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儿累得无法动弹,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看着官扶邕满脸的餍足和整个人都舒坦到不行的表情,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真的很疼啊!
“疼吗?”
鹿儿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的转过身背对他,身体因为移动一阵阵的抽痛让她身子都一颤一颤的。
辟扶邕抱着她去了净房。
净室里因为有地龙,水还是温的,他简单的帮鹿儿擦拭一番,又把她抱回床上。
将鹿儿放好后,替她拉好被子,累得昏昏沉沉的鹿儿就靠了过来,整个身子往他怀里钻了钻,然后沉沉的睡去。
辟扶邕笑了,他终于把她娶回来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官扶邕就醒了。
他垂眸看去,怀中的鹿儿睡得很沉,两人同盖的锦被掀了一角,而她的手脚都缠在他身上,整个巴着他,浅浅的呼吸声,只一张水女敕透白的小脸露在外面。
辟扶邕想挪开她的手,哪知他一动,睡梦中的鹿儿不肯,细腻的身子又更往他贴了上来,他觉得全身的血气都往胯下涌去,昨夜那股席卷全身的炽热狂焰又回来了,偏偏始作甬者还一脸的甜睡。
辟扶邕没想闹醒她,昨夜她累狠了,今日还要进宫谢恩,光是这个就有得她辛苦的了,时辰尚早,继续让她多睡一会儿。
“鹿儿,我起来练功,你多睡一会儿。”
“唔。”她无意识应了声。
辟扶邕再想抽身的时候,她没有继续缠着,他披了衣服起来,轻手轻脚的出了内室。
西次间,守夜的是乐乐,她已经醒了,见官扶邕出来便屈身问安。
辟扶邕低着声音道,“再让她睡会儿,时间还早。”说完,他慢悠悠的出去了。
王妃还没醒?合着王爷身上的衣服是自己穿的,也不是王妃侍候王爷起身的呀?
不是说做妻子的都要侍候丈夫的吗?乐乐听到动静,走进屋,试探着问道,“王妃醒了?”
鹿儿正埋在枕套上那对迸蒂莲里,龇牙咧嘴的。
她不过随意翻了个身,刚翻一半,浑身痛得要命就停了下来。“再让我睡一小会儿。”
“王妃,平日也就算了,但今日您还要和王爷进宫谢恩,不能迟到的。”乐乐坚决的摇头。
鹿儿深深呼吸,慢吞吞的坐起来,干净的衣物就放在床边的几子上,她撩开帐,乐乐便过来准备要侍候鹿儿更衣,只是她那身青紫的印子让乐乐倒抽了口冷气,王爷这是把王妃当成白馒头啃了吗?这才抖着手服侍鹿儿穿衣。
随后进来的花儿端着铜盆,侍候鹿儿洗漱,又替鹿儿梳了个妇人头,她的手巧,跟着姑爷派来的梳头娘子学了一个月,梳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
鹿儿刚收拾好,官扶邕就进来了。
一身的汗味,他怕熏着了鹿儿,已经是去过净室再出来了。
胭脂将簇新的红色锦袍呈到鹿儿面前,她接了过去,侍候官扶邕更衣,官扶邕显然非常享受,鹿儿让他抬手就抬手,让转身就转身,配合度之高,就连惯常侍候官扶邕的胭脂都诧异了。
她跟着王爷从宫里到王府,太知道王爷虽不难缠,但是也绝不是好侍候的人,但是现在的他在王妃的指挥下,却乖顺得像只小搬羊。
因着要进宫,早点便送到正房的院子。
鹿儿昨晚吃了几个小碟的咸食,架不住一宿的体力活太累人,其实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鱼翅千贝鸡肉粥、翠玉豆腐,几样素菜的炒咸食、虾子芹心,还有一大碗的鸡汤。
