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蜜糖小情人 第二章

睜著一雙熊貓眼,巫糖香若有所思地盯著純白天花板。

昨夜,那個自稱聶靖天的男子在送她回家時,信誓旦旦地宣稱她將是他的,真是狂妄!謗本不曉得他是從哪冒出來的,欺負她後還輕柔地吮干她的淚水,真是討厭他的自以為是。

可是,回想起昨夜與他之間纏綿的畫面,心兒怎麼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全身熱暈暈地?還是那家伙將感冒病毒傳染給她啦?

嗚……真是流年不利呀!一踫上他就沒好事。

「香香,還不起床上課啊?」巫蝶衣從房門口探頭進來詢問著。

「今天請病假。」巫糖香蒙上棉被,遮住嫣紅的嬌容。

「怎麼生病了?」

「哎唷!」巫糖香被突然探進棉被中的手嚇到。

「發燒啦?臉紅成這樣?」巫蝶衣蹙眉,堅持伸手試探她額上熱度。

「沒有啦。」

要不要誠實地告訴大姐她昨晚的艷遇……喔,不,是性騷擾,說了她會羞愧死的。

「沒事干嗎胡亂蹺課?」巫蝶衣輕柔的責備聲被樓下突來的騷動聲給轉移了。

「干嗎呀,債主上門啦?」

姐妹倆相互對望一眼,接著叮叮咚咚地沖下樓。

「聶先生,感謝你特地把‘阿不拉’帶回來。」巫柏仁激動地緊握他的雙手,老眼差點飆出一點眼淚。

「哪里,應該的。」

性感、低沉的嗓音傳入立在樓梯間兩名女子耳里。

巫糖香听到熟悉、視為夢魘的聲音,心中一驚,笨拙地雙腳打滑,自樓梯上滾下。

「哇,香香,你沒事吧?」

廳里的人,因巫蝶衣的驚叫聲而紛紛回頭。

「嗚……痛死了。」揉揉作疼的,巫糖香勉強爬起,沖向聶靖天。

「你來干嗎?!」嫌惡的態度,在她猙獰的面容上表現得一清二楚。

聶晴天將面前的粉臉,向左右兩旁挑戰極限似的拉開。「好險這張臉沒被壓扁。」

「去你的。」她揮手打掉臉上他討人嫌的惡襲。

「香香,不可以這麼沒有禮貌。」巫柏仁輕聲叱喝。

「阿爹啊,你怎麼放任這家伙進門撒野?他是危險分子。」

「聶先生是‘聶氏集團’的總裁,集團下生產的事業單位有‘天中電子’、‘天旭科技’,分別從事電子材料及機械產品之生產及運輸業務,在台灣、大陸、美國均有設廠。聶先生是位超級‘貴’客,你這樣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巫柏仁抱起「阿不拉」憐愛地輕撫。「聶先生特地將‘阿不拉’送回來,你不只要跟他道歉,還要好好道謝。」

巫柏仁喘口氣,繼續說︰「我都還沒說你咧,居然把‘阿不拉’丟棄在公園,要不是聶先生知道這是你養的寵物,大老遠地幫我們送回來,你叫‘阿不拉’在外自生自滅啊?!

巫柏仁頂著一副有豬萬事足的模樣,真讓巫糖香氣結。

「那還不是因為他……」巫糖香縴細手指點晃到聶靖天面前。

「我怎麼?」應付小孩子脾氣真是辛苦,聶靖天將不悅藏在心底。

巫糖香猛然住口。哼!她才不會被激怒到傻得說出那天的情況。「算了,感謝聶先生的大恩大德。」巫糖香裝模作樣地鞠躬言謝,「感謝完了,現在請滾吧。」說完又變回怒氣沖沖的模樣。

「香香,你怎麼變得那麼沒禮貌。」巫蝶衣湊近,伸手輕敲她的腦袋。

「聶先生,香香年紀還小,不懂事,請你別見怪呢。」巫蝶衣嬌柔的聲音充滿歉意。

「不要緊,我就是喜歡她這樣自然不矯作。」其實是幼稚。

一句敏感的回答,又讓巫糖香蹙緊眉頭。

「哈哈,我們家香香啊,真不知踩了什麼狗屎運,承蒙聶先生賞識。」

喏,瞧她阿爹說這什麼話?巫糖香面容更加黑沉了。

巫蝶衣則笑眯了眼,原來是小妹的追求者啊!

