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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宮變小三 第十六章 終成眷屬(1)

懷寧宮里,蕭瑛凝視著熟睡的宮晴,方磊費盡心思總算保住她的性命,她的脈息雖然很微弱,但仍然活著,所有人齊心合力將她照顧得很好,讓她看起來不像病了而是睡著,他們在心底存著希冀,只要宮晴的身體還在,她們就會回來。

她們會回來嗎?沒有人可以給他篤定真確的答案,但他必須認真相信、必須不斷說服自己,否則,心,無法承受。

隻果一定會回來,到時,他有很多話要告訴她,告訴他願願有多難纏,一雙探究人心的眼楮好像藏著什麼心機似的,越來越狐狸。望望很可愛、很愛說話、很愛笑,可是母親不在,她總是四下張望,想尋找什麼般,發現尋找不到便可憐兮兮的低下頭,濃濃的失望讓人看了心生不忍。他們都不愛哭,但是他們必須抱著隻果的長抱枕才能入睡,乳母說他們常常在睡著時掉著眼淚。

他要告訴她,他把她埋葬的「愛情」給挖出來了,因為她弄錯了,她的愛情沒有死去,而他的愛情只是迷路,她不可以這麼殘忍,不可以在他找到愛情的終點站時,卻發現愛情已經不在。

他要告訴她,自己弄錯了,以為責任重于愛情,以為失去她,自己失去的不過是幸福快樂,人生一樣可以繼續下去,頂多戴上假面具、頂多回復成過去那個自己,沒什麼了不起。可是他錯了,再也回不去了,在愛情曾經來過之後,他無法在失去愛情中生活……

回來吧,如果不舍得他思念泛濫成災,回來吧,如果心疼願願、望望沒有母親疼愛呵護,回來吧,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絕對對不再委屈她的愛情,只要她回來……

孟郬進屋,他沒有多看蕭瑛一眼,直接走到床邊,低聲在宮晴耳邊低言。

「都整理好了,我們出去吹吹風、曬曬太陽吧。」孟郬俯打橫抱起宮晴。

蕭瑛跟著他們出門,院子里果然都整理好了,一張大大的毯子鋪著,願願、望望在上面堆著積木,紫屏、苓秋、小四、風喻還有陳姑姑陪著他們,咿咿呀呀說著童言稚語。

小優和蕭霽坐在地毯另一端,低聲對話,蕭霽不知道說了什麼,小優伸過手,悄悄地握上他的。

孟郬和宮晴出來,所有人全聚過來,孟郬坐上地毯一角,抱著宮晴,讓她貼靠在自己懷里,每每這樣抱著她,他才能安慰自己,她從來都不曾離去。

小優習慣性地抓起宮晴的手,搭著她的脈,半晌,露出微笑說︰「我覺得晴姊姊的狀況越來越好了。」

一句話,安慰了在場所有人,那是不是代表,她很快就會回來?

「听到沒有,小優說你狀況越來越好,那麼……睡飽睡足了,就請你張開眼楮。」他在她耳邊像唱歌似的低聲喃語,「晴,天氣越來越好,夏季一到,天就要熱得讓人冒汗,你說過,要用冰塊加鹽巴做水果冰沙給我解熱,我不停想象那個水果冰沙長成什麼樣兒,你可不可以快點醒來,滿足我的想象?

「果果給的宅第修築好了,就在瑛的王府對門,很大一間,有你想要的池塘,里頭種了你想要的蓮花,明年盛夏就能開出滿塘蓮花,到時,我們備上一葉扁舟穿梭蓮葉間,采蓮花、收蓮子,享受一回農夫農婦的快樂生活。

