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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只想小姐愛 第3章(2)

「你什麼你啊,這事你得負責任擺平。」

「怎麼擺平?」

「人家既然為了救你娘而受傷,如今又因為你而名節盡失,難道你就不該娶了她,好給她一個交代嗎?」

「我……不行!」

他是萬萬不願意這麼做的,並非姬君吟不夠好,而是……他的心早就沒有旁的女人的位置。

「你這是不打算負責任嗜?」眼見好友二話不說就拒絕了自個兒的提議,柴折霞一想到今兒個又要在書房度過漫漫長夜,便是滿心的不樂意,語氣自然帶著一點責備。

「我可以用旁的方式彌補她,但是娶她是萬萬不可能的。」

「你倒是說說,姬君吟這姑娘到底有什麼不好,人家好歹也是朝中大臣的閨女,更是活月兌月兌的一個絕色,傾心于你,旁人可是求都求不來,你到底是嫌棄人家什麼?」

柴折霞愈講愈來氣兒,手掌用力一拍,還好他們身處客錢雅間,否則只怕又要有幾十雙眼兒朝他們晚來。

「柴霞,你可不能不講理。」

「我哪里不講理了?」

如果今兒個居夙升有個什麼心儀之人,這樣拒絕,那也就罷了,可偏偏他孤家寡人一個,又何必東挑西揀的呢?

「我……」

心知柴折霞一急起來便是個莽性子,居夙升只能無奈一笑,也不多說,正要轉頭讓長孫承音出言勸勸,可便在此時,長孫承音的侍從驀地閃身進來,附耳說了幾句。

居夙升見他的臉色愈發難看,目光還不時的飄向自己,顯然這事和他有關,他倒巴不得現在有什麼事可以讓他月兌離柴折霞的胡攪蠻纏,于是連忙開口問道︰「出了什麼事了?」

「十七公主去姬家找碴,姬家人怕出事,讓人到我府上央求我娘子出面管上一管,可我家娘子終非官場中人,怕做得太過惹怒了天家,失了分寸,只好派人知會我一聲。」

長孫承音沒有隱瞞,如實轉述。

話音方落,長孫承音正想問問居夙升的意見,誰知再抬頭,只見飄在空中的衣擺一角,哪里還看得見人影啊!

望著那急匆匆而去的身影,長孫承音喃喃道︰「這哪像是個完全毫無心思的人呢,我瞧著這還有戲呢!」

好半晌,反應慢了半拍的柴折霞這才咧咧地笑開了嘴,然後朝著長孫承音問道︰「咱們真不管嗎?那十七公主刁蠻起來,可沒人鎮得住啊!」

「這天底下唯一鎮得住她的人,已經急匆匆地去了,這麼大冷天的,咱們去湊什麼熱鬧,還不如回家抱抱娘子才實在。」

他對自己的兄弟可是信心十足的。

這一句話可是正中柴折霞的心意,撫掌大樂,隨即趕回府中,今兒個他是說什麼也不想再睡書房了。

彬著背女誠不是什麼難事,可是跪上兩個時辰、只要背錯一個字,便有戒尺從天而降,那就夠折騰人的。

姬君吟大傷初愈的身子,早就有些吃不消了。

但與生俱來的傲氣,讓她咬著牙直挺挺的跪著,口中更是無意識地背誦那向來禁錮著女子心靈的女誠……

「婦行第四。女有四行,一日婦德,二曰婦言,三曰婦容,四曰婦功。夫雲婦德,不必才明絕異也;婦言,不必辯口利辭也;婦容,不必顏色美麗也;婦功,不必工巧過人也……」

她清楚,公主要她背這誠言並非意在交流,而是在警告她不得凱翩不屬于她的男人。

姬君吟昏昏沉沉地念著,卻在自己逐漸氣虛的聲音中,听見了居夙升那溫潤低醇的嗓音。

初時,她以為自己是在作夢,可是當那聲音愈來愈情晰,甚至還夾雜著龍慕雲憤怒至極的吼聲時,她這才驚覺一切並非虛幻。

她愕然抬頭,便見居夙升順長的身影踩著氣急效壞的步伐朝著她走來,即使心中不斷猜測他究竟為何匆匆而來,但理智卻告訴她,萬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再觸怒公主。

「居侍郎,你不該擅闖我的閨房。」不敢將心中的疑問說出口,姬君吟只能冷冷地指責道。

如今要讓公主息怒,唯一的方法便是拉開自己與居夙升的距離。

聞言,居夙升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但見她那雖已發顫卻仍然挺直的腰桿子,他對她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她總能讓他有這種意外的感覺呵!

方才匆匆而來之時,他只是很簡單的認為不能眼睜睜看她受自己所累,卻在瞧著她在強權之下仍然努力維持驕傲的模樣,頓覺心湖仿佛泛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想要保護她的念頭,隨即在心里叫囂,便因為這樣的心緒,瞧著她的虛弱,無法再壓抑的憤怒,卷起了層層的很花。

理也不理姬君吟那隱隱的阻止,居夙升筆直步進屋中,對于龍慕雲沒有請安、沒有問好,甚至不曾行禮,只是語氣冷冽地質問道︰「原來這樣折磨人就是公主所謂的交流?」

聲音沒了昔日的溫醇,反而多了一絲緊繃的氣怒,雖然他俊朗的膛龐上沒有任何表情,可姬君吟就是可以感覺到他周身勃發的怒氣。

她不懂他為何而怒!

他應該對她敬而遠之吧?

