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盈袖和孟夏泠被分開來,軟禁在不同的廂房——
段盈袖來到門口,發現並沒有人在外面守著她,只是是將門給鎖住了。
真倒霉,竟然連她也被連累了!她嘟嚷著,來來回回的走著,心想要怎麼才能走出這房間。
她拍拍房門,卻發現門依然是緊閉著.可惡,竟然打不開。這時候,喊救命應該也沒有用吧!
她喪氣的跺了跺腳,來來回回走了幾次之後,發現一旁還有木窗,眼兒溜了溜之後,明白自己要怎麼做了。
走大門不成,那麼她走「小窗」吧!
來到木窗前,將窗子打開來後,發現窗子離地並不遠,從窗口溜走似乎是一個很好的主意。
因此她拖來了椅子墊腳,準備要跳窗而走。
「呼呼,還真是刺激耶!」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名偷兒,正賊兮兮的準備爬窗而逃。
跳下窗欞後,她看了看四周,恰好附近都沒有人,只有月光泄了一地的銀白,稀疏的樹影映著她的身影。
第一個撞進段盈袖腦里的是孟夏泠那張笑顏,她想要快點找到他。
只是花浣莊她又不熟,她要上哪里去找人呢?段盈袖皺著眉頭,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在原地杓‘轉。
突然前方有人來,她閃避不及……
一名婢女見著了她,便急忙的喊住她。「姐姐,能不能幫幫忙呀!」年約十幾歲的女孩兒,慌忙的看著她。
「怎麼、怎麼了?」
段盈袖心驚膽跳的問著。
「能不能幫我端到孟大人的房里去啊?」女孩兒臉色發紅的問著。「我、我突然忍不住想要上茅廁……」
一听到孟大人這三個字,段盈袖揚起了一抹笑容。「當然,我當然可以幫你端去,只是孟大人的廂房在哪兒啊?」
「就在西院那里。」婢女實在受不了月復部的疼痛,指了指西院的方向,將手上的托盤交給她後,便捧著肚子。「姐姐,我實在受不了了。」說完,便一溜煙不見了。
段盈袖得意的笑了笑,看來老天爺是眷顧她的,讓她這麼簡單的就知道孟夏冷在哪里了。
抬起腳步,她往西院的方向走去,希望能找到孟夏泠。
雖然他是個表里不一的人,但現在他被軟禁,她也要負一半的責任,要是當初她沒那麼愛玩,今天他們兩人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算了、算了,別想這麼多了,她今晚都已經決定要救他了,應該就算抵銷自己的過錯。
端著宵夜的段盈袖,繞過重重的回廊,終于來到西院里,只是這麼多間廂房,她卻不知道孟夏泠住在哪一間。
段盈袖溜了溜雙眸,便開始尋找燈火還亮著的房間,她知道這個時間,孟夏泠應該還沒有就寢才對。
一間一間的找著,終于有一間燈火是亮著的,她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前,偷偷的從門縫里瞧了瞧,發現里頭有著一名男子正專心的讀著書冊,一點也不慌張,還帶著一貫的笑容,迷人的像天神般靜靜凝視手上的書冊。
段盈袖又好氣又好笑,氣他在此時怎麼還可以這麼從容不迫,不過……他真的長得很俊,任誰見了都會傾心。
突然,她用力甩甩頭,想要甩掉這莫名的感覺,她發覺,最近自己的腦海一直浮現他的俊顏,讓她有點難以招架。
不成、不成,他都已經在她的跟前了,她怎麼還一直想著他呢?暗罵自己一聲後,她低頭一瞧,發現這房門竟然也鎖住了。
她看了看手上托盤,發現上頭有一把鑰匙,她便連忙打開鎖。「快點,我來救你了。」
這句話,多麼讓人感動……
孟夏泠卻只是抬起一張俊顏,皺著眉笑問她。「你怎麼來這兒?」
「我說我來救你啊!」她將東西放在桌子後,便盯著他看。「你怎麼︰一點都不為所動啊?」
氣死她了,還問她怎麼來這兒!
