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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休蘭達之夢 第三章

手一揚,在瓏夜的魔力下,休蘭達的王宮大門緩緩開啟,讓他長驅直入。

「嘩!不會吧!這麼進步,已經有電動門了,連「芝麻開門」都省了。」春夢男揮手打開面前的王宮大門,霎時,教丁墨雨對他更加祟拜了。

但她最佩服的還是自己,竟然能夠平空作出這麼炫的夢來!

黑馬銀星奔進宮中後,自動在一座噴水池前停下。這時一群僕佣已經等候良久似的,背後有一座類似西洋宮殿的宏偉建築物。

看著這些人的服裝跟建築,丁墨雨不由得懷疑起自己的品味。她怎麼會夢見這麼奇怪的建築跟人物?

女人穿著及地的蓬蓬裙,頭上戴著尖尖的帽子,並按著長紗,類似中古世紀歐洲貴婦的打扮。男人則是穿著披來掛去的布條,露出可看性極高的手臂肌肉,就像歷史課本里看到的古羅馬雕像。

每個人都留著金色的長發,看來亮晶晶的。

來不及細想,她就被人拖下了馬背。「哇!做什麼?」

扯著丁墨雨的手,瓏夜吩咐上前的宮女。「帶她去梳洗裝扮。」

命令一下,丁墨雨隨即被宮女們簇擁著帶開。

她的尖叫,教瓏夜的眉峰再度聚攏,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有誤。這個又髒又丑的女人,更是樹精預言的異世界之女嗎?

「王上。」雅羅曼的聲音拉回他游走的神思,瓏夜轉身面對忠心的臣屬。

「瑪蓮的情況如何?」把銀星交給馬僮,兩人邊走邊談的進入王宮。

「坦妮已經壓制住鮑主身上的法力不再擴大,但她始終無法讓公主清醒。」坦妮是王國里法力最高強的魔法師,如果連她都無計可施,那公主的情況岌岌可危。

「是嗎?」瓏夜嘆了口氣,對雅羅曼的報告感到灰心。

「剛才那位姑娘是?」雖然擔心公主,但身為王宮侍衛長的責任還是要盡到。這種非常時期,王上還帶個怪女人回來,難道他對那個髒女人有興趣?想到這,雅羅曼不禁懷疑的望著瓏夜。

「我剛去了魔法樹那里,這是樹精的預言。」瓏夜把從樹精那得到的預言復述了一次,但他卻無法解釋其中的涵義。

「異世界之女?」听聞樹精預言,雅羅曼腳步一頓。

「公主有救了?」

「我不清楚,得問坦妮。走吧!」瓏夜厭惡這種混沌不清的感覺,但命運要這麼擺布,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兩人走進公主的寢宮。

圍繞床邊的宮女見兩人進來,連忙行禮退開。「王上。」

只見躺在床上的瑪蓮仍然是臉色蒼白,一束藍色的光團以她的身體為中心往四周散去,這是魔法反作用力所造成的結界。在藍光的外圍則由另外一束綠光包圍著,讓藍光不致流瀉而擴大結界的範圍。

