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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君共枕眠 第7章(1)

彼斐知道肖淼淼一向行事大膽,卻真的沒有想到這限度還是遠遠的超出他的考慮,那日她的一句戲言,卻不想真的付諸了行動。

只是此時他已來不及懊惱毫不設防地飲下她帶來的酸梅汁的自己,因為她給自己下的藥效實在太強。最重要的是,這小妮子怕是要破釜沉舟,居然自己也毫不客氣地飲下了好幾杯摻了藥的酸梅汁。

看著已然藥效發作,雙頰緋紅的肖淼淼,天知道顧斐他要拼盡全身多大的力氣和理智,才能抑制自己將人撲到的沖動。

他身體深處一陣陣傳來的燥熱,以及撲在自己懷里,死活不肯放手的肖淼淼身上傳來的陣陣馨香,形成了一場拉鋸戰。這一刻,顧斐腦中名教理智的弦已經繃直到不能再緊的地步,只要他稍稍動,場面就會失控。

他極盡全力將懷中的人兒推離了幾分,暗啞著嗓子,「淼淼,解藥。」

「沒……沒有解……解藥。」肖淼淼也不知道這男女歡好的藥物,藥效竟會如此強勁。

如今抱怨詛咒她那該死的大哥,也無濟于事了。

她焦躁難忍地緊抓著顧斐的身子不放,盡避對方的身子也同樣灼熱,可不知為何,肖淼淼就是覺得顧斐身上淡淡的蒗荷香氣,讓她覺得舒適不少。

肖淼淼緊緊環抱著顧斐,在他頸上落下零落的吻,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為了宣泄體內那某名的燥熱,而胡亂啃咬著的發泄。

可恰是肖淼淼這般不經人事的舉動,一寸一寸地在挑戰顧大人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他安撫著懷中的人兒,還要與自己的斗爭,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淼淼听話,別動了,我去打些冷水,我們冷靜一下,淼淼……」

肖淼淼抬眸,水眸含光,眼中似有委屈般地低訴,「阿斐,你不喜歡我嗎?你不要我嗎?阿斐,我好難受,好難受……阿斐……」

看著心上人迷蒙的眼神,轟的一聲,顧大人明顯听到了自己腦中那根理智之弦已經承受不住壓力,斷了。

面對心愛女人的求歡,他若再能忍下去,只怕真的是柳下惠了。

欲火瞬間佔據高低,生理或心理開始喧囂著想要眼前人。

彼斐輕嘆了一聲,然後毫不猶豫地將人抱起帶向床鋪,輕柔極了的動作將人安置好,俯身而上,吻住了那抹嫣紅唇瓣。

半晌,在身下人因為喘不過氣來而微微抗拒著,他才放開她被吻的紅腫的唇,低沉魅惑的聲音在肖淼淼耳邊輕喃道︰「淼淼,是你害我食言的,這次是你招我的,可別後悔。」

他一邊低頭在她眉眼上,鼻尖上,脖頸上,細細地落下親吻。一邊以最大的虔誠解開了肖淼淼身上所有的束縛,一具玉胴展露在自己面前,不同于尋常姑娘家那般雪白無暇,肖淼淼的膚色有些小麥色,卻讓顧斐頓時覺得下月復有團火積聚起來,以僚原之勢燒了起來。

肖淼淼輕喘著,見自己像個新生嬰孩一般暴露在顧斐眼下,或許是藥效,或許是性情,總之這時肖淼淼可未像一般女子那樣驚慌羞澀,含羞帶臊,反而伸手過來去剝顧斐身上的衣服。

「織,不急。」他安撫道。

肖淼淼不理他,自顧自和顧斐的衣衫搏斗,可明明是夏季的輕衣蒗衫,此刻肖淼淼就是解不開,急得肖淼淼噘著嘴求救,「阿斐,幫幫我……幫幫我……」

彼斐不禁失笑,他的淼淼果然和尋常女子不同,這非比尋常的恝情還真是讓他有些汗顏。

順著她的意,自己主動月兌去衣衫,渾身赤果地與她坦誠相見。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听著心愛的女子喚著自己的名字到達高潮的模樣,顧斐心中是說不出的滿足。一陣天翻地覆之後,深藏不露的顧大人才在她體內泄出,嘎吱作響的床才恢復平靜。

