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斯舉步向營地走去。他越走越急躁。便走一步罵一句。他的腳踝鑽心地疼痛。不,他媽的!他受傷的腳踝痛得真他媽的鑽心,不僅僅是腳踝,還有其他地方,他身上最柔弱的部位也在……達妮她……
他靠在一棵白楊樹上,想著達妮所做的一切。她曾那麼甜蜜地靠在他身上,他的體內至今仍在翻騰不已地燃燒。他的手不知不覺地模著胸脯。她那嬌小而艷美的曾緊緊地擠著他堅實而粗獷的肌體。一想起這些他的大腿中,間就浮起一種肉欲的躁動。他申吟不已。
達妮•愛爾華斯將是他與之有糾葛的最後一位女人。她頑固執拗,又自以為是。她的那張大嘴在發火的時候可不是用來吃白飯的,而是用來和你爭論不休的。另一方面,她那線條優美的嘴唇倒和他的嘴唇匹配得完美無缺。她看他的時候總是那麼清純而直接。這些都使他激動不已。她走起路來一扭一扭,讓他真想模一模她那蛋子,然後再模模她那兩條不可思議的長腿。
這個女人真讓他發狂。但她可不是他所希望的那種類型的女人。他更願找個個頭不高.傻瓜兮兮而又風姿綽約的女人。
不,他不要。他只要達妮。無論她屬于哪種類型,她都最適合他。
他煩自己,也煩這種環境。他抓過拐杖,顫顫悠悠地爬起來。這個隨手拈來的玩藝兒一下子裂開了,又斷成了兩段。杰斯惱羞成怒。將那毫無用途的東西扔得老遠。
每走一步都讓他疼痛不堪。他一瘸一拐地走回營地,他束手無策,一點也想不出到底怎樣才能說服達妮,讓她知道她是屬于他的。他該說些什麼?他一張嘴就會把事情搞得更糟。他最好還是先緘默幾天吧。
德克薩斯,休斯敦
5月12日,上午9︰00
「找到他們了嗎?」路易薩•佛通問道。
「沒有,」威拉德的回話非常簡潔。他很快對他的當事人失去了耐性。
「離婚訴訟停下來了,是嗎?我和杰斯仍有婚約關系?」
「最後判決延期了。是的,就是說你還沒有解除婚約。」
「那麼,完全是按照我的計劃,對嗎?」
「有可能。」
「有可能?」路易薩尖著嗓子叫道,「什麼意思,有可能?」
威拉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作為一個理智而聰明的女人來說,路易薩對法律竟是一竅不通。「沒有他死亡的證據。」’
「他當然已經死了。他們的飛機失事了,不是嗎?沒人能在飛機失事中幸存下來。杰斯•佛通也不會例外。」
威拉德咬住嘴唇。他強忍著。真想指出就有好多人在飛機失事中幸存下來。「沒找到尸體,依據法律,我們得等……」
「等?」路易薩緊迫不放,「等多久?」
「七年……」
「七年!」她尖叫起來,那叫聲在大廳的另一頭也能听到。
「……然後我才能向法庭提出請求……」
「七年!我不想等他媽的七年!給我想點辦法呀!」她專橫地說道。
威拉德忍無可忍。他摁下內話叫道︰「瑪麗,和路易薩•佛通結帳,把預約辯護費退給她,還有她已支付的其他費用。」
路易薩臉色發白,「你在干什麼?」
「我在想辦法!我辭去你這案子.」威拉德鄙夷地說道。
「可你不能那樣干!」
「我已經干了!祝你好運,夫人。你可以拿著你的支票走了。」
失事現場
5月13日,上午8︰OO
又下雨了,達妮討厭下雨。她縮在墜毀的機殼內,躲著雨。她听著那雨點打在她的臨時防雨棚上,滴答滴答,單調無比。天氣連日不
開,陰沉淒冷,但還遠不能與她的不幸相提並論。在她清醒的每一刻,這種不幸與淒苦都一直伴隨著她,甚至侵到她的夢中。
