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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邊敵妻 第3章(1)

滕譽一回府,李凡已早一步到大門迎接,另一端,商漣衣主動進擊來了,遠遠地,就見她一身桃色嬌俏身影的走來,宛如盛開嬌艷的牡丹。

商漣衣臉上掛著燦爛如花的笑容,款款走到滕譽的面前,施了施禮道︰「王爺,您回來了,妾身一直在等著您回府。」

滕譽從她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就瞅住她看,黑眸一閃而過震驚,再來是嫌惡,她臉上的妝畫得又艷又濃,都將她原本清麗秀雅的美貌掩蓋住,她一身桃紅也俗不可耐,令人倒盡胃口。

滕譽表面上對著她含笑道︰「王妃真有心,還盛妝打扮前來迎接本王,本王一想到剛新婚就撇下你,冷落你那麼多天,就覺得對不住你。」

商漣衣佯裝溫婉大度道︰「妾身不怪王爺,李總管都說了,王爺公事繁忙,妾身明白的。」

聞言,滕譽覺得古怪,是他的錯覺嗎?怎麼覺得她把公事繁忙這四個字說得別有深意?

商漣衣朝他向前一步,又綻開笑容道︰「妾身問了李總管,知道王爺今天傍晚會回來,于是親手為王爺燒了幾道菜,想為王爺補補身,王爺,我們到飯廳用膳吧。」

滕譽听著她說,在她那雙美眸中看到積極的光芒,唇角微微勾起。

雖然她掩飾的很好,笑容溫馴又甜美,但他仍看得出她是不甘願嫁他的,也不喜迎合他,然而今天的她不一樣,比起洞房花燭夜那一晚還要意志堅定,笑容更為甜膩,看來他一連幾天不在,讓她擔心自己失寵,開始認真了,那他也要認真的玩才行。

「你會燒菜?」這倒讓他很意外,他以為大家閨秀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妾身平常就喜歡燒菜,當然廚藝自是無法跟府里的大廚比,因此向大廚討教一番,希望王爺不會嫌棄才好。」商漣衣說的含蓄謙順,一副歡喜為滕譽下廚的模樣。

「王爺,王妃跟著大廚學做菜,大廚都稱贊王妃有天分呢!奴婢吃過王妃燒的菜,真的是很美味!」

「王妃這幾天都在廚房練習做菜,手還被菜刀切到受傷了……」

梅麗和杏兒一搭一唱的幫襯著商漣衣,最後一句話刻意突顯她燒菜的用心。

商漣衣責怪的瞪了她們,「只是點小傷,不用在王爺的面前說出來……」說著,她忙將受傷的手往後藏,動作很慢,好確定滕譽有看見。

滕譽將她的這點心機看在眼里,流露心疼的神色道︰「王妃有上藥嗎?」

「上藥了,多謝王爺關心。」商漣衣斂下眸羞澀道。

「想不到王妃對本王是如此用心,那本王一定要用心的品嘗你做的菜,走吧!」滕譽語氣振奮,大步流星的往飯廳方向走去。

比預想中順利,商漣衣心里竊喜著,忙不迭跟在他身後走。

來到飯廳,下人們已端上熱騰騰的菜色,滿滿的一桌菜,看起來精致可口。

滕譽一揮手,讓下人退到後方守著,看到一桌子的菜都是他愛吃的,噙起笑道︰「王妃,你這些菜可真費功夫。」果然很拚命在討他歡心啊!

