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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出貴妻 第八章 害人終害己(1)

夏嵐芯被他的冷淡驚住了,想追上去卻被寒幽攔住。

「讓開!」夏嵐芯狠狠的瞪她一眼。

  

「不必白費力氣了,莫伯伯不會再理你了。」

夏嵐芯不笨,在寒幽和莫鈞一起出現時她便知道事跡敗露了。「你是怎麼逃出去的?」

玲蘭院附近全是蘭郡主的人,寒幽只要一出這個房間肯定會被發現,但她不僅出了房,甚至還去找了莫鈞,她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這不是你該在意的問題。」寒幽柳眉微揚,好笑地道︰「夏嵐芯,你和梁歌牧合謀算計我,若不是我機靈,今日身敗名裂之人便會是我,你覺得你有資格在這質問我嗎?你該擔心的是怎麼承受長公主的怒火以及……阿夜的怒氣。」

她轉過身,讓她看清門外站著的身影。

當夏嵐芯看見那緩步走來的人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阿、阿夜,你怎麼會……怎麼會在這?」

他不是離京了嗎?

莫青夜勾起唇角。「看見我,你似乎很害怕?」

怎麼可能不害怕?多年後再度見到那雙彷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神,她還是不由自主的顫抖。

她第一次看到莫青夜露出這個眼神,是姊姊死後,他指著她的鼻頭不停喊著她是殺人凶手,驚覺這個外甥似乎知道些什麼,她很不安,面上卻是自責的說,他是在怪她沒把姊姊照顧好。

這話很牽強,好在莫青夜那時不過是個孩子,而她的表面功夫又做得極好,根本沒有人信他的話,為此莫鈞還狠狠教訓了莫青夜一頓。

那之後莫青夜便再也沒說過類似的話,沒多久他便被莫長卿接到前院,兩人接觸的機會也就少了,再後來他去了石寨溝,她才真正松了口氣……

夏嵐芯努力克制情緒,強持鎮定。「我怎麼會是害怕,只是你突然出現在這,有些嚇一跳罷了。」

莫青夜嘲諷的勾起唇角,也不與她廢話,對在他身後的白狐道︰「把她帶去長公主府,將事情的經過仔細說一遍。」

「是。」白狐眯了眯一雙狐狸眼,絲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一把抓住。

夏嵐芯在他的早膳動了手腳,若非主子事先告知他夏嵐芯今日定會有所動作,他說不準就中計了,因此對她可是恨得不行,下手自然十分粗魯。

「你做什麼?放開……快放開我……」夏嵐芯一听見要去長公主府,嚇得花容失色,卻掙月兌不了,就這樣被白狐拎了出去。

直到听不見夏嵐芯的叫喊,莫青夜冷然的俊臉這才稍稍回溫,正想問問寒幽方才是怎麼逃出去時,被解了穴道並換妥衣服的梁歌牧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一看見莫青夜,雙眸迸出濃烈的恨意。

「是不是你點了我的穴?是不是你把我扔到床上讓人糟蹋?」

梁歌牧快崩潰了,她設計要毀了寒幽的清白,到頭來被毀的人卻成了自己,最讓她不能接受的是,毀了她的人竟然是莫青夜!

莫青夜看著她的狼狽樣,臉上沒有一絲愧意,而是冷酷地道︰「是又如何?」

听到他親口承認,梁歌牧簡直要瘋了,忍不住哭喊出聲。「莫青夜!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她是這麼的喜歡他,喜歡到什麼都願意做,他沒有一點點感動就算了,居然還讓別的男人毀了她,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莫青夜根本懶得理她,連看都不願看她一眼,直接無視。

寒幽見狀,只好開口,「梁歌牧,害人終害己,今日若不是你想對我下手,又如何會有這樣的下場?」

她實在想不透,梁歌牧堂堂一個郡主怎麼會用這般下三濫的手段?

