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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發福妻 第十五章 重生遇穿越(2)

飄雪如常在晚膳一個時辰後送了湯藥來,駱佟神色恍惚地看著托盤上的那碗湯藥,忽然起身,一個大步越過去,早談思璘一步取走了湯藥。

苞著,她毫不遲疑的推開窗子,將湯藥倒出去。

飄雪驚呆了。「大女乃女乃……」

談思璘手一抬,眼眸看著胸口起伏不定的駱佟,口里對飄雪吩咐道︰「你先出去,不要讓人來打擾。」

「是!」飄雪慌忙退下了。

談思璘走過去,站在駱佟身後,先是將窗子拉回關上,近距離更感受到她的氣息極不穩定。

他溫柔的扳過她的身子,發現她雙眸中噙滿了淚水,神情極為哀婉。「你怎麼了?整個晚上都心神不寧的,嚇到飄雪了可知道?」

駱佟垂首點了點頭,把頭靠在他胸前,哽咽道︰「知道。」

靶受到她的依戀之意,他順勢擁著她。「身子哪里不適嗎?怎麼發這麼大脾氣?」

駱佟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淚水。「不要再喝了……從今以後都不要再喝了,那是毒藥,並非補藥……」

想到他從小小幼童開始便被單氏殘害,至今被蒙在鼓里已喝了二十多年的毒藥,她的胸口就如同被碾軋似的心痛如絞。

還因為如此,他活不長,也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一輩子無法做父親,無法听孩子喊他一聲爹爹……-

「佟兒,你是怎麼知道的?」他的聲音很平靜。

她抬起淚痕斑斑的臉,微怔地看著他。「難道,你知道?」

他點了點頭。「我知道。」

她瞬間有種暈眩之感,有種奇怪的感覺,卻又一時捕捉不住。「那麼為何……為何還喝?」

他神色平和地看著她。「我得先知道你是如何知曉的,才能告訴你。」

駱佟瞬也不瞬的看著他。

在她決定要阻止他繼續喝藥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終將說出一切,她也有覺悟了,听完之後,他將她當成妖也無妨,當她瘋了也行,只要他不繼續喝那殘害他身子的毒藥即可。

于是她說了,將自己的來歷和盤托出,沒有一絲一毫的保留。

說完之後,她定定的看著他,急促的呼吸著,又有幾分傷感,想從他眼中尋找驚恐的蛛絲馬跡,但她沒有找到,只看見深深的憐惜。

他輕輕撫著她的發,柔聲道︰「難為你了,佟兒,把這些告訴我,肯定不容易。」

她疑惑的看著他,面露猶豫。「你不怕我嗎?」

「不怕。」他輕輕一笑。「因為我跟你一樣。」

一時間,房里靜止無聲,落針可聞。

駱佟听到自己心跳得巨響,覺得自己一定在作夢,怎麼思璘會說與她一樣?他也是來自後世,來自大周歷亨年間?

可不對啊,歷亨年間他已是個歷史人物……

正在她大惑不解時,他說道︰「不同的是,你借尸還魂穿越而來,我重生一次,回到我六歲那年,正是單氏開始毒害我之時。」

駱佟神思一陣恍惚,想到一開始他便篤定了要扶持睿王,又說娶她為妻是一雙冷眼看世人,滿腔熱血酬知己……

原來、原來他已活過一世,如同她一般,看透了世事,也知道朝局將如何變化……

「我說過在機緣巧合之下,得知了張大姑娘來處的秘密吧?」他深深的看著駱佟,繼續說道︰「事實上,我是在前世得知張大姑娘的秘密,且是張大姑娘親口對我坦白一切的。」

駱佟微怔。「張大姑娘親口對你說的?」

他們是夫妻,她要對他坦白都尚且不易了,張大姑娘卻將自身來處的秘密告訴他?

他點了點頭。「當時,新帝登基不過五年,金國、蕭國與齊國結盟,共同舉兵來犯,欲滅我大周,而我們兵力不足,坐困愁城,張大姑娘在情急之下寫了一部名為孫子兵法的書給我,我將之交給了執掌兵符的兵馬大元師,後來成功退敵,但這樣一部絕妙的兵書,身為名門閨秀的張大姑娘又是從哪里來的?

