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里張羅了一整天的生意返家後,疲倦的英昱妃已經累得可以倒頭呼呼大睡一覺到天明,可是她極力的撐著想等晚歸的麥思樂,無奈眼皮越來越沉重,已經不听使喚、控制。
「不要啊思樂……思樂……」英昱妃在睡夢中奮力掙扎的大聲叫著。
「你醒一醒啊妃妃!」麥思樂喚著她。
他回家的時候,看見她在沙發上睡著了,于是準備將她抱上床睡覺時,她忽地神志不清的亂叫又手舞足蹈的揮來揮去。
英昱妃猛然嚇醒,第一個映入她眼中的是麥思樂的臉。
「思樂。」她仍然處在半夢半醒之間。
「是不是做噩夢了?」他溫柔的問著,並且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啄了下,「傻瓜,沒事了,只是做夢而已。」
「你知不知道我夢見什麼?」這個夢讓她感到相當的不舒服。
「不知道,你說給我听听看。」他將她抱在自己的懷里,溫柔得像一個父親。
「我夢見你不要我了。」英昱妃惶恐的說道。
「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了呢廣麥思樂柔聲的安撫她,「你放心,我不會不要你的,知不知道?」
她還是有所隱憂,「你真的不會不要我?」據說,夢是一種生活上的反應。
「真的。」他口氣堅定。
「你發誓。」她懇求著。她知道這麼要求很傻,可是惟有如此她才能安心。
「我發誓!不過我現在兩只手都抱著你,沒有辦法舉手。」他一臉委屈的說。「要不要說如果違背會有什麼報應?」他笑著問。
「不用了。」她搖搖頭,「如果你真的不要我,我也不希望你有意外。」萬一真的靈驗了,她不要他為這段感情賠上什麼,否則她會一輩子過意不去的。
麥思樂將她抱進房,放在軟綿綿的床上,「以後不要在客廳睡覺,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人家在等你嘛!你為什麼又那麼晚回來?」她,有些不大高興的嘟起嘴來。她等他等得好累喔!
「我有事情要忙,我不是交代你不用等我了嗎?」他心虛的轉過身去換衣服。
「我知道我可以不用等你自己上床先睡覺,可是這樣我就見不到你了,也不能跟你說說話。」她一天當中最渴望的,就是和他相聚的這短短的幾個小時。
唉!這就是她教他疼愛的原因了,她要求的總是很微小的事情,可是,他老是做不好。
他爬上床,憐愛的摟著她。
「妃妃對不起,我最近很忙,所以都沒有空陪你,這樣吧,星期五你早一點打烊,我們去看場電影,逛逛街,好不好?」
「真的?」她的眼里充滿了光彩。「騙人的是小狽喔。」
「好,騙人的是小狽。」他笑著說。
這段時間,他的確是將許多時間跟心思都花費在席若珍身上,而忽略了妃妃,所以是該適時的彌補一下她的失落。
☆☆☆
星期五早上一起床,英昱妃便懷著特別愉快的心情在廚房里準備早餐。一想到晚上可以和麥思樂去看場電影,替感情重新加溫一下,她就雀躍不已。
這可是她住這兒幾個月後,他們第一次看電影,她還曾經天真的以為住在一起後就可以朝暮相處、形影相隨,可是,時至今日,才知道自己太幼稚了。
「妃妃,我走了。」麥思樂腋下夾著公事包,熟練的打著領帶,匆匆忙忙的走出臥房。
「吃過早餐再走吧!我做了早餐。」這可是她一早起來花了心思制作的。
「我不吃了,上班要來不及了。」他沖到門外穿鞋。
「可是……」英昱妃不放棄的抓起三明治,包裹在餐巾紙里,沖到門外,「帶到公司吃好不好?」她求著。
