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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白馬王子 第7章(1)

「之帆,三0五號病房的蘇映雪是什麼人?」

「是之捷補習班的導師。」

「你常去看她?」宋淳治眼神炯炯的盯著他。

宋之帆對自己一舉一動都逃不過父親的眼線,可以說是早八百年前就習慣了,但這次關系到映雪,他不在乎自己被監視,但他不容許映雪受到一絲傷害。

他臉上出現少有的憤怒神色。「我是她的主治大夫,關心病人並沒有錯。」

「我听說,你昨晚在開刀房吻她,是不是真有這回事?」

「你全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宋之帆按捺不住的冷道。

「我是提醒你,這件事傳開來對醫院的形象不好。」宋淳治責難的說。

為了保護映雪,為了醞釀戀情,宋之帆迫不得已的說︰「我這麼做,是為了讓貝雲鵬吃醋。」

宋淳治感興趣的問︰「貝雲鵬和蘇映雪有什麼關系?」

「她是第二個紫玫。」紫玫是宋之帆心中永遠都不會好的傷疤。

「我不相信,我去看過那個女孩,她沒漂亮到會讓貝雲鵬動心的地步。」宋淳治雖然已屆退休年齡,但是思路遠比狐狸還精明。

「貝雲鵬派曹彰來醫院,強行要替她辦轉院,對這件事,爸有什麼想法?」

宋之帆露出前所未有的嚴峻表情,似乎是在對空氣中貝雲鵬的影像宣戰。

「這一次你一定要贏他,一雪前恥。」宋淳治大力地拍著兒子的肩膀,仿佛在說︰我支持你。

「爸,能不能拜托你,別再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宋之帆吐了口氣。

除了點頭以外,宋淳治還不太好意思直視兒子的眼神……

☆☆☆

懊拿什麼臉面對宋之帆呢?

在雅美說這些話以前,她並沒有想到宋之帆看過她身體這件事。

昨天,曹彰氣急敗壞地離開,宋之帆按慣例檢查她的傷口,菲菲好奇地在一旁觀看,那時她當他是救命恩人,所以很自然的拉低褲子,袒露那道疤痕。

三八的菲菲直夸宋之帆醫術高明,線縫得好漂亮,比她初中上家政課所縫的圍裙還美……

現在,一切都不同了,她一晚沒睡好,連連被惡夢嚇醒,夢里的她不知為什麼沒穿褲子,雙手雙腳被扣住,躺在透明的玻璃台上,一對閃著亮光的眼楮注視著她的,然後一只像的手指頭突然伸進她身體的入口……

老天爺!她快瘋了!

如果能夠真的發瘋就好了,便可以假裝什麼都不記得。

待會宋之帆要來巡房,看到他,她很難不想到他看到她三角地帶時的可能表情,她覺得好羞人,覺得自己沒臉見他,根本就不敢看他,干脆戴上睡眠眼罩,昨晚失眠是很好的借口。

如她所料,宋之帆來巡房了,不過只有他一個人來,先看過隔壁兩床的病人,然後來到映雪的床邊,拉上布簾,好奇的問︰「眼楮怎麼了?」

「昨晚沒睡好,現在正在騙眼楮還沒天亮,哄它們睡覺。」想到自己完全看不見他的行動,映雪不免神經兮兮的問︰「你不會趁機吃我豆腐吧?」

「我是要替你做檢查,不是性騷擾。」宋之帆嚴肅的問︰「我現在可以看看你傷口復原的情形嗎?」

「請便。」映雪不敢再有意見。

得到允許之後,宋之帆小心翼翼地將映雪的衣服往上拉,褲子往下拉,並以手指輕輕觸壓她傷口附近的皮膚。「會不會痛?」

映雪皺著眉問︰「好痛,盲腸已經割掉了,為什麼還會痛?」。

「因為你的盲腸破裂,膿水滲到月復腔,所以我才會在你縫線的下方,開一個小孔,插上吸管,只要膿水完全流出來,就不會痛了。」宋之帆極專業的解釋。

「我大概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痊愈?」映雪最關心月兌離苦海的時間。

「你很想早點出院嗎?」朱之帆的聲音有掩不住的失望。

「請假要扣薪水,我想早點回補習班上班。」

他是個醫生,不能不提供病人正確的復原之道,雖然他很希望她能留下來,但那樣有違職業道德。

嘆口氣後,宋之帆說︰「要讓傷口早日愈合,最好的辦法就是適度的走動,躺在床上會比較慢好。」

「我這以為多休息有益傷口復合,看來我錯了。」

「你怎麼會穿比基尼內褲?」宋之帆眼楮一亮,臉熱了起來。

「我……」映雪在心中大罵菲菲,害她蒙上不白之冤。

「這種款式對身體不好,你應該改穿棉質的。」

「我下次改進。」

映雪一動也不敢動,雖然她覺得宋之帆檢查她的時間未免過久,不過她第一次割盲腸,哪里知道要檢查多久才算適當,只能信任醫生了,但是想到雪白的小骯半露在他眼前,她感到一股不安,使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

