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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家命里缺一位 第十二章 處置季家毒瘤(1)

義女出嫁第二天,家里少了個人,何昆和花氏還覺得有點不習慣,因東家讓他這老丈人跟著放婚假,一時閑了下來,他難得有和老妻獨處的時間,便幫著她一起料理家事。

誰知,才剛剛新婚的義女,竟突然一個人跑回來了。

「珺瑤啊,怎麼提早回來了也不說,我們不知道你要回來,我跟你爹只隨便煮了東西吃……」花氏話還沒說完就急著要往廚房去,壓根沒發現義女獨自回來有什麼不對。

唐珺瑤拉住了花氏,「娘,你別忙,我沒要吃午膳。」

花氏听了唐珺瑤的話覺得奇怪,往門外看也沒看到女婿,疑惑地問︰「天佑呢,怎麼沒一起回來?」

「這是女兒的娘家,我回來就行、」

「哪有人回娘家不帶姑爺的……」

花氏話還沒說完,唐珺瑤就轉身往房里跑,「他最好別回來,永遠都別來。」

何昆听到女兒的聲音,走到廳里,跟一陣風似的跑過去的唐珺瑤擦身而過,他一頭霧水的問妻子,「孩子娘,閨女是怎麼了?女婿呢?」

何昆說完也往外頭望了望,的確沒看見季天佑。

「小倆口好像吵架了。」

「吵架?這不昨天才成的親,怎麼這下就吵架了?」

「我也不清楚,正想問她就跑了。」

何昆知道義女一向不是個無理取鬧的,雖然和季天佑在一起後有些被他寵壞了,但依然謹守本分,所以是不可能故意跟夫君胡鬧的,可既然女婿這麼寵妻,又怎會剛新婚就吵架,還把人給氣跑了呢?何昆推了推妻子,讓她去勸,「你先跟閨女談談,她不听再換我去。」

花氏點點頭,就往唐珺瑤的房間走去,先敲了敲門,沒得到回應。

「珺瑤啊,到底怎麼了跟娘說,若是天佑的錯,娘去罵他。」

「天佑他不要我了。」

「什麼,怎麼會?你們這不才成親嗎?」

「他有他那個小表妹就好了啊!」

小表妹?季茹雪嗎?那女孩花氏見過幾次,看起來是個老實安分的,雖然正值花樣年華,但從不招蜂引蝶,會是個勾引表兄的人嗎?「天佑跟他表妹做了什麼事嗎?」

「天佑把茹雪給安插到 塢酒肆的廚房了。」

花氏失笑,無奈的看了夫君一眼,何昆倒是連笑也笑不出來,剛剛還想著自己閨女不會無理取鬧,可現在听了怎麼都覺得是自家閨女的錯。不過是東家把表妹安插到廚房,又不是安插到書房里紅袖透香,那樣或許還稱得上兩人之間有曖昧,畢竟女婿也不是整天浸在廚房里的人,這舉動到底怎麼讓閨女生氣了?

兩老不知該念叨閨女無理,還是干脆找女婿來問個清楚,季天佑就已經趕來了。

一見兩老站在唐珺瑤的房門前,就知道兩老大概清楚發生什麼事。

「岳父岳母,方才我惹珺瑤不快了,我先跟兩位道歉。」

「道什麼歉,有什麼誤會說清楚便是。」瞧瞧女婿著急的樣子,一來就道歉,把所有的錯全攬在自己身上,這麼寵妻有什麼好嫌棄的?

「才不是誤會!」房里頭的唐珺瑤不服氣,喊了出來。

「珺瑤,你听我解釋好嗎?」

「你明明才說我要求什麼都答應我的,回頭就給了茹雪廚房的工作,你明明比較重視她,你還不承認?」

何昆不明白,閨女嫁進了季家莊就是主母,搶一個廚房的工作做什麼?

「珺瑤,只不過就是個廚房的工作,若你要的話,我把季家莊給你都行。」

「我不再相信你了。」

「珺瑤,荷塢還沒改建之前,我們不是規劃了荷塢酒肆的未來嗎?現在我們可以一起完成,我不要你只待在廚房里,我想你待在我的身邊,做荷塢的老板娘,所以不只是廚房里的人,整個荷塢都歸你管。」

房里的唐珺瑤安靜了,似乎是斷了線的理智又重新接上,他們針對荷塢的營運的確討論過不少,唐珺瑤幾乎是把自己當成荷塢酒肆的經營者在籌畫,所以當初季天佑和季茹雪重逢,就立刻把荷塢酒肆的管事交給季氏,才會在她的心里埋下一個疙瘩,但那時的她不能對季天佑的決定多說什麼,所以忍下了,直到現在成了季家莊的主母,才向季天佑提出想管理廚房的要求,但她反而忘了,季天佑或許是想給她更多。

听見房里的人沒再反駁,季天佑知道唐珺瑤已經在思考,他放了心,她想通了就會明白他的心意吧!