她不想看見自己的苦心白費了。
麥思樂莞爾的收下,「好,當然好。」
她綻放出一朵笑靨。
「我走嘍!」他湊近她送上一吻。
「嗯!拜拜。」
麥思樂上班後,英昱妃獨自享用著自己精心制作的營養早餐,她通常會在早上喝一杯又濃又醇的黑咖啡,增加自己源源不斷的精神,並習慣一面看報一面用餐,這樣的習慣也不知是何時養成的。
用完早餐後她進房開始梳妝打扮,準備上班。就在她端坐梳妝鏡前上著淡淡的彩妝時,突然一陣電話鈴響。
咦?這聲音不是思樂手機的鈴聲嗎?唉!這個糊涂蛋,一定是忘了帶手機了。
她在麥思樂換下的睡衣下發現手機,按下接听鈕,正準備說話時,卻先听到對方的聲音。’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英昱妃當場震住了。是個女人的聲音?她是誰?她打電話給思樂做什麼?「
「對了,今天晚上早一點過來接我,晚上我安排了節目。」
從她說話的態度听來,她和思樂的關系匪淺,她到底是誰?她見過她嗎?她長得什麼模樣!漂亮嗎?太多的疑問像浪潮般一波一波涌來,席卷著英昱妃。
不行,她總得讓她知道自己的存在,要不然她算什麼呢?
「思樂!你到底有沒有听到我說的話?」對方察覺有異。
「請問你是哪位?」英昱妃戒慎恐懼的開口問。對方似乎被這始料未及的聲音給嚇住了,不過她很快的穩定情緒。
「你又是誰?」她桀驚不馴的反問。
「我是思樂的女朋友,請問你是哪位?」她強忍著恐懼說。
「你好,久仰久仰!」對方隨即不疾不徐、聲音悅耳的打招呼。「我是思樂的‘好朋友’。」她強調著。
「請問你貴姓?」英昱妃鼓起勇氣再次詢問。
「我姓席,叫席若珍,大智若愚的若,珍珠的珍。」她從容的自我介紹著。
「你找他有什麼事情?」英昱妃保持著風度,但卻憂心忡仲。
「也沒什麼,既然他不在,我看我再跟他聯絡好了。」
收線後,英昱妃受到不小的打擊,一時踉蹌的跌坐在地上。
究竟她是誰?為什麼她叫思樂的名字叫得如此的親熱?他們認識多久了?背著她認識多久了?英昱妃逼問著自己都不清楚的問題,她不明白為什麼竟然對麥思樂的行為一無所知。
她難掩傷痛的流下兩行清淚,心中有股強大的失落感。
是否能再編織謊言欺瞞自己,這一切只是虛驚一場?
還是,愛他就該包容、縱容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
到情戒鋪開店後,英昱妃的精神根本無法集中好好的工作,她的心早格外介意著之前在家里接到的陌生女子的電話,她很想帶著麥思樂的手機前往他公司去追根究底。
可是她沒有去,只是愁腸千萬結的坐在店鋪里胡思亂想,任由淚水淌落。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她和思樂之間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這是英昱妃最在意的兩個焦點。
她抓起身後櫃子上的話筒,不由自主的撥了一串熟悉的號碼,待電話接通,她才恍然想起,範安生人不在國內。
此時此刻,她多麼的需要他,她想見他一面,听听他的聲音,她記不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便依賴起他,她只知道,他是自己惟一可以相信,可以傾訴的對象。他擁有安定她的不可思議力量。