這道綠光是由站在一旁的紅發女子所發出的,碧眼中發散魔法的能量,但她的臉色也跟躺在床上的公主一樣蒼白,因為施用這種法術很傷元氣。

身為王宮魔法師的坦妮,雖然擁有自傲的法術,但現在束手無策的她,神情也不禁落寞許多。

她剛才所施行的符咒,只能讓公主身上的反作用力不再擴大,卻無法消除已經造成的反作用力。

「公主情況如何?」瓏夜關心的問道。

「不樂觀。坦妮大膽的請問王,您出城的結果是否已經得到黃金魔法樹的預言?」坦妮問。

瓏夜揮手示意所有宮女退下,只留下雅羅曼跟坦妮後,他才說出預言。

「異世界之女,暗世之明燈,為救主之星,為開啟之鈴,混沌水降世,亦由混沌去,消哀愁恨憎,滅悲苦痛怨,星印烙其心,背負有情郎,金月銀月合,始為伊歸期。」

听完之後,王宮魔法師的表情一變,燦亮紅發因為思考的關系,變得像火焰似的在坦妮絕美的臉上燃燒。

「樹精預言後,我就遇上一個奇怪的女子,雖然不能確定她的身份,可是我懷疑她就是樹精所預言的異世界之女。」瓏夜繼續道。

「那女子在哪?我想見見她。」坦妮如火焰的紅發無風自動,表示她的思念波已達最高極限,樹精的預言她解出大半,但還要看看王上帶回來的異世界之女,她才能決定該怎麼做。

「雅羅曼。」瓏夜喚道。

「待會宮女會帶她來……怎麼這麼吵?」雅羅曼的話還沒說完,包著一條大毛巾的丁墨雨就沖了進來。

「可惡!吧嘛月兌光我呀!你們這些變態……」逃開宮女的丁墨雨,一看見瓏夜便急說,「你在這里正好,她們那些剝光我的衣服想非禮我,要不是我逃得快……哎喲……」

就在眾人目瞪口呆的同時,踩到過長毛巾下擺的丁墨雨,絆了一跤,整個人往瑪蓮公主的床上跌去。

若在平時,她會跌到床上,但在魔法圓陣籠罩下,她唯一的下場就是被魔力彈開,然後輕則重傷,重則死亡。

「哎喲!」丁墨雨邊叫邊往魔法陣中跌去,就算有人想救她也來不及了。

***

這一摔讓丁墨雨整個人埋進那團軟軟的床墊里,過了一會,才把鴕鳥埋沙的腦袋從床上拔出。

想起剛才的危機,丁墨雨就一肚子氣。

好不容易沖出那群宮女的魔掌,又遇上一隊巡邏的的土兵,在他們大聲斥問時,她轉身繼續馬不停蹄的逃跑,形成有路就沖、有街就闖、有門就開,然後誤打誤撞的沖進了公主的寢宮。

沒想到在這里看到之前遇到的金發帥哥。本想請他英雄救美,結果來不及打招呼,掉落的毛巾就讓她一腳踏上,人整個踩空的直直往床上撲去。

還好沒事!

要是摔在地上,怕連鼻子都摔歪了吧,丁墨雨僥幸的想。

從這個軟綿綿的大床中爬起,左拉右扯的卷起身上的大毛巾,確定沒有春光外泄,才抬頭望向在場的其他人。看到他們的表情,丁墨雨不禁低頭打量自己,仔細的左右檢查一番。

「沒有穿幫啊!」丁墨雨再度望向在場的人,不明白他們那種驚詫的表情從何而來。「你們在玩一二三木頭人的游戲嗎?怎麼一動也不動?」

望著兩個金發帥哥跟一個紅發美女,他們三個人的表情都呆呆的,好像不懂她在說什麼。

要命!不會要她說英文吧?

以前學的全還給老師了,現在要她說什麼啊?嗯……好喝,講英文就講英文,跟你拼了。絞盡腦汁好不容易想到兩句,丁墨雨馬上月兌口而說︰「呃……「好肚優肚」,不懂?好,馬上換。那「威把弟、貝鼻」……啊!我在說什麼?等等,對了!「優……優啊……」」英俊怎麼說?只記得英文的美麗念成「標地否」。算了,先講再說。「優啊標地否、標地否,Yes?OK?」胡說八道了幾句,還是沒反應,丁墨雨對自己的語文能力徹底失望了。

坦妮最先回過神來,對瓏夜開口︰「我可以確定她就是異世界之女,因為只有異世界的人不受魔法的束縛,可以在結界里自由來去。除了我的導師夢魂法師有這種法力以外,我想不出誰有這種功力?」

雅羅曼插嘴道︰「若她是敵國派來的法師,也會解咒的方法啊。」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我分不出她是敵是友嗎?」坦妮瞪向雅羅曼。