若非她有空間、若非莫青夜早料到她會下手,今日被辱的人就會是她,所以她半點也不同情梁歌牧,只覺得活該。

「閉嘴!」梁歌牧雙眼發紅,惡狠狠地瞪著寒幽。「都是你!要不是你,莫青夜早就娶我了!都是你,你去死——  」

她不明白事情怎會成了現在這樣,她明明安排好一切,卻被告知里頭沒有人。

她當然不信,不久前她才剛和寒幽說完話,所有的出入口也都讓人守著,寒幽不可能逃得掉,可她進房找了一圈後,卻發現寒幽真的憑空消失了,正當她覺得不可思議時,突然身子一軟,之後便沒有知覺了……

等她醒來,她人已在床榻上,身上趴著一個男人對她又親又咬,她羞憤難當,想喊人卻發不出聲音,想反抗卻連手都抬不起來,只能任憑男人對她為所欲為。

想到不久前的惡夢,梁歌牧渾身發抖,雖說沒讓那人得逞,卻也已經留給她極大的陰影……這一切都怪寒幽!

看著像瘋子一樣朝她撲來的梁歌牧,寒幽正想拉起袖子活動活動筋骨,卻被身旁的莫青夜給攬住往一旁帶去。

梁歌牧撲了個空,卻並不死心,轉身又撲了上去。

見她像瘋狗似的追著寒幽咬,莫青夜擰起眉,正打算一腳把人踹得遠遠的,省得麻煩時,一道不怒自威的嗓音突然響起。

「夠了!」

熟悉的聲音讓梁歌牧渾身一震,強忍著的淚水總算落了下來。「母親,母親你一定要為我作主!寒幽這個賤人算計我……」她哭倒在長公主跟前,模樣好不可憐。

長公主一句話也不吭,直到她罵過癮了才蹲,往她那滿是淚痕的臉上揮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徹底將梁歌牧打懵了。「母親……你為何打我?」

她才是被欺侮的那個人不是嗎?為何罪魁禍首好端端的站在那兒,她卻被打了?

「技不如人,你倒是還委屈了?」長公主冷聲道。

身為當朝長公主,她這一生還未曾被人威脅過,然而就在不久前,她第一次嘗到了被威脅的滋味。

莫青夜派的人不僅把夏嵐芯帶來,還把梁歌牧伙同夏嵐芯算計寒幽一事鉅細靡遺的說了遍,當然也包括她反被算計之事。

聞言她是又驚又怒,梁歌牧再如何也是她女兒,她就算說了不管她,但她被人算計毀了清白,她如何能不怒?

當下她便坐不住了,莫青夜她動不得,難不成區區一個農家女她還殺不得?若是不殺了寒幽,難消她心頭之恨!

然而就在她勃然大怒之際,白狐遞給了她一封信,里頭全是梁家這些年來的所做所為,強搶民女、霸佔良田、縱奴行凶、甚至販賣私鹽,不論哪一條都足以毀了梁家,尤其是最後一條,那可是堪比造反的死罪!

看到那厚厚一疊證據,她的臉色瞬間慘白。

她一直知道梁家打著她的旗號做生意,甚至她自己每年都能拿到四、五萬兩的分紅,光分紅便有這麼大的數字,那麼實際賺的可想而知,她也隱約知道他們做的生意不正當,卻不知竟是販賣私鹽。

她與駙馬感情深厚,自然不可能看著梁府被毀,為了平息莫青夜的怒火,這一巴掌她不打也得打,否則梁家過了今日恐怕便沒了。

「母親……」梁歌牧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不用叫我!」長公主站起身,忍著心疼寒聲道︰「當初我是怎麼和你說的?我相信你還記得,跟我回去安心備嫁,從今日起到出嫁那日,不得踏出長公主府一步。」

「出嫁?」梁歌牧一驚,扯著長公主的裙擺。「我不嫁!我這輩子只願嫁給莫青夜!母親,你得替我作主,是他害了我,他得對我負責——  」

「閉嘴!」長公主額角抽個不停,讓人架住女兒後才轉身對莫青夜道︰「我會管好她,不再讓她惹麻煩,這次多謝你賣我這人情。」

今日與梁歌牧同處一室的不是別人,正是長公主中意的女婿人選——  傅首輔的長子傅綸。

梁歌牧痴戀莫青夜,而傅綸則是對梁歌牧一見傾心,她追莫青夜多久,傅綸便等了她多久,全然不在意她心中有人。

長公主正是看中這點才選他當梁歌牧的夫婿,畢竟換作其他任何一個男子,都無法接受自己的妻子心有所屬,可以說她為了梁歌牧真是操碎了心。

梁家之事是個威脅,可身為長公主,如何會甘心受人威脅,甚至連唯一的女兒都被人毀了?