「在花浣莊做客不好嗎?」他反問。
「不好!」
她嘟著小嘴。「這兒的東西難吃死了,煮得比我還難吃。」
他一愣。
「你今晚吃了什麼?」
「一碗白飯和一碟腌菜。」段盈袖皺了皺眉頭。「而且飯還是冷的,又干又難以下咽。
「他們只給你吃這個?」孟夏泠皺眉,笑容有點僵硬。
「是啊!」她沒有心機的回答。」
「唉唷,你就別再討論我晚上吃什麼,現在我們可以先離開這里嗎?我想回去吃點熱粥。」看到桌上那碗熱騰騰的宵夜,她的肚子又開始叫了起來。
「來,你先把這碗宵夜吃了。」他朝她招招手,要她坐在椅子旁。
「可是我們……」
「沒有可是。」孟夏泠將她拉了過來,將桌上的熱米粥推到她面前。「吃吧,吃飽才有力氣逃出去,不是嗎?」他笑了一下,將湯匙放在她的小手上。
好吧。反正他都不怕了,她也沒啥好怕的。
舀了一口,往嘴里送了進去,接著眉頭便皺了起來。
奇怪,怎麼待遇這麼多,味道根本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好吃嗎?」
他一手撐住下巴,問著。
「不是很好吃。」
她還是比較喜歡吃小棧及將軍府的伙食。
「你的嘴還真挑。」孟夏泠笑了出聲,大掌拍了拍她的頭,把她當成小孩子看待了。
段盈袖嘟嚷了幾聲,吃不到幾口,又將湯匙給放了下來。「不行,這東西好難吃,我吃不下了。」
「那就別吃了。」
他倒了一杯茶給她。
「那我們什麼時候走?」她急著問。
「待在這里做客不好嗎?」他笑眯眼,看望著她一張嬌美的容顏。
是不是她眼花看錯了,怎麼在他的眼里見到了魔魅的眼神呢?揉了揉雙眸,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這里做客只有你好,我又不好。」
在他的注目之下,她發覺自己的臉兒好燙,也開始緊張了,一種從未有過的不安全感又浮了起來,而且他的身子一直靠過來,造成一種壓迫感。
他沒說話,只是盯著她的表情瞧,發現她的臉兒竟然通紅,有一點點引人遐思。
不過她愈變愈奇怪,那嬌小的身子竟然不安的動了起來,口里還哼出細碎的聲音,像是中了邪一樣。
中邪?孟夏泠皺眉,這時才看向那碗宵夜。「這碗粥是從哪兒端過來的?」他雙手板正她的小臉,掌心里全是那火熱的溫度,他不禁懷疑她是不是生病了。
「一個婢女交給我的。」他的手好冰、好涼,感覺好舒服。抬起一雙迷蒙的大眸,段盈袖傻傻的朝他笑了一下後,小小的身子便主動上前磨蹭。
他微眯眸,看了看那碗米粥,外表看不出端倪,但明顯是被下了藥,她吃了幾口,藥效便開始發作了。
段盈袖的小臉貼近了他的俊顏。「你身上好冰、好舒服哦!」她開始像只小貓般的蹭著他的身體。
「不是我身上冰。」
而是她的身體開始起了變化。
到底這碗米粥內,是加了什麼東西?她的臉兒愈來愈紅,他就覺得愈來愈不對勁。
「可是我覺得靠在你身上好舒服哦!」
她一徑往他臉頰貼去,而身子也幾乎都靠了上去,嬌女敕的身子不斷的在他身上磨蹭著。
這時的孟夏泠正在苦笑,她這麼大膽的動作,讓他頓時不知道該把手腳往哪里擺了,而且他也不想趁人之危。這下子,他心里也有個底了。
一定是藥!
孟夏泠將她的身子拉遠了一點。他雖然看起來像個君子,但不代表他的內心也是,外表只是一種假象而已!
「你先坐好。」
他讓她坐穩。「听清楚了,你……」
他話還沒說完,段盈袖的唇竟然主動湊了上來,像只貓的舌忝舌忝他的唇瓣,很快的撩起他體內一種特別的火。他第一次有這種強烈的感覺,想將一名女人納入懷里愛憐……
但他又矛盾了,他曾說過自己不需要愛,但此時卻又莫名的戀上她,這個小妮子到底有什麼魔力,將他變得反復無常呢?
他雖然不想懂,可是心里的變化卻又讓他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對她動了心。
是因為她的傻氣也好,她的單純也好,在相處之間,她的特質吸引了他,讓他只想寵著她。
只是從不知道「愛」的他,頭一次為愛而悸動……
為得不承認,這樣的感覺非常令他震撼。
但是,幸福總是短暫,在最美好的時間里,總會有人不識相的闖入他們的世界……
***
「你們……」花縴縴實在不敢相信,孟夏泠竟然吻了一名姑娘,而那名姑娘竟然是段盈袖。
孟夏泠離開段盈袖的唇瓣後,一雙冷眸便直直地望著花縴縴。「這不是你的手段嗎?」
花縴縴顰起眉尖。「你在說什麼,我才剛來……」
「是這個。」他抱著軟綿的段盈袖,一手拿著熱米粥。「里頭加了什麼,你應該很清楚才是。」他冷笑。
花縴縴的臉色一變,那不是她吩咐下人煮的米粥嗎?假使是孟夏泠吃掉,那麼藥效發作的人應該是他,但這個礙事的段盈袖怎麼會出現在他的房里呢?