「我沒那麼說,光憑這種能力就輕易判定她是異世界之女的說法未免有失公正,我不想犯下無謂的失誤。」雅羅曼說。

「你……」坦妮氣極,本來想回嘴,卻被瓏夜揮手阻止。

「別吵了。坦妮,你有辦法讓這女人說我們的語言嗎?」瓏夜望著異世界之女披頭散發的模樣,跟他之前看到的髒丑沒什麼兩樣,不禁攏起眉來。

那些宮女怎麼辦事的?竟然讓她像逃難似的沖了進來。

「可以,但需要她離開結界,我才能施法。」坦妮望著丁墨雨。原本是妨礙公主生命的魔法結界,現在卻變成她的防護罩。

「喂!女人,你出來。」雅羅曼沖上前去,迫于結界的魔法力量,他也只能在結界外叫囂,無計可施。

看著雅羅曼,丁墨雨不禁有些畏懼。

雖然他也很帥,但一臉的凶神惡煞樣,滿嘴嚷著她不懂的「英文」,怎麼看也不像好人,她這麼挑的人才不想理他呢!

「喂!」雅羅曼又叫,沒想到卻把丁墨雨更逼往床上的公主身邊,這令他更不悅,也怕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會傷害公主。

「什麼東西?」丁墨雨往後退縮,坐到一個堅實的物體,回頭一看。「嘩!我的夢里都專門出產帥哥美女嗎?」

床上躺著一個金色長發的美女,丁墨雨連忙移開,深怕一個不小心,坐扁這個美人兒,實在很罪過。

不過這個金發女圭女圭的呼吸很微弱,蒼白的臉上沒有血色。丁墨雨忍不住模了下瑪蓮如細瓷般的臉蛋,試試看她到底是不是真人?

丁墨雨的動作,馬上引來雅羅曼的抗議。「住手!你在做什麼?放肆的女人,竟敢對公主不敬!」

雖然不懂惡男的叫囂,不過從他的態度,丁墨雨也大概知道其意,好像在抗議她模這個女孩。

本來求她也不模的,但是別人不準的事她偏要做。

惡意的捏了下金發女圭女圭的臉,丁墨雨示威似的對惡男咧嘴一笑。「你不要我模,我不但要模,而且還要模個痛快,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她的舉動,讓雅羅曼氣得拔出腰間的佩劍。「放肆,太于肆了!無禮的人,快放開公主!你這個無恥的女人!」

看惡男拔出腰間亮晃晃的銀劍,丁墨雨的手馬上安分守己的離開公主的臉,她不想無端變成劍下冤魂。何況若死在自己的夢里,那有多遜啊!

「不模就不模嘛!那麼凶做什麼?」丁墨雨咕噥道。

按下雅羅曼拔劍的手,坦妮瞪了他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沒看到她退縮的樣子?還不趕快把劍放下,你想害死公主嗎?」

盡避不悅,但雅羅曼還是收劍回鞘,冷冷的回道︰「那你有法子讓那個無禮的女人離開公主的臥榻嗎?」

「你別來搗亂,我自有辦法。」坦妮高傲的臉在轉身面對丁墨雨時,瞬時變成和藹可親的笑臉。「不用怕,來!餅來我這里,我會保護你。」

看著笑意盈然的紅發美女,讓丁墨雨的不安略減,可是還是不能完全放心,不曉得她要做什麼。

求助的眼光望向瓏夜的方向,想看春夢男如何決定?

