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快樂。」黑岳天似乎放了什麼東西進口中,隨後微揚的唇瓣佔有地覆蓋住她的,在輾轉之中,將方才他放入口中的東西渡進了她的唇內,逼迫她吞下。
在結束那個激狂的吻後,她愕然抬眸。而後望進一雙湛藍流轉著邪佞的眸里。
「我會送你一個很特別的生日禮物的。相信我。」
在黑岳天接受武林各門派激憤地質問時,突然間,一陣輕煙揚起,一個與黑岳天生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抱著一個嬌美的女人一起飛躍到所有人注目的台上。
所有人都想出聲,但是就連黑岱逃詡一樣,不僅身子難以移動,連聲音都失去了。
「這……」姬蝶舞看著眾人異樣的姿態,才曉得他施放出的煙霧是一種毒氣,而他喂給她的,或許即是解藥吧。
「不好意思,我不能接受任何人傷害我親愛的弟弟。」黑岳逃讜震愕的眾人露出詭譎的微笑。「我與他的感情這麼好,怎麼能令他任你們宰割?」他淡淡地搖頭,像是真的在保護黑岳天一般。
只有姬蝶舞的臉色乍然蒼白,因為知道這是個最狠毒的陰謀。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讓所有人定了黑岳天的罪。
「不……」她猛然搖首,水亮的眸里有著深沉的悲哀。
而黑岳天看著她的軟弱,藍眸中竟因而浮起噬血的快意。
「所以我來了。吸聞了這一日軟骨煙,只會讓你們一天無法言語、無法行動而已,並不會對你們有任何影響。」黑岳天微微淺笑著,還刻意將唇附上她顫抖的耳。「看,我夠仁慈吧。」
瘋了。所有的一切都瘋了。姬蝶舞嬌軀不住地輕顫,幾乎要在此刻昏厥過去。
黑岳天的健臂將她鉗得更緊,親昵地摟著她走向黑岳天。
「哥哥來救你了。」黑岳天面對著無法言語、也不能行動的黑岳天,露出溫和的微笑,彷佛兩人真具有深深的兄弟情誼。
他打開黑岳天的唇,送入一顆藥丸,強迫他服下。
「跟哥哥一起走吧,這些人不會善待你的。」黑岳天看來憂心的勸說著,心里在想些什麼,只有姬蝶舞和黑岳天知曉。
「我不會跟你走的。」恢復了行動和言語的黑岳天著火的黑眸直視著黑岳天的藍眸。「我會留下來解釋一切。」
「別這麼傻吧。」黑岳天搖頭,看來寵溺地笑著。「你以為這些人會听你的嗎?到時候、可別連命都一塊兒賠上了,這樣哥哥我可是會心碎的。」
黑岳天死凝著黑岳天,憤怒得幾乎說不出一句話,燃火黑眸在凝向姬蝶舞時,有了不同的情緒。「這樣的男人,你還願意跟著他嗎?」他的話語里有著深深的質疑。
姬蝶舞狂然一震。
黑岳天此時的話語,無疑是火上添油。
黑岳天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為懷疑她的背叛;如今黑岳天又如此問她,她和黑岳天的關系,更如跳進黃河一般難以洗清。
「你願意嗎?」黑岳天抬高她的下顎,危險的藍眸探入她驚恐的水眸之中。「來,告訴我,你願不願意?」
這是一項莫大的威脅,而她根本別無選擇,只能狂亂的點頭,柔軟的身子險些軟倒。
「很好。我美麗的女奴,很好。」黑岳天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俯首給了她一個贊賞的吻。
巨大的黑暗更深地籠罩了她。除了加速墜入罪惡的深淵之外,她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平面上的平靜,在回到日月嶺之後,終于煙消冰融。
