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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魅霸夫 第7章(1)

厲杰咧開一抹陰森又危險的笑容,看得張君黛膽戰心驚。

他這笑有什麼特殊涵義嗎?要不然她怎會心底突然發毛?

「上來。」他下了另一道指令。

「上去哪里?」張君黛被他的邪笑弄得思緒混亂。

「你怎麼會問這種傻問題?除了上來我身上,你還有其他的地方可以上去嗎?」他的話既露骨又,教張君黛的臉驀地燒了起來,她也在瞬間明白他笑容之下的涵義。

雖然尷尬又羞愧,但她還是順從地爬到他身上去,誰教她要拿人錢財,當然要舍棄自己的自尊、丟掉自己的不好意思,百依百順的配合客人的喜好才行,這才算是有職業道德啊。

不過張開雙腿跨騎在他身上,這種不雅的姿勢還是讓她有種視線不知該往哪里擺的困窘,只能將視線牢牢地盯在牆壁的畫上,偏偏那畫上畫的又是一幅極其曖昧的男女交歡圖,教她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你都是這麼服務你的客人嗎?還是對我例外?」厲杰好笑的看著她的窘狀。

「怎麼說?」張君黛不解地問道。

「因為如果不是對我有意見,那你為什麼從頭到尾都不看我?好像我見不得人、看了會傷害你尊貴的眼似的。」為了逼她看他,他使了激將法。

「我沒有這個意思。」要是厲杰見不得人,那天下的男人恐怕沒有幾個見得了人了。

張君黛被他的話一激果然立刻移轉她的目光,與他富含侵略性的瞳眸對上。

他的眼楮散發出一種撼動人心的魔力,就像是突然刮起的一陣風暴,將她一圈又一圈的團團圍住,使她逐漸沉淪在他深邃的眸子里,幾乎忘了她的決心。

不過沉淪的似乎不只有張君黛一個,厲杰也被她那一雙迷人的眼楮所迷惑,差點將他的計劃忘得干干淨淨。

他在干什麼?不過一個小女生就能把他迷得神魂顛倒嗎?他對女人的自制力真的薄弱到這種地步了嗎?

看來他得趕快找個女人發泄一下他儲存過多的精力,免得這麼禁不起挑逗,又重蹈跟上一回同樣的錯誤,讓事情越變越混亂、復雜,完全悖離自己的原意。

「如果你不是因為對我有意見而故意降低你的『服務品質』,那就拿出你高超的技巧來滿足我、伺候我,不要讓我覺得你大小眼,特別『虧待』我,畢竟我花的錢並不比別人少,理所當然也該享有相同的服務品質才是。」厲杰不動聲色的暗自收歛被她攪亂的心神,再度用言語激她。

「當然。」他冷淡嘲諷的話就像尖銳的針一般,將她猛地刺醒。「只是我不曉得該怎麼做,你才會覺得我沒有特別『虧待』你?」

她氣自己又迷失在他深邃幽亮的雙泓中,也氣他說話總是這麼不留余地的連虧帶損,所以她的聲調忍不住斑揚起來,一反之前羞赧、柔順的低姿態。

「最好的證明方式當然就是用行動表示羅,你一向聰穎,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不必我多加解釋吧?」厲杰無視于她情緒的波動,眉眼間淨是曖昧。

「我想我應該明白。」張君黛硬是把自己的怒氣給咽下去,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就別浪費時間了,快點使出你魅惑男人的本事,讓我看看你有多行。」他將她縴細的脖頸壓向他的臉,令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至最近,近得連他臉上有幾個毛細孔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種親昵的姿態讓張君黛在瞬間將心中的怒氣驅趕得一干二淨,眼中只看得見他俊美的容顏。

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就像萬馬奔騰般紛亂、急促,讓她心慌意亂,不知如何是好;她想要立刻逃離這個房間,不去面對這麼詭譎、讓人不知所措的氛圍,只可惜她哪里也不能去,而且還必須像個蕩婦似的挑逗他,以符合他的要求。

她非常努力的回想夜總會里頭那些姊妹們是如何勾引男人的,至少她可以依樣畫葫蘆、有樣學樣,偏偏心情過于緊張、情緒過于緊繃,導致她什麼也想不起來,只得硬著頭皮自己模索。