杰斯仍舊怒氣未消。自從她昨晚從他身邊作戲似地逃走,他就一直圍著營地四周亂轉,凶巴巴地瞪著所有的東西,也包括她。他那沉默而責備的目光讓她感覺更糟。見鬼,她竟然希望。他哪怕一刻不停地謾罵,也比現在好受得多。
她淚眼迷檬地看著杰斯空蕩蕩的小鋪。它也曾像她的小鋪一樣,拉進了機內躲雨。她真想上前模模他的毛毯。
他在哪兒呢?她真為他擔心。他一直呆在外面漆黑的雨夜中。如果他再摔倒了,傷了腳踝怎麼辦?她打了個寒顫,趕緊把毛毯一直圍到脖子底下。她只感到又冷又激,孤苦伶仃,她只想將腦袋埋進枕頭中大哭一場。
達妮走過去在小火堆上放了幾根小樹枝。那是杰斯在殘骸前面生就的。就在漢克墳墓的正上方。擋風玻璃上有個小洞,把煙從飛機中抽出去,也正好讓雨點打進來,濺到那微弱的火苗上,發出滋滋的響聲。達妮真害怕那小堆火會熄滅,讓她呆在黑暗之中。
已經很晚了。她靠在冰涼的金屬架上打著噸兒。這時,她听到外面有腳步走動的聲音。杰斯,謝天謝地。
一個龐大的身影遮住了已經昏暗的門道。達妮抬起頭,臉上掛著歡迎的微笑……然後失聲尖叫。一場血腥的屠殺就要爆發。
杰斯在雨中坐在漢克的墳旁。他低著腦袋,雨水從他的斯德特森帽上一條線流下。他已經養成和漢克說話的習慣,講講他的擔憂和憤懣。最後,他的憤懣竟多于擔憂。
大聲說出來倒還真管用。他並不希冀漢克回應他。但是跟人說說話,哪怕這人已經死了,也能幫幫他理順自己的思緒。如果誰看到他在和一個死者說話,他們肯定會問都不問而把他也當成死人。
也許這就是他心病太厲害的表現。他試圖與生存抗爭,也與達妮•愛爾華斯抗爭,這樣說來他感覺比較圓滿。也許,他是魯斯克精神病院的最佳人選呢!
「就是這樣,老伙計。我愛那女人,簡直
讓我發瘋,可是我好像不能……」這時達妮的尖叫聲穿過夜空。他立即停了下來。
「真他媽的操蛋!到底是……」他開始站起身,腳下一滑,然後又穩住身子沒讓自己摔倒。他一瘸一拐,來不及顧及他那尚未愈合的傷踝,向山下滑去。
達妮的尖叫聲充斥了大雨傾盆的夜空,在山間久久回響,然後逐漸向遠方消失,使他覺得他完全置身于一間回音室之中,一個瘋子在控制著鍵盤似的。
「堅持住,寶貝,我來了。」他叫道。但是在這滾滾雷聲的大雨之中,她永遠也不可能听到,再加上她那刺耳的尖叫,竟遮住了他的呼喊。他扔掉拐杖,繼續往前走。然後他改變了主意,頓了好久,決定干脆手腳並用在地上爬。那一刻,他根本沒想到他的手指會受傷。
他將腦袋伸進機艙,眼前的情景簡直比最恐怖的噩夢還令人心驚膽頤。一頭小灰熊用鼻子到處嗅著食物,聞到了掛在飛機里面保持干燥的一串魚干。而達妮就夾在灰熊和食物之間。
「嘿,」杰斯來不及多想。他直接沖進去。‘他邊吆喝邊用樹枝向那灰熊的屈股戳去。「出來,你這個滿身芥瘡的姨于養的。出來,去找個像你這麼大塊頭的。」
樹枝的刺痛惹火了灰熊。它掉過頭來,將杰斯手中的樹枝打月兌了手。杰斯瘋狂地向四周掃了一眼,看到那支威利手槍就掛在天花板的一根帶子上,他抓過手槍,頂住灰熊的肋骨,扣動了扳機。
灰熊被激怒了。它丟下食物——和達妮——轉過身來,抵抗著它的新對手。杰斯邊吆喝邊晃著冒煙的手槍,退出了飛機,將那只蠢笨的野獸引到機外的空地上。
等灰熊一跳出那架飛機,杰斯回轉身急奔了上去,將機門砰地一聲關死。達妮的尖叫聲已變成了抽泣,她全身戰栗不止。