「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姬蝶舞輕顫著,難以承受他這般惡魔的作法。「我真的沒有因為他而背叛你……」她低首呢喃著。
挑起這件事顯然是愚蠢的,因為黑岳天的藍眸乍然轉冷。
「沒有?」黑岳天微微冷笑,扣住她瑩白如雪的下顎,強迫她直凝向他。「你跟他走,是背叛。你為他說情,是背叛。你所為他做的一切,都是背叛!你怎麼能說沒有為他背叛我?」
他殘忍的笑容宛若一把利劍,瘋狂地割著她的心。
「我只是不能容許你這樣對待他。他可是你的弟弟,他並沒有做錯什麼!」姬蝶舞激烈的反駁之中有著深深的無力。
和這個男人對峙,是天底下最愚昧的事,然而,她卻沒有辦法回頭。
「他當然做錯了。」黑岳天湛藍的眸子里有著指責恨意。「他最大的錯誤就是沾染我的女奴!」
她倏然向後退去,無法接受他如此霸道的方式,卻又偏偏無法掙月兌,只能像一只被捕入網的蝴蝶,在其中頹然地掙扎著。
「我不許你再提任何有關的事,知道嗎?」黑岳天的薄唇揚起警告。「你是我的女奴,腦海之中若是有著別的男人,就是背叛!」
她沒有申訴的機會,已經被他接下來的激狂所吞沒,但卻在柔軀升起極大的高潮時,芳心陡然跌入最險惡的谷里。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無法拒絕這個渾身上下盡是邪惡的男人?為什麼偏偏是他……
姬蝶舞擔心憂慮著,卻沒有再听聞黑岳天的消息,顯然是黑岳天下令要讓黑岳天消失在她的生活之中,無論她問日月嶺的任何人,都沒有人告訴他黑岳天的事。
在極度焦慮的最後,她更愚蠢地策畫著逃離。她只是想到日月嶺之外,探問有關黑岳天的消息。
畢竟那整件事是因她而起,若是無法確定他是否平安,她將永遠遭受良心的苛責。
但是,縱然她精心地設計著路線,但連一步都還沒有離開日月嶺,就已經被擄回他的懷里。
「我美麗的女奴,你怎麼還會妄想著逃離呢?」黑岳天嘆息似地說著,藍眸里搖曳的是憤怒的火焰。
「我……」姬蝶舞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因為他殘酷的對待,她變得愈來愈沉默。
「你難道還想去找他嗎?」黑岳天藍眸里有著最邪冷的光芒,無論如何也無法原諒她的行徑。
姬蝶舞咬咬唇,鼓起全部的勇氣迎向他那雙質問的眸。「我得知道他現在究竟怎麼樣?畢竟我得為這件事負起責任。」既然他不背負那些責任,只能讓她擔負。
「你想知道嗎?」黑岳天淡淡微笑著,終于說出那血腥的事實。「等到那些武林人士終于恢復行動時,一個一個跟瘋了一樣,為求自保,終于也有人大開殺戒……你總嘲笑著我的邪惡,但你可知道,即使是被描繪成正義的那一方,往往也月兌不了邪惡嗎?」
姬蝶舞忍不住顫抖著,幾乎就要尖嚷出聲。她只能想到一個男人被所有人懷疑,被逼得束手無策,最後只能下手保住自己的命。
那是一種怎樣的傷心和絕望?而他,居然能用計把自己的孿生弟弟逼到如此……
「惡魔!惡魔!」姬蝶舞終于再也忍不住地咒道,怎麼樣都難以原諒他惡劣的行徑。
黑岳天微微撇唇,像是早已預料到她會有如此的叫喊。「你可以再逃。」他唇揚出冷笑。「你也可以為了他而逃。」笑容更為冷酷,藍眸幾乎要灼燙了她。「我既然能夠讓他落到如此地步,就能將他推向更慘的境界。」
姬蝶舞陡地一凜。
這是個嚴重而且真實的威脅。而頹然無力的她,除了遵守他訂下的規則之外,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