商漣衣也對她所燒的菜感到很滿意,這些都是廚子在京城餐館里的招牌菜,也是滕譽平日愛吃的,她要用這些菜攻陷他的心。

她拿起筷子替他布菜道︰「王爺,這是紅燒肘子,您嘗嘗味道。」

滕譽嘗了口,點頭道︰「這肉滑女敕鮮美,入口即化,好吃。」

「太好了!」商漣衣欣喜著,又舀了雞湯,「王爺,這雞湯妾身放了許多藥材熬炖,炖了兩個時辰,喝了可以養足血氣,您一定要嘗嘗。」

滕譽喝了湯,夸贊道︰「這雞湯味道濃郁,王妃也一塊吃吧。」

「是。」看到他喜歡她燒的菜,她終于覺得忙得有代價了,每一道菜都是她費心思做的,不小心劃傷了手也是真的,若是真能讓滕譽放在心上就更好了。

接著,重頭戲來了——商漣衣倒了酒。

「王爺,吃這些菜配這酒滋味最好了,可惜妾身受了風寒,不能陪王爺喝酒,只能看著王爺喝。」她帶著嬌嗔的道,連自己都快起雞皮疙瘩了。

為了避免上次那樣的悲劇,今天她早早把勾魂丹下在酒瓶里,然後再宣稱自己受風寒不能喝酒,這樣就不會再出意外了。

「你怎麼受了風寒?」滕譽狀似關心的問道。

商漣衣拉起袖子掩嘴咳了聲,「只是喉嚨有點咳而已,不要緊的,而且妾身酒量也不好,怕像上次一樣醉倒,掃了王爺的興,還是別喝的好。」

說完,商漣衣雙眸關注的看著滕譽,滿心希冀他快點喝下酒,未料他遲遲沒喝,讓她一顆心又高高懸掛著,「王爺?」

滕譽擱下筷子,緩緩啟唇道︰「這些菜雖可口精致,但也因為都是大魚大肉,吃的有點膩,不吃了,這酒……」他擱下了酒杯,「也沒興致喝了。」

商漣衣登時僵住,萬萬沒想到滕譽會突然說不吃了,酒也不喝了,明明前一刻他還心情大好的品嘗。

「真是太悶了,若是有歌舞助興就好了……」滕譽一臉煩悶無趣,朝她丟來一句,「王妃,不如你去跳一曲吧。」

商漣衣唇角抽了抽,莫非他當她是舞姬?

「王爺在開妾身玩笑吧,妾身怎麼會跳舞……」那不是大家閨秀會做的事。

「也罷。」滕譽說完便站起身,離開座位。

他生氣了,要走了?

商漣衣真捉模不著這男人的心思,一個不合他意說走就走,難怪外頭的人都說他喜怒無常又陰晴不定,還真是不好侍候。

商漣衣與梅麗、杏兒面面相覷,眼看滕譽就要踏出飯廳,這次又要失敗了嗎?

這可不成。

商漣衣豁出去的朝滕譽背後喊道︰「因為妾身在成親那天喝醉了,睡上了一夜,所以王爺在生妾身的氣嗎?王爺一連離開府里好幾天,如今妾身好不容易才盼到您回來,煮上這一桌菜想討您歡心,您也不愛吃,這教妾身該怎麼做才好……」

她的話成功讓滕譽停下步伐,他轉過身,似笑非笑的,讓人揣測不出心思。

「王妃,你也太大驚小敝了,本王不過想去沐浴罷了。」

「沐浴?」商漣衣徹底呆了,是這樣嗎?

「或許是天氣熱了點才沒有食欲,絕沒有怪罪你成親那天喝醉酒睡著的事,而新婚隔天便一連出門幾日,更非本王的意願,只因公事繁忙所致,本王沒有生氣,王妃不必在意那天的事。」

商漣衣回過神,「那就好,妾身只是怕王爺對妾身有所誤解,這一走,又要丟下妾身好幾天了……」她緩緩走向他,走到他面前,抬起羞赧的臉蛋說︰「成親那晚妾身說,請相信妾身對王爺的真心可鑒,妾身說願與王爺共進退,也願當王爺的解語花,替王爺分憂解勞,這些都是真心的……」

「本王信你。」

商漣衣听他這麼爽快俐落的說,反倒傻住了。

滕譽幽深的黑眸望向她,「那晚你喝醉了,醉的模樣很可愛,痴痴的望著本王看,還酒後吐真言的說本王長得很俊,你很喜歡,原來王妃你是那麼迷戀本王,對本王如此心儀。」

商漣衣覺得自己快暈了,他在說什麼?說她喝醉的那晚,她痴痴的望著他看,說他長得很俊,她很喜歡?

