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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吾妻 第十八章 及笄嫁入邑王府(2)

鹿兒累得無法動彈,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看著官扶邕滿臉的饜足和整個人都舒坦到不行的表情,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真的很疼啊!

「疼嗎?」

鹿兒咬牙切齒,恨不得咬下他一塊肉來的轉過身背對他,身體因為移動一陣陣的抽痛讓她身子都一顫一顫的。

闢扶邕抱著她去了淨房。

淨室里因為有地龍,水還是溫的,他簡單的幫鹿兒擦拭一番,又把她抱回床上。

將鹿兒放好後,替她拉好被子,累得昏昏沉沉的鹿兒就靠了過來,整個身子往他懷里鑽了鑽,然後沉沉的睡去。

闢扶邕笑了,他終于把她娶回來了。

天蒙蒙亮的時候,官扶邕就醒了。

他垂眸看去,懷中的鹿兒睡得很沉,兩人同蓋的錦被掀了一角,而她的手腳都纏在他身上,整個巴著他,淺淺的呼吸聲,只一張水女敕透白的小臉露在外面。

闢扶邕想挪開她的手,哪知他一動,睡夢中的鹿兒不肯,細膩的身子又更往他貼了上來,他覺得全身的血氣都往胯下涌去,昨夜那股席卷全身的熾熱狂焰又回來了,偏偏始作甬者還一臉的甜睡。

闢扶邕沒想鬧醒她,昨夜她累狠了,今日還要進宮謝恩,光是這個就有得她辛苦的了,時辰尚早,繼續讓她多睡一會兒。

「鹿兒,我起來練功,你多睡一會兒。」

「唔。」她無意識應了聲。

闢扶邕再想抽身的時候,她沒有繼續纏著,他披了衣服起來,輕手輕腳的出了內室。

西次間,守夜的是樂樂,她已經醒了,見官扶邕出來便屈身問安。

闢扶邕低著聲音道,「再讓她睡會兒,時間還早。」說完,他慢悠悠的出去了。

王妃還沒醒?合著王爺身上的衣服是自己穿的,也不是王妃侍候王爺起身的呀?

不是說做妻子的都要侍候丈夫的嗎?樂樂听到動靜,走進屋,試探著問道,「王妃醒了?」

鹿兒正埋在枕套上那對迸蒂蓮里,齜牙咧嘴的。

她不過隨意翻了個身,剛翻一半,渾身痛得要命就停了下來。「再讓我睡一小會兒。」

「王妃,平日也就算了,但今日您還要和王爺進宮謝恩,不能遲到的。」樂樂堅決的搖頭。

鹿兒深深呼吸,慢吞吞的坐起來,干淨的衣物就放在床邊的幾子上,她撩開帳,樂樂便過來準備要侍候鹿兒更衣,只是她那身青紫的印子讓樂樂倒抽了口冷氣,王爺這是把王妃當成白饅頭啃了嗎?這才抖著手服侍鹿兒穿衣。

隨後進來的花兒端著銅盆,侍候鹿兒洗漱,又替鹿兒梳了個婦人頭,她的手巧,跟著姑爺派來的梳頭娘子學了一個月,梳起來也是有模有樣的。

鹿兒剛收拾好,官扶邕就進來了。

一身的汗味,他怕燻著了鹿兒,已經是去過淨室再出來了。

胭脂將簇新的紅色錦袍呈到鹿兒面前,她接了過去,侍候官扶邕更衣,官扶邕顯然非常享受,鹿兒讓他抬手就抬手,讓轉身就轉身,配合度之高,就連慣常侍候官扶邕的胭脂都詫異了。

她跟著王爺從宮里到王府,太知道王爺雖不難纏,但是也絕不是好侍候的人,但是現在的他在王妃的指揮下,卻乖順得像只小搬羊。

因著要進宮,早點便送到正房的院子。

鹿兒昨晚吃了幾個小碟的咸食,架不住一宿的體力活太累人,其實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魚翅千貝雞肉粥、翠玉豆腐,幾樣素菜的炒咸食、蝦子芹心,還有一大碗的雞湯。