可無論如何,她是不想再與他拈上邊,于是她勉力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像是一株隨時都會傾倒的情菊。

「這是公主善意的教導,你……別管……」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面,打從那次他清清楚楚地拒絕她以後,她就告訴自己,再也不對他存有任何痴心妄想。

她不需要他來拯救,橋歸橋、路歸路,會是兩人最好的情祝。

「閉嘴!」低吼了一聲,居夙升慣有的冷靜和自持,都在瞧見她紅腫的雙頰和搖搖晃晃的身子時,飄逸無蹤。

「我不需要你的拯救。」

如果他又為了自己而得罪公主,那麼她更會覺得無地自容,更何祝她還得考慮到爹在朝廷的處境。

「我不是在拯救你,我是在做我該做的事。」身為皇上倚重的朝臣,他有責任維護皇家的顏面。

再說,他就是想救她,不行嗎?她干麼擺出一副完全不想領情的樣子?

這個時候,女人不應該柔柔弱弱地尋求男人的庇護嗎?

「你……」

見他那像驢子一般固執的神情,姬君吟一時語塞,偏巧這時一陣暈眩驀地襲至,讓她幾乎快要站不住,若非他伸手扶了她一把,只怕她早已摔跌在地。

扶住了她虛軟的身子,前些日子她為了他娘擋了一劍的情景,此時又在他的腦梅里頭浮現。

這個女人不僅膽子大,而且還有些不識好歹。

「公主,你該回宮了。」仰首,他神情據傲地望著端坐著的龍幕雲,語氣冷冽地說道。

「本公主回不回宮,關居大人什麼事,你可別以為本公主心儀你,你就可以對我頤指氣使的,再怎麼說你不過是個臣子,憑什麼命令本公主?」

乍見居夙升的欣喜,早已被他對姬君吟的護衛之舉所惹起的怒意所取代。

這個男人怎麼敢當著她的面,對旁的女人又摟又抱的?

「微臣自然不是命令,只是建議。」

「我想怎麼做,用不著你管,就算我想特在這兒過夜,我想姬大人應該也不會拒絕我才對。」

本就是個仗勢太妃和兄長寵愛便無法無天的公主,又見居夙升對她如此冷淡,心中的怒氣早已奔騰不休。

本不過是來發發心中的怒氣,方才見著姬君吟那半死不活的模樣,她正得意揚揚地盤算自己也該回宮去了,沒想到居夙升竟然半路殺了出來,還一副想要打發她的模樣,連話都不願對她多說一句,向來要風得風的她,自然吞不下這口氣,于是杠上了。

滿心以為在她撒了撥之後,他好歹也會哄哄她,讓讓她那點小性子,誰知她話才說完,他便點了點頭說道︰「公主既然想在姬府歇上,姬大人自然沒有二話,那公主便好生安歇吧!」

說完,他便不顧姬君吟的掙扎,遷自將已經快撐不住的她攔腰抱起。

「你要做什麼?!」這話震驚中帶著怒意,自是出自龍幕雲之口。

「你要做什麼?」這話虛弱中帶著抗拒,便是出自姬君吟之口。

兩人異口同聲的質問,居夙升銳利的眼神來來回回注視著兩個女人,然後淡淡地說道︰「既然公主執意在你的閨房里頭住下,那麼我自然應該帶你到別處養傷。」

「不要!」听到他的話,姬君吟揮身一顫,手忙腳亂的掙扎,想要掙出他那鐵一般的懷抱。

「我也不準。」沒料到他竟連半點面子也不留給她,向來被人捧在手掌心的龍慕雲,這時可是又氣又委屈,哪還顧得了形象,紅著眼眶低吼道。

「你憑什麼不準?」深墨色的濃眉挑了挑,居夙升懶洋洋地問道。

「就憑我是當朝公主,我說不準就不準。」習慣性地抬出自己的身分,反正打小到大,她只要說了這句話,便沒有要不到的東西。

可她卻忘了,居夙升從來就不吃她這一套,只見他那張宛若刀雕斧鑿的俊顏,微微拉出一抹輕蔑的笑容,還不等懷中的姬君吟張口說話,就搶先一步說道︰「就算是公主,也不能阻止我帶走我未過門的妻子!」

簡單的一句話在三人之間炸了開來,除了居夙升面色不改之外,其余兩個女人都被嚇得說不出半句話來,只能傻愣愣地瞪著他。

好半晌之後,震驚萬分的龍慕雲先一步回過神來,她瞪著他,咬著牙道︰「居夙升,你敢!」

一直認定居夙升終有一天會是自己的駙馬,誰知他竟當著她的面認了旁的女人為妻,這種羞辱,她是萬萬不可能忍受的。

「我有什麼不敢的,明兒個我就去讓皇上親自下旨指婚,這個妻子我要定了。」

「你竟然為了她……做到這個地步?」龍慕雲震驚不已地後退了幾步,顯然完全沒有料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

「從今兒個起,她就是我居夙升未過門的妻子,她這樣很好,不用任何人教她禮儀和閨訓,另外,我想公主最好也不要再來找她敘話,要不然微臣可不知道要怎麼回敬公主的好意了。」

這話表面上說得好听,可誰都知道這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威脅。

龍幕雲被毫無遮掩的威脅給氣得揮身發顫、說不出話來,而姬君吟本就被折騰得蒼白的臉龐,此時更顯慘白。

她只能愣愣地瞧著居夙升,望著他那有稜有角的薄唇一掀一闔,然後迅速地墜入黑甜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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