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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的偷情妻 第7章(2)

「青兒小心。」另一個低沉的男聲擔憂地開口。

「相公,砍他,朱桓楊,你干麼到處宣揚我有個表妹?我哪里來的表妹了?我杜雨青只有相公,沒有其他親人,你給我解釋清楚!」

「小十弟,你家母猴子跳得好高啊,呀,你怎麼真拿刀砍啊。」朱桓楊驚叫,听得落落心中一緊。

「你別跑。」刀與劍的激戰聲傳來。

「朱桓楊,你只要出兵抵抗青狼族,我們的仇就不跟你算了。」杜雨青咬牙切齒地道,這邪帝害她和相公差點錯過彼此,抱憾終生,這仇有夠大的吧?但為了冬楚百姓,她忍了。

「朕哪來的兵?」他失口拒絕。

「你少騙人!龍山內你至少還有三十萬兵馬,不要舍不得拿出來用!你知不知道現在民不聊生,所謂水能載舟,亦能……」

「當然是亦能煮粥啦,朕比你明白。」朱桓楊瀟灑舞劍,在跟厲王過招的同時還不忘跟她抬杠。

「相公,給我狠狠地砍他。」杜雨青大怒。

朱桓隱見娘子不開心,揮刀的手越發凶狠。

「朕好怕哦……嗯?怎麼身體動不了了?」明黃色的身影翻騰迅度越來越慢。

「哈哈!我久病成良醫,自制的凝魂粉就是專門對付你的。」她得意地說道。

隨著杜雨青的話聲一落,軟劍嘔當落地,朱桓楊跟著倒下。

一柄明晃晃的鋼刀就這麼架在他脖子上。

「出兵。」厲王妃杜雨青蹲下叫道,她家相公的兵馬都已調至南蕕守護冬楚海域,要是有多余的兵力,她根本就不想來見這個瘋子。

「沒兵。」雖被鋼刀架著脖子,但朱桓楊絲毫不以為意。「我答應你,那個‘表妹’我接受。」

「你就算不接受,朕也有辦法讓你接受。」

「朱、桓、楊,冬楚就快被你給毀了!」

「這是我跟小十弟的夢想!」他把問題丟回去給她相公。

厲王爺的妖眸閃了閃,看向杜雨青,認真又慎重地說道︰「我沒有。」自從娶了親親娘子之後,他就沒有這種想法了。

「你這個叛徙。」否認得那麼快,做妻奴做上癮了?!當年那個滿腔恨意的男人哪去了??