「晴,我買了匹白色的馬,是隻果說的,天底下的女子,都希望擁有一個專屬于自己的白馬王子,所以我要開始穿白衫、騎白馬,我要做你專屬的白馬王子。

「告訴你一件事,昨天有媒婆上門想替我說媒呢,都是果果的錯,他封我為尚書,那不過是個官名,卻讓許多敏感的人嗅到皇帝的看重,一時間,我竟成了媒婆眼里的大紅人。

「那些想嫁給我的女子,看見了我的官位、我的前程,看見日後的榮華富貴,只有你,你看見的是我的靈魂……

「晴,我們也生一對願願、望望吧,把我們相守一生一世的願望給圓滿起來,對了,你知不知道願願終于開口,原本不說話就是不說話,現在一張開嘴巴,就是有條有理、嚇死人的成熟言語,那天他一句句念著隻果寫的千里尋母繪本故事,雖然沒有哭,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很想很想母親,就像我很想很想你……」

孟郬不斷對宮晴說話,一句一句,訴說著他的心、他的情,他濃得化不開的愛意。

蕭瑛望向孟郬,說不清心里的那股情緒是羨慕還是妒嫉,至少郬還有個盼頭,只要宮晴清醒,他便可以知道她回來了,可是隻果呢?消失得無影無蹤的隻果呢?他要怎麼樣才能知道她回來了?

蕭霽看看師父再看看皇兄,走到蕭瑛身邊,他已經長得很高了,幾乎快到蕭瑛的肩頭。他笑著說︰「六皇兄,我相信隻果一定正在想盡辦法回來。」

「是嗎?會不會她壓根不想回來。」

「怎麼可能,你在這邊,願願、望望也在,你們是她最大的牽袢。」

他不確定,在自己那樣不信任她、懷疑她,又把愛情拿去同義務做交換之後。

見蕭瑛不語,蕭霽拉著蕭瑛走到地毯一端,輕聲說︰「在那里,隻果的爸媽已經離婚,各自再嫁再娶,有了繼父和後母,他們也都生下自己的小孩,雖然兩個家庭對待隻果並不壞,但她經常覺得自己是局外人,她才會同我和姑姑那麼親,她最常說的話是︰‘果果、隻果、果果他姑,我們是果氏家族。’

「她很希望自己是某某家族的一分子,在這里,有你,有願願、望望,她好不容易成立自己的專有家族,怎麼會舍得放棄?」

蕭霽的話安慰了他,蕭瑛點點頭,淺淺一笑。是的,他該更堅定相信,隻果終會回來。

望望向蕭瑛走來,苓秋跟在她後頭,望望走得太快,一顛,往前摔了一跤,她扁了嘴就要放聲大哭,蕭瑛心急得就要將她抱起來,苓秋卻出聲制止,然後蹲到望望身邊,柔聲說︰「望望好勇敢哦,自己站起來哦,隻果媽咪看見,一定會高興得把望望抱起來轉圈圈,說我們家望望最棒了。」

望望本來還想賴在地上對爹爹撒嬌,但听見隻果媽咪,她竟然兩手一撐、小肥腿一蹬,身手利落的站起來,再度飛撲到爹爹身上。

苓秋笑了,蹲跪在蕭霽和蕭瑛身前,猶豫了許久才問︰「皇上、王爺,神醫師父什麼時候才會把小姐送回來?」

這話不只她想問,連後頭的風喻、小四、紫屏和陳姑姑都想知道。

蕭霽與蕭瑛互視一眼,那日蕭霽借用《神雕俠侶》里,小龍女身受情花之毒跳崖自殺,黃蓉編出南海神尼要帶她回去養傷的橋段,說方磊的神醫師父出現,把賀心秧帶回深山治療,等她好了,就會回來的謊言來誆騙眾人。

所有人都好騙,獨獨苓秋難哄,她問︰「既然要帶,為什麼不連公主一起帶走?」

小優跳出來解釋,「因為公主所受的是刀傷,不適宜搬動,怕途中傷口裂開更麻煩。」

苓秋又問︰「為什麼神醫師父不肯留在宮中替小姐和公主醫治?」

小優說︰「因為解小姐身上之毒的藥草,神仙谷里才有,一來一回怕失去了治療時機。」

她們的對答讓蕭霽滿頭汗水,果然,說一個謊必須用更多的謊來圓,也更加深信英國那個報導——女人外遇比男人外遇更不容易被抓到,因為女人擅長沙盤推演,可以把謊話說得零瑕疵。