為什麼會有這種事?她怎麼會……怎麼可能會對他……但商漣衣知道勾魂丹的藥效,知道他未必是在騙她,她羞恥的真想馬上暈倒算了。

滕譽看她打擊甚大,黑眸底閃過狡獪的笑意,接著又故意說道︰「既然王妃你對本王如此真心真意,那麼你就來服侍本王沐浴吧,讓本王瞧瞧,你對本王到底有多上心。」

服侍他入浴?!商漣衣沒想到他會冒出這一句,整個人都僵住了。

「不願意嗎?」滕譽挑眉道。

能不願意嗎?商漣衣馬上朝他綻出最燦爛的笑容,「妾身當然願意服侍王爺入浴,妾身會竭盡所能好好表現的。」

只是沐浴罷了,把他當成小貓小狽就好了。她忍耐的對著自己說。

滕譽看出那沉靜的面容下有多不甘願,還真好玩啊,她愈想討他歡心,他就偏不如她所願,看她能在他面前忍耐到何時,看她能為了得到那個玉璽拚命到什麼地步。

滕譽愉悅的想著,等都不等她,轉了身,大步踏出飯廳,往府里的浴間方向邁去。

滕譽前腳一走,杏兒和梅麗便走向商漣衣,兩人臉上都有著惴惴不安。

商漣衣倒是斗志十足,吩咐了她們一些事後,後腳隨即追上。

她才不怕他!她一定要成功對付他!

夫妻倆,都各懷鬼胎。

滕譽從外頭回來總有沐浴的習慣,因此李凡早已吩咐下人備熱水去了,還不斷的燒柴加熱,好讓滕譽一到浴間,便有熱水可洗。

商漣衣在浴間外深深吸了口氣,才踏進去,一片氤氳熱騰的霧氣先是迷蒙住她的眼,然後隨著霧氣散了開來,她看到眼前有個大浴桶。

那是個很大的浴桶,足足可以躺上五個人,浴桶上還雕著精巧細致的圖騰,一看就知道索價不菲,浴桶邊還設有小桌案,上頭備有各式水果和糕點,還真是奢侈享受。

左邊那頭,一名小廝正在為滕譽寬衣,已經月兌到最後一層單衣了。

商漣衣僵著俏臉往右邊看。

滕譽看到她來了,讓服侍他寬衣的小廝退下,朝她喚道︰「王妃,你過來。」

商漣衣不得不看向他,知道他是要她寬衣,她跨出步伐走到他面前,雙手揪緊他的衣領,準備幫他月兌下,卻遲遲沒有動作。

幫男人月兌衣服這種事,理智上她知道她必須做,可是……

「王妃,你這是在發呆嗎?」滕譽低著頭,低低笑道。

他笑得好可惡。商漣衣被激得果斷拉開他身上的白色單衣,但當單衣大敞,露出那精瘦平坦的男性胸膛時,

她不爭氣的臉一熱。

這就是男人的身體呀,她根本無法將他當成小貓小狽……

那當成白花花的豬肉好了!可也太結實了,肌理分明,添上幾道舊傷的疤痕,她居然覺得還挺好看的……

喝!她在胡思亂想什麼!

商漣衣強迫自己吸口氣冷靜下來,然後朝他擠出甜笑道︰「請王爺稍微彎,妾身才好幫你月兌下這衣袍。」

滕譽配合的彎,商漣衣馬上將那白衣往他肩膀下拉。

在這一瞬間,滕譽垂下眼眸,商漣衣抬起臉蛋,兩人恰巧四目相對,他們靠得很近,空氣中飄浮著曖昧的氣息。

滕譽望著她,眸光逐漸變得幽深,商漣衣覺得他的眼底多了男性的侵略,讓她緊張的屏住呼吸,她馬上低下頭,月兌衣裳的動作變快了,好不容易將衣裳月兌下時,她暗自吁了口氣。

「不繼續嗎?」

繼續做什麼?