這時,宋之帆像受到蠱惑般,做出他生平最大膽的舉動一一伸出手,隔著黑絲網狀的內褲,撫模她兩腿之間的秘密。

這當然不是他第一次替年輕的女人動割盲腸的手術,曾經有兩次,女性患者在發現主治醫生是個英俊的男性,也就是宋之帆時,居然趁宋之帆檢查傷口時故意不穿內褲,不過他都視若無睹。

但這次他失控了,也可以說他根本就不想控制自己。

這樣的踫觸令映雪不知所措,她無法呼吸,無法說話,無法思考。

「你好美!」宋之帆不禁沙啞的低吟,並拿下她的眼罩,他要看她的表情。

「宋之帆,你——」映雪努力將僵硬的雙腿並攏。

「不要拒絕我,讓我模一下就好。」宋之帆輕聲地懇求她。

映雪小聲警告︰「旁邊還有別的病人,你這麼做會讓你我都名譽掃地。」

「我不在乎,如果你在乎這件事,小聲點就沒事了。」雖然映雪夾緊了雙腿,但宋之帆還是有辦法移動手指,來回摩擦柔軟的肌膚。

「我剛開完刀,請你別這樣。」映雪驚恐地扭動臀部抗拒。

「放心,我會很小心,保證不會讓你傷口裂開。」宋之帆自負的說。

但一想到貝雲鵬,她幾乎可以感覺到有一雙怨恨的眼神正盯著她看,令她感到渾身不寒而栗。

她立刻拉住宋之帆的手,濕著眼楮,語帶便咽地哀求︰「請你停下來!」

「我喜歡你,我只想帶給你快樂。」宋之帆一臉抱歉地垂下手。

「我了解,但你不覺得這麼做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嗎?」

「是不是我做得不好,無法點燃你的欲火?」

映雪輕聲安撫︰「不是的,而是我們甚至不認識對方,我只知道你是個醫生,至于你的興趣,你的個性,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完全不了解。」

或許宋之帆能帶給她安穩的未來生活,

可是好像還缺少了什麼……

她說不上來是什麼?只覺得和貝雲鵬在一起時,她並沒有這樣的失落感。

「你願意跟我交往嗎?」宋之帆替映雪拉好衣褲。

「不要太急,從朋友做起如何?」映雪露出感謝的微笑。

宋之帆點點頭。「對不起,我剛才的行為很無禮,請你原諒我。」

☆☆☆

總算可以出院了!這一天映雪等了好久。

雖然只有五天,可是映雪卻感覺像過了五十年,身心懼疲。

原本她以為和宋之帆的事神不知鬼不覺,但她的名聲破產了,只有她的。

那個蜜司張到處散播謠言,說她光著等宋醫生巡房,不過她並沒拿膠帶封住蜜司張的嘴,也不準宋之帆斥責蜜司張,謠言止于智者,她認為沒必要跟笨蛋解釋,而聰明人是不需要解釋的,所以她保持沉默。

最讓映雪感到害怕的,並不是蜜司張的大嘴巴,而是宋之帆的視線。

她老是覺得他在看她腰部以下,仿佛褲襪廣告——腰部以下全部透明,雖然她穿了兩條內褲,可是她還是擺月兌不掉涼面的感覺。

趁宋之帆出差,一刻也沒延誤地辦好出院手續,她竟有種月兌離地獄的快樂。

才踏出醫院大門,她就看見貝雲鵬站在對街的樹蔭下,向她揮手。

離奇的是,她的雙腳居然乖乖地帶領她走向他。

陽光下的他真是英俊,前額垂著過長的頭發,有幾揭發絲在太陽眼鏡上輕輕目動,嘴型像等待遲到的女友般不耐煩地抿成一條線,這時她第一次注意到,他的鼻梁斷過,看來他曾被人狠狠地修理過。

