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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男的戀礙習題 第5章(1)

紀若寶再次醒來,已經是隔天的中午了。

她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睡得這麼安穩過,雖然全身上下還是痛,但是心里好滿足。

看看手臂,點滴已被拔下,身旁卻空空如也,偌大的和室里,只能听到外頭的鳥叫聲。

紀若寶爬起身,有點拐的朝外頭走去。

這里應該是日本的鄉下吧?中間還有種滿花草的小庭院呢!

她閉起眼深呼吸一口氣,哇!空氣好新鮮啊!讓她懷念起很久很久以前,她總會一個人蹲在皇宮圍牆外的草地上,等待二皇子偷溜出來。

他明明早就知道她在等他,卻總會故意假裝驚訝,然後他會大大吸一口氣說。

啊!爆外的空氣真是新鮮啊!

接著他會掛上他的招牌溫暖笑容,要麼和她談天說地,要麼就是帶她去市集逛逛。

她喜歡跟在他身後,看他對每件事物都充滿好奇的樣子,看他對每個人都展現溫柔熱情的樣子,因為很喜歡很喜歡,所以就算後來他變了,她也沒辦法把記憶中原本的他抹去。

紀若寶雖然呼吸到了滿滿的新鮮空氣,卻也察覺到心髒微微作痛。

銀鳳在夢里告訴她是這一世了,那就讓她完成他的心願,也完成自己的心願吧!

睜開眼,映入她眼簾的,是買了午餐回來的樊厲軍。「你醒了?」

看到他,紀若寶不顧腳上有傷,一個蹬步跳下木階梯抱緊他。

怕剛買回來的午餐燙到她,樊厲軍迅速將拿著提袋的手舉高,而胸懷因為她這麼一撞,竟有了微微的顫動。

他眨眨眼,怔了一下,隨即用另一只手觸模左胸口,沒有跳動啊,但為何剛剛「好想你喔!」她的臉貼著他的胸膛,滿足地說。

樊厲軍又怔住了,他並沒有察覺自己也勾起了笑容,手從左胸膛往下移,輕輕模了模她的頭頂。

「我才離開一下下,去買吃的東西而已。」

「不是,你離開很久很久很久了,好不容易……現在才找到你……」紀若寶又將他抱緊了一點,就像怕他再次走遠一般。

樊厲軍微微拉開她,彎,湊近瞧著她的臉蛋,再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藥效應該全退了呀……」

自從昨晚她醒來後,對他的態度明顯和之前不一樣,是因為驚嚇過度嗎?紀若寶笑嘻嘻地拉下他的手,開心地問︰「你在擔心我嗎?」好懷念的感覺。

啊!

樊厲軍皺了皺眉。「我不知道。」他不知道擔心應該是什麼感覺。

他不知道沒關系,她明白就好,接著她指著他另一只手里的東西。

「那是什麼?」

「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吃點粥比較好。」

「好。」紀若寶乖乖應一聲,主動接過他手里的粥,準備去找廚房。

樊厲軍在她轉身之際,又把粥拿了回來,說道︰「還是我來吧,你的身體還沒復原,再去休息一下。」說完,他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但身後傳來一輕一重的腳步聲,很明顯的某人沒有听話去休息,而是一跛一跛的跟在他身後,他轉過身,瞧著她吃力地跟著,再次說道︰「去休息。」

「不要。」她還沒看夠他呢!

「再去躺一下,弄好我會端過去。」

「不要,我要跟著你。」就算跟不上,但只要能看著他的背影,她就能感到安全樊厲軍不會做無謂的爭論,但走往廚房的腳步刻意慢了下來,直到她走到他身邊。

來到廚房,紀若寶就在一旁靜靜看著他煮熱粥,適時地遞上抹布,就像個小助手。

「很餓嗎?」他問道,要不然為什麼要執意跟到廚房?

