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的踹門聲,將三皇子寢宮的每個人都給「踹」醒了。
「誰啊?!是誰?!這樣大膽!耙上三皇子寢宮撒野?!」巴總管氣沖沖地領著武裝守衛要前來教訓這三更半夜亂踹貴族大門的狂徒。
「哪個不要命的——」巴總管拉開大門,宛如惡魔一般的褚英直鋌而立,臉色鐵青冷怒得嚇人。
「本王是不要命了,如何?」
「呃……王……王爺……」雖然褚英沒有做什麼威脅的舉動,但那張怒臉就夠嚇人了,巴總管牙齒打顫,不住地後退。
「在本王走到大廳之前,把三皇子給我叫起來。」褚英說完,立刻走了第一步。
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啊!他的腳步那樣大,走到大廳至多不過三十步!哇啊啊——巴總管慘叫一聲,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沖向三皇子的臥室。
「皇……皇叔……」全真被巴總管失火似的喊起,嚇得魂不附體,隨便披件衣裳便顫巍巍的接近褚英這個「火源」。
褚英沒有回答,燒怒的眸子卻一瞬也不瞬地瞪著他。
「呃……皇叔,請您先喝杯茶,消消氣,再教訓佷兒究竟是哪兒做錯,沖撞了您老人家……」全真極盡討好地奉上一杯茶,褚英會三更半夜前來興師問罪,這麻煩只怕相當大。
「哼,記得你給我的那瓶藥嗎?」
「藥……喔,您是說『春色無邊』?」
「春、色、無、邊?!」該死!听名字就知道是藥!「你居然敢拿一瓶藥給我?!」褚英霍然怒站而起。
「啊?!」全真嚇得往後倒退三步,「春……藥……不正是皇叔您要求的嗎?」
「你見鬼了!我幾時說要藥來著?!」
「可是您說要對方能听您擺布,又說用藥物件是個女人,還是個很難搞定的女人,這不是……我……我以為……」全真驚駭得結結巴巴。
「我所謂的『擺布』,只是要她能服從我,讓我有問必答,如此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嗟!這臭小子居然把他堂堂襄親王想成需要依賴藥才能讓女人臣服的大癟三!
「呃……女人在……嗯……激情亢奮的時候,不是……多半也會有問必答嗎?」全真覺得其實錯有錯著嘛,「春色無邊」算符合皇叔的要求,他實在沒理由這般生氣。
當然,除非皇叔的目的沒有達到,那他自然暴跳如雷。便為什麼會沒達到目的呢?是「春色無邊」的藥力不夠強?或是那名女人抵抗力、克制力太好,沒有因藥亂性?還是……問題出在皇叔本身?嗯,正常男人在面對女人春情蕩漾的時候,多半都不會再有心思問話的,皇叔畢竟也是食色男子嘛……「哼!你煉制出來的猛藥果然不同凡響,面對一個已經全然……亂性的女人,我能夠問得出什麼!?」
「是……這樣喔,沒想到『春色無邊』的藥力那麼強,居然讓被下藥之人喪失回話的能力……」全真喃喃自語。「呃……皇叔,這真是我的無心之過,您是君子,應該有懸崖勒馬,把持住自己吧?」
正中目標!戳到褚英心中的痛處。
「你問這個做什麼?想死嗎?」褚英一個殺人的眼光砍向他。
事情大了!全真苦垮了臉,原來向來鐵血冷硬的皇叔就是因為把持不住,栽了跟頭,才怒氣沖沖地要將他生吞活剝。
這個愛遷怒的皇叔,一定會將自己的失態,一古腦兒怪罪到「春色無邊」和他這個制造者的頭上來!嗚嗚嗚,他死定了!
「皇……皇叔,佷兒真的不是故意的,請……請給佷兒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好嗎?」凶拳不打笑臉人,全真決定先示弱。
「哼,你打算如何將功折罪?」這臭小子賠償得起他在阿梨面前失去的形像嗎?