映雪感到意外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出院?」

「有錢能使鬼推磨。」貝雲鵬老實到近乎殘酷的回答。

「真過分!你又派人監視我!」

「如果你肯跟曹彰走,我也用不著那麼做。」

「我為什麼非要听你的安排不可?」映雪惱火的問。

「我是為你好,我替你安排了比宋氏醫院好一百倍的醫院,那兒的醫生和設備都是一流,你可以住頭等病房,有專業的看護照顧你……」

映雪嗤之以異地打斷他的話。「雖然我在宋氏已院不是住最好的病房,但宋之帆非常細心地照顧我,即使身處三等病房,卻讓我有置身皇宮的感覺。」

「宋之帆怎麼細心照顧你?」貝雲鵬話里有刺。

「每天巡房五次,不但關心我復原的情況,也關心我的睡眠、飲食,還有情緒,可以說是對我照顧得無微不至。」映雪露出甜笑,故意要氣死他。

「還有呢?」貝雲鵬的臉色簡直像吃了火藥似的難看。

映雪嘴角的笑意突然侵住,她的臉色像遇到寒流的楓葉慢慢變紅。

看來貝雲鵬應該是听到那個謠言了,不過她不懂他氣什麼?他早就模過她了,而且不僅是用手模,還用舌頭舌忝遍,說起來他比宋之帆更佔優勢…

真正該生氣的人是她,他和宋之帆有過節,很顯然她成了他們角力的戰場,兩人都想得到她;但都不是因為喜歡她,而是因為輸贏問題。

映雪生氣的說︰「你听到那個謠言了!」

「它真的只是謠言嗎?」貝雲鵬的眉尾從太陽眼鏡上高高翹起。

「謠言止于智者,我不知道你夠不夠聰明?」

映雪諷刺道。

「我相信你沒光著等他來巡房……」貝雲鵬摘下太陽眼鏡,眼神像兩把飛刀射向映雪的靈魂之窗。「不過,我不相信宋之帆的人格;他有沒有借著檢查傷口的機會非禮你?」

映雪怒叫︰「那又怎樣!你還不是利用吃午飯在包廂非禮我!」

「你為什麼不拒絕他?」貝雲鵬沒有預地抓住她手腕。

「我高興跟誰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

「你難道不知道,他是為了他弟弟的住址才接近你!」

「龜笑鱉沒尾。」映雪撤了撇嘴,這個男人簡直比秦始皇還要霸道。

「你有沒有讓他進去?」貝雲鵬粗暴地將她的手腕用力一捏。

「進去哪里?」映雪痛得雙眉擰結在一起。

路上人群來來往往,貝雲鵬的英挺讓人無法不注意,兩人幾乎可以說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貝雲鵬的行為就像捉到老婆剛和情夫做完愛的憤怒老公。

不顧別人的眼光,一只手殘酷地覆在映雪雙腿之間,狠聲地說︰「這里。」

「貝雲鵬你——」面對圍觀的人群,映雪氣得眼中盛滿淚水。

「是你要問我的。」貝雲鵬松開手,眼中掠過一抹不忍。

「君子動口,小人動手,你比小人還卑鄙。」

映雪快步走出人群。

「快回答我的問題。」貝雲鵬跟在她身後,不得到答案他絕不善罷甘休。

「沒有。」映雪拋下答案,即加快腳步,只想遠離他。

「跟我走。」貝雲鵬三、四個大步就追上她,並用不同于剛才的力道抓住她的手。

「你要拉我去哪里?」映雪甩開他的手。

「送你回家休息。」貝雲鵬的態度收斂了不少,不過眼神依然傲慢。

「不用,我自己叫計程車就可以了。」

映雪伸手招呼計程車。

「你最好不要跟我唱反調。」貝雲鵬威脅道。

「光天化日之下,你再敢對我非禮,我就大叫救命。」映雪反威脅回去。

貝雲鵬不屑地冷哼一聲。「如果你今天不坐我的車子,明天你和補習班就準備接我的律師信。」

「你要做什麼?」映雪真想大叫,這男人以為他是誰?上帝嗎?

「我要告你和補習班協助宋之捷誘拐未成年少女。」

「你沒有證據。」映雪冷聲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若是問心無愧,就不必怕我告。」

「只有三歲小孩才會被你的激將法所騙。」

「咱們走著瞧。」貝雲鵬動作瀟灑地戴上太陽眼鏡,頭也不回地向前走。

映雪掙扎了幾秒,追上前說︰「我坐你的車就是了。」

真是沒用,映雪在心中暗暗責怪自己,被貝雲鵬牽著鼻子走!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向收費停車場,映雪本來是拉開後座的門,想故意羞辱貝雲鵬,但貝雲鵬瞪了她一眼,她像個犯了錯被老師抓到的小學生,吐了吐舌,然後乖乖打開前座的門,嘟著嘴坐進去。

真沒氣質,貝雲鵬輕輕嘆了一口氣,實在想不出她哪一點吸引他?

映雪也是這麼想,在自己身上找不到一點吸引他的氣質,所以從開頭她就認定——他是為了小茵的住址才接近她,否則她就算月兌光衣服站在他面前,他恐怕也會當她是棄在路上的木頭模特兒,看也不看一眼。

「曹彰說,你想知道我和宋之帆之間有什麼恩怨?」

「我想知道的是,小茵和之捷為什麼要成為你們仇恨下的犧牲品?」

「他們兩個本來就不該在一起。」

「難道你沒听人說過,壞人姻緣者,下輩子要做牽豬公的!」

映雪的視線看起來是一直注視著前方,但眼角余光卻不時瞄到握在方向盤的手指。他的手指真是好看,修長的指頭,橢圓形的指甲,就像鋼琴家的手指,會彈出美妙的音樂,讓人如痴如醉。

不過不用彈鋼琴,他的手指照樣能讓人,不,是讓女人如痴如醉。

她很清楚地知道他手指的魔力,哦!老天!她不該在這個時候想起那天的事,但是她的大腦不听使喚,她的身體甚至也加入回憶的行列,更糟的是,她感到大腿內側變得有些潮濕……

她趕緊將視線移向右手邊的車窗外,不敢再看他的手指。

但她的思緒仍停不住漫游,她猜想世上有多少個女人能抗拒他手指的魔力?

她認為她不能,自從有了那天的經驗之後,她的荷爾蒙就變得很奇怪,應該說是分泌旺盛,似乎只有他的手指才能讓她的荷爾蒙安靜下來。老實說,她被自己有的需要給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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