片刻後,無辜的床又開始搖晃,直至天漸明。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彼斐飽讀詩書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這麼深刻切實地感受到這句話的意思。

斯人在懷,怎舍得起身?看著懷中沉沉酣睡的可人兒,顧斐眼中滿是柔情。

二十年的人生里,從未像現在這般有深深的得意感。即使金榜題名之時他也不過一笑了之,從容以對。可是此刻不同,光是看著肖淼淼如今躺在自己懷里,心頭的滿足感就已經遠甚一切。

這樣珍貴可人的女子,心里眼里滿滿都是自己的女子,最重要的是,這是與自己兩情相悅的女子。

真好啊!她,從今往後,是獨屬于他的了。

就在顧斐感慨之時,他也注意到懷中人兒朦朧醒來的跡象。

肖淼淼還未睜開眼,身上的酸痛感比她的意識更早一步襲來,讓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嘆息。

她掙扎著睜眼,冷不防地就對上一雙熾熱的目光。

「阿斐。」片刻,昨晚的事半清半楚地灌入她的腦海里,這才後知後覺地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憨憨笑著。

嫣紅微腫的雙唇,在外的玉肩上還帶著點點吻痕印記,即使折騰了一夜,藥效已退,顧斐的下月復還是忍不住一緊,眼中的熾烈有強烈了幾分。

不過,「淼淼,我之前說的話,你果然沒有放在心上……」

拖長的尾調,卻讓肖淼淼薄被下的身子輕輕地一顫。

完了完了,顧大人秋後要算帳了。

她從被褥里伸出玉臂,帶著初經人事的風情,水眸含情地挽住彼斐的脖頸,將他往自己帶,「阿斐,我好餓,是不是該吃早飯了?」

她想以撒嬌蒙混過關,顧斐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你啊……」無奈地嘆息一聲,俯身帶著略微的懲罰意味,徹底將肖淼淼的甜蜜盡數擷入口中。

若不是天色已亮,磨蹭下去,萬一顧母過來看見了不好,只怕顧斐正要將人再從頭到尾吃一遍了。

將就著纏綿了一會兒,到底是顧大人的理智起了作用,雖然僅存無幾,但好歹還是將兩人從凌亂的床榻上拉了起來。

趁著天色還未明,小倆口偷偷模模地出了房門。

肖淼淼堅持要原路來原路返,顧斐也執拗不過她,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她翻牆回家。

肖淼淼翻著牆嘴還不閑著,「你安心啦,以前我也經常翻牆的啊……哎呀!」

「淼淼,怎麼了?沒事吧?淼淼……」顧斐听到肖淼淼落下牆頭後的驚呼聲,頓時慌了,但奈何面對牆頭,文人君子只能束手無策。

「淼淼,你等著我,我馬上過來。」

彼斐剛要抬步,卻又听到她含糊不清地說了句話。

最後的幾個字顧斐听的不真切,「什麼?」

「……我說,都是該死的腿軟!」

這廂顧斐听清她的話,又即刻聯想到了她腿軟的原因,不由得臉上閃過一絲赧色。

昨晚,的確是孟浪了些。

肖淼淼偷偷模模地往自己閨房走去,只是,越怕踫到人,就越容易撞上。

不過眼前旁若無人地在前廳的石桌,愜意地用著早膳的兩個人,一定不是恰巧。

「呦呦呦,我家小貓今天起得這麼早啊,還是說……」肖毅冉咬了一口肉包,臉上滿是揄揶的神色,拖長的尾音更是讓肖淼淼忍不住心虛起來,「我家小貓昨晚夜不歸宿?」

「……哥,雲哥,你們起得這麼早?」這兩人該不會是專門在這堵她的吧?

