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的觸感熟悉得讓他立刻放松緊繃的神經,但是刺鼻的酒味又讓他難受得把鼻子皺起來。
「你喝這麼多酒干什麼?」他這樣斥責的時候,屋子里還是一片烏漆抹黑的。
路易一手把黑影摟得死緊,一手騰出來開燈。
燈一亮,他頭一低,毫不意外就看到一那泡過酒的肉包正對著他傻笑。
她的圓臉上頂著兩論紅暈,眉眼彎彎對著他笑嘻嘻的,真是可愛至極一不對!現在不是稱贊她的時候。
「你怎麼進來的?」他的藍眼楮有著懷疑,然後就看到她的指頭上掛著一串鑰匙在空中晃蕩。
「你來還我鑰匙嗎?好,我現在回來了,你可以走了。」他收下鑰匙放進褲袋里就放開她。
「我話還沒說完!」她任性地把自己貼回他身上,他皺眉瞪著她,不懂她干嘛喝成這樣?
熊葆兒的意識的確是有點迷糊,不過她還是看清楚他眼里的責怪。
他在怪她喝醉嗎?可是不這樣,她哪來的勇氣找他談判啊?
「你想說什麼?快點說,我應酬很累想睡覺了。」他放開她,兀自往房間走去。
熊葆兒當然是追上去,腳步跌跌撞撞的,最後左腳絆右腳,連帶著把剛剛月兌掉西裝外套的路易撲倒在床上。
「你——」他正想教訓她就被一只軟女敕的小手給捂住嘴巴。
「你應酬很累嗎?我看你左右逢源很輕松嘛!」她的腦海里忽然就出現了一個金發洋妞。
「那個金發妞是什麼人?」
「法國人。」
「你不要跟我要嘴皮子喔!我是問你她是你的什麼人?」她扯起他的領帶,故作凶狠貌。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你是我男人!」
「你不是說我不是你男人?」
「咦?我這麼說過嗎?我應該是說你不是男人吧?」她一副似真回想的樣子。
「你說什麼?」他陰著臉問。
沒想到喝了酒的肉包膽子大得不得了,壓根不怕他的威脅。
「說你不是男人!是男人哪那麼雞腸鳥肚的,一件事情記了這麼多年!而且要解釋給你听還不听,開口閉口都說我是壞女人,我要是真的壞,就把那件事說出來,嚇都嚇死你!」
熊葆兒放開他的領帶,整個人坐在他的腰上。
路易忍不住心猿意馬,不過還是強迫自己打起精神面對這個喝茫的小女人。
「你還有什麼事沒跟我說?」
「不告訴你!因為你現在沒資格知道!」
「你!」他考慮是不是該把她抓起來嚴刑拷打?
「你這大豬頭!也不想想,我要是不看好你,早八百年前就把你這種只會使喚我的臭男人給別人帶了,哪會等到那時候?不就是我對我自己沒信心嗎?換個人來帶你有什麼不好?什麼機會都要試試嘛……好心被雷親!」她肉呼呼的拳頭一下又一下砸在他的胸口,居然也砸開了纏在他心上的桎梏。
原來她是因為這樣才——
「那你應該先跟我商童。」他們是什麼關系,她還需要這樣瞞他?
「我就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啊!又怕傷你自尊心……早知道在你自尊心上插幾刀算了,好過浪費我這幾年白白等你……」酒精里然是好物,她全說了。
「你一直在等我?」路易眼楮一亮。
「關你什麼事?」她挺直腰桿,居高臨下戳著他的胸瞠,格外紅艷的小嘴噘得老高。
「你不是不要再見到我了嗎?哼!有什麼了不起?我才不會纏著不愛我的男人咧!放心,我可以辭職搬家,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我跟……隔!這樣你……你滿意了沒有?」
她說得斷斷續續,但是意思全都表達到了。
她要讓他一輩子找不到她?
怎麼可以?
「我告訴你,沒我允許,你哪里都不準去!听清楚沒有?」就算知道她醉得不省人事,他也要吼到她承諾絕對不會離開。
「你好吵喔!我要回家了!」她對他吐吐舌頭,又在他身上搖頭晃腦了一下才下來。
她的腳剛著地,就被他給拖回床上去。
沒想到熊葆兒喝得醉醮醮,倒是還很清楚在床上會發生什麼事情。
「你不可以再對我做那種色色的事了啦!因為你不愛我了!你說過那種事只有相愛的人才可以做的啊……你怎麼可以一真想跟我做呢?」她推著身上的男人,有一下沒一下的倒像是在勾引。
「因為我還愛你!我一真都愛著你!笨蛋!」路易捉住她作亂的小手,一連親她好幾口。
「你罵誰笨?」肉包臉擠成一團。
「罵我自己可不可以?」他翻個白眼。
他要是不笨,怎麼會把她逼到想要搞失蹤讓他滿意?怎麼會到這一刻才覺悟他根本放不開她呢?
「你是笨……可是你愛我啊?」她傻兮兮地沖著他笑。
「對,我愛你。」他忍不住又親了她一口。
「你愛我?」
「對。」
「還愛我?」
「對。」
「真的?」
「對。」
「我不相信。」她皺眉撅嘴。
「為什麼不信?我不愛你怎麼會一真想對你做這種色色的事?」說著,他就把己經半抬頭的yu/望貼上她柔軟的大腿,讓她感覺那股越來越難壓抑的躁動。這麼多女人,他始終只對她一個人有這樣的渴望。
他想要她的身體,更想要她的全心全意,不這樣,當時又怎會覺得這麼受傷?
「你想吃包子啊?」她舌忝舌忝嘴,無意識地誘惑身上的男人。
「對,我肚子餓了!」他親吻著她的鼻尖,刻意掩埋的寵溺愛意現在終于都能徹底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