紀若寶搖搖頭,回道︰「習慣跟著你。」話落,她又想起了過去——

「二皇子會覺得我跟前跟後的很煩人嗎?」有一次二皇子又偷溜出宮,和她一起要去市集時,她突然這麼問道。

二皇子一邊掮著手中的扇子,一邊笑著回道︰「怎麼會?你陪我一起玩、陪我聊天,又不像守衛那樣板著一張臉,一會兒這不行、那不行的,最好都是你跟著我,我才不會覺得無聊,寶寶啊,有你真好,哪天要是你不在我身邊了,我的人生一定會變得很無趣。」說完,他伸手模了模她的頭。

因為怕他無聊、怕他覺得無趣,她就這麼一直跟著他……

把粥跟菜都弄好了,樊厲軍不讓紀若寶搶著拿拖盤,表示只要她就小心走路就好。

他領著她來到可以面對庭院的大廳,他將粥和菜擺放在小小的茶幾上,兩人坐在榻榻米上,迎著微風,享用午餐。

小小的茶幾寬不到一個手臂的距離,這碗粥有股新鮮的海味,紀若寶聞著,肚子更餓了,可是卻遲遲沒有吃,只是貪戀的望著他。

見他低頭舀粥時,總有幾絲長發落至眼前,影響到他用餐,她解下套在手腕上的橡皮筋,雙手移至他的兩頰旁。

正在喝粥的樊厲軍動作一頓,抬眼瞧著她。

紀若寶對他微微一笑,說道︰「我幫你把頭發綁起來。」

他沒有說什麼,但脖子就這麼彎著,頭就這麼低著,任由她的雙手從他的兩耳繞過,圈起他的一頭長發,用像在幫情人戴上項鏈的姿態,將他的長發用橡皮筋固定。

她的縴細手臂貼在他耳旁,身子湊向他,雖然還飄著淡淡的藥味,卻莫名令他悸動。

少了心的他,第一次感覺到除了尋心之外的渴望。

當她的雙手離開後,他忽然覺得像是什麼東西從手中溜走一般,他不知道,這樣的感覺就叫做悵然若失。

「吃吧!」紀若寶說完,舀起一口熱粥往嘴里送,但嘴角的傷口禁不起這樣的熱度,她吃痛地悶哼一聲。

下一秒,她的碗、她的湯匙,就被坐在對面的樊厲軍拿走了,他把自己的碗筷擺到一旁,細心仔細地替她把粥吹涼。

看著這一幕,她覺得眼眶熱熱的,她輕聲問道︰「我可以坐到你旁邊嗎?」樊厲軍抬起頭,看了看她,然後點頭,他挪了挪身子,在小小的茶幾旁,硬是空出-個位置給她。

紀若寶開心地慢慢爬到他身旁坐好,等待他替她把粥吹涼。

他試探性地先用自己的唇踫了踫,確定粥沒那麼燙了,他再看看她,發現她並沒有因為他這樣的舉動而有一絲不開心或嫌惡,他才把湯匙遞到她嘴邊。

她盯著他那雙隨著心被惡魔奪走而瞳孔顏色跟著變淡的雙眼,先是微微一笑,然後張口吃下他喂的粥。

見她這麼隨和,似乎真的已經不在意他殺人無數的事,他忍不住也笑了。

紀若寶的心又抽痛了一下,她暗暗想著,二皇子,未來我不在了,您可不要忘了我,要記得曾經有一個叫寶寶的人,找了您很久很久,然後終于實現願望了!

慢慢地吃完了午餐,回到房里,雖然小有困意,但比起睡覺,紀若寶目前更想做的是好好洗個澡。

樊厲軍的想法彷佛和她同步,主動拿來一個袋子,說道︰「這次我買了跟你原來穿的內衣同一個牌子的,你應該會穿得比較習慣。」

唉,同一個男人幫自己買了三次內衣褲,甚至連牌子都記住了……連洞都懶得挖的她,接受事實地拿著換洗衣物來到浴室。

她把衣服月兌下來,看著鏡中的自己,身上的傷痕跟瘀青明顯可見,腰側甚至有兩個手掌大的黑青。

罷剛一邊吃飯,二皇子一邊對她講述了那天他搶救她的過程,在被注射不明藥物前的所有事情她歷歷在目,可奇特的是那時的她只剩這一世的記憶,所以感到害怕恐懼,不知道下一秒如果死了,或是真的被抓回源組織,她該怎麼辦?

