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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男的戀礙習題 第5章(2)

走了約莫半個小時,兩人才看到第一間小雜貨店。

老板是個七十幾歲的老人家,雖然對一頭長發加上一雙淡藍色眼眸的樊厲市的第一印象不是太好,但還是表現出日本人的敬業態度,笑臉客氣迎人。

一只小秋田犬跟在老板身後蹦出來,一向很有動物緣的紀若寶,馬上引來小秋田犬的興趣,她也是雙眼發亮地對著小狽敞開懷抱。

見狀,樊厲軍露出可疑的寵溺微笑,但是下一秒,他看到小狽筆直地要朝她受傷的腳撲過去,他的臉色猛地一沉,伸手就要把小狽揮開。

「不要!你會傷到它!」紀若寶急忙抓住他的手。

「你的腳!」

因為她的制止,小狽當真直接抱住她受傷的腳輕輕啃咬。

紀若寶一邊吃痛地眯起眼,一邊對他搖手要他不要在意。「沒事的,只是結痂的地方出了點血而已,小動物們都不會是惡意的,真的不要緊。」

老板此時也趕緊彎腰道歉,他可是把長發男子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很恐怖。

紀若寶用日文跟老板說沒關系,輕輕拉開抱著她的腳的小狽,將它抱在懷里。小狽舌忝了她的臉幾下,尾巴搖得用力,她被逗得哈哈大笑。

樊厲軍想到那天在源組織車上看到她的模樣,為了不打草驚蛇,他一直極力忍耐著不直接剿了他們的總部,不過現在能夠看她這樣爽朗大笑,他突然覺得其他事情都不那麼重要了。

不過……她臉上還有傷呢,這只狗的舌頭也不知道干不干淨!

所以就在老板和紀若寶的驚呼聲中,樊厲軍單手捏住小狽的後頸,將它抓起來,遠離她帶傷的小臉。

「拜托拜托,輕一點,不要忽然放手!不要捏太緊!不要……」

「我只是抓著而已。」樊厲軍適時阻止了她的大驚小敝,不過現在換成他尷尬了,他把狗放下也不是,抱著也不是。

被高舉著與一雙藍眸對看的小狽,搖了搖尾巴,動了動耳朵,猝不及防地伸舌舌忝了下臉色不是很好的樊厲軍。

「嚇」

老板和紀若寶同時用力倒抽了口氣,腦袋里已經翻飛出小拘血肉模糊的場景,心里頭不約而同開始哀悼,這麼可愛的小生命……

紀若寶甚至閉起了眼楮,就算已經看過被奪走心的二皇子無數次殘忍傷人的畫面,她還是不忍半睹……

不過,等了又等、等了又等,淒慘的哀號聲是沒有听到,耳邊傳來的,是像細雨涓滴般的聲響,讓她困惑的緩緩撐開眼皮……

「還不快點拿布來?都尿在我身上了!」仍抓著小狽的樊厲軍用日文沒好氣的催促道。

老板這才回過神來,隨即抓了條布要幫樊厲軍清理,但樊厲軍把小狽扔還給他,搶過他手里的布,自己擦。

老板一臉小狽起死回……喔,不對,是失而復得的樣子,對比紀若寶那副驚呆木了的模樣,並不算太夸張。

「你……你你……沒關系嗎?」紀若寶不敢置信地比了比他下半身那塊被小狽滋潤過所產生的污潰。

「怎麼會沒關系,等一下要處理了。」樊厲軍一邊擦拭褲子一邊回道。

「處理?怎麼處理?」殺、砍、剁、摔、扭……他決定要用哪一種?

樊厲軍看了她一眼。「回去要洗一洗換衣褲啊!」不然呢?

「就這樣?你會留它一條命?」

樊厲軍將垂下來的長發塞到耳後。嘖!等一下連頭發都要洗了,好像有沾到的樣子。

「它是撒尿又不是灑硫酸。」為了這種事還需要見血,會不會太大費周草?听到他的回答,紀若寶開心地要擁抱小狽,卻被樊厲軍給擋住了。「它才剛撒完尿,你澡都洗好了,不會是想再換一次藥吧?」

經他這麼一提醒,她的動作馬上一頓,換藥實在太痛也太……曖昧了,她只好克制地模模小狽的頭就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里空氣太新鮮,或是接連幾天下來終于不用擔心被追被綁,還是有樊厲軍陪伴在身邊,總之,紀若寶的心情完全放松下來,胃口也莫名好了,肚子居然又叫了。