「我拍死你。」她簡直會被他氣死,有他在,冬楚就深陷在水深火熱之中。

「放開他。」落落大叫著,同時投出手邊用來削箭頭的七首。

「青兒。」朱桓隱動作迅速地抱住妻子閃開,雙色瞳眸掃向急奔入朱桓楊懷里的嬌小身影。

沒想到那個姑娘個子雖小,投匕首的準頭和力道卻一點也不弱。

「小痹你怎麼了?受傷了嗎?」落落撲向朱桓楊,焦急地問道。

「好痛,我身體上好痛,落落。」看見心上的可人兒出現,他立刻軟趴趴地躺在地上,看起來相當痛苦。

她心疼他的慘狀,憤憤不平地瞪向厲王夫婦。

「哇呀!你不是燕夫人嗎?你的喪禮我有去耶。」用長發蓋住半邊面孔的杜雨青窩在夫君安全的懷里,驚訝地叫道。

「咳咳,容朕介紹一下,弟妹,這是你的‘表妹’,落落,這位是表姊。」落落跟杜雨青同時一怔。

原來這個臉上帶傷的女子,竟是厲王妃!落落立即回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面。

燕喜安的夫人竟然成了朱桓楊的女人?這兩人偷情偷得瞞天過海,太荒唐了!杜雨青震驚得目瞪口呆。

「相公,相公,我是不是佘毒末清,眼楮出了問題?」這是怎麼一回事?這樣一個清純月兌俗的美人,怎麼就落入臭邪帝的髒手里了呢?她惋惜不已地嘆道。

「解藥。」看見小痹難受的模樣,落落立刻忘了其他事,伸手要解藥。

「燕夫人……你怎麼能跟這個具邪帝偷情,你相公怎麼辦?」

「這里沒有燕夫人,只有朕的碧落。」朱桓楊的表情突然陰鷙起來。

杜雨青抖了抖,她這幾年無論怎麼找他麻煩,他都是那副嘻皮笑臉的表情,從未如此動怒過,可想而知,這個女人對他有多重要。

「為什麼?」她大聲道︰「其他的不說,他是邪帝,會傷了你的。」

「他是我喜歡的人。」不管他有多邪惡、多壞,她只會一心一意地愛著他、護著他。

原本躺在落落懷里申吟不斷、動彈不得的朱桓楊,聞言霍然定住,露出了喜上眉梢的表情。

再次得到她的保護以及听見她親口表露愛意,談何容易,他可是歷經了無數個無眠的夜,才提心吊膽地走完這曲折迂回的長路。

還好,路途終點並非一無所獲,他再次擁有她可貴的保護以及她無價的愛,她傻傻的執著,是他這輩子的珍寶。

「碧落,燕大人比這個小人好十倍,你別被他騙了。」燕大人雖然瘦小了些,可卻是個正直君子,在地方聲望頗高,在朝中也漸漸受人注意。

杜雨青嫌惡的樣子深深刺痛了落落,他們能走到今日是多麼不容易的事,這份感情不應受到任何質疑和誤解!她激動地開口,「為什麼不可以?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這些跟你們沒有關系。」

「可是燕大人呢?你們這麼做,簡直是污辱燕大人這樣的好官。」杜雨青為燕喜安感到不平。

「燕喜安是我義姊,請你們為喜安保守這個秘密,她是個好宮。」落落無法忍受她和小痹的感情被別人這樣誤解指責,于是在激動之下說出真相,雖然旋即有些後悔,但也只能請他們保守這個秘密?