當商漣衣看到滕譽下半身還穿著褲子時,腦門一熱,面色有幾分難看。

她……怎麼有辦法……

滕譽看她這模樣也不冀望她了,雙手來到腰間,作勢月兌褲子。

商漣衣馬上移開雙眼,隱約間听見滕譽的笑聲,她暗自惱怒著,感覺他在逗著她玩。

直到听見滕譽踏入浴池的水聲,她才敢放心走近浴桶。

她靠近他背後,不敢往前看,更不敢往水面下看去,好了,要做正事了,她可不能再失態下去,得服侍的讓他滿意,好讓計劃順利進行下去。

商漣衣回想起女官的「指點」,于是拿起勺子,柔順的道︰「王爺,妾身先替你淋熱水。」

滕譽沒有回應,商漣衣便直接淋下他肩頭了。

接著,她又柔聲的道︰「王爺,我幫你揉揉肩,可好?」

听到滕譽輕輕一嗯,商漣衣伸出蔥白十指在他肩上力道適中的揉搓著,「王爺,您的肩膀很硬,平常肯定累積很多疲勞,以後妾身就常幫你這麼揉揉,讓你輕松點。」

「你這功夫真好,怎麼學的?」滕譽享受的閉上眼,任她縴縴手指靈活的揉著他的肩,他真沒想到她一個大家閨秀懂得這功夫。

太好了,他喜歡!

「這是妾身在義父的醫館里跟大夫學的,說是只要多按著人的幾處穴道,就能消除疲勞,提起精神呢!」

這時,梅麗端著酒進來了。

那是商漣衣事先吩咐準備的,滕譽說沒興致喝酒,那麼就換點特別的酒。

她從梅麗手中接過酒杯,命她出去候著,再端著酒,來到滕譽身側,柔聲的道︰「王爺,這是妾身用水果釀的果酒,喝了對身體好,也能讓王爺消除疲憊。」

滕譽听到她的聲音時睜開眼,慵懶的望向她手上端著的杯子。

「怎麼會是這種顏色?黃黃橙橙的,真丑。」他批評道。

商漣衣忍耐住沒發火,「那是妾身放了橘子和柳橙,才會是這種顏色,王爺,你聞聞,味道香甜,妾身在娘家時總會煮來喝,王爺喝看看吧,你一定會喜歡的。」她柔聲勸道。

滕譽並沒有端過,雙眸仍直盯著那杯果酒看,不知在深思什麼。

商漣衣呼吸微微變急促,他這個模樣就像是在懷疑她在果酒里放了什麼,但她又不敢催促,深怕他一個惱怒不喝了。

腺譽端詳了好一會兒,在商漣衣手都酸了時,才接過去喝。

「你說的沒錯,這果酒真好喝。」喝下一口,他說道,又連喝好幾口。

商漣衣面色不變的看著滕譽把酒都喝完了,將空的杯子接過,微笑的道︰「王爺喜歡真是太好了,妾身明天再煮給你喝。」

正當商漣衣內心欣喜,篤定著這計劃能順利進行時,她沒發現有一只大掌朝她猛地捉來,毫無防備的,她整個人栽進了浴桶里,手上的茶杯不知掉到哪去了。

「王爺,你這是在做什麼!」她瞠大美眸倉皇的喊著,真不敢相信這男人竟將她拖下水!天啊,她衣裳都濕了,更別提他還是果身在她面前!

滕譽幽闇的眸光曖昧的定在她身上,「王妃,你總是對本王那麼好,本王還沒有跟你圓房,實在虧欠你太多了,我們干脆現在來補過洞房花燭夜吧。」

商漣衣听得氣急敗壞,這男人在說什麼渾話,他打算在這浴桶里和她圓房?他瘋了不成,在水里做這種荒唐的事……絕對不行!

等等,他又在看哪里?