「就算真踩到狗屎,我也會先挖起來砸死他。」巫糖香咬牙低喃。

「這麼說,巫先生是不反對我追求香香了?」聶靖天瀟灑一笑。

「香香?!我跟你很熟嗎?死……哎唷!」巫糖香這次是被人踹了一腳。

「當然不反對,這可是我們巫家的榮幸。我們香香還得去上香、謝神咧。」巫柏仁樂上天,心愛的「阿不拉」尋回,還釣回一個金龜婿。

「我反對。」敢情阿爹打算把她賣了?!哼,她可是有自主權的呢!

「反對什麼?人家聶先生一表人才,事業有成,會看上你,算你撿到的,你乖乖閉嘴。」巫柏仁一掌將她湊上的腦袋推開。

「聶先生有空的話,就多來找香香出門約會,培養培養感情。小女平時空閑得很,聶先生用不著擔心隨時找不到人。」

吧嗎呀,硬要把她推銷出去,哼!「錯了,我忙死了,有事沒事都別來煩我。」

有其父必有其女,可見巫糖香那顆蠢腦袋是遺傳的,聶靖天同情地一撇嘴。

「巫先生直接叫我靖天就好,不用太客套。」面對眼前擠眉弄眼的臉蛋,聶靖天把她當成空氣一般,徑自與巫柏仁閑聊起來。

「呵呵,說得也是,這樣太見外了。干脆你也跟著小丫頭們叫我阿爹吧,比較親切。」

喏!八字都還沒一撇,進展得也太快了吧?!巫糖香皺皺俏鼻,听不下去。「阿爹,人心險惡,提防陌生人。」

巫柏仁附耳悄聲對她說︰「香香,難得有人欣賞你,可要好好把握住啊,不然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啦。」

她條件很差嗎?巫糖香咬緊下唇,回頭看到大姐掛上一抹淺笑,顯然很滿意眼前這妹夫的人選,巫糖香挫敗地忍住申吟。

般什麼鬼,一覺睡起,世界全變了。阿爹與大姐不知中了什麼蠱毒,就怕她嫁不出去,對于陌生人防都不防,還把他當自家人看待。

天哪,誰來告訴她,她到底從哪招來這邪氣男子呀……

「我去準備上課了。」

留他們自個兒發瘋去,她可是有自主權的,才不會受人逼迫、擺布。縱然那個聶靖天的吻……很誘人、令人回味,可她會努力堅持不屈服于婬威之下。

哼,去他的聶靖天!

「學妹。」

順著聲音來源看去,原來是她初戀告白的對象,唇角不禁彎起微笑。「學長。」

楊書凱小跑步至她身邊。「我找你好幾天了,今天終于看到你了。」

記憶一路倒退到那一天,她羞怯告白,卻被「阿不拉」搞砸一切,那時的尷尬再度涌上。

「呃,那天真不好意思。」巫糖香低聲道歉。

「沒關系,你們家養的寵物很活潑、很可愛。」想到那天被那只蠢豬狂吻,楊書凱斯文的表情,浮上一絲痛惡。

「‘阿不拉’習慣這樣表達熱情,你別生氣哪。」

「沒事,我沒有生氣。」楊書凱揚起笑臉,將惡心不悅埋在心底。

「太好了,我好怕惹你生氣,你不再理我了呢。」幸好書凱大人有大量,這下她可安心了。

「怎麼會呢?學妹人那麼可愛、善良,我倒擔心,這幾天你是否因愧疚而避開我了?」

「才不會呢!」巫糖香笑得可燦爛了。

「那就好,至于你那天所說的事……」

楊書凱直直盯視的眼神,讓她尷尬地低下頭。

為什麼離告白才隔幾天,她對于楊書凱就再也沒有那種情竇初開的感覺了?莫名躥上腦海的卻是另一個痛惡至極的狂妄身影?

「如果你願意的話,讓我們一起交往看看吧。」

楊書凱與他,是完全不同的類型。書凱斯文有禮,完全以別人的感覺為優先考慮,像個優質紳士,風靡全校無數少女的芳心,當然也包括她的心。可自從那抹狂放不羈的身影格上她腦子,她的心似乎起了些微波動。

才短短兩天,他充滿陰邪、神秘的氣息,清晰地烙在心頭。縱使口里充斥排擠他的言論,可是她的心,卻只會因他而如此迷亂……

「學妹?」莫非是被他感動到發愣?

