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麥兆城強制性的教了一段時間之後,蘇妙安雖說屢屢反抗,但還是把基本的家務學會了,雖說菜做的還是很難吃,但她沒再劃傷過自己。
這段時間蘇妙安倍受心靈上、上的雙重折磨,身體上的就不用說了,心靈上的就比較復雜。
她真是越來越搞不懂麥兆城了,有時對自己惡劣得要死,有時卻冷不丁地溫柔一回,重點是他這一溫柔就會搞得蘇妙安亂了心思。
原先他溫柔了四年,自己都欣然接受,但這次是怎麼了?怎麼在看清他真面目之後,還會有這種怪異感覺,她是不是太賤了?
蘇妙安用力地揪了揪菜葉子,听到蘇曉杰的哭聲之後才回神,連忙用圍裙擦了擦手,走出廚房。
蘇曉杰躺在嬰兒車里,嬰兒車就放在廚房門口,蘇妙安蹲下,推了推嬰兒車,蘇曉杰這才安靜了些。
她失魂落魄地又回廚房開始做飯。
沒過多久麥兆城就回來了,他一進門就湊到嬰兒車前逗弄蘇曉杰。
蘇妙安一邊切菜一邊沒好氣地往他這看,听見蘇曉杰咯咯笑後,就更覺得刺耳,真是白疼這個死小子了,吃著自己的女乃,卻和麥兆城那麼親。
她一直斜著眼楮看,一個不小心就切到了手指,蘇妙安抵呼了一聲,立刻把手指捏在手心。
麥兆城無奈地站起身,他看都沒看蘇妙安,就逕自去藥箱里拿了笑繃過來,然後無視蘇妙安的掙扎,強行把她的手拉過來,接著忽然就把她的手指含到了口中。
蘇妙安渾身的寒毛在一瞬間立了起來,麥兆城沒多留戀地張開嘴,然後手腳俐落地用吳繃把她受傷的手指裹住,最後又一言不發轉身走出廚房,看了眼客廳里的鐘。
「曉杰該吃東西了。」
蘇妙安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沒到喂女乃的時候。」
麥兆城擰眉看她一眼,「你又忘了,曉杰開始吃副食品了,要吃米糊了。」
蘇妙安恍然大悟地拍了拍頭。
麥兆城嘆氣,轉身把蘇曉杰抱起來,「媽咪又把你給忘了,來,爸爸調米糊給你吃。」
等他抱著蘇曉杰進房間之後,蘇妙安才反應過來,放下菜刀沖進臥室,怒發沖冠之間,卻見他正在調米糊給寶寶吃。
蘇曉杰專用的小碗握在麥兆城的大手里就顯得更小,他五指修長,動作熟稔地舀出三勺米精,然後兌上四十度恆溫的熱水。
他坐在凳子上,把蘇曉杰放在床上,兩只手迅速地調勻米糊。
蘇妙安的火氣又沒了,她怎麼會覺得這樣的麥兆城有點迷人呢?尤其是那雙修長的手,當年努力懷蘇曉杰的時候,他就喜歡用手撫模她……
蘇妙安一凜,用力甩了甩頭,然後搬出原先的台詞,「不要亂教寶寶認爸爸。」
麥兆城把蘇曉杰擱在手臂上,另一只手開始喂他吃米糊,他好像是真的餓了,小嘴吧唧吧唧地吃米糊,這一口喂完就趕著探頭張嘴,搞得麥兆城一勺一勺地喂他,都不能停。
麥兆城的大手捏著小湯匙,每喂完一勺就刮刮他的嘴,看起來絕對是個完美女乃爸。麥兆城低頭看著寶寶,話卻是對蘇妙安說的,「怎麼是亂教,我就是他爸爸。」
蘇妙安撇嘴,「你只是提供個精子而已。」
麥兆城喂米糊的手一頓,然後挖了米糊說「小安,你這是在試圖激怒我。」
蘇妙安一愣,下意識想回嘴,「我……」
麥兆城垂著眸,臉色不善,「我不是你生育的工具。」
這句台詞女人說才最合適吧?蘇妙安撥了撥頭發,翻了個白眼走出去了。
從這時起一直到晚上,麥兆城都沒再理過蘇妙安。
起初蘇妙安並沒有發覺,完全沉浸在自己減肥成功的喜悅當中,洗澡時她才發現,經過這段時間做家務、生氣,她已經恢復了原來的身材,于是蘇妙安又開始有了臭美的心,洗過澡之後又開始對著臉拍拍打打,吹干頭發後又紮了起來,以一根古典的發釵固定。
出國以後,她就開始喜歡古典的中國風東西,而且她用著也確實好看。
臭美了一番後,就出去哄蘇曉杰玩。
這期間麥兆城始終在餐桌上那工作,電腦旁擺了幾份文件。
蘇妙安手里拿著個小玩偶,心不在焉地放在蘇曉杰眼前晃,眼楮卻一直往麥兆城那里
瞥,她最近的好奇心越來越重,一直在揣測他到底是做什麼的,如果說是正常的上班族,可是他根本不按照固定的時間出門,偶爾還會連著好幾天都賴在家里。
他不會是在做什麼不好的勾當吧?