好幾年前有一回,她忘了是什麼事情和麥思樂在路上不顧一切的大吵了起來,他們吵得相當火爆,劍拔弩張誰也不肯退讓,結果思樂轉身的丟下她開車離去。他走後,她才發現自己的皮包放在他的車上,幸好口袋里還有殘余的銅板,她才得以打電話向安生求救。
安生趕來後,好言好語的安慰著淚如雨下的她。
她依稀記得他搖搖頭的說︰「要是哪一天我不在了,看你怎麼辦?這麼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當時她壓根兒沒在意這句話,只當馬耳東風。
英昱妃輕輕的放下話筒,頹然的往椅.背上癱去,六神無主,滿腔憂懼。
她發現,若一個人連個可以商量的對象都沒有時,是很可憐的一件事,她想找紀萱商量,可是,以她討厭思樂的態度看來,,她肯定一口咬定他背叛了自己……其實,事情都擺明了,如此的淺而易見,難道說自己還不信嗎?她念頭悲觀的一轉。
不!不會的,或許這中間存有誤會。她試著提神振作,不鑽牛角尖,想給思樂一不,她只是想給自己一個不會傷痛的機會。
是的,說不定她是思樂的朋友,說不定他們太熱稔了所以不拘小節,說話的態度感覺比較熱絡。她尋找著讓自己安心的理由。
如果安生在,他會怎麼說?他一定會叫她不要胡思亂想,他會說,思樂是愛她的。
「安生,你在哪里?你是不是真的不理我了?安生,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你回來嘛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真的。」英昱妃低喃著,忍不住的趴在展示櫃上痛哭。
☆☆☆
雖然巴黎是一個迷人而有魅力的大都會,但,範安生的心始終卻未因此而迷戀流連。
這幾天他游覽了巴黎許多的地方,的確為巴黎許多美麗的風貌深深的吸引,像是隨時可見的文藝復興的建築物,裝飾華麗宏偉壯觀的大教堂,優雅寧靜機能分類的休憩公園,收藏豐富值得一探的博物館、美術館,乃至于巴黎風光明媚的柯岸等等。
只是有一點他一直不太能懂,這樣一個風情萬種的都市和居民,怎麼可似忍受隨處可見的狗屎,這是一個奇觀,一個強調狗權的奇觀,法國人愛狗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程度了,害他走路的時候都得跳來跳去,」小心地面上的狀況,以免不小心帶著一身臭燻壞了自己。
呵,這是很有趣的事情,有機會一定要告訴妃妃。他想著,刻意記了下來。
今天範安生特地來到香榭舍區。這兒是妃妃夢中的夢,她曾豪言豪語說,希望有朝一日有能力在巴黎的香榭大道上開一家情戒鋪。」
香榭大道是一條炫耀街頭風尚與縱情享受生活的地方,在這個區域里,多為五星級的旅館、高級的餐廳;名晶店、商業鉅子的豪門宅院,總之這里並存著奢侈的作風和政治權力。
唉!這里‘的東西真是太精致了,難怪妃妃常說要存很多錢來這里血拼。他漫走游街,各種精品小店出售設計獨特的各種物品,教人目不暇結。
發現了一家戒指專賣店,他駐足于櫥窗前。這家店的戒指很特別呵!如果妃妃可以跟他們合作,引進這種個人設計師的作品,銷售應該也不錯的。他開心的想著。
「與其在遙遠的地方相思苦,不如在近一點的地方相思苦來得好。」忽然之間,他想起了畢亞芝說的話。
範安生怔忡的站在櫥窗前徑自發呆著,即使遠離他鄉,他的一顆心依然遙遙牽系著英昱妃。他所作的一切全是為了她,可是,沒有她的分享,他做的這些事情又有什麼意義呢?
潔淨的玻璃上浮現起妃妃那張快樂無憂的臉龐,她的一顰一笑,是他精神最大的支柱。只要她快樂、幸福,那麼就算辛苦也都值得不是嗎?