雞湯的那層油都撇去了,喝起來完全不油膩。

鹿兒喝完,一碗下肚,熱燙暖胃,整個人都舒坦了。

用完早餐,回屋換上要進宮謝恩按品著妝的冠服,頭上的發冠讓她想到昨天的鳳冠,都壓人。

馬車已經備好,官扶邕和鹿兒一回往宮里去。

鹿兒嫁給了官扶邕,衛二自然也是要隨著回來的,今日進宮,便由衛二隨行。

馬車在宮門外停下,官扶邕輕車熟路的把鹿兒帶到皇帝的御書房外。

兩人在御書房外等了片刻,卻是服侍在皇帝身邊的老內侍匆匆趕來,他仍舊稱呼官扶邕為大殿下。

「皇上龍軀有羔,方才請了太醫令診治,這會兒怕是沒有辦法接見大殿和王妃。」

闢扶邕臉色不變,顯然皇帝身體有恙的時候太多了,「多謝公公,勞煩您跑一趟了。」

「不敢、不敢,是奴才的本分。」內侍趕忙又說了一堆好話。

兩人也不逗留,直接出了宮。

「這樣可以嗎?」鹿兒問。

「皇上病了,沈皇後隨侍在側,就算我們去了甘泉宮,這會兒誰也見不著,也不必見,回去吧。」沒有見到皇帝、皇後,官扶邕一點也不以為意。

回到邑王府,兩人回了正房。

鹿兒換下冠服,沒想到皇上還有皇後的賞賜很快流水般的送進了王府,官扶邕從善如流的收下,隨手交給了鹿兒。

「咱們王府就你我二人,這個家往後就由你來當,府里的人手很是寬裕,你想裁減、增加,都你自己拿主意就可。」官扶邕很簡單的把府中事務「移交」給鹿兒,他以為這樣的管家應該難不倒鹿兒才是。

邑王府沒有一大家子事務要她操持,她主內,他主外,外頭他說了算,府里,她就是當家主母。

鹿兒在王府清閑了三天,三朝回門後,開始理事,這才知道,這府里大小的事不太有內外院之分,因為之前府里沒有女主人的時候,官扶邕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帳房。

當帳房把內院的鑰匙、帳冊和對牌都交給她時,鹿兒看得來他大大松了一口氣,眼眶含淚。「王府有了王妃,真是太好了。」

他一個半百的大老爺還要兼著內院的丫頭婆子,實在不是個事兒啊……今日,終于月兌離苦海,額手稱慶啊!

鹿兒是見過海氏管家的,她把內院所有的人都叫來認過一遍之後,留下管事和管事嬤嬤,做了簡短的訓話。

接下來,一個上午,發放對牌,安排事務,核對帳目,真要說府里的開支前院多過後院,她拿著帳冊去找官扶邕,問他需不需要將前院的開支還給帳房?畢竟,那些個什麼私兵、礦坑、錢莊之類的收入實在太驚人了,這一打理,她也才知道官扶邕的身家有多驚人,她就算躺著吃,三輩子也花不完。

至于私兵,養私兵得花多少錢啊?沒有礦抗、錢莊支持著,這私兵的花銷很難應付得過去呀。

闢扶邕從一個先帝欲立為儲君的皇太孫一路到現在變成王爺,他的身分微妙,官扶邕告訴過她,他那時還是東宮太子的皇帝父親為了讓二皇子取代他的位置,甚至听信沈皇後的話,在他返京途中派刺客暗殺他,是不是他命大,就算她進京,也看不到他了。

所以,無關造反與否,有這種腦袋進水的父親,要是哪天被瘋狗咬了,沒有自保能力怎麼可以。

「不必,我的身家就是你的,我需要什麼,到時候找你要就是了。」官扶邕對她完全信任。

鹿兒瞠大了杏眼,這兩年她的珠寶鋪子又開了兩家分店,她都覺得自己夠有錢的了,可是和官扶邕一比較,根本是小巫見大巫。

她那些銀子,只是人家的渣渣。

既然官扶邕把話撂下來了,她也不客氣打理起王府明的、  暗的開銷收支,井井有條,絲毫不錯,看得官扶邕十分滿意,下人們也不敢有任何輕慢之心,誰都看不出來這是鹿兒第一次接掌中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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