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紀承德拉回蔚晴漂游在塵封回憶中的思緒。
「克麗絲汀。」也許是克麗絲汀那一身紅太過亮眼,記憶中類似的情況多不勝數,蔚晴卻唯獨對克麗絲汀印象深刻。
「她是誰?」紀承德的腦袋里並沒有存放這個名字。
「一個遭你遺棄的女人。」蔚晴比了比自己。「我挨過她一耳光。」
這提示倒是教紀承德想起來了。「你想她干嘛?」
「沒干嘛!」
蔚晴的容貌稱不上絕色,卻擁有一張典型的漂亮瓜子臉。紀承德呆望著她弧度優美的側臉,金黃色的光線穿越了玻璃,映照出水女敕無痕的雪麗肌膚,他不禁動手去試探那份嬌柔的真實性。
「你的皮膚很好。」指心傳來平滑無瑕的觸感,教他愛不釋手。
「謝謝。」這算是她最大的優點吧!
「你很喜歡這片落地窗?」他憶起她似乎從以前就離不開這片窗。
蔚晴訝異地瞅著紀承德。他居然發現了?
「從這里向外看出去感覺很寬闊,有種很舒服的暢快。」
「是嗎?」他倒是沒啥感覺,他每天待在這里只是為了工作,根本無暇享受窗外的景象。「看來,我的存在遠不及這塊落地窗的魅力。」
「老實說你的出現讓我倍感壓力。」蔚晴的目光凝結在很遠的某一處。
「為什麼?」紀承德不解。
「兩年前我離開了,就沒有再回頭的打算。」蔚晴拉下米白色的窗簾,遮蓋了一地的光輝。「我以為我們從此不會再見面,而你卻意外地闖入我的生活,我不曉得該如何重新面對……」面對這個讓她傷痕累累的男人。
「你太壓抑自己了。」他看得出來她一直在強迫自己冷然抗拒一切,把自己丟進一個密不通風的黑洞。
紀承德拉著蔚晴坐進沙發里,並讓她坐在他的腿上,想跟她心平氣和的好好談一談。
「說壓抑,不如說是預防吧!」她乖巧地任他摟著。「我真的被你傷得很深、很深……」如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我已經無法再承受同樣的痛苦,而你的示好令我畏懼,我不敢接受。我累了,你的愛情游戲我不能加入,我們都明白我和你要的不相同,你是個單獨的個體,不會有一絲愛情分子存在,但我卻沒有把握可以克制自己的心情,即使我深切了解我們永遠不會有結果。」
蔚晴主動靠在紀承德寬廣的胸膛上。這遲來的溫柔擁抱她冀盼多久了?似乎是從第一眼看見他的那一刻就開始了吧!
「蔚晴,留在我身邊,我答應除非你先不要我,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棄你于不顧。」他對她有一種莫名的佔有欲,但他只能給予這樣的承諾。「蔚晴,我真的放不開你。」
「因為我是個安靜的女人?」
紀承德听得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蔚晴將他以前說過的話娓娓道來。
「你一定覺得我很幼稚吧?這麼久的事還記得這麼清楚。」
「不,那表示你很重視我。」他顯得有些得意。
「我長大了,時間會改變一個人,我不可能一直像十六歲那麼天真。」
「但你愛我永遠是事實。」紀承德的口氣中充滿肯定,手掌固定她晃動的頭顱,覆上她的甜蜜紅唇。
他舌忝舐著她柔女敕的唇瓣,她學他將黏濕的舌頭鑽入他口中嬉戲,卻被他攫獲,用力地吸吮著她。
「唔……」她舒服地輕呢,兩人吻得難分難舍。
他的大手伸進她的衣服內,開始摩挲著她美好的背部肌膚。
靶應到他想做的事,蔚晴害怕地看著他。「這里是辦公室耶……」
「那又怎樣?」紀承德不在乎地說。
「不行啦!會被看到……呃……」在情事方面她仍是青澀的小丙子,他將她的身子弄得好暢快,根本無法抗拒。
「看到就看到!」
……
激情過後,蔚晴身軀一軟,倒在紀承德寬闊的胸懷中。他的大手輕輕撫著她光淨的美背,貪戀著她頸間的香味。「喜歡嗎?」
他自認不是一個體貼的伴,即使他有過的女人多不勝數,但都是各取所需,不過在彼此身上圖個快樂,歡愛過後便一拍兩散,他也不必顧及對方的感受;但每次進入她的青澀時,她卻比任何女人都能滿足他。
紀承德溫柔的聲音惹得蔚晴又是一陣戰栗,她窩在他的懷里點點頭。
「怎麼了?」他扳正她膽小的頭顱。
「我……」她不敢想象自己居然和他在辦公室里做這麼羞人的事情。「沒事啦!」
看著她漲紅的臉蛋,他故意擒著邪惡的笑容說道︰「你真的很容易害羞。」
「我要回家了啦!」她簡直快無地自容了。
蔚晴跳下紀承德的大腿,四處找尋被他丟了滿地的衣服,跑到最角落一一穿上。怎知她越心虛,的後扣就像是跟她唱反調似地,勾了老半天還是勾不到。
紀承德見狀,大步走上前替她扣好,並貼心地為她穿好剩下的衣褲,讓她忍不住以感動的目光看著他。
「我知道我長得很帥,但你也不用這樣痴痴地望著我吧!」紀承德故意開玩笑,想藉此放松蔚晴的情緒。
「臭美!」蔚晴不屑地迅速別開眼。
「走吧!我送你回家。」紀承德執起蔚晴的柔荑包在手中。
在各部門員工的怪異眼神注視之下,蔚晴顯得十分無措。該不會大家都知道他們剛剛在辦公室做了什麼好事吧?
看穿了蔚晴的害臊,紀承德好心地低下頭靠在她耳邊說︰「放心,我辦公室的隔音設備很好的。」
聞言,蔚晴的臉更紅了……
房東太太的小女兒終于生下一個健康漂亮的女娃兒,取名為袁幸鴿,希望她幸福、快樂,像只自由自在的純潔白鴿。
蔚晴特別起了個大早到市場挑了一袋隻果,到醫院去探望她們。她在醫院門口遇見了房東太太。
「蔚小姐,你怎麼來了?」
「來看你小女兒。」蔚晴把隻果遞給房東太太。「這個給你們吃。」
「你太客氣了啦!」房東太太不好意思地說。
蔚晴可以算是她們的大恩人呢!她去找蔚晴的隔天,蔚晴的男朋友突然自己找上門來,給了她一張十萬塊的現金支票,說是要借她們周轉,不過要她保證絕對不能讓蔚晴知道。
「你男朋友沒陪你來嗎?」房東太太探頭瞧了瞧蔚晴身後。
蔚晴勉強撐開嘴角。「他不是我男朋友。」
「哎,說起你們這些年輕人,我都想不透你們到底在想什麼。」房東太太在蔚晴狀似平常的臉上發現和小女兒相似的淡憂。
「對不起,我可以看看你小女兒嗎?」蔚晴提出了今日的目的。
「好啊!我帶你去。」畢竟是人家的感情事,房東太太也不好再說什麼,便帶著蔚晴前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