「佷兒保證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制造出皇叔真正想要的藥……」
「你不算制造出來也沒啥作用,你認為那個女人還會乖乖待在我府里,等著我再拿藥去騙她嗎?」褚英哼了一聲,他保證一旦阿梨清醒過來,絕對拚命逃離他。
「那……佷兒很願意出面去向那位姑娘解釋,千錯萬錯,都是佷兒自作主張拿錯了藥,與皇叔無關,皇叔是絕對清白的正人君子……」唉,他認了。
褚英挑了一道眉毛,雖然阿梨未必會接受,但多少也是對恢復形像有所幫助的。
「此外,為了表示佷兒最誠摯的歉意,願意奉送皇叔一瓶佷兒近剛剛研煉完成的得意杰作……」
「藥?哼!你那些見鬼的藥就不必了!」褚英嗤之以鼻,這小子制造的淨是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爛玩意兒!
「不不不,這次的藥是相當正派的,它叫做『非禮勿動』,只要滴兩滴在衣裳上,藥劑便會順著衣料蔓延,使身上的衣服彷佛戰甲一般,成為最佳的護衛武器,任何人只要踫觸到衣服,不出半刻鐘,立刻全身麻癢,痛苦不堪。」全真口沫橫飛的解釋。
「那又如何?我不需要這種東西!」
「皇叔天生勇武過人,當然毋需這種東西,旁人也不敢招惹你,不過,您可以將這瓶藥送給那位姑娘,以表明您『非禮勿動』的君子風度。」
「喔?」褚英一時還會意不過來。
「是啊,皇叔可以將這瓶藥水送給那位姑娘,說明用途,請她全數滴在自己的衣服上,有幾件便滴幾件,如此,便沒有人可以再月兌她的衣裳。」
「這種東西……有解藥嗎?」唉,褚英覺得自己似乎不是那麼想將這種藥滴在阿梨的衣裳上,這是不是表示他還是很想「侵犯」呢?
阿梨實在是個甜美的小東西,褚英竟然沒有把握可以克制得住自己,不再動一點踫她的念頭。
「解……藥……」全真不好意思的訕笑,「解藥還在研究的階段,不過,我想……呃,皇叔應該不需要解藥吧?」當然,除非他惡劣的留後路,打定主意要再欺負那只可憐的小綿羊。
「哼!需不需要是我的事,你少羅嗦!」
「是……是。」不對勁喔,是什麼樣的女子居然讓鐵血王爺著了迷了?全真實在很好奇。
「看在你這般老實認錯,誠惶誠恐的份上,我就接受你將功折罪的要求。」褚英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啊!真是太感謝皇叔了……喔,皇叔,您稍等一會兒。」得到特赦的全真興匆匆地奔入內室,片刻,取出了一個紅色的小藥瓶,雙手恭敬地遞給褚英,「這便是『非禮勿動』,請皇叔笑納。」
「嗯。」褚英接過,「別忘了你另外兩個承諾,明天立刻上我王府去向她解釋清楚。」
「遵命。」全真嘆了口氣,送走這個比他皇阿瑪更令他害怕的皇叔。
解釋?哼!隨隨便便找個替罪羔羊,她就會相信了嗎?
阿梨敷衍著解釋得口沫橫飛的全真,若非看在他是皇子的面子上,她絕對會用棉被將頭蒙住,一句也不想听。
「事情經過就是如此,阿梨姑娘,皇叔真的是無辜的,請千萬相信他正直的為人。」褚英讓全真和阿梨獨處,他覺得等阿梨氣消之後再出現會比較好。
「嗯。」阿梨又手撐著香腮,懶懶的抬了下眼皮,算是給坐在她面前的三皇子最大的面子了。「說完了?」
「說完了,阿梨姑娘怨怪在下嗎?」全真討好地一笑。嗯,這個姑娘姿容絕色,也難怪皇叔會把持不住。
「不,不怪你。」嗯,她怪的是褚英,色鬼王爺!