愛一個人,是該有氣度的,因為太小、太窄的愛,會讓人窒息。
回去吧!沒有她的巴黎,他感覺不出巴黎真正的精神和風味,而有她的台北,他才更感青春活力。原來自己的維他命泉源在台北啊!他頓時開悟了。
☆☆☆
席若珍按下遙控器將鐵門緩緩放下,然後在門邊設定好防盜系統。自從上次慘遭宵小洗劫一空後,她不敢大意的斥資增設鐵門和保全防盜系統,相信有了這些東西,應該能杜絕後患。
她和麥思樂散步的前往停車場取車。
「怎麼?有事嗎?你看起來心不在焉的。」她故意探問前來接她的麥思樂。
「沒有啊!怎麼會呢?」他連忙否認。
「如果你和朋友有約,你就去吧!不用陪我。」她大方體貼的說。
早上在電話中和英昱妃打了個照會,席若珍一點也不意外,她早猜到了麥思樂一定有女朋友,可是那又如何?反正大家各憑本事大顯神通,要是對方有本事留住麥思樂的心,她甘拜下風;要是留不住,就雙手奉送,知趣點不要糾纏不清。
戲法人人會變,巧妙各有不同,席若珍不打算將她和英昱妃通電話的事情告知麥思樂,而且她也佯裝成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
麥思樂就她而棄女朋友,事情已經擺得很明顯了,所以她也希望他女朋友能知難而退,畢竟,拴不住一個男人的心又何必強求留住他的人呢?倒不如好聚好散,將「最佳女主角」的寶座拱手讓人做做看。
「你真的不會生氣嗎?」麥思樂不相信的問。「通常女人都希望男朋友能陪著自己的。」
「是沒有錯,可是若是你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為了陪我而耽擱了,總是不好。」她說得知書達禮。
「很少有女人可以像她這樣深明大義。」他若有所失的道。
唉!要是妃妃有她一半明理就好了。他一想到他今晚失約于她,心里就不安著,回去肯定又有罪受了,不是大吵一架就是大打出手,多年下來一成不變,他也累了。
不過再怎麼說今天是自己錯在先,明明約好了妃妃卻失信于她,失信于她也就算了,竟然連打通電話道歉也沒有,實在教他愧疚至極。真該死,每次只要一听見席若珍的聲音,就好像魂都飛了,什麼事情都記不得了,竟然糊里糊涂的答應了她今晚的約會。
「我不是深明大義,我是沒有立場。」席若珍的聲音里有些酸澀。
「什麼意思?」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我憑什麼對你要求?」她靜靜的說。
「如果我是你的男朋友呢?」他一本正經的問。話出口了,眼底盡是後悔,他忽然覺得這麼做很對不起英昱妃。
「如果你是,或許我就不見得每一次都能深明大義了,不過……」她幽幽的低眉垂眼,下一句話哽在喉嚨里卡住了。
「不過什麼?」他瞥了她一眼。
「我想,我們大概只適合做朋友,不適合當情人。」她輕語說。想收服一個男人,千萬不要讓他太容易得手。
「何以見得?」
「我對長得帥的男人沒有安全感。」
「莫非你對自己沒有信心?」
「不是,我是對你沒有信心,我不相信你會肯為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即使這棵樹是森林里最好的一棵樹。」
「我有這麼濫情嗎?」他訕訕的笑說。
「等你不想飄泊的時候再告訴我,我會把你列入考慮的。」她半真半假的回答。
「給我一個機會吧!」他停下腳步,真誠的看著她。
席若珍與他四目交接,雖然搶人家的男朋友感覺上有些不道德,但是奇貨可居,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何況,不是她去招惹麥思樂的,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
☆☆☆
當麥思樂失信于英昱妃時,她就一切了然于胸了。看來他們的關系是真的很熱絡的,而且還非比尋常。
回到空無一人的屋子,除了冷清還是冷清,英昱妃傷痛不止的又開始啜泣起來。
怎麼會這樣子,為什麼要這樣子對她?究竟自己做錯了什麼?而自己還留在這個不屬于自己的地方做什麼?她不懂。
可是偏偏固執的心不願意輕言放棄,她還存有一絲的希望相信麥思樂只是被重要的公事牽絆住了,一如往常他掛在嘴邊的借口。
英昱妃從九點一直等到凌晨一點,終于才看見帶著滿臉歉意的麥思樂。