而現在,她記起了她這幾千年來跟著墜入輪回,甚至這一世打出生就有「雙心癥」,因此被醫生判定隨時可能失去生命的目的跟原因,想到這些,就覺得那時被欺負的種種似乎沒那麼糟了,只要她可以達成在這一世要完成的心願,受到任何苦痛她都不在乎。

這一世的二皇子說,他會在解決目標的同時,挖出對方的心髒,再到一個叫東方家族的私人醫院,比對看那顆心髒是否適合移植到他的身上,只是至今都還沒有找到。

她抬起左手貼在左胸口,感覺心跳得比以往都強而有力。

這一世的二皇子,最後也會拿著劍往這邊剌下去嗎?

還好,能救他的是藏在這個軀體里的心髒,萬一是這副身軀,那現在體無完膚的樣子不是太糟糕了嗎?

熱水淋g身上,沒有舒服,只有刺痛感,紀若寶只能用冷水沖洗,在疼痛和冷之間,選擇一個承受。

若你只能選擇一個,你會選擇跟無心的二皇子在一起一輩子,還是選擇犧牲自己的性命,把心給他,然後從此斷了緣分?

當時,銀鳳這麼問過她,而她選擇了後者。

只有把缺了的心補回去,才是完整的二皇子,就算她消失在天地間,那又何妨?本就是天地造就了她,現在只是收回這個生命,有時她也會想,說不定一切都是注定好的,她之所以存在,就是為了今日。

為了那一抹久違的滿足微笑,就算她可能沒辦法親眼看見,她也覺得值得。花了一個小時才洗完澡,行動還不太方便的紀若寶緩慢的走出浴室,就見樊厲軍拿著大毛巾坐在榻榻米上,一副等著要幫她把頭發 干的樣子。

她現在的確需要幫忙,而且她非常樂意幫助她的人是他。

她笑著走到他面前,再背對著他坐下。

樊厲軍解開她包著頭發的毛巾,輕輕地用手上曬過太陽的大毛巾替她 拭。當她感覺到他的大掌在發絲間穿梭,她開心得笑眯了雙眼。

就算他已經不記得寶寶,她還是感謝緣分將兩人牽在了一起。

 干頭發後,他說要幫她的傷口換藥。

聞言,紀若寶反倒問道︰「你背上的傷好點了嗎?」

「嗯,好得差不多了。」可能是因為沒什麼痛感,所以就算有傷口,也不太會影響到他的作息,反而比較容易好。

倒是她……

當他把她的衣服撩起來時,她背上的那些傷,並沒有比他把她救回來時好到哪里去。

他眯著一雙淺色的眼,眼底有著冷意和些許殺氣,他早就調查好所有源組織的成員和高層,屆時就算她再不喜歡他動手,他也沒打算克制了。

當他要替她解開內衣上藥時,內衣的松緊帶摩 到傷口,她一陣吃痛,忍不住悶哼一聲。

「不舒服就不要穿了,這樣傷口才好得快。」說完,他在她還來不及反應前,大掌從她的背後繞過腰側,協助她將兩只手離開袖子,然後在不月兌掉外衣的情況下,幫她把內衣給月兌了,還折得好好的放在一旁。

紀若寶害羞極了,雖然他的技術好到完全沒踫到她的身體也沒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但這樣的動作會不會太煽情了點?