「看來你的方法也沒用啊!坦妮大法師。」雅羅曼譏諷道。

「雅羅曼大人,可以請你閉上那張超大鳥嘴,把自己當作不存在嗎?」坦妮不理會雅羅曼,轉頭面向瓏夜。「王上,解鈴還需系鈴人,異世界之女是您帶回來的,看來她只相信您,唯有您可以安撫她,讓她離開結界。」

瓏夜沒有回話,目光射向坐在床上的異世界之女。

她看他的方式,仿若是坐困在狼堆的小羊,無助而恐懼。還有他經常在女人身上看到的眼神,同樣是一種對他身份的崇拜跟對他的饑渴眼神。這讓他對她的看法頓時變得輕蔑起來。

女人都一樣下賤,沒有例外。

靶覺瓏夜的視線,丁墨雨不禁打了個冷顫。

這個春夢男眼楮有問題嗎?干嘛用這種詭異的眼光看她?仿佛當她是百貨公司減價大拍賣的出血商品,那種老板不在家,伙計隨便賣的貨色,把她的價值眨值到最低的感覺。

雖然春夢男很帥,但他沒有權利以輕蔑的眼光鄙視她。

愈想愈氣,丁墨雨自動下床找他理論。「你看人是這樣看的?沒看過美女嗎?沒看過像我這樣氣質優雅、身份高貴、端莊嫻淑的超級大美女嗎?」

看丁墨雨卷著毛巾跟瓏夜理論的樣子,全部的人都呆住了。

就在此時,瓏夜笑了。

***

丁墨雨離開結界的同時,坦妮立刻施法,讓他們之間造成連系,讓雙方的言語可以溝通,共同找出拯救公主的辦法。

「你說話啊!真是的!欺負我不會英文,這可是我的夢耶!為什麼要我將就你們,你們就不能將就我一下,說句我听得懂的話也好啊!呃……」丁墨雨瞪著瓏夜,被他展開的笑容給嚇到了。

嘩!真帥。

罷才是酷的冰天雪地的帥,現在則是暖得春風化雨的帥,天下間怎麼會有這麼帥的男人呢?不行!怎麼也不可以放過認識帥哥的機會,好歹也要問到這個春夢男的名字,這樣夢醒以後也有點東西可供憑吊咩!

「喂!你叫什麼名字?」丁墨雨扯著瓏夜的臂,口水差點流下嘴角。

「放肆……」雅羅曼抗議,卻被瓏夜以眼神阻止。

「瓏夜,我是瓏夜。休蘭達。」收起笑容,看著抓他手臂的異世界之女,不知怎麼的,他特別容許她的放肆,也不計較她的丑陋。也許是因為她的無禮,讓他忽然間沒有王者的威嚴,也放下了一切加諸在他身上的責任。

仿佛在她眼里,他只是一個單純的男人。

「瓏夜……嗯!這名字還不錯……等等!」抓住瓏夜的手,望進他的眼,丁墨兩急道,「你听得懂我說什麼?」

「剛剛才听懂。」瓏夜沒說謊,若非坦妮施法,他們仍然處于無法溝通的狀態。不過,她粗俗的言論,卻讓他對她的輕視減少了許多。在休蘭達王國中,找不到幾個敢在他目光下還能像她一般對他大呼小叫的人。

訕訕的松開抓住春夢男的手,丁墨雨真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天哪!怎麼這麼丟臉,如果春夢男听得懂,那不是把她剛才胡謅的英文也听進去了?要命!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不好意思,我……」丁墨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失措,慢慢往後退去,一不小心,又踏到毛巾的下擺。

「哎喲!」這次她沒向後跌倒,而是往瓏夜的懷里撲去,身上的毛巾也因為這個意外而往下直落。

瓏夜可以輕松避開丁墨雨,任其摔倒在地。因為在他面前耍過這套把戲的女人實在太多了,但他卻反常的把她擁入懷中,沒讓她跌倒出丑,並在毛巾掉落時,扯開身上的披風遮蓋她的赤果。

「謝謝。」以為會死得很難看,沒想到卻因禍得福、餓虎撲羊……不!被春夢男英雄救美的跌入他的懷里。丁墨雨真是感謝上天,賜她這麼英俊的夢中情人。

唉!真不想回到現實了,要是這不只是夢,而是真真實實的就好了。丁墨雨在瓏夜懷中努力的痴心妄想。

「喂!你抱夠沒?無禮的女人,快放開王上!」雅羅曼大叫道。

丁墨雨聞言,隨即扯起那條遮掩的毛巾。雖然不想離開帥哥的懷抱,但這個從剛才就對她大呼小叫的爛男人,實在需要有人好好教訓他,她這個阿姨就吃點虧幫他媽媽管教一下這個壞小孩好了。