這應該是不會的,雖然麥兆城對自己耍手段,但蘇妙安卻始終沒有懷疑過他的身家背景,就好像他們之間的威脅與爭吵都是扮家家酒,所以蘇妙安雖然氣他,但還是會安心地住在這里,所以蘇妙安根本不會懷疑麥兆城是做什麼不法生意的。
而且其實蘇妙安心里總暗暗地想,其實麥兆城根本不會把那些照片傳給她的朋友們看。那她到底為什麼還受他的箝制?
蘇妙安雖然覺得麥兆城不會那麼做,可是他要是真的做了呢?那她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蘇妙安轉過頭,對著滴溜溜轉眼楮的蘇曉杰點了點頭,嗯,一定是這樣的。
她輕輕嘆了口氣,然後專心把蘇曉杰哄睡,把他抱回房間後又看了會電視,就也準備睡了。
這段日子她一直都是和麥兆城同床,因為他從沒對自己做過什麼,所以她也就放松了戒備,可是今天她剛躺進被窩,就見客廳的燈忽然黑了。
接下來就是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麥兆城關了燈走進來,然後就開始月兌衣服。
蘇妙安起初覺得沒什麼,可是當他月兌得只剩內褲時,她終于警惕起來,「洗澡去浴室。」
只穿了一條內褲的麥兆城還真是殺傷力極大,他是標準的寬肩窄腰長腿,他的肌肉發達、膚色偏深,標準的八塊月復肌下是一條四角內褲,內褲上有些許曖昧的黑色探出來。
蘇妙安問完之後就傻傻看著他,然後回神後疑惑地眨了眨眼,咦,他剛剛說什麼了?
還有原本站在床前的人呢?她轉過身才發現麥兆城已經躺到她身邊,蘇妙安嚇得尖叫一聲。麥兆城及時捂住她的嘴,擰眉說「不要吵醒曉杰。」
蘇妙安「唔唔唔」的掙扎,滿臉都寫著「你要干嘛」四個大字。
麥兆城又像第一次強制她睡在床上那晚一樣,單手把她摟得動彈不得,然後另一只手迅速關上床頭燈。
蘇妙安在他懷里扭得像條魚,含糊不清地尖叫,根本顧不上會不會把蘇曉杰吵醒了,準確地說是吵醒了才好,這樣才能阻止麥兆城的惡行,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蘇曉杰今天睡得格外香甜,他們這麼吵鬧他都沒醒。
蘇妙安終于掙扎出一只手,剛想搨他耳光就又被壓下來,她感覺到麥兆城龐大的身軀壓了上來。
「你要干什麼!」
「我要你。」麥兆城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不是說我只能提供精子給你嗎?今晚我都給你。」
說完就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
天曉得他這一個下午憋得有多麼痛苦,其實從蘇妙安說出那句話起,他就憤怒得要死,但怕嚇到蘇曉杰,還是忍了下來,一直忍到現在才得以爆發。
蘇妙安瞪大了眼楮,眼底有濕潤幾乎要溢出來。
餅了很久,麥兆城才放開她。
蘇妙安氣喘吁吁,唇瓣嫣紅,眼眶也是紅的,她抬眸看著麥兆城,「如果一直以來你要的就是這個,為什麼等到現在才動手?這些日子你有的是機會動手。」
麥兆城濃眉緊擰,難得露出如此嚴肅的表情,「你知道我一直以來要的是什麼?」
蘇妙安自暴自棄地一笑,「不就是想要睡我?」
麥兆城冷笑出聲,「是,從五年前我遇見你,就想睡你。」