「啊?!」

要命!她怎麼把楊書凱與他相比較了呢?少了他噬人、激狂的視線盯迫,她該感到輕松自在,怎還會自尋煩惱,將他牢牢烙在心房?

「你覺得如何?答應我的追求嗎?」

「好啊。」巫糖香一口允諾,點晃著腦袋。

不行,她不能再被聶靖天勾了魂魄,她得將他摒除在生活之外。與楊書凱交往,一定可以把那抹身影遠遠驅逐。

「真的?那太好了!讓我們一起努力,尋找彼此的契合點。」楊書凱激動地牢握住她的雙手。

「看來你注定要失望了。」

巫糖香倏地抬頭,撞傷楊書凱的下頜也不自覺。

「你怎麼在這?」她出門時,他還在與阿爹東拉西扯話家常,怎麼這會兒跟著她來到學校?

正想將他排除在自己的生活之外,他竟還陰魂不散地緊追在後?!然而她除了有點惱怒,似乎還有些竊喜他的出現……但,她可不想承認!

「自己的女朋友如此有魅力,引人愛慕告白,我是該得意或是嫉妒呢?」聶靖天大手一攬,將她擁在身前。

「你?」楊書凱咋舌。她有男朋友了,還答應與他交往,她是耍著他玩嗎?

「幸會。」聶靖天伸手主動與他相握,「我是香香的男朋友。很可惜,她無法與你一同尋找契合點?!

「學妹?」開什麼玩笑,巫糖香敢耍他?

「你這家伙,說什麼笑話啊?!」巫糖香奮力扭動被夾緊的雙臂。「誰是你女朋友,撒泡尿照照尊容吧。」

「別在校門口挑逗我,如果你憋不住,我們可以回家繼續。」聶靖天曖昧的言語,著實讓外人想入非非。

「巫糖香?!」這下楊書凱更加錯愕了,他心目中的純潔天使,早已印上他人的記號?!

懊死的,竟敢破壞她名聲!

沒空理會錯愣失望的學長,她掙月兌鉗制,對著聶靖天吼道︰「你說什麼?誰跟你憋不住?」

「噓。」聶靖天性感修長的食指輕壓上她粉唇。「我知道在夜里你的需求一向無度,這麼快就餓了嗎?那我們馬上回家,讓我喂飽你吧!」

「喏!巫糖香……」楊書凱聞言,目光來回地直盯住兩人。

「去你的!」她揮出秀拳打上聶靖天的胸膛。「嗚,好痛!怎麼那麼硬啊?!」她猛甩右拳,疼得眼淚險些落下。

「就跟你說,餓了也別太激動啊。打傷你自己的手,我會心痛的。」聶靖天執起她的右手,在女敕白的手背落下輕輕舌忝吻。

不知是因細吻或是疼痛而起的酥麻感,讓巫糖香臉一紅。「你夠啦,少惡了。」

面對親密的兩人,楊書凱男性尊嚴盡失,驀地心頭憤怒狂涌。「巫糖香,既然你有如此親密的男友,就不該跑來誘惑我。你太過分了,想必你男友一定不知你在外浪蕩的一面。」

「學長……」巫糖香驚訝萬分,不明白向來文質彬彬的學長竟會吐出如此惡劣、傷人的話?

「嗯?我還以為每天都把你壓榨到嬌喘無力,怎麼你還有體力去誘惑別人?」聶靖天眯起邪眸,心中得意搞砸了她的戀情。

「我沒有!」巫糖香氣炸低吼,听听他說的是什麼話,嫌她麻煩還不夠嗎?

「從床上你每回熱情的回應看來,我想你也沒有。」聶靖天扯笑,輕啄她菱唇一記。

呵——兩個幼稚的小表!

「無恥!」楊書凱丟下一句,扭頭離開。

「你搞什麼鬼?」她黑了半張臉,瞪向聶靖天。

他斂起笑臉,布上陰沉。「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

未將「鈦魔晶」拿到手之前,他不準有人破壞他的計謀。想要這無知的女人,得先等他完成任務後,他必定雙手奉上。

「屁話!」

「想不到那種軟書生,你也愛?」

「關你屁事。」

「以前你勾引過誰,我不在乎。從今以後,你的感情世界,只能有我。」天殺的,想到軟書生方才說她曾誘惑過他,聶靖天不禁心一擰。想來她也不是什麼清純之人,這樣倒好,省得他太規矩客氣。「屁話。」無視他深沉難看的臉色,她不畏懼地輕哼。

