第一次跟阿珞分開那麼遠,又要那麼久的時間,她已經開始想念妹妹了。
無奈大聲嘆了口氣,石德漢左環一個、右搭一個,順便以眼神示意唯一一個沒有流出淚來,但卻是緊扁著唇瓣忍住淚水的靳冬。
「只不過是去美國,又不是跨越時空,別那麼感傷了。走吧,我請你們喝下午茶去,今天的心情挺適合來杯香醇可口的維也納咖啡。」
「維也納咖啡?」吸了吸鼻子,靳姬拿一雙泛紅的眸瞥視他,「我可不可以喝愛爾蘭咖啡?」
「當然可以。」
「那……我們可以再來片黑森林蛋糕嗎?」她的聲音里滲進了哽咽,「珞最喜歡吃黑森林蛋糕了。」
暗呼一聲無奈,石德漢拍了拍她的後腦勺。
「沒問題,不管你要吃什麼都沒問題,OK?」哪壺不開提哪壺,都已經夠難過了,還滿口靳珞的喜好,嗤,標準的小畢呆一個。
眼里噙著淚水,點了點頭,睨見他眼中的促狹,再瞄到兩個妹妹眸中水意盎然的漾著同樣的思念,扁了扁唇,她實在是想放聲嚎啕大哭一頓,但……石德漢說得沒錯,美國而已嘛,阿珞又不是穿越時光一去不回,大不了真想極了時,再吆喝兩個妹妹飛到美國探親不就得了。
「冬,過幾個月咱們到美國看阿珞好不好?」一思及此,靳姬不由得先開口訂下約盟。
「嗯。」
「我也要去。」靳穗也插進話來。
剎那間,分離的影子漸漸的淡去,三顆泛著想念的心開始計劃,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四姊妹又可以相聚在異鄉。
咧著嘴,石德漢再一次打胸口呼著大氣。女人真是水做的,不過萬幸的是,總算是止住了三道水龍頭的涓涓水流。
總算!
陸榷和李淑堇的愛情故事,請看《寂寞別扣我的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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