何昆也打算給唐珺瑤思考的時間,一回頭就問了季天佑,「女婿啊,這個時間過來,一定是還沒用膳吧?」

「其實我肚子叫了好幾回,是岳父岳母沒听見而已。」

「那我立刻讓你岳母去準備飯菜。」

「勞煩岳母,我一定會好好嘗嘗岳母的手藝。」說著,季天佑听見走到門邊的腳步聲,雖然很細微,但他還是听見了,唇角一勾,轉移了話題,「說來我昨夜沒睡好,現在又累又餓。」

何昆听見女婿口無遮攔的說了昨夜沒睡好,不由紅了張老臉,但一見女婿腳步踉蹌,立刻關心地問︰「怎麼了?該不會是病了,怎麼連站也站不好?」

「沒事……」

季天佑的語音未落,房門就已經打開了,唐珺瑤連忙上前扶住眼前的人,「天佑,你還好吧?」

「你原諒我了嗎?」

唐珺瑤看他連聲音都很虛弱,心不由得一抽,「明明就是我無理取鬧,怎是我原諒你,你話都不會說嗎?要不要先歇歇?」

「只要是你不開心就都是我的錯,當然是你要原諒我。」季天佑才剛說完,又是雙腿一軟,整個人跌靠在唐珺瑤的身上,嚇得她連忙抱住他。

「天佑,你別說了,我原諒你,我不生氣了。」

何昆本來也是很著急的,花氏只差沒去請大夫,卻突然看見女婿朝他們眨了眨眼,才知道女婿是在用哀兵之計,兩老頓時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珺瑤,你扶天佑先進房休息,等你娘把午膳準備好,我再喊你們出來用膳。」何昆就當這是他們的夫妻情趣,索性由著他們了。

「對不住,爹娘,還讓你們忙。」

「女兒女婿回來,本來就該我們忙的,先扶天佑進去,快。」

季天佑以嘴型對岳父母說了句「多謝」,就又裝著虛弱被唐珺瑤扶進房。

兩老看著關上的房門,這才終于露出微笑,看來閨女是嫁了個好夫君,他們也總算對得起她了。

房里的唐珺瑤曲著腿坐在床上,季天佑就枕在她的眼上,她又是幫他拉被子又是輕撫著他的臉,仔細看顧著他,讓季天佑滿足地喟嘆。

「有妻子真好,有人疼。」

「常常無理取鬧找你吵架也好?」

「也好,只要是你都好。」

唐珺瑤見他寬容地原諒自己,愧疚道︰「天佑,我知道自己不應該,可我就是忍不住苞茹雪比較,更討厭自己輸給她。」

「你啊,為什麼總覺得自己輸給她?你們是不一樣的。」

對啊!從以前她就知道她們不一樣,她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望著他,說得委屈,「她是你姑母的女兒,是你的表妹,你對莊園里的每一個人都恩威並施,卻是對他們一家子十足寬容。」

「我對我姑母一家沒有任何感情,會收留他們也不過是同情茹雪,你放心,我會讓茹雪看清她的爹娘,我現在的容忍不是容忍,而是蓄勢待發。」

「所以你不是為了茹雪是非不分?」

「當然不是。」

「那這回關于荷塢工作的事,真的只是因為你想讓我做更重要的工作,而不是偏心茹雪?」

季天佑失笑,坐起身看著唐珺瑤,不明白這小腦袋瓜又有什麼異想天開的念頭,怎麼這麼不放心?

「那是自然,會讓我因為一個人而對她的家人都寬容的,只有你。」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何禧川例外。」

唐珺瑤沒笑,但安心許多,「那我的家人跟茹雪的家人比起來,誰比較重要?」

「什麼你的家人?是我的家人,我喊他們岳父岳母呢!」

唐珺瑤再一次相信季天佑的話,她知道自己是愛慘他了,才會這麼患得患失,若他也能愛她就好了。

這氣氛再不把握,季天佑覺得自己就是是傻子了,他傾身雙唇貼上了唐珺瑤嫣紅的唇,輕輕的慢慢的吮著,像品嘗一道細致美味的點。

唐珺瑤仰起臉接受了他,季天佑心頭大喜,他們是不是要完成遲來的洞房了?