望著孟夏泠的笑顏,發現他似乎變了另外一個,不再是那溫和儒雅的男人,反倒像是魔魅的邪神,森冷的蒙上一股邪氣。
「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里?」花縴縴不高興的問著。
「因為我的關系。」
孟夏泠站了起來,順道將段盈袖的身子也摟入懷里。「這碗粥里頭,是不是下了藥了?」
「沒有下藥……」
她搖頭否認。事實上她早已吩咐廚于放下合歡散,她也是抓準了時間進來,準備拿自己的清白去換寶貴的一生。
孟夏泠抱起了段盈袖,起身就想走出房門外,不過卻被花縴縴給攔了下來。
「你要去哪里?」她提高聲音說著。「我不準你離開!」她擋在門前,不讓孟夏泠離去。
「如果你以為能攔住我,那麼你就太傻了。」孟夏泠揚著笑容,輕而易舉的就把花縴縴推開。
「你以為你能離開嗎?」花縴縴執意不肯讓他離去,于是又跟了上去。「我要喚人攔住你……」
孟夏泠只是輕瞟她一眼。「就算是皇帝來,也攔不住我的!」
「試試看。」
再次瞟了她一眼,他緊緊的抱住了段盈袖,一走出房門,便往花浣莊的圍牆走去,而身後還傳來花縴縴的叫喊聲。
只是當大家趕來時,只見一抹人影,瀟灑的蹬上圍牆,消失在月夜之中。
花縴縴氣得在原地跳腳,連合歡散都沒有派上用場,隨就失去孟夏泠了。
***
段盈袖只覺得渾身像是火在燒似的,全身上下都不對勁,只想月兌下衣服好好抱著冰塊休息。
「熱……」她口里不斷呢喃著,一張俊美的容顏映入了雙眸里。「你……」
好眼熟,可是她的腦袋熱烘烘的,完全不能思考任何事情。再將段盈袖帶進房里。
「等等就幫你降溫。」他嘆了一口氣,讓她坐在一旁,似乎在思考是不是要這麼做。
「快點,我好熱……」她不斷的催促者,小手也不安分的褪去自己的衣裳,果白的前胸也露了出來。
孟夏泠覺得只有這一個方法行得通而已。于是他抿了抿唇,大手將她嬌小的身子提起,而後便粗手粗腳的將她身上的衣服扒下,只剩下粉紅色的兜兒及褻褲。
她的身子雖然嬌小,卻是勻稱而豐滿,尤其是胸前的渾圓,更是叫男人看了目瞪口呆,沒想到她竟然有著令人噴火的身子。
他深呼吸一下,接著才讓她整個身子全浸在桶子里頭。
只听到那尖叫的聲音傳了出來。
「好冷……」「你剛剛不是嫌熱嗎?這下子怎麼又嫌冷了?」他好笑的看著她的反應。
「我……」
段盈袖幾乎當場清醒了。「我怎麼會知道突然會變熱啊!」她顫了顫牙齒,打了一個冷顫。
確實,她月復內的火焰是消了一半。
但真的好冷呀!段盈袖全身都浸在冷水里面,又打了一個大冷顫。
「身體還會不會覺得熱?」他蹲在澡桶旁,看著她一張漸漸降溫的小臉,接著以大掌撫著她粉女敕的臉。
她搖了搖頭,腦袋確實是清醒了許多。
「那就好。」他的眼光順著那晶瑩的水珠往下移,那水珠滑過她的頸子,又滑過那透著女敕紅的胸前,這時他才見到,她豐滿的胸脯一半在水面,一半在冷水之下,形成一種勾引人的春色。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雖然臉上沒有再現真實的情緒,但為了克制自己,他還是將眼光移開了。
「為什麼我會突然覺得好熱,」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已經被看了一半,單純的問著。
「因為藥效的關系。」
他拍了拍她的頭。「要是清醒的話,那就快起來穿好衣服,別讓自己著涼了。」
她嘟著小嘴,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我先下去幫你叫點熱食,讓你暖暖身子。」他說完後,挺直身子要走出去,再留下來,他深知自己會把持不住。
段盈袖只是乖順的點點頭,而她的腦袋還是昏沉沉的,像是剛睡醒一樣,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事情,只能浸冷水讓自己清醒一下。
至于孟夏泠走出廂房後,發覺自己的心竟然莫名的狂跳著,而且剛剛那一幕直回繞在他的腦海里……
段盈袖有著火辣的身材,那小巧的褻衣緊貼在她的身上,很清楚的印出小小莓凸立在那小巧兜兒上。
罷剛那一幕一直在挑逗著他,只消再看一眼,便會挑斷他那緊繃的情緒……
他承認有一股沖動想要將她架上床,只是理智又將他給拉了回來……
孟夏泠走出廂房,莫名的嘆了一口氣。
他赫然發現,自己似乎不再是那只有單一表情的笑面郎了,反倒漸漸找回了自己的情緒……
這意味著什麼呢?
突然,他停住了腳步,覺得有些怪異……
他的大掌模向自己的臉,跟了自己十幾年的的笑容,竟然在這一刻消失了!
孟夏泠連忙沖到了灶房後頭,往水缸里一瞧,真的見不到那張溫和的笑容了,換上的是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俊顏。
為什麼在此時,那張笑顏竟然莫名卸了下來,心情再也不是那麼平靜,這一切都是為什麼而改變的?
是因為她嗎?
那個天真又善良……段盈袖?!
笑容因她而摘下,換上的是真實的表情。而他的心里,是不是也浮起那失去多年的感情及感覺呢?一切都只來自于她?答案,漸漸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