蕭瑛望著薈秋,再次說服自己。「我不知道隻果什麼時候才會回來,但我想,她也很心急著回來。」

他用臉輕輕磨蹭著望望粉女敕女敕的小臉,柔聲道︰「因為願願、望望都在等她回來。」

穿越回來那天,宮晴在病床上清醒,听說那場車禍造成她的昏迷,直到清醒那天,恰好是第五天。

賀心秧是趴在宮晴病床邊醒來的,兩人清醒時,交握的掌心里躺著果果的玉佩,她們彼此互視,沒說話,卻很有默契地想到同一點——她們都很高興,穿越的鑰匙還在手中。

護士進到病房,發現清醒的宮晴嚇一大跳,看見身穿古裝的賀心秧,嚇得更嚴重。

「你是誰?什麼時候進來的?」她上次巡房時並沒有看見這個打扮得怪里怪氣的女生。

話沒說完,賀心秧干笑兩聲,說︰「呃,我是那個病人家屬,剛來沒多久。」

「我沒有看見你進來。」她剛剛一直在護理站,卻沒有注意到她經過。

護士仍是有些懷疑,視線上上下下在賀心秧身上掃瞄,穿成這樣進醫院,應該會引起大騷動吧,何況病患躺了這麼多天,除了她的上司來過外,沒見到她還有其他家屬啊。

爆晴嘆氣,這種事解釋得清楚才怪,不過再不清楚,還是得編出一套說法,于是她徐徐開口,「不好意思,護士小姐,她是我妹妹,剛從國外回來,年輕人愛作怪,想到以前我熱衷化妝舞會,就帶著衣服來病房里,想說鬧一鬧,就可以把我給鬧醒,剛才清醒看見她這副模樣,我也嚇了一大跳。」

听宮晴說得有條有理,護士小姐接受了,她回答,「這里是醫院,小妹妹,你快去把衣服換回來,別干擾到別的病患。」

護士小姐說完,表現出專業態度,走到病床邊幫宮晴、不,是應采莘量血壓氧,然後到護理站通知醫生,病患已經清醒。

那天的情況有點紊亂,從賀心秧換上應采莘的套裝、回家、取來換洗衣物,再到醫生確定應采莘可以出院,她手忙腳亂的,幸好應采莘夠沉穩,一一將情況給應付過去。

然而最讓她很難以接受的事是——屬于她的記憶已經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親戚不認識她,壞後母把她當成新鄰居,哈佛里的老師、小朋友,全都不記得整個幼兒園里最美、最女敕、最新鮮的隻果老師。

她以為自己回了家,沒想到,二十一世紀已經不是她的家。

她刻意跑到醫生老媽面前晃,對她釋出善意微笑,醫生老媽卻被她笑得全身發毛,忍不住停下腳步問︰「你曾經是我的患者嗎?或者是病患家屬?」

賀心秧很生氣,回她一句,「我是你年輕沖動、荷爾蒙分泌失調的產物。」

然後轉頭跑開,那天,她淚流滿面。

應采莘還好,該記得她的人都記得,只是大家以為她出車禍,以為她會變成植物人。同事對她奇跡似的痊愈,給了五個字——好心有好報。

丙果死了,小小的尸體冰在醫院的冷凍櫃,望著那張冰冰冷冷的小臉,雖然知道他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很好,心底還是不舍,她們簡單處理完果果的喪事後,應采莘辭掉工作,簽下大體捐贈同意書、賣掉房子,另外租一間小鮑寓。