然而唐珺瑤卻在他唇邊,輕聲說︰「要完成借精生子,除了讓你這樣親我,還要做什麼事?」

季天佑泄了氣,他怎麼忘了他們之間還有這個契約在,在她的腦子里,他們只是假成親啊!

季天佑被自己當初用的藉口打敗了。

「當然還有其他的,我們得月兌掉衣服,撫模對方的身體,然後……還有一些讓你更害羞的事……」

唐珺瑤交抱著自己,她原先以為已經能適應他的吻,或許可以再進一步,但月兌衣服互相撫模對方身體什麼的,她做不到啊!「那我們還是先暫停吧。」

「怎麼,你不想一步步慢慢來,而是急著想要孩子,然後就打算甩了我?」如果這是真的,他可不容許。

「才不是!」唐珺瑤急著解釋,怕總是寵她包容她的季天佑真以為這是她的願望,然後快快幫她完成並放了她,她會舍不得的。

「那你為何這麼問?」

「我只是覺得……讓你親我很舒服……想著……可以下一步了。」唐珺瑤羞得沒敢看著季天佑的臉說完,整個人埋進他的懷里。

季天佑光听這句話,全身的血氣就全往那說不得的地方沖去,他在軍中听的葷段子多了,也會感到沖動,但從不曾像此時此刻一般,只想獸性大發吞了眼前的獵物。

但他終究只是想想而已,若現在把她壓在身下強佔了她,別說她可能會恨他,連他都會看不起自己。不管是借精還是他們兩情相悅了,只要她不同意,他就不會強迫她。

「你若覺得舒服,我可以繼續服侍你,只要你覺得不想了,隨時可以喊停。」季天佑將唐珺瑤放倒在床上,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這是疼惜,沒有其他。

「服侍?所以讓我舒服,你並不舒服嗎?」

「男人啊,做這事也不是不舒服,只是我們終究只做一半,還沒到我舒服的時候,就停了。」

「那要讓你舒服,就得完成整個借精的過程嗎?」

「那倒也不是……」

「那該怎麼讓你舒服?你教我。」

天!可不可以不要讓她再用這麼天真無邪的臉,對著他說這麼挑逗的話,別再考驗他的忍耐力了。

「我們別說這個話題了。」

「所以我們借精的準備工作,對你是痛苦的,是不是?」

「珺瑤,別再問了。」

「要我別問你就說清楚啊!」

季天佑真的不是柳下惠,兩人躺在床上聊這種事,他會化身成野獸的,為了讓她住嘴,他只好嚇嚇她,抓著她的手,「要讓我舒服,至少得模模這個地方,你做得到?」

唐珺瑤被嚇著,險些就要收手,但感覺到季天佑的手松了,就知道他並不想逼灺,原來借精的準備過程她這麼舒服,對他卻是痛苦的嗎?

想到這里,剛剛還認為自己做不到的唐珺瑤再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她鼓起勇氣將手探入他的褲子里……

「珺瑤……」季天佑倒吸了一口冷氣,「把手伸出來。」

「教我。」

「你不用這樣。」季天佑拉開她的手,再度吻上她的唇,滿是憐愛地想讓她舒服。

唐珺瑤本是闔著眼,感受著他的吻他的撫觸,卻也同樣想起他方才說這樣並不會讓他感到舒服。

她睜開眼,看見季天佑是輕皺著眉頭的,所以她肯定他並不舒服,她的手便緩緩的探過去輕撫起來。

季天佑的理智斷了線,他想要這樣的撫觸,再不想推開,「拿出你的手絹來,否則待會兒我就要丟臉了。」

唐珺瑤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隨著他的引導努力取悅他,這是她第一次看著行這親密事時的季天佑,為什麼他連沉浸在愉悅之中時,都可以這麼俊,俊得令她心痛……原來在看見心中最愛的人的俊臉時,也是會心痛的,她會不會有讓他這樣看著她的一天?

唐珺瑤的日子過得和和美美,城里的鋪子運作正常,何家吃食攤也生意興隆,她定期會想些新的吃食讓吃食攤推出新商品,讓客人不會有吃膩的時候,就連莊園的運作也沒再出問題,氣得陳景元只能放話,季家莊最別再有找上他幫忙的時候。