商漣衣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這才發現自己曲線畢露,浸了水的衣料緊緊黏著身子,她趕緊捂住胸,恨不得賞他一巴掌。

但,偏偏不能。

商漣衣迅速冷靜下來,「王爺,妾身不急,真的不急……在這里不妥……」她裝作害羞,事實上她不用裝,臉蛋就是通紅的。

「可是本王很急,本王不想讓你太委屈,想早點讓你成為本王名符其實的王妃。」

什麼?商漣衣還沒回過神,就見滕譽將她拉入懷里想一親芳澤。

商漣衣雙手推拒他的胸膛,靈光一現,用力咳了咳,「王爺,你忘了,妾身受了風寒……咳咳,所以今天不成……」

滕譽不大高興,「你不是說不嚴重嗎?」

商漣衣更努力的咳,「我現在才發現挺嚴重的。」她露出小可憐的模樣,希望他能放棄這主意。

滕譽邪佞一笑,在她耳邊吹拂著熱氣,「放心,本王會讓你很快暖和起來的,包準你的風寒痊癒。」

怎……怎麼會變成這樣……

當滕譽的唇擦過她的臉頰時,商漣衣心髒都快停了,真的擔心自己貞操不保,沒想到下一瞬間這男人突然挨在她身上不動了。

睡著了?商漣衣疑惑的猜著,哪知滕譽又抬起頭來了,此時,他那雙眸底蘊著一片迷蒙,似乎有些恍神,不見先前的森冷難測,他看向她,黝黑的瞳仁瞬間一亮,用迷戀膜拜的眼神看著她。

「天啊,本王的王妃居然是這麼美,宛如仙女下凡……怎麼辦,本王的心跳得好快,本王真、真喜歡你……」他驚艷的對著她喃喃道,說得深情款款的,有著最痴迷的表情,已然變了一個人。

原來這就是勾魂丹的藥效,商漣衣總算是見識到了,但明知道他是受到藥效影響,才會這麼深情迷戀望著她,她的心髒還是受不住的撲通一跳。

此時,商漣衣見滕譽要挨過來親吻她,忙用手捂住他的唇,「等等……」她靈機一動,順勢道︰「王爺說喜歡妾身,說妾身就像仙女一樣,王爺是真心這麼說的嗎?王爺要如何證明呢?」

「本王可以讓你這輩子錦衣玉食,不愁吃穿,可以賜給你滿滿的金銀財寶!」滕譽深怕她不相信,急切的道。

商漣衣定住他,緩緩啟開唇瓣,「妾身只想要王爺最重要的東西……」

「最重要的東西?」

商漣衣湊近他耳邊,輕輕呢喃道︰「妾身想要那個護國玉璽。」

「不行,那個不能給你……」听到護國玉璽,滕譽先是面帶猶豫,再搖起頭,看得出他意志堅定。

商漣衣又在他耳邊吐著香氣,「那,可以讓妾身看一看嗎?」

「你想看?」

「妾身只要看一眼就好,王爺,跟妾身說說你把那玉璽藏在哪里吧……」商漣衣對上他的雙眼,近乎嬌嗔的哀求,把她受過的指點發揮得淋灕盡致。

滕譽僅剩的意志力輕易地被她摧毀,順從的開口道︰「在帳房里……」

對呀,她怎麼忘了帳房!商漣衣想到自己握有帳房的鑰匙,繼續問下去,「在帳房的哪處呢?王爺可以說的更清楚些嗎?」

滕譽傾向前說,商漣衣忍耐著他的偎近,好听清楚他嘴里說的話,「在帳房的錢庫……」

說完,滕譽朝商漣衣臉頰吻去,商漣衣還沒來得及閃開,滕譽卻是挨著她肩上不動了。

「王爺?」

她低喚著,推了推他,看著他雙眸緊閉著,傳來徐徐的呼吸聲,這次,她確定他真的是睡著了。

接著,商漣衣費了一點力氣將身上的男人挪開,然後自浴桶里踏出,往外朝梅麗一喊。

當梅麗看到她渾身濕漉漉的好不狼狽,嚇了好一跳。

商漣衣沒多解釋,「快!幫我拿套干淨的衣裳來,我已經問出玉璽的藏處了。」

「奴婢馬上去!」梅麗高興不已,忙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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