張君黛徐徐地將嘴對準他的唇瓣,用她的舌尖細細描繪他的唇型,上上下下的,像在品嘗上等美食般的慢條斯理。

雖然她的動作青澀稚女敕,但她獨特芳郁的甜美卻溢滿他的口鼻,教厲杰一陣意亂情迷,幾乎要耗盡所有的意志力才能強壓下胸中急竄的欲念,不為所動的面對她的情色誘惑。

他不斷在心中為自己加油打氣,期許自己能坐懷不亂,偏偏今天他的賀爾蒙就像跟他作對似的,在他下月復拼命鼓噪喧囂,致使他的欲火有一觸即發的危機。

她對他的影響力怕是遠超過他所能預估的,再不鳴金收兵,恐怕他就要兵敗如山倒了,而這是他所不樂見的,因此他決定直接跳到下一個步驟執行。

于是他心一橫,硬是往她柔女敕的唇瓣咬了下去,鮮紅色的血立刻染紅兩人的口舌,而張君黛也因劇痛而彈坐起來。

「你為什麼咬我?」她震驚地問道。

他發什麼神經啊,她好不容易才進入狀況,稍稍抓到一點挑逗男人的訣竅,他竟莫名其妙地開口咬她,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我咬你是因為我對你的服務相當不滿意,我只是想藉此表達我的不滿之意罷了。」厲杰邪佞的舌忝了舌忝唇上的血,模樣看來既邪惡又猙獰,讓張君黛感覺彷佛看到惡魔現身一般。

「你在床笫間都是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你的不滿嗎?」張君黛被他這種野蠻的作法徹底惹毛。

不滿他可以開口跟她說,需要使出以牙齒咬人這麼激烈的方式嗎?

「當然不是。」他意味深長的瞅著她笑。

「那你為什麼這麼對我?」她悻悻然地道。

唇上的傷口還在流著血,讓她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伸舌舌忝舐,嘴里充斥的淨是濃濃的血腥味。

「你為什麼不想想我為什麼要這麼對你?」他饒富興味地把問題丟回給她。

「我怎麼知道?」難道他以為每個人都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嗎?要不然誰猜得透他古里古怪的行徑。真不知道她怎會愛上這樣陰晴不定的怪男人?

「那你未免太沒有自知之明了!」

「我!?」她真是越說越胡涂,好像嘴唇被他咬破是她咎由自取的。

「就是你!」厲杰冷蔑一笑。「如果你有自知之明的話,就不會笨得問我這個問題。」

「好,就算是我愚蠢,能否請厲大幫主提點一、二?不要再跟我打啞謎了。畢竟要判一個人死刑之前,總要告訴他罪狀是什麼,要不然真會死不瞑目。」每一個字都像從張君黛的牙縫里硬擠出來似的。

「你真想知道?」他還在故弄玄虛。

「是。」她非常肯定。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讓你清楚自己的無知。」厲杰漆黑的眼眸里漾滿嘲弄。「我之所以只這麼對你,是因為其他人從來沒有讓我不滿過,在她們的『服務』下,我總是能享受到至高無上的,你說,我需要這麼對她們嗎?我獎賞她們都來不及了,更別說要懲罰她們。」他雖然講得頭頭是道,卻是連篇的違心之論。

因為和他上過床的女人或許挑逗男人的技巧均很高超,也可以滿足他的與生理需求,但卻沒有一個人像她這樣,不必使出渾身解數,就能輕而易舉的撩起他的欲火及年少輕狂時才會有的沖動。

即使他一直試圖用「太久沒有和女人上床」當作藉口,來安慰自己對她如此缺乏自制力的事實,但捫心自問,他真的不得不承認她是特別的,她讓他怦然心動、讓他情不自禁、讓他心蕩神馳,而這對他而言是從未有過的。

「我想我只能以缺乏經驗當作解釋,雖然你可能不會相信。」張君黛悶聲說道。

都已經下定決心不再愛他了,可是在听到他跟別的女人之間曾有過的親密關系時,她還是忍不住醋勁大發。

那份酸澀與失落充塞在她胸臆間,就好像要將她的心撕扯開來般教她難受。

但她知道她實在不該有這樣的情緒,因為這是不對的,他的事對她來說應該早就不具任何意義,對她當然也不會有任何一點傷害。

「我當然不會相信。」厲杰的回答非常直截了當。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才能讓你相信我沒有說謊。」她聳了聳肩,表情既無辜又無奈。

他就是要懷疑她、就是非要對她百般刁難不可,所以即使她理直氣壯、言之有理,在他惡意的污蔑攻訐下,最後還是會被扭曲、丑化成別的涵義,因此就算她真的想為自己辯解些什麼,都不免會有一種徒勞無功、浪費唇舌之慨,倒不如隨他想、隨他說,信不信皆由他了,誰教她已經一籌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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