「我會讓這不再是屁話。」拽著她的手臂,往他的銀色保時捷走去。

「放手,我要上課呀——」

「反正你也常蹺課,不差今天。」把她丟進車內,自己坐上駕駛座猛然發動,如火箭般快速駛去。「你又知道了……喔,該死的你!」被摔得七暈八素的巫糖香低聲咒罵。

「姓聶的,你不要太囂張。」巫糖香坐在急速亂躥的車子里,強壓下欲彈跳出的驚懼。

「這是個民主的時代,不是說聲我是你的,我就是你的所有物。想找女人,我借錢給你,讓你上酒店找小姐,別在街上胡亂誘拐清純妹妹。」哇,他開車技術行不行呀,差點就撞上前方車尾。

「嗚,聶靖天,你這神經病……」

見他一聲不吭,她放大膽子,又開始叫囂。

「你想死的話,請先放我下車,我還不想死。本小姐我還年輕貌美,前途無量,你別拖我下水。」莫名其妙,他到底在氣什麼啊,干嗎拉著她受罪?!

「別以為你搞定我阿爹,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喔,要發請去找我阿爹。」

車子猛然剎車。「你說完沒?」聶靖天陰冷地開口。

吵死了,有勇無謀的笨女人,若非因為任務職責,這種蠢小表送他,他還嫌麻煩。

識時務者為俊杰,她悄悄地咽下一口唾沫。「說完了。」

聶靖天瞟她一眼,下車繞過車頭,開了她這邊的車門,揪她下車。

「滾開,別扯我衣服啊。」來不及觀看周圍景象,她忙著應付他粗魯的動作。

「你要帶我去哪?」被他強拉下車,她才想到最重要的問題。

「,你拉痛人家的手了……」找到了空檔,巫糖香猛地踹他一腳。

「該死!」沒見過這麼潑辣的小表。

聶靖天一把將她扛上肩頭,懲罰地重重拍了下她的俏臀。

「放我下來,救命啊——」

「救命啊!」巫糖香用盡氣力嘶吼。

「少爺。」周媽一開門,就被愣嚇到。「她……」

「沒事。」聶靖天加重力氣,再往俏臀打下。

「放我下來,我快吐了……」倒立的影像讓她暈眩,加上胃部被頂在他肩上,害她連連作慪。

漫長的折磨結束,她被扔在大床上,眼一黑,極度的暈眩感向她襲來。

「該死的,你又欺負我。」巫糖香難受地閉目休息。

「我說過,你是我的。我決定在你身上烙印下記號,省得別人又想來打你主意。」

「哇!」忽然感覺到被龐然大物壓上身,她勉強睜眼查看。

視線對上黝黑的眸子,心陡然顫抖一下。「你好重,走開。」

「是嗎?」他故意放松自己,將全部的體重交付予她。

「你是故意的,快點起來,我快被壓死了。」使勁推他,他卻不動如山,巫糖香反而綿綿氣喘。

不再鬧她,兩手支撐起自己,聶靖天佯裝正經地說︰「為什麼不相信我?」

「什麼?」巫糖香眼神東飄西飄,不敢正視嚴肅的他。

「我說我喜歡你,是真的,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嘶啞的聲調中可以感覺出他的壓抑。

「我們才不過相識幾天,你別開這種玩笑了。」巫糖香戰戰兢兢,怕不小心觸踫到不該踫的地方,屆時氣氛就更加曖昧了。

「兩個月前在一個宴會上,我就注意到你了。不管你相不相信一見鐘情,但從那天起,你的身影就真的賴在我心里不肯走。」聶靖天伸手定住搖晃的腦袋,逼她正視他的眼眸。

宴會?她有參加嗎?巫糖香拼命回想。

「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我有過的女人,每張臉蛋都比你美、身材比你正點,但我卻只牢牢記住你,腦海中的每個畫面,都是你的一顰一笑。你告訴我,我是不是瘋了?」

巫糖香心里打了個結。搞什麼,講得她臉蛋、身材有多差勁似的。

「我低級的找偵探社查探你,只為更了解你、更接近你,不管你對我有多厭惡,我絕不放棄,我會努力讓你愛上我。」

巫糖香靜靜地凝視神情痛苦的他,感覺心里好像起了某些變化,一見鐘情啊!