她在雜貨鋪看到一包包裝漂亮的日本泡面,但模模口袋,她身上一毛錢都沒有,于是她默默地再把那包泡面放回去。

站在她身後的樊厲軍長臂一伸,將她剛剛相中的泡面拿了起來。「再看看還有沒有想買的,一次買齊。」

「真的嗎?水果可以嗎?」好幾天沒吃了。

樊厲軍藍眸一掃,修長的指頭一比,便要老板將擺在門口旁邊的水果都包起來,他隨手又拿了幾包零食,問道︰「那這個呢?要不要?」

紀若寶正在猶豫要不要厚顏無恥地點頭,他直接當她要,全部女乃到結賬桌上。

「哇!那里面好像有片子可以租耶!」

紀若寶正準備去一探究竟的腳步被樊厲軍拉了回來,他淡淡的道︰「一,家里沒電視,二,那是。」

「你怎麼知道?」

樊厲軍挑了挑一邊的眉毛,一副「這種問題需要回答嗎」的模樣。

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不經大腦的問題,搔搔頭笑了,但隨後讓她笑得更甜的,是她忽然發現他剛剛說了「家里」兩個字。

可以期待嗎?在她生命結束之前。

很久很久以前,不管跟二皇子再親近,皇宮她是進不得的,如果現在可以暫時把那里視為「他們的家」,那是不是可以想成,在這一世,他們曾經是「一家人」?

她想當他的家人,他不會忘記的那種家人。

帶著有種被寵壞一點點的心情,在夕陽落下山頭時,兩人再次以龜速的腳步,回到「那個家」。

因為是龜速,所以到家之後,紀若寶已經餓到肚子翻天了。

樊厲軍原本要先幫她煮泡面,但她知道他很在意身上有小狽的尿,所以她催促道「你先去洗澡,我自己煮就好,不過就泡面而已。」

但他卻開了一包零食給她。「先吃這個,等我洗好澡我來煮,你別亂動「欸,我好歹參加過五次的海外義工行了,連在鳥不生蛋的國家用心如乃中都很熟了,不過就是煮個泡面……」她的埋怨被冷冷的藍眸給瞪到咽了回去。

看來心被奪走的二皇子,不只冷血無情,還大男人上身。

嗚,以前不是這樣的……

就在紀若寶心里感嘆的同時,轉身朝浴室走去的樊厲軍淡淡說道.「煮好拿過來的途中,萬一你因為走路不方便把熱湯灑出來燙到怎麼辦?」

她猛地抬起頭,感動地看著那遠去的背影。

對不起,她錯了,二皇子不是大男人上身,只是表達方式有缺陷而已,他仍舊是暖男一枚!

樊厲軍果真是速戰速決,紀若寶一包零食還沒吃到一半,他就已經洗好澡了。他的長發還用毛巾包著,全身也只穿了一條長褲,所以脖子以上是耽美蛇男,現代腐女最愛,脖子以下又是完全能夠挑起女人垂涎的標準美男身材……

惡魔啊,你是不是拿錯東西了?這家伙完全靠外表吃飯就好啦!就算沒有心,也能虜獲好幾打女人的芳心,感覺沒差吶!

忽然想到什麼,紀若寶一跛一跋地跟著他到廚房。「不是叫你在那里等著嗎?」

「我想問你事情。」

「等一下邊吃邊問。」

「不能現在問嗎?」紀若寶的兩道細眉呈八字形往下垂,小嘴微嘟,語氣軟膩。

樊厲軍發現自己居然又出現下午拒絕帶她出去逛逛的心情——不想看到她失望,他輕嘆了口氣。「說。」聞言,紀若寶馬上必撒嬌的表情,充滿好奇地問:「我們那天去的第二家旅館,那個老板娘是你的」老相好?床上伴侶?他想也沒想便回道︰「呃,我的意思是,還是……女朋友?「不是我的。」從她那天對你的態度看來,她是否是你的女朋友?還是是感情很好很好很好很——好——的女性朋友?」她問得更明確一點。

「兩種都不是。」紀若寶不是很相信的眨眨眼。「但那天她對你很……很貼心的樣子……你們……一點關系都沒有嗎?」

「只有一次性關系。」

沒料到他會這麼直接又自然地說出來,她的雙頰瞬間紅透,她馬上用兩手捂著,嗔道:「那你怎麼還說不是女朋友?」

想到他原來已經有這麼親密的對象了,她不免感到嫉妒,但又覺得慶幸,至少代表這輩子有人陪著他。

樊厲軍用沒有起伏的聲調回道︰「的確不是,那天她在我叫的客房餐點中下藥,然後爬上我的床,結束後我本來要取走她的心髒,但她協助我躲避找來日本的國際刑警的追緝,我才放過她一次。」

難怪那天晚上他沒叫客房服務,而是自己出去買吃的。「那……你有沒有心儀的對象呢?