她穿好衣服,轉過頭,微抬下巴,想看看他的表情,結果距離太近,嘴唇剛剛好貼上他的下頷,她急忙退開,轉回身,緊張羞窘的道︰「對不起!」

哇喔,親到二皇子了耶!就算她很久很久以前真的有偷偷想過要這麼做,但是她從來不敢逾矩。

樊厲軍沒說什麼,默默地再次撩起她的衣服,固定在肩上,默默幫她上藥。紀若寶只听得見藥瓶被開開關關,以及偶爾她受不了的痛哼聲外,氣氛異常安靜,她不免擔心,他該不會生氣了吧?

「那個……」她努力想打破沉默,「我們會在這住多久呢?」

「不知道。」

「那……那有通知黎……有通知我爸了嗎?」

「還沒。」

「喔……那那……那你等一下還有想吃的東西嗎?」

「不知道。」

她問了好幾個問題,可是他的回答都精簡到不行,語調還冷得嚇人,跟平時溫暖的聲調差超多……嗚,他果然生氣了。

紀若寶只好閉嘴乖乖當駝鳥,想等他氣消。

當樊厲軍幫她把背上的傷口 好藥後,才又開口,「我有想吃的東西。」

唔!這代表她有將功贖罪的機會了嗎?

她馬上轉過身問?「想吃什麼?」小的馬上去弄。

二皇子平時很溫柔的,可是生氣的時候很可怕,她不想以後都只能面對他那張冷臉。

看著她雖然帶著傷,此刻卻像在發光的小臉,樊厲軍沉默了三秒鐘,然後伸出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湊近自己。「想吃這個。」說完,他冰涼的唇準確無誤的貼上她顫抖的這是什麼狀況?這是什麼狀況!這是什麼狀況?

紀若寶不敢置信的瞪著大眼,心跳如擂鼓,呼吸也愈來愈急促,可足沖進鼻腔的滿滿都是屬于他的氣息,讓她更加心慌意亂了。

「三、二……一……」她結巴了,腦袋完全當機。

樊厲軍輕輕地吸吮了下她的下唇,再稍稍退開,然後在她張口之際,又湊上前去,舌頭在她的唇齒間滑過,最後又吮了下她的下唇,才放開她。

紀若寶捂著嘴,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還好剛才有刷牙!

「討厭?」那雙藍眼陣的主人問道。

她搖搖頭,是他現在這副淡定自若的表情比較討厭。

她才剛這麼想,他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突然笑了一下,害她不只心跳得好用力,還愈跳愈快,她的雙手連忙改捂著胸口,受不了的用力吸了好大一口氣,「呼!」

「怎麼了?」樊厲軍皺眉問道。「沒事。」她虛弱一笑。「只是我心髒不好。」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等回到東方家,我再請谷醫師幫你診斷一下,若需要移植,我順紀若寶舉起手打斷他的話,「我從小就到各大醫院檢查過,醫師都說我的情況沒辦法動手術,就只能好好珍惜每一天,所以只要能多活一天,我都很感激。」看著他,她再次笑眯了一雙大眼,心里想著,尤其感謝與你再次相遇。

樊厲軍的表情明顯不悅,完全不認同她的說法,「我會帶你去給他看看的。」言下之意就是這件事由不得她。

她也不跟他爭,宿命總是有最好的安排,她的所求向來就只有一個,至于其他的,她不奢求。

紀若寶又對著他笑了笑,拿了一件外套穿上,畢竟她現在沒穿內衣,怕會走光。

這里沒有電視,只有大自然的清風和鳥鳴,趁著天色還沒暗,她問道︰「可以出去走走嗎?」

「你的腳不方便。」

「喔。」她雖然听話,但難掩失落。

樊厲軍看了看她,沒多說什麼,便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打開筆電,雖然雙眼盯著計算機屏幕顯示的數據,可是耳邊不斷響起她剛才那聲可憐兮兮的回應,使得他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最後他放棄了,蓋上筆電,走到她的房間,卻沒看到她的蹤影。

找了幾間和室,結果在中庭發現她百無聊賴的身影,她居然在數花叢堆數泥巴上的蚯蚓有幾只!