肖毅冉卻突然牛頭不對馬嘴地來了一句,「事成了?」

話雖沒頭沒腦,在場的其他兩人卻都知道他說的意思。一個事不關己,眉眼未動;一個卻因他的直白,臉染緋紅。

「哥……」好歹她也是個姑娘家吧,這麼單刀直入地追問霸王硬上弓的結果,饒是性子如肖淼淼,還是生出了幾分羞意。

而且,放縱過後身體也在不停地喧囂著後果,只有天知道她現在有多想躺下來好好休息一下。

肖大少收回視線,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半個包子吞下了肚後,轉頭對著未置一詞的百里郝雲感嘆道︰「雲,女大不中留果然沒說錯,人家都還沒登門提親,咱家這傻姑娘倒好,身心都雙手奉上了,嘖嘖,怎麼看都是個賠本買賣呀。」

百里郝雲睨了他一眼,默默繼續喝粥,擺明了不和他同流合污。

「我願意,你管得著嗎?」肖淼淼瞪了她哥一眼,干脆破罐子破摔。伸手想要拿個包子填個肚子,卻被人毫不留情地拍了手。

她捂著手背,委屈地看向始作俑者,「雲哥,你干嘛打我?」不就是想拿個包子嗎?下手居然這麼重,果然和她哥待久了,也沾染了流氓作風。

肖毅冉也滿臉好奇地看向自家那口子,卻見百里郝雲好整以暇,拿起一旁的手巾擦嘴抹手,才以一副理所當然地口氣吐出一字,「髒。」

「我哪里髒了?雲哥你的眼晴是不是有毛病啊!」肖淼淼頓時炸毛,卻因太過激動,眼見著就要當眾跌落在地。

好在某位身為兄長的,良知尚存,眼疾手快地一把將人攬住,才避免了肖家小姐一大早的,對他們倆行五體投地之禮。

「腳傷了不會早說,長嘴做什麼使的!」肖毅冉仔細打量了肖淼淼,然後一臉嫌棄地評論道︰「頭發凌亂,衣服皺得跟干柔似的,瞧瞧你這衣裙下擺,怎麼還沾上了泥啊?我說小貓,顧斐這也太勇猛了吧!你這是度春宵去了,還是打架去了?」

肖淼淼低頭看了看自己,頓時無言以對了。

那泥應該是方才腳軟跌落在地時沾上的,但直覺告訴她,還是不要反駁比較好,畢竟……二對一,吃虧!

逗夠了,肖毅冉轉頭說道︰「雲,吃飽了沒?吃飽了我們散個步消消食去,讓這只小髒貓好好梳洗梳洗吧。」

「你不管她?」百里郝雲一挑眉。

這男人居然舍得他家這只小貓瘸著腳?

肖大少一揚扇,故作瀟灑地說道︰「既然有膽量貪歡食禁果,這小小的報應自然要她自己承擔,不然不知天高地厚,難免不長記性。」

百里郝雲還是敏銳地從他言梢語尾中听說了一絲酸味。

雖然默許贊同了那位顧大人和肖淼淼兩情相悅,卻還是忍不住吃味自家小妹一心撲在別的男人身上的事實。

這男人,果然口是心非的緊。

兩人翩然攜手離去,留下一桌的殘羹剩菜與肖淼淼面面相覷。

「喂!扮,你真不管我了?哥……」

肖毅冉的聲音遠遠地傳來,「這點小傷,自己治……」

「哥?肖毅冉!」被莫名其妙地調侃了一番,還得不到照顧,肖淼淼的心情郁悶極了。

泡完澡,她才發現她的腳踝處紅腫了一大片。單腿跳著在房里一頓折騰,終于找到了被自己隨手扔在犄角旮旯里的藥散,雖是肖家秘制的跌打損傷藥,卻到底不是老君的仙丹。

罷才因為全身的腰酸背痛,居然都感覺不到疼了。等到泡澡後肌肉放松下來後,感官就異常的敏感起來了,上完藥後,腳踝仍是紅腫,看來沒個三五天是消不下去了。

她哥雖嘴上刻薄,午間卻又跑來親自確認過傷況,動手給她腳踝推拿,之後又親自幫她上了藥,囑咐她這幾日安分些,不許胡鬧。

肖淼淼老神在在地一一應道,心里卻想,這傷可怎麼在顧斐那敷衍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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