天啊!這真是最漫長的一天,好像等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她好累喔!但是必須強打起精神來。
「妃妃,對不起,晚上我臨時有事,所以失約了。」麥思樂進門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解釋,為自己月兌罪。
其實在回家的路上他的心無比煎熬,失約對他而言,可以說是家常便飯的事情,然而今天他卻感覺非常的介意,非常的對不住妃妃,一顆心不知是何緣故忐忑不安極了。
「你去哪里了?」英昱妃態度異常冷靜的問,她的表現讓他不寒而栗。
「跟一個朋友談談去大陸發展的事情。」他煞有其事的撒謊著。
相識了十幾年,難道她還不了解他嗎?平時她只是不想揭穿他,為他留些尊嚴,她不是笨,她是愛他。看來,今天不用一些方法他是不會說實話的,她真的累了,不想繼續沉溺在他的謊言生活里浮啊沉沉。
英昱妃霍然的站起身來,然後走到他的面前,她舉起手不由說分的給了他一個痛心的耳光,掌摑聲響起的時候,她的眼楮也隨之泛出淚光。
麥思樂自知理虧,但仍氣憤填膺,「有什麼話可以好好的說,為什麼一定要動手傷人?」他咬牙切齒的忍著不發脾氣。
「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征信社的人都告訴我了。」她恨恨的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征信社?」他愣了愣,先是不明白,幾秒鐘後才想通,「你找征信社的人調查我?」他難以置信的問,心里還是半信半疑。
「沒錯,如果我不找征信社的人調查你,恐怕一輩子都蒙在鼓里。」她也不甘示弱的說。
「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麼做。」他橫眉怒眼的指著她的鼻子罵道。妃妃到底查到了什麼?他心虛不已。
「我過分?你才過分!你跟我約好了卻失約去陪她,你當我是什麼?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她忿忿的反駁回去。
她希望他能反駁,說她胡說八道,說自己沒有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祈求著。
麥思樂倒抽了口氣。看來,妃妃真的找了征信社調查他。
「你說話啊?!」她叫著。
不要,不要承認,她覺得自己的心在淌血了,她無法承受。
「我無話可說。」他一動也不動冷冷的回答。
「什麼叫做你無話可說?」她的心情矛盾極了,一方面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一方面又不願意知道。
「你既然都知道了,還要我說什麼?」他聲音冷硬,一張臉陰沉沉的。
「你是說你承認了,是不是?」她驚呼起來,用力的扯著他的手臂,情緒相當激動。
「你為什麼就不能像若珍一樣溫柔明理呢?」他不耐煩的甩開她的手。
英昱妃猶如慘遭雷擊,全身僵硬。
若珍!是那女人的名字沒錯。他叫得好親熱啊!可見他們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怎麼可以只手遮天,玩弄感情呢?還有,做錯事的人是他,他卻要求要她明理?誰能告訴她這是哪一國的歪理?
她抬起頭來看著他,眼楮里的冷漠前所未見,她又身出手再度的賞了他一記耳光。
「你夠了沒有?」英昱妃伸出另一只想繼續朝他臉頰上摑去,不過被他快一步擋住,「我叫你住手你听見了沒有?」
氣不過的英昱妃把屋子里能摔的、不能摔的、能丟的、不能丟的東西,全一股勁兒的往他伸上砸去。直到麥思樂痛定思痛的說了一句關鍵性的話後,才消弭了沸沸揚揚的戰事。
「我們分手吧!」他疲累的跌坐進沙發里,痛苦的掩面說。
「你說什麼?」英昱妃的聲音發僵。
「與其這樣成天吵吵鬧鬧不得安寧,不如干脆分手。」他聲音沙啞的解釋。
松懈下激動的情緒,她平靜的問︰「你確定要分手?你不後悔?」
「我確定,我也不會後悔。」他是如此肯定的說。
英昱妃清楚的知道大勢已去,緣盡情了,他累她何嘗不累?
她不發一言,毅然決然的立刻離開這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