這也是莫青夜聰明的地方,先給對方一記棍子,然後再給一顆甜棗,讓她就是怒也怒不起來。

梁歌牧掙月兌不了架住她的人,只能看著莫青夜哭喊,「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喜歡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莫青夜看著她執著的模樣,冷聲道︰「你沒做錯什麼,對你,我不是不喜歡,而是厭惡!若非今日幽幽沒事,你以為你還能活著?」

梁歌牧原本听見他那句不是不喜歡,雙眸瞬間綻亮,但在听見他之後的話語、見到他眼里的殺意時,她的心彷佛被人澆了盆冰水,徹底地冷了。

長公主不願她繼續丟人現眼,命人將她帶下去之後,才對莫青夜道︰「傅家和傅綸就交給你處理了。」

說完,她便帶著失魂落魄的梁歌牧走了。

直至玲蘭院剩下莫青夜與寒幽二人,兩人才互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你怎麼會回來?」

「你怎麼出玲蘭院的?」

兩人瞪著眼互看了許久,莫青夜才嘆了口氣,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你這傻丫頭,明知道有詐,為何還要來?」

他就是知道夏嵐芯和梁歌牧會有所動作,更知道他家丫頭絕不會乖乖听話避開,這才會事先計劃好,所幸事情十分順利,唯一讓他不解的是,她究竟是怎麼從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的?

這院子里可不只梁歌牧的人,還有他的人,甚至就連他都沒能看出寒幽是何時出院子的。

提起這事,寒幽頓時猶豫了,他是她未來的夫婿,兩人之間不應該有秘密,可空間的存在太過驚人,她實在不知道該不該讓他知道……

莫青夜看出她的猶豫,雖有些失望,卻還是溫聲說︰「無妨,等你想說再說便是,我只要知道,再有類似的情況,你是否真能保護好自己?」

對于他的體貼,寒幽松了口氣的同時也有些愧疚,「你相信我,不論在任何情況下,我都能保護好自己,這點你不必擔心。」

莫青夜知道她有秘密,而他最擔心的不過就是她的安危,如今他親眼看見她的本事,又听她如此信誓旦旦保證,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能夠放下。

「我信你。」握了握她柔軟的小手,他才又問︰「你是怎麼讓我那被蒙了十多年眼楮的爹看清夏嵐芯的真面目?」

這也是他好奇之處,要知道他曾多次告訴莫鈞,夏嵐芯是為了嫁他才留在國公府,可惜莫鈞不信,執意相信夏嵐芯是為了照顧他才會留下。

那時他脾氣也大,一氣之下便不再管了,打算莫鈞要是真娶了夏嵐芯,便讓他再當一次鰥夫,所幸他這個爹傻是傻,卻不糊涂,堅守「貞操」至今。

提起這事,寒幽眨了眨漂亮的雙眸,表情有些不自然,「這事說起來也是意外……」

莫鈞听從夏嵐芯的話回房間等著,卻有些擔心她不知道會如何勸退寒幽,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偏偏他嗓子癢得不行,咳得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了。

就在這時寒幽來了,什麼話都沒說,只遞給他一杯水,他想也沒想便喝了,奇妙的是,水入口沒一會兒他就不咳了。

他怔然的看著她,寒幽也笑嘻嘻的看著他,告訴他這不是病,而是被夏嵐芯下了藥,現在吃了解藥,自然就沒事了。

莫鈞自然不相信夏嵐芯會對他下藥,沉下臉就要訓斥,寒幽卻反叫他跟著她走,只要走一趟,他就會知道她說的話是真是假了。

最後莫鈞捺不住心里的好奇,還是跟上了,就在玲蘭院外,他看見了梁歌牧和夏嵐芯在談話——

「蘭郡主,我已經照你的吩咐去做了,你答應我的事可別忘了。」夏嵐芯急切的說。

梁歌牧臉上寫著不耐。「放心,只要能除掉寒幽,讓我嫁給莫青夜,我定會讓莫鈞娶你。」

夏嵐芯得到保證,頓時喜上眉梢。「那就麻煩郡主了。」

梁歌牧見她那一臉喜意,有些不屑。「你住進國公府都幾年了,區區一個莫鈞都拿捏不了,若不是我真的沒人可用,根本就不願與你合作。」說難听點就是看不起夏嵐芯,怕她搞砸了事。