「我真的愛上你,我受夠了你日日夜夜折磨著我。你——巫糖香,這一輩子都是我的。」堅定的誓言伴隨著細吻落下。

對付呆蠢的女人,這招最管用。聶靖天端詳她緊皺的面容,薄唇掀起淡淡的譏笑。

「我……」在這麼重要的時刻,她的腦子卻一片空白,她懊惱地皺著眉。

「噓,什麼都別說,相信我好嗎?只相信我愛你的心。」

聶靖天輕啄她的額、她的眼、她的俏鼻,最後沉溺在粉粉櫻唇上。

懊相信玄妙的一見鐘情嗎?听著他暗啞地吐出濃烈情意,先前抗拒的想法慢慢消失殆盡。

不知道為什麼,但她就是可以感覺到一切似乎都不一樣了,她的心因收藏起某些東西,而變得沉重,卻也甜蜜……

她生澀卻大膽地回應,丁香舌作弄地描繪他唇形,接著貝齒對他又啃又咬,就是頑皮地不與他的舌交纏。

聶靖天低吼,截住滑溜丁香舌,廝磨纏綿。

巫糖香雙手環抱住他背脊,嬌喘輕吟,一臉潮紅。

他的吻一路滑下粉頸,烙上斑斑印記。

「聶靖天……」巫糖香輕聲喚著,有些無助。

「叫我聶。」

「聶……」

「怎麼?」

「我好像感冒發燒了,全身發燙。」

聶靖天輕笑,呆蠢的小表!「我也是。」

「感冒病毒是我傳染給你的嗎?還是你傳染給我的呢?」巫糖香想從混亂中尋找真相。

「你說呢?」大手繼續漫游嬌軀。

「我錯了。」薄唇重新歸位,兩唇相依,他低喃著。

「什麼?」她努力睜開迷蒙的雙眸。

「原來你也是有胸部的。」大手覆上,留戀地不肯離去。

巫糖香斂眉,從僅存的理智中思考他話里的涵義。

「喔,天哪!」房門口響起一陣輕呼。

巫糖香傻愣地看著,「聶,你忘記關門了。」

他沉醉的眼眸眯起,「是嗎?」

「是啊,現在正有人站在門口觀看我們呢。」

「天殺的!」他右手一撈,將羊毛毯子覆蓋上她全身。

他照著計劃,正準備攻略她的心,卻被人不識相地打擾,聶靖天心底低咒著。

迷情退去,理智恢復。他一腳跨下床,遠離誘人胴體。

「搞什麼?」欲求不滿地低吼。

「呵呵,太香艷了,我一大把年紀可禁不起這種刺激啊。」周媽邊說笑邊偷望他身後的景象。

「你沒事不會幫我關門走人嗎?還待在這瞧什麼?」健碩的身子一轉,遮住滿室春意。

「羽柔小姐在書房等著你,說有機密商討。」

「知道了,告訴她別亂跑,我等會兒就過去。」聶靖天甩手關上門,轉身走回床邊。

「你想悶死啊?」伸手掀開覆蓋在她臉上的毛毯。

「總比丟臉死好啊。」巫糖香挫敗地嘆氣,生平第一場香艷激情,就這樣被人免費觀賞。

看到她雙腮酡紅,誘人唇瓣微啟,被打斷的再度復蘇。

把她摟進懷里,聶靖天低頭舌忝嘗她的甜蜜。

「現在要再繼續嗎?」她羞怯地低問。

「我希望,但可惜有事情需要我去處理。」

「喔。」眼前的他,胸口敞開,露出結實的肌肉線條,頭上頂著亂發,既性感又誘人。

「在這等我,別亂跑。」聶靖天揉揉她的俏發,接著轉身離開。

「我的天啊!」巫糖香捂住緋紅面頰,羞赧地理進枕頭里。

要不是被人打斷激情,她差點就與他順著氣氛一路燃燒下去。

她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會如此大膽,竟然與才相識沒幾天的男人發展得如此快速,如果讓阿爹知道,他應該會拍手叫好吧?!畢竟聶靖天已經討好阿爹的心,女兒被偷吃,他也不會太在意吧。

輕嘆一聲。方才綿綿情話飄回腦海,他說他真愛上她了,她該相信嗎?聶靖天是位不凡的男子,怎會輕易對她一見鐘情呢?!她既無大姐的溫柔、二姐的艷麗、更無三姐的絕色,那他究竟是愛上她什麼呢?