鸡汤的那层油都撇去了,喝起来完全不油腻。
鹿儿喝完,一碗下肚,热烫暖胃,整个人都舒坦了。
用完早餐,回屋换上要进宫谢恩按品着妆的冠服,头上的发冠让她想到昨天的凤冠,都压人。
马车已经备好,官扶邕和鹿儿一回往宫里去。
鹿儿嫁给了官扶邕,卫二自然也是要随着回来的,今日进宫,便由卫二随行。
马车在宫门外停下,官扶邕轻车熟路的把鹿儿带到皇帝的御书房外。
两人在御书房外等了片刻,却是服侍在皇帝身边的老内侍匆匆赶来,他仍旧称呼官扶邕为大殿下。
“皇上龙躯有羔,方才请了太医令诊治,这会儿怕是没有办法接见大殿和王妃。”
辟扶邕脸色不变,显然皇帝身体有恙的时候太多了,“多谢公公,劳烦您跑一趟了。”
“不敢、不敢,是奴才的本分。”内侍赶忙又说了一堆好话。
两人也不逗留,直接出了宫。
“这样可以吗?”鹿儿问。
“皇上病了,沈皇后随侍在侧,就算我们去了甘泉宫,这会儿谁也见不着,也不必见,回去吧。”没有见到皇帝、皇后,官扶邕一点也不以为意。
回到邑王府,两人回了正房。
鹿儿换下冠服,没想到皇上还有皇后的赏赐很快流水般的送进了王府,官扶邕从善如流的收下,随手交给了鹿儿。
“咱们王府就你我二人,这个家往后就由你来当,府里的人手很是宽裕,你想裁减、增加,都你自己拿主意就可。”官扶邕很简单的把府中事务“移交”给鹿儿,他以为这样的管家应该难不倒鹿儿才是。
邑王府没有一大家子事务要她操持,她主内,他主外,外头他说了算,府里,她就是当家主母。
鹿儿在王府清闲了三天,三朝回门后,开始理事,这才知道,这府里大小的事不太有内外院之分,因为之前府里没有女主人的时候,官扶邕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帐房。
当帐房把内院的钥匙、帐册和对牌都交给她时,鹿儿看得岀来他大大松了一口气,眼眶含泪。“王府有了王妃,真是太好了。”
他一个半百的大老爷还要兼着内院的丫头婆子,实在不是个事儿啊……今日,终于月兑离苦海,额手称庆啊!
鹿儿是见过海氏管家的,她把内院所有的人都叫来认过一遍之后,留下管事和管事嬷嬷,做了简短的训话。
接下来,一个上午,发放对牌,安排事务,核对帐目,真要说府里的开支前院多过后院,她拿着帐册去找官扶邕,问他需不需要将前院的开支还给帐房?毕竟,那些个什么私兵、矿坑、钱庄之类的收入实在太惊人了,这一打理,她也才知道官扶邕的身家有多惊人,她就算躺着吃,三辈子也花不完。
至于私兵,养私兵得花多少钱啊?没有矿抗、钱庄支持着,这私兵的花销很难应付得过去呀。
辟扶邕从一个先帝欲立为储君的皇太孙一路到现在变成王爷,他的身分微妙,官扶邕告诉过她,他那时还是东宫太子的皇帝父亲为了让二皇子取代他的位置,甚至听信沈皇后的话,在他返京途中派刺客暗杀他,是不是他命大,就算她进京,也看不到他了。
所以,无关造反与否,有这种脑袋进水的父亲,要是哪天被疯狗咬了,没有自保能力怎么可以。
“不必,我的身家就是你的,我需要什么,到时候找你要就是了。”官扶邕对她完全信任。
鹿儿瞠大了杏眼,这两年她的珠宝铺子又开了两家分店,她都觉得自己够有钱的了,可是和官扶邕一比较,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她那些银子,只是人家的渣渣。
既然官扶邕把话撂下来了,她也不客气打理起王府明的、 暗的开销收支,井井有条,丝毫不错,看得官扶邕十分满意,下人们也不敢有任何轻慢之心,谁都看不出来这是鹿儿第一次接掌中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