她們把家里用不著的東西,能捐的全捐出去,她們做足準備,準備隨時隨地再穿越一回。

可惜,時間一天天過去,她們回到現代已經兩個月,賀心秧和應采莘始終沒有再度穿越。

白天,賀心秧當應采莘的小苞班,兩人一起出門,形影不離,晚上她們睡在同一張床上,將那塊玉佩縫在百貨公司送的購物袋里,一人勾住一個提把,害怕若是再度穿越會落了誰。

賀心秧每天都在網站上找資料,印下來、整理成冊,裝在一個大包包里面,那是給大家準備的禮物。

資料里頭有經營策略、營銷手法,有治國大綱、各種兵器、民生用品的設計圖,還有許許多多的食譜和教具圖鑒,對了,她還從相簿里挑出幾張照片,打算以後當紀念,當中有一張果果和小優兩小無猜的照片。

賀心秧說︰「這次回去,我可不要當窮光蛋,又被人賣一回。」

于是應采莘把的所有存款以及賣房所得通通提出來,換成金幣、金條和等價珠寶,密密地縫在包包底層,賀心秧連睡覺都背著大包包,可惜每天清晨醒來,發現還待在二十一世紀,那個心揪呵……

六十幾天過去,她們還是等不到穿越機會,賀心秧越想越悶,應采莘也是滿月復心事無處申,兩人再也受不了了,決定到山區走走。

她們開著車子,來到南投山區,找了間民宿。

這間民宿蓋在山腰,美得不得了,後有山、前有溪,和童謠里面描述的一模一樣,只差河里沒有養幾只小白鵝,山坡上面也沒有野花多,只有一間又一間新蓋的民宿。

星期六晚上,山區開始下雨,兩人跑到外頭去淋雨,賀心秧笑著說︰「如果得到重感冒,也許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應采莘性格比較務實,說︰「要兩個人同時得到會致死的重感冒,機率並不高。」

賀心秧想想,同意,于是她們回到民宿里,吃一餐民宿主人親手烹調的野菜大餐,然後打開電視,盯著里面的畫面,听著外頭的雨聲。

賀心秧靠在應采莘肩膀上,應采莘抓著頸間的玉佩,兩個人都不太專心。

「晴。」

「嗯?」

「我的幻覺越來越嚴重了,我老是听見願願、望望吵著要找媽媽,老是听見蕭瑛在喊我,他叫我早點回去,他說他把大樹下的寶石隻果挖出來了,他說這里雖然不錯,但別逗留太久,他還說,要努力學習當二十一世紀的好男人。」

「二十一世紀不全都是好男人。」

「是啊,可我才不會這樣告訴他,要給他一個高遠的目標,他才會積極學習。」賀心秧笑了,笑容里帶著淡淡的憂傷。

如果回不去呢?老是以為在那個時代里,自己是一縷無根幽魂,現在才明白,原來在現代,她的根早就被拔除,而生力命頑強的自己,已在祈鳳皇朝落地生根。

不,不只是落地生根,還開花結果,願願、望望讓她的生命有了延續、有了未來與希望,而蕭瑛用愛情羈絆住她的心,讓她無法不在那塊異鄉土地扎下根睫……唉,她真的很想、很想他們……

「我不會這樣對待孟郬,他是個好男人,自律、嚴謹、負責,是一心一意待我好的男人。」

「我同意,孟郬很愛你。」在那個時代,願意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男子是稀世珍寶,偏讓晴踫上了,她真的很幸運。

「蕭瑛也是愛你的,隻果……對不起。」她幽幽嘆息。

「對不起什麼?」

「我要是早一點偵破案子,揭露關倩的假面具,你就不會中毒、不會傷心,不會面對心愛的男子,還要懷疑他的感情。」

應采莘早把事情經過告訴賀心秧,關倩已死,案情大白,連願願、望望所中的蛇毒也是關倩主使。

賀心秧也告訴應采宰自己的搬家計劃,以及被蕭瑛識破的經過。

她說,瀕臨死亡那刻,她听見蕭瑛恢復記憶,听見他親口訴說愛情,那時她的心就軟了,甚至還發下宏願,倘若有機會活下去,她打定主意要嫁入王府,和關倩大斗三十年,就算她並不喜歡那樣的生活,但至少……她還在他身邊。