「她方才告訴我,她的魂魄來自一個叫做二十一世紀的地方,那里與咱們這里截然不同,孫子兵法是前人的智慧,是她自幼在祖父的要求下,背得滾瓜爛熟的古人兵書,也是因為我先得知了張大姑娘的秘密,明白這世上無奇不有,在重生醒來成了六歲小童後,並沒有太過驚慌,只想著,我終是能追查臨終前听到的秘密了,我絕不會讓生母死得不明不白。」

駱佟閉了閉眼,屏息定神後,這才緩緩睜開眼眸。「思璘,你前生可是未曾娶妻?我想了許久我記憶中的你這個人物,都尋不到你感情的歸宿。」

他笑了。「我確實未曾娶妻。」

駱佟吁了口氣,她也不知自己為何會有此反應,但得知自己是他兩世唯一的妻子,她心里都樂得開花了。

「其實,在重生之後,我也沒想過要娶妻,但你肯嫁給垂死的我沖喜,我便有了娶妻的念頭。」他眸中的笑意更深了,長指點上她鼻尖。「哪里知道我是上了個大當,原來你知道我是誰才敢喊著要嫁。」

駱佟羞澀的笑了笑。「前生你便是我最崇慕的文人學士,能有幸嫁給你,我自然是不假思索,只是那時我不明白,你明明做到了兩朝金相,又為何會命懸一線到需要有人沖喜延命,全然沒想到你在裝病。」

「重生之後,為了讓單氏對我失去戒心,我一直在裝病,單氏派人做過手腳的補藥,我也照喝無誤,只不過,藥已被我掉包了,天天喝那毒藥的人是她自己的兒子。」他一沉吟。

「這麼想來,三年前思湛不過染了風寒卻病死,極可能是長年服那毒藥,以致他身子虛弱,一場風寒便奪了性命,讓那湛玉振借尸還魂而來。」

「單氏將人當成棋子隨意擺弄,如今可說是自做自受,不值得同情,若是她沒使壞心眼,兒子也不會死。」想了想,駱佟又恨聲道︰「可恨的是,偏叫那湛玉振借了談思湛的身子,如今對我糾纏不休。」

談思璘淡淡地道︰「無須懊惱,饒是他有通天本事,也翻不出什麼浪來,若如你所言,因為你前生臨死前的血咒,他可能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清楚與你相關之事,要擺布他便是輕而易舉,被名利沖昏了頭的人,都是一個模樣,咱們只需引一條錯的路子給他們,他們便會走過去了。」

駱佟知道他說的「他們」里,包含了談雲東,事實上他如今的目標便是以談東雲為主,談思湛是因為她而牽扯了進來。

想來他前生的遺憾便是沒有為生母找出謀害她性命的凶手,如今已確定了幕後唆使之人是談雲東,他自是不會放過,定然會讓談雲東在他重生的這一世付出代價。

「確實如此,今日湛玉振听到將來登基的是二皇子,不知有多震驚。」駱佟好笑地道︰「想來他穿來之後,一心一意以為太子會登基,不知在太子身上下了多少功夫,如今卻得重來,投入二皇子的陣營。」

談思璘道︰「前生思湛並非一個功利之人,他雖高中狀元,又有單氏推波助瀾,但他對仕途並不熱衷,一直到辭官前,他都是參知政事,可如今的思湛已不是思湛,成了有野心的湛玉振,還使計坐上了右丞之位,讓他留在朝堂上,始終是個隱患。」

駱佟點了點頭。「依我對他的了解,他甚無擔當,不可能有什麼大作為,如今志得意滿、太過自信,以為能一手掌握天下,做天子近臣,是他再世為人也沒有認清自己的本質,扶不起的阿斗終究是扶不起的阿斗,可不會因為換了身軀便一飛沖天,他仍是那個認為以勢便可服人的湛玉振。」

她說完後,卻發現談思璘盯著她猛瞧。

她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怎麼了,思璘,我說錯什麼了嗎?」

談思璘笑了幾聲。「沒有,你沒有說錯什麼,只不過,我不想你這麼了解他。」

駱佟一愣,著實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見他雖然面上有笑容,但卻不像說笑,她期期艾艾的解釋道︰「也說不上了解,就是知道他的性子……」

他劍眉一攏,驀然彎身抱起了她,大步走向床。

她的心撲通撲通一跳一跳的,也明白這時候該閉上嘴,不然越描越黑,他又要打翻醋壇子了。

須臾,她被放在床上,床帳也隨即落下。

她眨了眨眼楮,看到他褪了外衣壓上了她,有些不明白怎麼突然從談正經事變成此刻這模樣這姿勢?不過她喜歡他吻上來的感覺,霸道又細膩,像是要全然的佔有她。

她閉起了眼眸,伸手摟住他的頸子,輕輕吮了吮他探進她唇里的舌尖,感覺到他的下月復突然有了變化,她雙腿便大膽的夾住了他的腰,他的身軀一僵,突然狂風暴雨般的吻她,兩人很快就在纏綿之間衣衫不整。

談思璘瞅著她胸前的大片春光,難得露出一絲壞笑。「佟兒,你如今已明白我沒有喝那傷本的毒藥,勤著與我行事,快些為我生個小女圭女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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