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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妝滿地 第十一章 入了齊家門(2)

鞭炮響連天。

在城里城外繞了一圈後,花轎停在齊府門口,絲毫不顧及禮俗的齊正藤一把抱起新娘子,抱著她跨火盆,新娘足不沾地的入了大廳。

賓客見狀哄堂大笑。

有的羨慕新娘子得夫婿的寵愛,一進門便備受呵護,有的取笑新郎官的猴急,天還沒黑就急著入洞房。

雖然鬧了一場不算大的笑話後,婚禮順利的進行,但是從頭到尾方氏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大兒子娶媳婦她笑也不笑,繃著臉像在看別人的事,偶而視線飄向站在人後的方玉蟬,那份不甘和挫敗讓臉上蒙上一層冰霜。

「禮成,送入洞房。」

司儀一喊,齊正藤又故態復萌地想攔腰抱起新娘子,這次有防備的蘇輕憐趕緊後退兩步,讓他落了空,看到兩人「不睦」的情形,來喝喜酒的客人又笑了,笑他夫綱不振。

沒能一舉偷襲成功的齊正藤只好規規矩矩的拉著紅綢布,一步一步地帶著新娘子回新房。他知道他再逗下去她真的會發火,期待已久的洞房花燭夜鐵定泡湯。

「小小,我會先讓人送點吃的來,你吃一點填填胃,不要餓著了。」他一說完就準備離開,到前頭敬酒。

「等等,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他是傻了嗎?

「什麼事?」

「蓋頭,還沒掀。」她要戴著這厚重的鳳冠到幾時。

齊正藤悶悶地一笑,把手放在她喜帕下,讓她瞧自己兩手汗濕。「我怕蓋頭一掀開就走不了,只想把你壓在身體底下恣意妄為……」

齊正藤的話讓蘇輕憐怔住,她失神了好一會兒才了悟他的含意,頓時又好笑又好氣的紅了雙頰,輕啐他的急色,他們又不是從未見過面的陌生人,有必要這麼猴急嗎?

不過兩人都是頭一回成親,她包容他的急不可耐,卻也要他禮不可廢,掀了蓋頭才能出去敬酒。

可是喜帕一掀她就後悔了,她看到不是深情款款、眼露溫柔的新郎官,而是雙眼透著狼性的嗜血男人,他一看到妝容明艷的她便兩眼發直的說了句,小小,你好美,隨即扯開喜帕撲向她,又啃又咬地只想把她剝光。