「多謝你的仁慈。」任務達成,全真滿意地起身。「誤會既然冰釋,那在下告辭了。」
「不送……呃,三皇子,您會去廳里同襄親王聊聊嗎?」
「應該會吧……姑娘問這做啥?」
「沒什麼。」阿梨漾出一抹無害地甜笑。「你們盡量聊,聊得愈久愈好。」
「是……是嗎?」呃,這姑娘似乎有點古怪……算了,這是皇叔的事,與他無關。「那……告辭了。」
「不送。」
三皇子出了花軒,阿梨便在心中數數兒,當數到一百時,三皇子應該走到大廳了,就是說襄親王也在大廳,那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呢?
拉開大門,阿梨決定要逃出王府,但才跨出門坎……「呵呵呵,阿梨小姐,此路不通。」
元總管居然領了數十名家丁將花軒圍住了。
「你……」阿梨恨恨地瞪他,拿湯騙她喝的共犯!「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情非得已,阿梨小姐,你不會忍心苛責一名老奴才吧?」元總管裝出無辜樣,他在這件事上根本吃力不討好,也吃了些苦頭呢!
「遣開所有人,你也滾得遠遠的,本姑娘就饒了你。」否則肯定要讓他嘗嘗東瀛武術的厲害,她學藝雖不甚精,總不會孬到連一個老頭子都擺不平吧。
「唉,奴才不敢。」
「不敢什麼?反正你家主子在廳里陪著三皇子,若識時務,就別擋本姑娘的道,省得你兩邊不討好!」阿梨驕傲地抬起下巴。
元總管卻一徑搖頭,那神情有些古怪。
「你當真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阿梨生氣了。
「誰敬酒不吃吃罰酒?」一個嚴厲冷酷的聲音在阿梨耳畔響起。
「啊!?」阿梨轉過頭,居然看到褚英就靠在門扉之上。啊啊啊,他站在那兒多久了?早知道開門時就該先四下張望一下的。
「爺,您看到啦,奴才向來都是盡忠職守的,之前之所以會出現一、兩次小小的失誤,阿梨小姐的任性確實是要負上大部分的責任的。」元總管總算逮到機會喊冤。
「滾。」褚英懶得再和這個惡名昭彰的奴才多說一個字,便有效地清了場。
當奴才們跑得一個都不剩時,褚英面對阿梨。
「阿梨……」
「砰」的一聲,阿梨居然將兩扇門當著他的面轟然關上。
懊死!褚英的臉上立刻浮現駭人的怒氣。
「阿梨,把門打開。」褚英忍著狂怒,以他對阿梨的認識,料想她絕對不會乖乖就範,因此已經做好了踹門的準備動作。
但出乎意料之外的,門居然呀的一聲開啟了。
「遵命,王爺,門開了,您請進,而我要離開。」阿梨冷著一張絕色,當真要大剌剌地由他的面前昂首闊步地走掉。
「回來!」褚英惱怒地一把扯住她的藕臂,將她粗魯地拉回,「你敢就這麼給我走掉的話,就試試看!」
「不然還要怎麼樣?親吻你的腳趾頭,請主子放了我這個卑微至極的『歌妓』『奴隸』嗎?」她加重語氣的口吻,已是掩飾不住的硬咽。
「阿梨……」她的控訴是一盆冰涼的水,澆熄褚英熾熱的烈焰,他托起她的螓首。
孰料這個溫柔的舉動居然讓阿梨驚恐得倒退三步,「不!你不可以踫我!我也不要再看你!」想到昨夜只是看了他溫柔眼眸一眼,讓他輕輕地摟了一下,自己便莫明其妙地亂性,竟像個不知恥的蕩婦自動投懷送抱!她嚇怕了,真的!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她的反應,真讓褚英又憐又氣,「阿梨,本王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人對你下藥了。」
「上一次當,學一次乖,我絕對不會再動你們王府的任何一樣東西,甚至是一滴水也不行!」阿梨警戒的瞪著他,褚英向她走近一步,她便倒退一步,堅持和他保持三步遠的間距。
「你不動我王府的食物,不怕餓死?」褚英放棄接近她了,很無奈的嘆了口氣。
「只要我不被拘禁在王府,就不至于餓死。」
「你是暗示我你決定絕食抗議,藉此強迫我放你自由?」褚英睨了她一眼。
「不錯。」阿梨輕咬了咬下唇,「但我也知道這不會有用的,因為你根本不在乎……」
「你贏了。」
「啊?!」阿梨愕然地抬起頭來,她听錯了吧?