他們的飛機失事時,她卻從未歇斯底里過。在往回走的路上、她甚至都沒抱怨過什麼。杰斯摔傷差點兒粉碎了她的鎮定,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戰勝了恐懼並且盡力做了些能做的事。接著又來了一頭灰熊,便成了引發這一切的導火線。
她嚇得魂飛膽喪。她一直生活在嚴格的控制之下,現在既然這種控制已經消除,就好像是注定要徹底瓦解並留下她一人孤立無援。她再也忍不住地大哭起來……
她伏在地上。被這種揪心的苦難所包圍。她意識到杰斯將她拉進懷里。他的雙手狂亂而急速地在她身上上下撫模,檢查她是否受到傷害。
「達妮!噢,上帝,它傷害你了嗎?你傷在哪兒?達妮?告訴我!」
他沒听到那只憤怒的灰熊沒法爬進飛機里來,只得邁著笨重的腳步悻悻地消失在遠處。他只是一心一意地安慰著達妮。
「好了,達妮,噓,你沒事的。它已經走了,好了。」杰斯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撫模著她的頭發,她的背,她的手臂……撫模著她身體上他夠得著的任何部位,讓他確信她真的挺好。
他心里尋思,他差點就失去了她。于是便把她摟得更緊。用一種極為熱烈、令人驚厥的姿勢保護著她。
達妮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激動地用雙手摟著他。她挨近他,近得沒法再近。她的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嘴唇蹭著他的胸脯。盡情地吻著他的身體。
杰斯用他那雙大手將她的臉抬起來,面對著她。他一言不發,俯下頭便吻住了她。他溫和的嘴唇封住了她的嘴唇,他使勁地吸吮著,希冀將她吸進他的體內.
他們終于親吻了。
他們開始扯著對方的衣服。杰斯手忙腳亂地扯解著她衣衫上的鈕扣。
達妮邊嚶嚶哭泣,邊使勁松開他的腰帶。
他笨拙的手指怎麼也解不開她的鈕扣。他抓住她柔軟的棉村衣,用力一扯,衣服撕破了,鈕扣彈落下來,在他們身邊滾來滾去。但他們誰也沒有在意。
達妮終于解開了他的腰帶,將手神進了他的緊身的牛仔褲里面。
達妮的襯衣前襟大開。他的手在她身上撫模著.然後模到她的肩膀上,順勢將她的衣衫褪了下來。他們也隨之斜躺下去。
達妮的手模到了他。他溫柔地陶應著她。
他們躺倒在小鋪上。
杰斯將頭埋在她脖子下面,他的舌頭在她光滑的皮膚上留下一串串挑逗的記號。他順著達妮的身體一點一點吻下去。吻得她迭漲,不能自已。
她只能屈服于這種美妙無比的感覺,這感覺滲進了她體內的各個部位。
他開始解她牛仔褲上的金屬鈕扣,並拉下拉鏈。
達妮的血液在體內沖撞翻騰,她感到筋疲力盡,四肢無力。杰斯將她的牛仔褲從她那修長而性感的雙腿上褪下,她好像全身上下都感到了他的手在觸模。她的指頭戀戀不舍地撫弄著。她心中空空如也;只有撫模,撫模。她向他打開了.
「達妮,怎麼了?」
「疼!」達妮邊申吟著邊扭動著臀部。
「疼?什麼疼?你不是早已……像我……不應該疼的。」一瞬間,杰斯明白了。「除非你還是個小泵娘。你還是?」他問道。
「不……不再是了。」
杰斯從她身上滑下來,雙手抱住頭。「天哪!女人!你真讓我死去活來。」
發瘋了!她讓他發瘋了!就這麼緊張的一會兒!杰斯一只手臂撐著身子,俯向她的臉.他的手指從她的臉頰輕柔地滑到下巴。「您早該跟我說的,達妮!」
「跟你說就不疼了?」她打岔。
「可能就不會太疼……至少我會更輕一點,更溫柔一點。下一次我會慢點輕點。」
達妮渾身發抖。「我想不會的。謝謝。」她挪了挪,開始向門口爬去.