要不是夏笙、秋嵐怕她們家小姐餓,端來點心,驚動了正在床上預備翻雲覆雨的小夫妻,否則夫妻倆這個臉可就丟大了,足以讓人笑上好幾年。

好不容易等到送走賓客,齊正藤淨身完,進入內室看著端坐喜榻上明媚動人的蘇輕憐,多年的等待終于美夢成真,他情動的將她擁入懷中,手一揮將紅帳放下……

「疼……」嬌聲呼疼。

身子一僵的齊正藤輕輕聳動,「我已經很輕了。」

「還是疼。」都是他的錯。

「傲嬌。」他寵溺的低笑。

「學話精。」學她說過的話。

在上面的齊正藤沉腰一頂,撞進最深處,「多做幾次就不疼了。」

「誰說的?」男人不疼才會說風涼話。

「書上說的。」很狡猾的說法。

「……」哪一本書會教這個。

明知道他隨口胡謅,蘇輕憐也就疼著疼著的忍受,破身的痛是免不了,她咬著牙也就忍這一次了。

可是她沒想到第二回、第三回還是疼,整個下/身被撐開了,她以最羞人的姿勢迎接他的沖撞,雖然有股酥酥麻麻的顫栗感,但無處不在的疼意讓人沒法想太多,只想快點結束。

他很狠,整整要了她三回才癱軟在她身上。

「你下去,別壓著我,很重。」她該慶幸他變瘦了嗎?要是以他小時候的胖身子,她準會被壓成肉餅。

「小小,我好累,讓我休息一會。」嗯,她好香,一樣流了汗,她凝脂玉肌泌出的是淡淡幽香。

精疲力盡的齊正藤累得動不了,整個人壓著小妻子,他一身的汗臭味猶不自覺,一手還握著養得白女敕的包子。

她推推他,試圖將壓在身上的重量推開,「你翻個身也好,我想要淨身。」

齊正藤猶帶喘息地輕吻她胸前的小莓果。「等一下我們一起洗,我們可以在浴桶里來一回……」

他的異想天開被一巴掌拍開。

「你不怕精盡人亡,我還擔心當寡婦,別忘了明天一大早還要去敬茶,要是睡遲了,或是精神不濟出了差錯,你家那群豺狼虎豹還不撕了我。」各懷心思的齊府人太復雜了。

偏心小兒子的婆婆方氏,想讓自己親兒子上位的周姨娘,野心不小、妄想家主之位的庶長子齊正英,小有心機想多分點家產的金姨娘,以及做不成正妻淪為妾室的方玉蟬。

想想他們蘇家多和樂,夫妻和睦、兒女孝順,兄友弟恭、姊妹情深,哪有這些貓兒上灶的糟心事,這一票新家人都不好對付,一個個都得費點心思周旋。

偏她嫁的是嫡子,不然還能想個由頭分出去,上無長輩壓著,下無小泵小叔子來煩心,那日子才是人過的,不用晨昏定省,看人臉色,以孝道為名來讓她這個新媳婦不好過。

一提到敬茶,齊正藤面色一淡。「小小,明日你不用理會我娘說什麼,左耳進、右耳出,表面的禮數做到就好,用不著事事順從,有什麼事就往我這兒推。」

「你是說她會刁難我?」她是嫡子媳婦,她不好,婆婆就能好嗎?別人怕是更想她們起內關。

適才情狂如火的黑眸冷了幾分。「只怕不只是刁難,她沒辦法把方玉蟬塞給我,大概會從你這邊下手。」

他很想對母親多些敬重,可是她每每令他失望,魔怔地認為他只要不接掌家業,齊府的財產便會是四弟的。

她也不想想,四弟守得住嗎?就算他肯,周姨娘肯不肯,庶兄願不願意放手?光是金姨娘大施媚術的吹吹枕頭風,齊正風說不定就能分走不屬于他的那一份。

覺得沉的蘇輕憐順手一推,真的把他推開了,她挺得意地揚唇。「你三弟那件事是你搞的鬼吧,我一直搞不懂為什麼方玉蟬嫁的不是他,同樣是庶子,當長子的妾會比次子的正妻差嗎?」

她不過開了個頭,他便聞弦歌而知雅意地暗下黑手,她相信他一開始的用意是將方玉蟬塞給齊正風,壓她一頭,讓她生不了亂子,安守本分地做他的弟妹,別再妄生不該有的念頭。

可是出人意表地,方玉蟬是進了齊家門,卻不是嫁給和她鬧出丑事的那個人,而方老爺竟也同意女兒為妾,更是匪夷所思。

「一開始她也不肯,鬧著要嫁我為妻,大言不慚地說不嫌棄我破相了,一副施恩的嘴臉,端著架子。後來方少肆說兩名庶子選一個,否則進家廟,她才一臉不情不願的挑中大哥。」其實他也很意外,事情完全超出他的掌控。

一個不願娶,連納也搖頭,一個願意接納她被人「睡過」,許以貴妾之位,驕蠻但不夠聰明的方玉蟬想也沒多想地便做了選擇。

她以為貴妾地位僅次正妻,等進了門之後才知道,貴妾再貴也還是妾,正室田氏的地位高她不只一大截,她見田氏不但得行禮,還得像個丫頭一樣伺候田氏用膳,她才後悔不已地想回方府,做她高高在上的方大小姐。

可惜開弓沒有回頭箭,方府對她的請求不予理會,只要她好好地守住自己的嫁妝,別再多做他想。

「那你後不後悔呢?當年我慫恿你別在傷口上藥,故意留下傷疤讓心疼你的人內疚,瞧你好看的臉多了道疤,你肯定恨死我了。」所以用娶她來當作報復。蘇輕憐好笑的想著。

有一個笑話是這麼說的,想要仇人家宅不寧、家破人亡,把自家女兒養廢了,嫁到仇人家禍害他全家。

同理可證,最狠的報復不是殺死對方,而是娶了她,軟刀子慢磨,以溫柔多情來牽制她,讓她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一輩子只能淪為他愛的奴隸,供他驅使和折磨。

「娶到你就不恨了。」大手覆上撫著他臉上淡疤的小手。

「還真恨呀。」她倏地抽回手,往他面上輕拍。

齊正藤捉住她的手,笑得很滿足。「是恨呀,恨你小小的年紀就勾走我的心,讓我打小就對你魂牽夢縈,念念不忘,整日想著如何把你變成我的,讓你眼中只有我一人。」

「你變瘦是為了我吧。」她不氣了,他的恨很可憐。

他低笑,以鼻輕蹭她潔白下巴。「你大哥、二哥老是小胖子、小胖子的叫我,叫久了我也不甘心,又看到你小小的一只,大腿還沒我的胳臂粗……呵,你在搔癢……」

「不,是掐你,你幾時偷看我的大腿?」下流。

他一听,整個胸膛上下震動。「那是比喻,你自個說說,你何時胖過?小手小辦臂的,無一不小。」

所以她的乳名才叫小小。

「我把肉長在該長的地方,瘦有什麼不好,縴細若柳的風姿……啊!你在干什麼?」

他就不能消停會嗎?

「我量量「肉」夠不夠沉手,你別躲,我的手比量斗準。」齊正藤笑鬧地伸出手,的覽器又#議欲動。

「……不要,你走開,我全身黏糊糊地,我要淨身,你不許靠近我……」床為什麼這麼小,無處可逃。

他忍住放聲大笑的沖動,一把摟住她縴腰,那滑女敕的肌膚讓他又想再逞凶一回。

「乖,別鬧了,我抱你去淨室,你乖一點,是我弄疼你,我負責當你的奴才,為夫人淨身。」

「什麼夫人,感覺很老。」她咕噥著,由著他抱起,酸痛的身子讓她一動就不舒服,干脆就不動了。

屋子里的動靜雖不大,卻瞞不了外頭守夜的丫頭,年紀較長的夏笙、秋嵐早早燒好了熱水,一見姑爺抱著小姐出內室,連忙微羞的低下頭,問聲要不要伺候便退開。

齊正藤是年少,初嘗,一到了淨室又有些耐不住,小小鬧了一回,兩人一身濕的回到屋里。

擰吧了發,又說了會兒話,終于忍耐不了瞌睡蟲來敲門而沉沉睡去,小夫妻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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