冰瑞豐的身子終于養好,但因為與唐珺瑤的那件破事,所以上街總是遮遮掩掩的,很快的,郭記吃食鋪也關門休業了,可謂是惡有惡報。

不止如此,唐珺瑤及季天佑一起籌辦的荷塢酒肆開張在即,季天佑還把尋找酒商的工作交給了何昆。

正當唐珺瑤以為日子會這麼順順利利的過下去時,突然有人來告訴她,何昆在荷塢酒肆受了傷。

她急忙趕了過去,原來是季天賜與何昆起了爭執,兩個人扭打起來,何昆畢竟長了二十歲,哪里打得過年輕人,跌倒在地,還撞傷了胳臂,兩人才被分開。

自從上回唐珺瑤及季茹雪都爭取要管理荷塢酒肆的廚房,最後季天佑把工作給季茹雪後,季天賜儼然當自己是半個東家,雖然負責采買酒水的是何昆,但他還是強勢的建議該要換成另一家。

兩家酒商送來的樣品嘗起來的品質不相上下,但季天賜所推薦的酒商硬是便宜了兩成,再傻的人也會挑他選的那家。但何昆堅持著一分錢一分貨,認為自己找的這家酒商在長嵌縣城是老字號,雖然沒有議價的空間,但品質絕對有保障。

兩人為此起了爭執,季天賜甚至還指責何昆收取回扣,何昆氣不過,這才與季天賜打了起來。

唐珺瑤來到荷塢酒肆,看見義父坐在椅子上,趙東貴正在幫他把月兌臼的胳臂扭回去,當下就動怒了,「季天賜,你竟對一個老人家下手?」

「是他先打人的,怎麼倒成了我的錯?」

「我爹不會胡亂打人。」

「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的確是何昆先打過來的。」說完,他還指了指自己黑了一圈的眼楮。

其實何昆也就只佔了這個便宜,這一下是因為季天賜措手不及他才得手,之後他就被盛怒的季天賜扭住手臂,一把推倒在地上,手也月兌臼了。

這個時候季氏及梁俊也來了,季氏一看季天賜眼圈上的傷,撒潑起來,「兒啊!是誰打你啊,怎麼把你打成這樣?」

梁俊總覺得整個荷塢敢打人的應該就是趙東貴,而這個家伙先前幫季茹雪保管體已,進了酒肆又常常不把他們夫妻倆放在眼里,早想藉機給他好看了,便道︰「天賜你說,是誰敢打你,我讓天佑給你作主。」

「還不是那個何昆,被我抓住痛腳,惱羞成怒打我一拳!」

「受傷的是我爹,你倒是先告狀了。」唐珺瑤對季天賜惡人先告狀的樣子看不過去,指著他就罵。

「這麼多證人在,你難不成還想不認帳?茹雪,你說,你是不是看見何昆先動手的?」

季茹雪在一旁很緊張,先動手的確實是何昆,但惹人動怒的卻是自己的大哥,她不能替大哥說話,可不開口又會被爹娘給埋怨。

雖然不是趙東貴動手的,但這個何昆他一樣看不順眼,粱俊裝出一臉慈父的樣子,看似安撫季茹雪,實則是要她說出實話,好指責何昆的不是,「茹雪別怕,告訴爹,如果真是你大哥先動手的,你老實說,爹給你當靠山。」

「的確是何叔先動手的,不過……」

季茹雪之後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就被季氏的聲音給蓋過了,「佷媳婦,你听見了沒有?是你爹先動手,天賜只是還擊而已。」

唐珺瑤知道季茹雪不至于說謊,但她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就算是我爹先動手的,那也肯定是季天賜挑釁,季天賜,你是不是說了什麼過分的話?」

「弟妹,你這個人講不講道理啊!沒憑沒據的,你怎麼就這麼指責我?」

「因為我了解我爹。」

「那你又了解我了?事實擺在眼前,我們各推薦了一間酒商,酒喝起來品質是一樣的,但我這家價格硬是少了兩成,你說說你爹能不讓人懷疑暗中收了回扣嗎?」

唐珺瑤一听就火了,原來爹是因他含血噴人才會氣得打人,當時她沒在場,否則也會大喊一句打得好。

「我爹這個人剛正不阿,就連自己的兒子做錯事也不循私護短,整個赤水村的人都稱贊他,他這樣的人怎麼會去收什麼回扣?」

「那是因為何禧川是被人給告進牢里去的,反正他挽回不了,若狠下心不管他,至少還可以牢牢抓住你這棵搖錢樹,他這不是剛正,是識時務。」

「大哥,你少說兩句。」季茹雪忍不住勸道,先別說唐珺瑤是天佑哥哥的心頭肉,大哥最好別去招惹何家人,更何況的確是大哥沒憑沒據先罵人才招惹來的,怪不得別人,「說到底你是該先跟何叔道歉……」