抓緊毛巾轉身,丁墨雨大聲道︰「鬼叫什麼?真沒氣質,回去記得多喝點汽水補充氣質吧!不是長著一張能看的臉皮就可以那麼囂張,好歹肚子里也要有點墨水,你不曉得什麼是女士優先紳士風度嗎?回去把書再重讀一遍吧!」

「你說我沒氣質?」瞪著丁墨雨,雅羅曼的臉色非常難看。

被個沒氣質的人說自己沒氣質,這不是他能忍受的事。要不是礙于王上,他早把這個放肆的女人丟去北島喂火龍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大馬還是大焉啊?反正就是知道自己的短處,要記得改。算了,懶得跟你這種人計較,知趣點你就自己消失吧!一、二、三,拜拜!」丁墨雨「達」的一聲彈了下手指,想讓雅羅曼消失。

沒想到他並沒有因此消失,還是好端端、惡狠狠的站在那里。

「你為什麼沒消失?」丁墨雨好失望,這個夢真沒天理?

「王上,您相信這個笨女人就是異世界之女嗎?」雅羅曼懶得理她,視線越過丁墨雨向瓏夜詢問。

「嗯。」低頭看著懷里的異世界之女,仍然呆呆的看著她的手指,瓏夜不太喜歡這種被忽略的感覺,扳過她的肩,試圖跟她溝通。

「王上小心啊!」雅羅曼不禁擔心的大叫。「別太靠近她,有危險!」

「喂!我哪里危險了,你這樣亂叫亂吠才像是有狂犬病的危險呢!你有沒有記得按時去打預防針啊?如果沒有,我帶你去,免得你亂咬人就慘了。」忽然肩上一重,感覺壓力來自于身後的瓏夜,她轉頭回道。

「喂!避管你的手下吧!愈看愈沒氣質,不知道有沒有讀過書……」接觸到瓏夜的眼神,丁墨雨忽然全身無力。

這個春夢男真是帥,連眼楮都會電人。唉唉唉!真希望這個夢不要醒來,她就真的賺死了。

看著她,瓏夜有種熟悉的感覺,她的面容似曾相識,卻因為披散的頭發掩住了大半面孔,但現在兩人的距離這麼近!

她的眼楮……黑瞳里的眼神竟是那麼的熟悉,像極了她。

他心上的那個人。

丁墨雨望著瓏夜,而他厚實的手掌在她臉上摩拳,突如其來的感覺讓她產生錯覺,仿佛他們是前世的戀人,今生再度重逢。那種親匿卻又陌生的奇異感,讓她的心變得沉重。

他掌心的溫度在她的臉上像火般熾熱,但她卻甘心成為那撲火的飛蛾。

「你的名字?告訴我你的名字。」瓏夜急于知道真相,一切的答案只能由她來告訴他。

「我的名字?」他的眼仿若薰衣草的顏色。

她曾經在哪里看過這一雙充滿痛楚的紫眸呢?陌生的情緒牽扯她的思考,明明以前沒有看過他,卻又那麼的熟悉,記憶深處卻是一片空白,只有真實的心痛在折磨著她的心。

抖顫的手撥開了她掩面的發絲,露出絕美的臉蛋,隨即听到雅羅曼跟坦妮的抽氣聲。他們也發覺了嗎?瓏夜想。是那麼的相似的面容啊!眼、眉及誘人紅唇,像極了她啊。

他唯一的愛人。

「對,你的名字是什麼?」重復了一次問句,瓏夜的心在急跳。

面前這個黑發的人兒是不是她?是不是他朝思暮想的戀人?他的恐懼貝能由她來消除,而他的愛憎呢?她是不是能夠接受呢?

看著春夢男,她輕輕說出自己的名字。

「我是丁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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