例如……你說跟你一樣在東方家做事的秦子香?」

「心儀?我不知道什麼是心儀。」

「就你以前說過的,你喜歡外表是大家閨秀模樣,但個性不能太內向,琴棋書畫不用太精通,重點是要有愛心……」紀若寶突然停住。

「我以前說過?我什麼時候說過?」大家閨秀?琴棋書畫?哪個年代?

嗚,她一時忘記了,那是他還是二皇子時說過的話,她只好硬拗道︰「我、我……我的意思是,大部分男人都喜歡那樣的。」

樊厲軍也沒深究,搖搖頭說︰「不知道,沒感覺。」

「是喔……」紀若寶皺眉。

真希望知道他喜歡怎樣的女人,這樣她就可以幫他找一個,陪伴在他身邊,她想看到他過得美滿幸福。

「沒有想留在身邊陪著的人嗎?」

她可不希望他有了心之後,嘗到的是「空虛寂寞覺得冷」啊!

「有。」樊厲軍簡短回答的同時,泡面也煮好了,他便端著煮好的泡面往往大廳走去。

紀若寶瞪大眼,一跛一跛的馬上跟上去,急切的追問道︰「是誰是誰?後羿嗎?那是朋友喔,不是另外一半喔!他以後也會有自己的另外一半,所以你希望可以陪在身邊的人是……」

「你!」他突然轉過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輕吻。「什……什麼?你說什麼?」她撫著唇,臉紅心跳地再次問道。

罷剛耳邊嗡嗡作響,她怕自己沒听清楚。

「我想你陪。」樊厲軍一邊張羅碗筷,拉著她盤腿坐下,把泡面推到她而前,一邊語調平淡地說。

「哪……哪一種陪?」喔,白痴!她在問什麼啊!「都行,就陪在身邊,我身邊。」

「為為什麼?」

對這一世的二皇子來說,她不過就是萍水相逢的過客,他怎麼會想要她陪著他?

樊厲軍看著她,回道︰「我也不知道,我對你有感覺。」他的語調仍然平淡,卻非常篤定,他也知道說對她有感覺這句話有點荒謬,但真的是這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紀若寶望著他,心里五味雜陳。

或許就像銀鳳說的,每輪回一世,他們的緣分就加深一點,而這樣的緣分促使他現在選擇她,是嗎?還是在她心髒里的噬心葉發揮了作用,牽引著他對她產生感覺?

可是不管是哪一種,命運早都注定了她無法陪他走完這一世啊!

想到這里,紀若寶的小臉露出了沮喪,胃口頓時都沒了,但為了不讓他察出不對勁,她只好默默地低頭吃面。

又是那種表情!

樊厲軍吸了一口氣,幽幽地說︰「如果你因為我傷人的關系不喜歡陪我,那就換我陪你,你當我不存在就好。」

紀若寶沒抬頭,而是抬起幽怨的眼神,一邊用筷子戳著泡面,一邊看了看他。「你就不能找一個身體健康的嗎?萬一害我走得很慚愧怎麼辦?」

靶覺一個心願才了,就有另一種遺憾,是一種買了錢包錢卻被偷的概念。

他挑挑眉,露出一抹邪惡的微笑,「那我就不會讓你只是感到慚愧而已,會讓你巴不得再從墳墓里爬出來。」

這番狂妄的宣言害紀若寶噎到了,咳個不停,「咳……咳咳……咳……」

樊厲軍匆容優雅卻敏捷地從榻榻米起身,繞過小圓桌,來到她的身後,輕拍她的背幫她順氣。「咳小力一點,不然等一下傷口裂開。」

「哼!誰、誰害的?」

原本只想跟他開個玩笑,拌個嘴,但她忽然覺得胸口一陣悶疼,她不敢用手捂著胸口,就怕被他發現異樣,只用力閉上眼楮、縮著身子,等著痛感過去。

「你怎麼了?哪里痛??」觀察細微的樊厲軍還是發現了。

痛到說不出話來的紀若寶緊抓著他的手臂,只能搖搖頭。

就在他就要抱起她直奔醫院時,那股疼痛終于舒緩一些了,她睜開眼,孱弱地笑說︰「沒事、沒事。」

樊厲軍看著她被冷汗浸濕的小臉,幾撮發絲黏貼在她的兩頰,他以手指將發絲輕輕撥開。

「你的臉色很蒼白。」

「嗯,沒關系,等一下就好了。」

「要不要去看個醫生?」

紀若寶搖搖頭。「只是嗆到,一時喘不過氣而已。」

樊厲軍抿抿唇,輕聲道︰「對不起,我不該說那樣的話。」

聞言,她笑開缺了紅潤點綴的容顏。

不管是什麼原因讓他對她有感覺,但到底是要多在乎,才能讓他只因為她幾聲嗆咳而道歉?

看著他看似平淡卻暗藏擔憂神色的俊俏臉龐,她想,她是不是也能放肆一下?