他緩步走至她身旁,說道「走吧,帶你出去走走。」

這里人煙罕至,只有一、兩家傳統雜貨小店,而且他之前去買用的吃的東西時,已經確定方圓幾百公尺之內是不會有危險的,如果她願意忍著腳痛出去繞繞,也不是沒有辦法。

丙然,紀若寶轉身抬頭的眼神,充滿了大大的感激和興奮。

樊厲軍又被她的反應給逗得輕輕一笑。

他開始慢慢察覺到,自己似乎因為她,常常這麼笑。

將長發撥到右前方,樊厲軍蹲子。「上來,我背你。」

雖然這是很誘人的提議,但二皇子在她的心里是至高無上的,即便輪回這麼多世,他還是她的二皇子,她沒膽真的跳上他的背。「不用啦,我慢慢走就好。」

缺了心的樊厲軍不會懂得她百轉千回的心思,只以為她多少還是會介意他手染了鮮血的事實,所以並沒有勉強。

他站起身,慢步往大門外走去。

紀若寶跛著腳,盡力跟上他的腳步,心情偷悅極了。

他們住的地方在半山腰,所以出了門不是往山上走,就是往山下走,樊厲軍顧及她的腳傷,所以選了下山的方向,那里才有小雜貨店可以逛逛。

就算他已經放慢腳步,紀若寶還是跟得很吃力,于是走了一小段路後,他停下來等她。

「對不起。」她抱歉地道。

樊厲軍沒說什麼,只是牽起她的手。

紀若寶眼眶一熱,想到以前跟著二皇子逛市集的情景,雖然這只手現在冰冰涼涼的,但這個舉動卻溫暖了她的心。

她緊緊回握住他的大掌,對著他燦爛一笑。

兩人就用這堪稱龜速的速度向山下走去。

走著走著,紀若寶問道︰「如果你終于找到一顆適合自己的心,你最想做什麼?」

樊厲軍想了想,回道︰「還不知道,但不想再殺人了。」

殺人之于他,不過是找尋自己的心的一種方法,如果找到了,他應該就會向後羿申請退隱吧!

「如果你不殺人了,是不是也要斷手或斷腳才能退出組織?」紀若寶想到被擲架時他說的話。

樊厲軍笑了笑。「不會,東方家跟其他黑道組織不一樣,後羿曾經說過,f還不是這個世界的黑暗跟光明並存,他也不會選擇做黑暗之中的光明」。」

紀若寶歪著頭,微皺著眉。「有點不懂耶!所以他到底是黑暗的化身,還是光明的救主?」

「都是,但也都不是。」

這有回答跟沒回答是一樣的,不過只要確定等把心還給他之後,他可以安然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紀若寶深吸了一口山間泌脾的新鮮空氣,感嘆道︰「如果是我有一顆好的心髒,我最想做的就是開一間民宿,收留被棄養的動物,讓來住宿的人都可以好好認識這個世界上的各種生命,然後學會彼此尊重。」

「你會做到的。」樊厲軍看著前方說道。

她望著他的側臉,又問︰「如果有一天我沒辦法親自實現這個願望,你能替我完成嗎?」

他握著她的手稍微加重了力道。「我說了,你會實現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可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這件事,似乎比找不到心史讓他覺得無所適從。

「我跟你說喔,我最喜歡的動物是狗,愈大的愈愛,所以以後民宿可以多用;些狗狗造型的擺飾,還有……」

樊厲軍腳步一頓,轉過身,牽住她的手沒放,另一手則捂住了她的嘴巴。「我不喜歡听你說這些。」

紀若葆拉下他的手,笑道︰「你就忍耐一下吧,我不想真到了那一天才後悔沒把想說的話告訴你。」

其實她還有很多話想跟他說,但是他已經忘記二皇子那一世的記憶,她不好貿然提起,不過只要他能記得這一世的她,就已足夠。

他瞪了她一眼,很不甘願地繼續牽著她往前走,她仍一路說個不停,他則是下意識把她說的全都記在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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