「這里是季家莊,咱們都是一家人,你怎麼幫個外人說話?」季氏一听女兒的話就不滿了,看見自家大哥還黑著眼圈,她竟然叫大哥跟人道歉。

听見季茹雪的話,唐珺瑤是少了些遷怒,但對于這一家子仍沒好臉色,「我爹就是天佑的岳父,怎麼算外人了?真要說外人,天佑是為了茹雪才收留你們,你們對自己的分量沒有自覺嗎?」

季茹雪可沒忘記當初在粥棚時,表哥是心疼她才連爹娘兄長一並收留的,爹娘當年侵吞了季家的一切,可沒給表哥留過一點情面,此刻她就怕表嫂也容不下他們,「表嫂……對不住……是我的錯。」

「怎麼是你的錯?」

季天佑的聲音傳來,讓所有人噤了聲。

季天佑皺眉看著這一團混亂,知道今天事情該有個了結。

「天佑哥哥……」季茹雪囁嚅,因為覺得自己惹表嫂生氣了。

季天佑沒得及听見爭執的內容,但爭執的起因在來的路上已經听人稟報過了,季天佑認為唐珺瑤事親至孝,看見何昆受傷肯定發了脾氣,再加上季茹雪一臉委屈的向唐珺瑤道歉,直覺唐珺瑤應是罵了季茹雪,怕這次的事壞了她們菇嫂的關系,所以便主動緩頻。

「沒事的,你表嫂在氣頭上,不是有意罵你的。」季天佑安撫完季茹雪,回頭就看唐珺瑤一臉怒火,他嘆了口氣,「珺瑤,我知道你氣表兄傷了岳父,但也不該把氣出在茹雪身上啊。」

「你為了茹雪罵我?」季天佑一來也沒問清楚,只是看季茹雪一臉委屈,便認定自己罵了她?是!她的臉色是不好,但她真正氣的人可是姓季的那另外三個啊!

季天佑發現他又觸到唐珺瑤的底線了,而且每每都是跟季茹雪有關,看來她的心結還不只于之前告訴他的,她的心里一定還藏了什麼,稍後他一定得向她問清楚。

何昆見閨女女婿好像要吵起架來,連忙勸和,「珺瑤啊,夫妻有什麼話不能好說?你口氣別這麼沖。」

唐珺瑤心中苦澀,他們是因為一紙契約綁在一起的假婚夫妻,另一邊的可是有血緣關系的表兄妹啊!她這個心結是難解,只要他們還是假成親的關系,她就永遠有這個心結。

「夫妻隨時可以和離,但親戚關系能斷嗎?」

唐珺瑤有底線,季天佑也有,「唐珺瑤,你不想我現在把你壓在我大腿上打,就不準再跟我說一句和離!」

「我……」唐珺瑤氣得都要口不擇言,但發現季天佑那表情很認真,話到了嘴邊,硬是吞了下去,她怕啊!怕真的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打。

他們夫妻的情趣……可真是特別呀!一直在一旁的趙東貴及跟著季天佑前來的張士瑋忍不住笑了,而季家那幾人倒是目瞪口呆,就在這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季天佑剛剛是在干什麼,打情罵俏?

「笑什麼?」季天佑睨了趙東貴及張士瑋一眼。

「可何工頭不也笑了?」趙東貴連忙拉了何昆當墊背。

季天佑回頭看了岳父一眼,見岳父正收起笑容故做正經,他微惱,但也立刻護短,「你跟我岳父能比嗎?」

遇到寵妻無極限的東家,趙東貴也只能認了,「是,是我錯了,不該嘻皮笑臉。」

季天佑拉了張椅子到身邊,拍了拍椅面要唐珺瑤坐下,「你過來。」

「你答應過我的,我的家人對你來說比較重要。」

「所以你要我循私?」

「我要你秉公處理。」

「我會讓你看看問事情要怎麼問,要以理服人。」

唐珺瑤還在賭氣,季天佑索性一把拉住她的手,逼她坐在自己身邊。

季氏還把自己當長輩,也拉了張椅子坐下,「天佑,你也看見的,被打的可是天賜。」

季天佑看也沒看季天賜一眼,倒是語氣冷冷的對季氏說︰「姑母,先動手的確是我岳父不對,但任何一個清清白白的人,被人隨意誣陷都會不悅,表哥他無憑無據,就不能說我岳父收取回扣。」

「他是不是清白的還說不準,但他打人可是事實。」

季天佑知道姑母護短,但他不會任由她在這里送風作浪,「沒有憑據先罵人終究是表哥有錯在先,若表哥先向我岳父道歉,我岳父就針對動手打人道歉如何?」

居然還得她的兒子先道歉?季氏當然不肯,「我們也不稀罕何昆的道歉,倒是天佑啊,你可得查清楚,別真被你岳父騙了,讓他從你口袋里挖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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