蘇妙安覺得自己的心猛地跌入谷底。
可是麥兆城接下來又說「你覺得我睡了幾次就會夠嗎?不,我想睡一輩子,今天我不妨告訴你,蘇妙安,我這五年的處心積慮就是為了得到你,我隱忍了五年,卻讓你輕輕松松就跑了,這五年我隨叫隨到,結果你毫不留戀地棄我而去,嗯?蘇妙安,你是不是太狠心了?」
蘇妙安愣住了,他居然還在介意自己離開的事?
她顫抖著吸了口氣,「這段日子我做了所有的家務,還不能讓你消氣?」
麥兆城像是听到了個笑話一樣笑起來。
蘇妙安有些被激怒,「你還想要怎樣?你到底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麥兆城一哽,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一個字都沒說。
蘇妙安也陷入了沉默,他剛剛的話一直在她心里打轉,什麼叫睡一輩子?什麼叫得到她?他這種類似表白的話令蘇妙安變得更加混亂。
兩人沉默了一會,麥兆城又吻了下來,蘇妙安的手下意識擋在麥兆城的胸口,想要推開他,卻在手指顫抖了很久之後,反而攀上了他的脖頸,她知道自己現在該反抗,可是肢體根本不去配合她的意識。
他的吻霸道又深入,靈巧的舌纏上蘇妙安的,不停吸吮,這次他吻的時間很長,在蘇妙安快要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才結束。
麥兆城的吻滑下來,從她的耳側一路來到下巴,每一寸都細細吻著。
蘇妙安微微偏頭,溫順地承受,感受著他所帶給自己的不同尋常的刺激。
麥兆城的吻逐漸變得溫柔,重新將她擁在懷里之後,他才發覺自己這將近一年以來是多麼的想念她。
麥兆城的手從衣擺下探了進去,冰冷干燥的大手滑過帶著細汗的身體,卻令她的身體更加燥熱,他反覆地撫模著,嘴唇卻一直下移,來到她的脖頸間品嘗。
……
憋了一年的欲∣望一經泄出就一發不可收拾,麥兆城拖著蘇妙安連要了好幾次。
最後看在三點鐘蘇妙安還要起床喂女乃的份上,他暫時放過了她,抱著渾身發軟的她去浴室清洗了一子,擦干後抱到床上,裹好被子讓她好好睡。
縮在他懷里的蘇妙安只覺得筋疲力竭,比那次砸了客廳和廚房時還要累,在昏睡過去之前,她的腦子還能動,于是不禁回憶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一切發生得突然,過程卻締長一她該抗拒的,卻不知怎麼的就做到了最後。
蘇妙安明白最近的自己很奇怪,在一番思想斗爭之下,終于肯承認自己被麥兆城所吸引,在他曝露本來的面目之後,蘇妙安忽然有種被征服、被控制的感覺。
普通人或許會很厭惡這種感覺,但蘇妙安不同,她一直以來都被人捧著,沒有失敗過,也沒被人打敗過,可是這次她卻栽在了麥兆城的手里,起初的憤怒散去後,她忽然就……忽然就……忽然就覺得麥兆城很吸引人。
就像是一向桀驁不馴的小獸,會對第一個馴服自己人產生依賴。
而最新產生的感覺和五年間對他的熟悉和依賴,匯成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至于是什麼感覺,她還沒弄清楚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