「本王必須承認,基于種種因素,我不能讓你餓死,既然如此,只好放你自由。」
阿梨愣了許久,不可置信地搖頭,「不,這不像平常的襄親王,你葫蘆里究竟賣些什麼藥?」
「沒有,本王不賣藥。」褚英朝她露出了一個瀟灑的笑容,仰頭看了看天,「啊,今天天氣真好,甩掉了一個大麻煩,心情也不錯,或許我該上雲龜閣去消磨一整天……」他假裝喃喃自語,其實分明是有意說給阿梨听的。
丙然,天真的小魚兒上鉤了!
「雲龜閣?那是什麼地方?」由于阿梨急著找天書,而天書是用甲骨文刻的,因此凡是有「甲」、「龜」字的地方,她的耳朵便自然而然豎得特別尖。
「你不知道?那是本王收藏甲骨文珍品的地方。」
「你……有收藏甲骨文?」
「唉,阿梨,你居然會問出這種笨問題,本王若沒有收藏甲骨文的癖好,你那夜又怎麼會在尚書府的甲雲軒踫上我呢?」褚英笑笑的提醒她,那改變阿梨一生命運的決定性夜晚。
「是……是喔。」阿梨覺得自己不是有點笨,根本是很笨!「那……王爺的收藏多嗎?我是說……和封尚書比較起來如何?」
「哼,本王的雲龜閣可不同一般,你該知道的,憑本王的能耐與手段,全北京城甲骨文收藏者的珍品,只怕還比不上我的。」褚英非常自豪。本來嘛,哪個人的收藏品一旦被他看上眼,一個晚上就可以將它偷到手,他的雲龜閣肯定是全北京城甲骨文收藏品的精品區無疑。
「真的?!」阿梨睜大了眼眸,但隨即又換上狐疑的眼神,「不,你一定騙我,如果你的雲龜閣這麼了不起,為什麼從沒听其它收藏家提起?」正因為沒有流傳盛名,阿梨才從沒有想過,原來襄親王府也應該列入她的搜查範圍。
「那是因為本王從不讓人進入雲龜閣,你想想,我那些珍品的原主子若見到他們失竊的寶貝居然在我府里,那會是什麼情形?本王又不是白痴!」褚英哼了一聲。「而那些人無緣入寶山,自然就不會知道我的雲龜閣有多了不起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是哦!阿梨茅塞頓開,擠出了一個明顯是討好的甜笑,「王爺,既然您的雲龜閣這麼不得了,是不是能讓我參觀一下啊?」搞不好天書就在他的珍藏之一呢?
炳!魚兒上鉤了!