「不是我沒本事,是黃忠那個老不死的礙手礙腳。」夏嵐芯臉上有些難堪,咬牙道︰「有他在一天,這國公府就輪不到你我做主,這些年來,只要我稍微親近莫鈞,那老不死的人就會死死盯著我,想多做動作都很難……」

她大吐苦水,把她這些年來吃的虧全數告訴梁歌牧,這國公府里當差的全是莫家軍退下來的殘兵以及他們的家眷,這些人對莫家忠心耿耿,她就是有錢也安插不了人手,一個人孤掌難鳴,如何能成事?

梁歌牧聞言,臉色也不好看,「大總管是莫青夜敬重的長輩,等我嫁入國公府,他若是識相便好說,但要是礙了我的事……那也只能請他去莊子養老了。」

「那老家伙不是易與之輩,就怕他不會乖乖听話。」夏嵐芯和黃忠斗了多年,對他十分了解,那老不死的連莫鈞的話都不听了,怎麼可能會听命梁歌牧。

「若是他真這般不識相……」梁歌牧眯起雙眸,低聲道︰「那就殺了他!」

「殺、殺人?」夏嵐芯臉色發白。

梁歌牧見狀更加不屑了。「別告訴我你沒殺過人,我知道莫青夜的母親便是被你害死的,你手上和我一樣都沾過血,現在這模樣是想裝給誰看?」

乍然被人戳破了隱藏多年的秘密,夏嵐芯不止臉色蒼白,就連背都濕了一大片,顫著聲道︰「郡、郡主,你在胡說什麼?我、我怎麼可能會殺死我的姊姊……」

梁歌牧諷嘲的看了她一眼。「別跟我裝蒜,母親知道我一心一意想嫁莫青夜,便在國公府安插眼線,你說的對,黃忠的確是個能人,母親費了極大的功夫也才安插進一個人,可惜沒幾天便被黃忠發現了,那人要離開前,湊巧看見了你在莫青夜母親的湯藥里下毒。」

梁歌牧還記得夏悅茵,那是個十分溫柔的女人,她時常在想,若是夏悅茵還活著,肯定會喜歡她,有夏悅茵在,她定能順利嫁給莫青夜。

然而夏悅茵卻被眼前的女人毒死了,若不是還用得到她,她早將這事告訴莫青夜了。

夏嵐芯這幾年一直被這件事折磨著,如今被人揭破,頓時有些六神無主,渾身發著抖,嘴里不停的說著。「不是……不是這樣的!郡主,你別告訴別人!我什麼都听你的,求你不要告訴鈞哥……」

她慌得語無論次,一邊說著不是,一邊又求著梁歌牧別告訴莫鈞,那模樣明擺著就是有問題。

梁歌牧不耐的甩開她的手。「少廢話,只要你能助我辦好這件事,我便什麼都不會說,若是不能……」

夏嵐芯沒等她說完,連忙點頭。「我保證一定把事情辦好!」

「那還不快去安排!」梁歌牧厭惡的說

夏嵐芯連聲應是,便轉身離去,在她離開不久後,一名藏身在玲蘭院的侍衛神色緊繃的前來,在梁歌牧耳旁低語了幾句。

「不見了?這怎麼可能!」她臉色大變。「院里院外全是我的人,她怎麼可能會不見?這不可能,她一定還在房間里,走!就是把玲蘭院翻過來也要找到人!」說罷急忙朝玲蘭院奔去。

直到四周靜悄悄,寒幽才看向身旁的莫鈞。

  

她本來只想讓莫鈞看看夏嵐芯歹毒的一面,卻沒想到梁歌牧竟會知曉夏悅茵的死因,更沒想到她會如此神助攻把一切說了出來。

「莫伯伯听完後什麼話也沒說,就自己一個人走了。」寒幽的神情有些無辜。

莫青夜實在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他不是沒想過告訴父親,但父親一向對夏嵐芯的每句話深信不疑,兩人為此幾乎鬧得父子失和,完全沒想到讓父親眼見為憑這一招。

該說他蠢嗎?