愛情,果然會讓人放下堅持,願意妥協。

「晴,明天回台北後,記得提醒我一件事。」

「什麼事?」

「去買一些生物武器。」

「用生物武器對付嫉妒的女人,你還真是大手筆。」

「是有點浪費,可是沒辦法啊,古代的女人太恐怖,這個毒、那個毒的,我們對毒物是門外漢,還是自備一點武器比較安全。」

「可以買點便宜的啊。」

「比方?」

「比方鹽酸、農藥。」

「強酸強堿是不錯,可是萬一我降落的時候把它們壓破了,未傷敵人先傷己身,不是太衰了?」

「那買些搖頭丸、藥丸來庫存?」

「我沒問題啊,可是如果我被警察抓到的話,你要想辦法讓我能月兌罪。」

兩人說著無聊話,笑幾聲,然後安靜。

她們各自想著心事,應采宰想著那個孤傲冷僻的男子,會不會因為她不在,凌虐了自己?賀心秧想著願願、望望沒有床邊故事可听,會不會鬧著不睡覺?想著蕭瑛會不會在夜里又拿起筆,輕輕地描繪起她的笑、她的怒……

思念充斥著房里的每一吋空間,壓得人窒息。

窗外,雨越下越大,像是誰從天空一盆盆潑下大水似的,風吹得樹木發出沙沙聲,彷佛鬼魅在咆哮。

「隻果,要是回不去了,怎麼辦?」應采莘一句話,問出她深藏在心底的驚懼。

對啊,要是回不去了,怎麼辦?她是寫小說的,有很好的聯想力,但是她想象不出來,要是回不去,自己會怎麼辦?是就此放棄,還是花一輩子時間來等待那個時機,又或者自殺,替自己找一次機會?

「晴,你可不可以想辦法,再多賺一點錢?」

「做什麼?」

「電影里面有描述那種能夠幫助人類穿越到古代的機器,也許我們可以試試看。」

「電影都是假的。」

「不一定啊,以前科幻電影里面的觸控屏幕、生化大戰,現在不都變成真實生活中的物品。」她努力維持著樂觀進取。

「等到機器被發明出來的時候,說不定我們已經七老八十……」

「別擔心,你沒差,反正你是靈魂穿越,在那里有個等著你還魂的身體。至于我,就算變成老太婆,我也想回去看一看,看看蕭瑛,看看願願、望望,看看他們過得快不快樂。」她不要求什麼,只求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就好。

「你怎麼知道,那個時候宮晴的身體還在?」

應采莘一問,兩人再度沉默,賀心秧玩弄著身前的包包,把拉鏈打開、拉起,拉起、再打開,不停重復。

賀心秧曾經抱怨,包包好重,為什麼要她一個人帶?

應采莘說︰「包包我又帶不走,自然是你背。」

然後她問應采莘,「如果你可以帶走一樣現代的東西,你要帶什麼?」

她歪著頭想半天,然後掛起一個充滿幸福的笑容,回答,「不必,我在那里什麼都有。」

是的,有了孟郬,她便擁有一切,她從來不是貪心的女人。

二度沉默,她們不再交談,安靜看著電視,那是一出回放的大陸劇,描寫一個穿越女周旋在幾個阿哥身邊的悲慘故事,比較起她,她們是幸運的,至少她們不是單打獨斗,至少她們身邊有一份真實的愛情。

看著電視,她們陷入沉思……

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轟轟聲自遠處傳來,然後電視失去影像,應采莘想起什麼似的大叫一聲,「土石流!」

她拉起賀心秧、賀心秧背起包包,下意識就要往外逃,但土石流來得比想象中更快,她們尚未離開房間,土石已經鋪天蓋地掩埋下來……

她們首先感覺到的是冰冷的黑暗,下一刻綠色光芒射出,她們在綠光中看見彼此,交握的手拉得更緊,她們對彼此笑著,終于,要回去了。

緩緩閉上眼楮,應采莘腦海里的最後一個念頭是——我的大體捐贈書白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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