褚英為自己向來精準無誤的判斷力喝采,阿梨來中國的目的果然是找尋和甲骨文有關的某件東西,這是他在甲雲軒那一夜時便產生的直覺懷疑,而今證實果然無誤。
「你想參觀本王的雲龜閣?哼哼。」褚英的神情和語調擺明了是要她拿條件來交換。
「好……好嘛,我不會白白參觀的,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阿梨很無奈,總是做沒本生意的人,算盤果然打得相當精,連讓她這個受盡他欺負的弱女子佔一點小小的便宜都不肯。唉。
「要求?哈,你有什麼值得讓本王要求的?」褚英高高在上地睨了她一眼,特意把她貶得很弱勢、很渺小。
「你……你好過分!欺負我欺負得那麼徹底,現在人家只不過要向你要一點補償回來,你居然刁難我——」我我我……我哭給你看!「哇——」阿梨氣極,愛哭的本性發作,又號啕大哭了。
「好好好,先哭的先贏。」褚英很無奈地伸手摟住她,出乎意料之外的,阿梨沒有閃避,居然柔順地偎入他的懷里,大概是哭昏頭了吧!「看你哭得這般可憐,本王終究並非鐵石心腸,好吧,就意思意思要你一個條件好了。」
「什……麼條件?我……我先說好,要是……再『欺負』我,我是寧死也……不答應!」阿梨哭慘歸哭慘,理智可還沒有全「濕」。
「哼!本王可沒有強迫女人的變態嗜好。」她未免將他看得太下流了吧!他在她心目中的形像當真是無藥可救了嗎?「我的條件只有一個,就是想辦法讓我高興。」
「讓你……高興?」阿梨不解地望著他,「怎麼樣才能讓你高興?」
「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不懂。」
「簡單的說吧,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之內,你的表現若讓本王覺得喜歡、高興、快樂,那便是及格,本王允許你成為雲龜閣的第一位客人。」褚英終于說出他的本意,就是使小手段,讓阿梨自願乖乖地留在王府。
「一個月……那表示我要在王府住上一個月?!可是……你明明說要放我自由了啊!」事情不太對勁喔,阿梨有一種被釣離水面的掙扎。
「是,我是答應放你自由,你要搞清楚喔,本王沒有強留你,你若要走就請便,再見。」褚英果真要轉身離開。
「啊!等……等一下啦……」迫不得已,由身後拉住他,「好……好嘛,一個月……就一個月,但你要發誓,絕不可以耍賴,如果我乖乖听話,凡事……不,該服從的事就服從你,你就必須高興、滿意,讓我進去雲龜閣參觀。」
「沒問題,本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會佔女人便宜的。」目的達成,褚英得意地笑。
「什麼不會佔女人使用?佔得才凶呢!」阿梨不服氣地低聲咕噥。
「嗯!你說什麼?」
「沒……沒有啊。」阿梨努力地扯出一抹溫馴的甜笑,她必須為上雲龜閣而奮斗,可千萬不能惹惱了他!「阿梨什麼也沒說,爺,您千萬別多心。」
她的一聲「爺」,喚得褚英三萬六千個毛細孔無不酥茫,飄飄欲仙。
他立刻攫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入懷里,另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再叫一次。」
「叫……叫什麼?」阿梨被他灼熱的焰眸盯得燥熱,一張俏臉漲成誘人的緋紅。
「爺。同樣的語調,同樣的聲音。」褚英又迫近她的臉龐,他的英俊霸氣,魔幻般地拐著阿梨的三魂七魄。
「不……不要叫了好不好?我覺得……有點肉麻。」
「叫。不听話,本王就會不高興,不高興,你永遠也進不了雲龜閣。」褚英威脅著她。
「啊?好……好嘛……」小人!「爺……」她不情不願地叫了一聲。
「不對,再一次。」他不著痕跡地吻上她的小脖子,襄親王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呃……爺……」天啊,他又咬她的脖子了,她真的這麼好吃嗎?噢……「再一次。」一個輕啄接著一個輕啄,來到她敏感的耳垂。
「呃……」一陣難以言喻的戰栗感由腳底升起,「爺……我……我不是食物……」別咬了吧,大人。
「我只要你叫,沒有要你說廢話。」他細細的舌忝著她,由耳垂舌忝上了眉心,另一只手則輕撫著她的嬌軀,彷佛在測試她鮮美肉質的彈性度一般。
啊啊,分不清躁亂的心究竟是害怕還是狂喜?阿梨彷佛一只布女圭女圭,沒力的靠倒在他魁梧偉岸的身軀上。
「爺……」阿梨嚶嚀一聲,她必須開口要求褚英停止對她這種不禮貌的折磨才行,但……又是一個銷魂的嗓音!褚英低吼一聲,野蠻的攫住她紅艷的雙唇,熱辣辣的狂吻。
好吧,他真的只能當半個君子,不能觸及最後防線,那只好用雙倍的前線來補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