寒幽看出他眼中的自嘲,柔聲道︰「你只是太在乎莫伯伯,他畢竟是你唯一的親人,就算你們父子倆面上再不合,你也不想他太過傷心。」

早在莫青夜告訴她,他打算自己處理好夏嵐芯的事時,她便懂了他的想法。

先不論莫鈞對夏嵐芯究竟有意還是無意,夏嵐芯畢竟陪伴在他身旁十年的時間,就是養條狗都會有感情,莫青夜就怕莫鈞傷心。

莫青夜嘆了口氣,緊緊的擁著她。「幽幽,要是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從沒有人像她這般了解他,什麼話都不必說,她便把他的心思猜得一清二楚,能擁有她,絕對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寒幽早听慣他這些肉麻話,見他情緒平復後,才又問︰「你要怎麼處置夏嵐芯?」

莫青夜原本對夏嵐芯早有打算,但听見莫鈞已經知道夏嵐芯就是害死母親的人後,他改變主意了。

「讓爹處理吧。」夏嵐芯是因為父親才會做出那樣的事,交給父親處理再好不過。

「你不怕伯父原諒她?」寒幽擔心莫鈞要是真這麼做,到時莫青夜會恨他,她可不想他們父子這輩子都形同陌路。

沒想到莫青夜出乎意料的道︰「若真是如此,我也不怪他。」

夏嵐芯心甘情願陪在莫鈞身邊十年,雖說她的目的是當國公府主母,卻也不能否認她是真心愛著莫鈞,否則也不會寧可拋棄家族也要留在莫鈞身邊。

听完他的話,寒幽沉默了,許久才道︰「那咱們就不管了,交給伯父自己處理就成,你趕緊去收尾,然後出發吧,若是耽誤了時辰,太子恐怕又要抓你小辮子了。」

「嗯。」莫青夜點頭,他的時間的確緊湊,沒辦法停留太久,但看著眼前的小丫頭,他又不舍了。「幽幽,等我回來。」

「好。」她靜靜的抱著他,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

昨日在城門分別,周遭全是人,他們就是想有些親密點的動作都無法,現下便沒這層顧慮了,莫青夜輕輕的在她額上烙下一吻,啞聲說︰「幽幽,我愛你。」

他轉身要走,深怕多看一眼會舍不得,寒幽卻因為這句話怔了怔,接著突地勾住他的頸項,往他那比女人還要漂亮的唇吻去。

她這行為讓莫青夜黑瞳一縮,下一刻便攬住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他日思夜想的就是能夠一親芳澤,她如此主動,他怎麼可能會放過?

吻著那柔軟的菱唇,嗅著她身上的香氣,莫青夜有一瞬間想放棄自己那保家衛國的理念,就這麼陪在她身邊,哪里也不去。

兩人的吻十分纏綿,充斥著滿滿的不舍,直到遠處傳來白狐輕咳的聲音,寒幽嚇一跳,這才推開他。

「幽幽……」初次品嘗到她的甜美,他怎麼可能那麼快饜足,當場又要把人抓回來。

寒幽卻是不允了,雖然她靈魂是成年人,接吻什麼的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但要是有觀眾就不行了。

「別鬧!有人。」她再次推開他。

莫青夜頓時一記眼風掃去,遠在院外的白狐突然感到身子一寒,差點沒轉身就跑,偏偏時間緊迫,只能硬著頭皮揚聲道︰「將軍,前頭在催了。」

「你快去!」寒幽捧著漲紅的雙頰,催他離開。

看著眼前紅著臉的小丫頭,莫青夜只覺得心頭像貓抓一般癢得不行,他最後飛快在她那嫣紅的唇瓣輕輕一吻,這才甘願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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