一連串的震驚擲到面前,杜雨青咳得更凶了,燕喜安竟然是女人?!那個為國為民、熟讀聖賢書的三品巡按是女人……

「青兒你不是答應過我,砍完他就回府吃藥?是時候了。」朱桓隱皺著眉輕撫愛妻的背,幫她順氣。

「讓我把話說完。」她懇求相公,見他不情願地點頭後,才宣言道︰「全天下男人很多,沒必要選他這種人。」她欽佩燕喜安,她會幫燕喜安守住秘密,可她不得不替碧落擔心。

「解藥拿來。」落落對她的勸告置之不理,見她一直不肯給解藥,急得放下朱桓楊,手指彎成爪,直抓向她的襟口。

「動作好快。」杜雨青驚呼。

落落動作雖快,也快不過朱桓隱,只見高大偉岸的厲王將娘子牢牢護在懷中,足底輕點,人已滑出幾丈之外。

「給我解藥。」她咬牙,提氣在大殿里追趕著兩人。

于是就見黑衣與白袍在寬廣的大殿里騰上挪下,不到一位香的工夫,落落便汗流決背地停了下來。

厲王功夫太好,她根本踫不到他的衣角。

咚的一聲,落落無奈地跪在地上道︰「王妃請你給我解藥,他是我的命,如果他死了我也活不了。」她的話向來簡單,感情卻強烈而直接。

朱桓楊躺在落落身後,緊盯她急切起伏的後背,她的話,讓他暈眩歡喜,整顆心暖暖地融化掉。

「這個凝魂粉沒有解藥,幾個時展後就會恢復,我只是做來玩的。」明明就沒大礙,朱桓楊這個小人也太會演了吧。

你這個騙子!杜雨青朝他做個鬼臉,他得意地揚揚眉毛。

「不要再傷他了。」落落毅然回身,守著朱桓楊,向她要求。

杜雨青連聲嘆氣。

「回府吧,你答應我今晚會乖乖的。」朱桓隱才不管碧落要跟誰在一起,他只擔心自己的娘子。

「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杜雨青不甘心地說著,人已被相公擁著往安華殿外移去。

「只要你听話服藥,我就替你把知情人給挖出來。」這個知情人當然是穆公公啦。

「知情人要是不說哩?」

「扁到他說為止。」

「相公你最好了!」杜雨青滿意地笑了。

恩愛夫妻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之下。

「小痹還疼嗎?」落落伏,月影透過窗欞,照在她帶淚的臉龐上。

「不疼了,別哭。」朱桓楊勾笑,輕聲道。

「好。」她順從地點頭,抱住他的勁腰,努力想把他抬起來。

見她吃力,他氣弱地說︰「其實這里也不壞,陪我躺下看月光吧。」初夏的夜里,躺在涼爽的石板地上,透過窗欞可以看見那沁藍夜色里移動的月空。

「嗯。」落落挨在他身邊躺下,緊握住他的手。

「落落,我好開心,我的落落說我是她的命。」他笑得像個拿到糖果的孩子。

她緊偎在他身邊。「落落喜歡小痹,落落最愛小痹了。」

「以後你每天都要對我說。」

「好。」

「你模模我左邊的腰袋,錦囊在那里。」他想把這個錦囊掛回她身上,又找不到好時機,今晚總算找到機會了。

落落遵照他的指示,模出了那個她帶了六年的錦囊,這里面有他的發,有他的味道,有她的思念和淚水。

「戴上好嗎?本來想錦囊太舊,可最後又舍不得換掉它,是它代替我陪著你,怎麼能把它丟掉呢。」

「我跟喜安到寧川的路上,常常想起你,每次想你時就心好痛,但只要聞聞這個錦囊,心就不痛了,寧川的環境很不好,大家都窮,每天吃不飽又好累,還要對付那些搶糧的壞人,當土匪射傷我的時候,好痛好想哭,可一聞它,想想小痹,就又有了勇氣,要為小痹活下去。」落落認真地說著。

他好想吻她擁抱她,把她揉進辦里,不讓她再受苦受委屈。

「落落。」他嗓子低啞了,眸子黯了,「以後,你不用再嗅那個錦囊了,有我在,你愛聞哪里都可以。」他緊盯著她的香蠶唇瓣,渾身燥熱,想把她揉進身體里的越來越強烈。

眼下,他渾身發燙,身體卻無法配合他的想法,朱桓楊低咒不已,那個該死的杜雨青,什麼不好玩,玩這個鬼玩意,害他沒法跟他的落落親熱。

「好,其實錦襄的味道比不上你好聞。」只有揉和了他體溫的香味,才是最最讓她著迷的味道。

「落落,其實我唇邊的味道也很特別哦。」他誘惑她。

「呃!?」落落沒有懷疑,動了動身子,往上移了移,鼻子對著他的唇嗅了嗅。「不會呀。」

「再近一點。」

她乖乖地貼得更近,一不留神,櫻桃小口就被他的嘴給吸住了。

呀,!落落瞪大眼楮,一動不敢動,任他在唇上輾轉,然後侵佔誘惑她的小舌與他共舞。

「落落,喜歡嗎?」他結束這個纏綿的吻,滿眼地問。

落落呆呆地看著月光下俊美無瑕的他,被他迷住,幾乎不知該說什麼。

她傻呆呆的表情讓朱桓楊心情大好,她雖然長大成熟了,可某些部分還是一如當年的她般純淨澄澈。

「你好壞!」她又被他給騙了,她就是不長記性,一次一次被他誘入圈套。

「乖哦,不氣不氣,眼下我動不了,任你隨便欺負,但是先把錦囊掛回去。」落落听話地拉開錦囊上的紅繩,系在脖子上。

此情此景,他不由得想起在龍陽郡,他認定她的那一剎那,兩人的命運從此融為一體,為彼而生,為彼而死。

靜寂的安華殿內,輕輕地響起問句。

「落落,什麼是喜歡?」

「就是想要跟那個人天天在一起,永遠想跟那人同吃同睡,傻傻地看著那個人什麼都不想要。」那一天,他如是說,她有用心地記住每個字。

當時口舌不是這麼伶倒的她竟然全都記得,他不由得有些硬咽。

「落落,我的落落……我愛你!愛就是把自己交到另外一個人手上,完全的交出自己,愛是比喜歡更深沉的感情,是很多很多喜歡結出的果子。」他把自己交給了她。

「落落也愛小痹。」他教會她什麼是喜歡,教會她流淚,教會她想念,教會她忘記自己,教會她愛。

他充盈她的生命,沒有他,也許她還只是個傻傻的獵人,不知感情為何物,也失去被人寵愛的珍貴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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