嘆氣聲一次比一次沉重,她心底滿是他狂放的身影肆虐,既沉重又苦澀,不自覺地低喊出聲︰「聶靖天啊聶靖天,你真愛我嗎?」

「找我有事?」聶靖天走進書房,反手落上門鎖。

一名臉上精繪彩妝、五官美麗的女子,噙笑望著他,不置一詞。

「首領有事交代?」聶靖天走至書桌旁,抽出根煙,點燃。

「大白天上演畫面,靖天,你不怕小丫頭害羞嗎?」羽柔一副妖嬈姿態,雙手環住他的頸項,倚偎在他胸前。

聶靖天譏笑,一手在她豐臀上恣意揉搓。「呵,對付小表用激艷的誘勾是最快速的方法。」

羽柔放蕩一笑,心中卻被嫉妒蠱蟲啃蝕。「小女孩的滋味嘗起來如何?讓你滿足了嗎?」

聶靖天放浪輕笑,湊近豐唇。「略嫌生女敕,不及你的十分之一。先談正事,首領有事交代?」

羽柔抽過他手上的煙,細抽一口後道︰「主子飛去英國處理事務,吩咐我們在三個月內要把‘鈦魔晶’拿到手。」

「知道了,‘鈦魔晶’的事交給我就行了,以後你少出現在這,省得搞砸我的計劃。」

「那可不行,于公,主子交代輔佐你的事,我不敢不從。」羽柔魅惑地往他臉上吐出霧氣,「于私,我可要來慰藉你的寂寞啊。」

就算是做戲,她也不準她心愛的男人,將全副心思都放在那丫頭身上,她得在後頭仔細盯著。

「非常時期,你的出現只會壞事。」聶靖天踱步窗前。

「壞你與小丫頭之間的情事?」羽柔精致的臉上閃過一絲怨毒。

聶靖天幽深的眼眸,噙上嘲諷。「與她的情事?呵!」

「靖天,別忘了,小丫頭只是我們的利用品,你可別淪陷下去。」羽柔誘惑地吻上他頜骨。

「我的事,你似乎還管不著。」聶靖天粗魯地舌忝咬她的紅唇。

「我只是提醒你,像我們這種身為‘武藤組’的殺手,是沒有資格愛上獵物的。」羽柔藏匿住妒意,嬌軟地開口。

「放心,那小表生澀得很,不合我胃口。」聶靖天大手滑入她衣內。

「只有我能滿足你。」羽柔狂浪地在他身上撫模、勾引,想偷偷抹去那丫頭在他身上印下的味道。

鮮紅蔻丹手指,探進他的禁忌,「與一個半大不小的丫頭談情事,真是委屈你。」

聶靖天輕佻一笑,反身將她壓在玻璃窗前,激情回應。

「靖天……」她忘情低喊,急迫地剝除多余的衣物。

蕩婦!聶靖天心中輕斥,蠻橫不帶憐惜地噬咬,絲絲血腥入口。

「哎唷……」羽柔疼痛地叫喊,「靖天……」

聶靖天抬頭正準備一舉發泄,視線不期然地落在下方庭院的一處,眼眸隨即鐫上薄冰。

「靖天?」羽柔掀開充滿的雙眼,她正空虛等待,怎麼他卻停了?

聶靖天邪笑,冰冷的視線仍停留在那……

「啊……」羽柔嬌喘,眼角視線跟隨著瞟向外頭。

一樓左側的泳池邊坐著一個女孩,頑皮的玉足,踢濺起憐憐水花。縴手往上拋著某物,以嘴餃接,一副自得其樂的模樣。

羽柔喘息地開口︰「怎麼,舍不得她?」

聶靖天移回遠飄的目光,「哼,呆蠢的小表。」

「靖天,你是我的。」羽柔在激情中,忘情地低喃。

冰冷的話語吐出︰「對我來說,你只是拿來發泄的工具。」

羽柔垂下眼眸,斂住重重悲淒;用力環抱住他,輕吟︰「我不在乎。」

聶靖天狂妄粗暴地發泄,陰冷的眼神再度飄向樓下的人兒。

泳池旁的人兒玩膩地爬起,腳下一個不慎滑倒,整個人跌入泳池掙扎著,一會兒她又以笨拙姿態漂浮上岸。

聶靖天冰冷的神情添上譏諷。愚蠢!

咬唇忍住身上粗猛的疼痛感,羽柔憤恨燃燒地視線投向遠去的人兒。

「鈦魔晶」一到手,肯定殺了你!

她不會讓別的女人分享她鐘愛的男人,所以巫糖香的下場——只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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