尋了他幾個生生世世了,有時只能萍水相逢成為路過陌生人,有時只能在茫茫人海中遙望那抹她永遠不可能錯認的背影,然後隨著記憶慢慢流失,她老覺得她在找什麼,但始終找不到。

他在找尋他的心時,是不是就是這樣的感覺?

她握住他臂膀的手,改移往他的臉頰,柔柔的貼住。

如果這一生注定了緣淺,那她能不能奢求一個情深?

此時的他,與第一世二皇子的模樣重迭,五官沒有多大改變,可是眼神卻非常不同,一個像陽光般總是閃爍著耀眼光芒,一個像死寂的深穴般沒有盡頭的凝望。

她從很早很早以前就想跟他說了,但礙于他在她心中的分量,她曾經決定就這樣深埋自己的心意就好,但往後生生世世的輪回,卻多次讓她好後悔,沒能在他尚未被下詛咒之前說出,那就是——

「我很喜歡你。」

輕輕柔柔的五個字,從紀若寶不算嫵媚的雙唇吐出,卻惹得樊厲軍狠狠一震,他的表情開始起了淡淡的變化,從漠然、不解、訝異……到最後,一絲絲的喜悅之情滲入眼底。

兩人已經親吻過兩次了,所以這一次當他冷俊的臉龐湊近時,她雖然無法控制心跳如擂鼓,卻已做好準備地閉起眼楮。

還沒嘗到他的唇,她的腦海里就已浮現之前兩回的甜蜜畫面。

嗯,等一下的吻一定很纏綿……

不過她等了好久,什麼事都沒發生!

她先是閉著雙眼皺皺眉頭,下巴主動抬高一點,示意被告白的某人動作快點,但是過了幾秒,她發現某人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到底在干麼啊?

忍不住睜開眼,這才發現,原來他也閉著眼,一副等待的樣子。

紀若寶忍住大笑的沖動,看著他閉上雙眼的模樣,反倒更像她心目中以前的二皇子,會向親近的人討取東西——

「明天再說說市集上一些有趣的事給我听吧!」

「還要說啊!我今天都對您說了一整天了!」

「好啦!拜托啦!這幾天宮中連著舉辦慶典,我根本沒辦法偷溜出來太久,只能很委屈地在這里听你講故事耶!你記得喔,多看多听一些趣事回來,講生動一點!」

身為二皇子,他一點都不在意擺出小孩討糖的樣子,而他明知道沒有人有辦法拒絕他。

所以她憋著笑,雙唇柔柔地貼上。

就像得到鼓勵般,樊厲軍馬上化被動為主動,大掌捧住她的小臉,毫不遲疑地用舌頭撬開她的唇,相濡以沫。

當他的舌強行卷捆她的舌時,她有點害羞地縮了一下,但他並不允許,放開一下,便采取包強勢的態度,要她全盤淪陷。

她很明顯感受到他的激情和熱切,雙手求救地扳住他的肩膀,深怕一放開,她就會像溺水般再也無力爬起。

樊厲軍一手改撐住她的腰,原本只是想要支撐無力的她,但大掌一踫到她的蠻腰,便發現比起支撐她的無力,他的手更想要的是將她揉進他的身體里。

所以他手臂縮緊、再縮緊,直到她不自覺發出申吟。

他知道她申吟並非因為疼痛,但他卻不得不打住。

他克制地退離她的小嘴,但唇像有自己的意識般,主動往她的臉頰、耳垂、細膩的脖子舌忝吻。

他的腦袋似乎跟不上他的行動,他就這麼一路吻到了她的胸口,制造出更多、更大聲的嬌吟,然後他必須像拿刀割斷不停攀延而生的藤蔓那樣,雙手用力將她圈緊,額頭抵在她的肩上,不住喘息,努力要自己體內的沖動停下。

被吻到七葷八素的紀若寶早已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只能任由他緊緊抱著,感受著他全身肌肉緊繃,以及自己體內同樣奔放的渴望。「為……為什麼停?」

被她這麼一問,樊厲軍差點失守,他無奈低笑,當他抬起頭時,看著她魅態的模樣,加上剛剛被他在激情時稍稍拉下衣服所露出來的香肩,要不是肌膚上的傷痕提醒他不能繼續,他真的打算要月兌掉她的衣服了。雖然內心的激情還沒有完全澆熄,但畢竟是個訓練有素的殺手,對于自身的控管能力還是比一般人強,他輕柔地替她把衣服穿好,用有些沙啞的嗓音道︰「傻瓜,依照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我要是再繼續,恐怕我們離開這里的日子就遙遙無期。

漸漸恢復些許理智的紀若寶又羞又窘的皺皺鼻頭,欲求不滿地乖乖轉回身吃泡面。

泡面涼了,但心卻甜了。

這一輩子,能這樣就很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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