「你要到哪兒去7」
「到河邊去洗洗!然後再回來睡覺。」
「嗯……」杰斯听到這一切,體內緊縮了一下,「把我們剛開始的做完怎麼樣?」
「對我說來,已經完了。」達妮說道,她有點不適應兩腿之間的那種酸痛。「我不知道有什麼可大驚小敝的,更不懂你們男人干嗎不止一次地要女人干那事兒。」
「噢,別說了,寶貝,你不會那麼無知的。」杰斯用一只臂肘支著身子,盯著她。
「而現在我就是這麼無知,就像已經被玩過、被糟踏過一樣。佛通,這對一個完美而恐怖的開始來說,可是一個完美的終結呢!」達妮跳出飛機,走向河邊。
「達妮……噢,見鬼,寶貝,對不起。」他低聲說道。
杰斯又躺回小鋪上,雙手交叉壓在頭底下,望著飛機壓力框上跳動不已的影子;山谷內雨止風靜,只有遠處傳來一兩聲滾滾的雷鳴。一切都像是在夢中——風雷閃電,與熊搏斗。達妮躺在他的懷中……
他得做點什麼。他不能讓達妮覺得性就這麼一回事兒——這樣她可能永遠地被毀了。他得到她那兒去……把事情理清楚。是他把事情弄得一榻糊涂的,那麼最終還得由他來收尾。他心下已定,便竄下飛機,向河邊飛奔而去。
「你到這兒干嗎?」達妮牙齒咯咯打顫,問道。
「我也要洗洗。」杰斯走進水中在達妮身邊站定。他彎下腰,掏起一大捧冷水向他胸脯撩去——別有用心地用手模著他烏黑的胸毛,然後將手慢慢地滑下去。達妮慌忙把眼光挪開。
杰斯悲傷地搖搖頭。第一步計劃完了。那麼就第二步計劃吧。他撩起一大捧冷水,向達妮潑去。
她打了個激靈。「別這樣,佛通!」
「別哪樣?」他佯裝不懂。
「你心里清楚。」
「你不是讓我洗洗干淨嗎?」
「我是讓你別再煩我。」
「不可能。」
「哼,」達妮鼻子一哼,「你總是我行我素。我現在才想到,你也應該想得出,你的這些把戲對我說來都不起什麼作用了。」
「這可不是把戲,寶貝。」他邊說邊跨步走到她身後,將她摟進懷中。
「放開我,佛通。」達妮央求道,並抬腳踢他。
「不.」
杰斯用一只手夾住她,另一只手就在達妮扭動的身軀上模來模去,如一只小巧的蝴蝶觸模著她。頓時,她就覺得她的體內升騰起一股熱浪,像閃電般,將一股純粹的快感傳到她的下月復。
達妮渾身無力。如果不是杰斯將她摟在懷里,她肯定會摔在這冰冷的河水中。
「就這樣,寶貝。」他喃喃道。他的聲音如蜜一樣柔和而溫切地傳進她的耳中。「給我吧!我會照顧你!我會照顧你的一切!」
喚,天哪!她尋思著。他性感的聲音觸動著她的神經。她甚至還不知道自己也有這樣的神經。他的聲音本身倒也真是對未來的一種承諾。
「親愛的達妮!親愛!的親愛的寶貝!」杰斯潛聲安慰道。他的聲音如誓言般雄渾。
「杰斯……杰斯?」
「什麼……寶貝?」他用鼻子摩著她的耳朵,咬了咬,然後將她的耳垂餃在口中,不停地舌忝著吮著直到她想他就要爆炸了。
「不會再疼了,是嗎?」
杰斯將懷里的她轉過身來,深深地吻著她,「不會,親愛的,我不會再讓你疼。」他吻著她,把她帶回了那架飛機。
「不會太久的。」杰斯邊說邊在她身邊躺下。把另一塊毛毯也拉過來,蓋在他們身上,「讓我來暖暖你。」
他又吻著她。像雞啄米,輕柔地。
「你這也叫吻,佛通?」
「對。」
「這種速度我非得凍死不可。」
「我猜你能做得更好,是嗎?\"
「當然!」
「讓我開開眼。」
達妮將雙臂摟著他的脖子,把他拉向她。她的嘴唇緩緩而細膩地在他的唇上滑動,吻過之處都留下一片燃燒的欲火。她舌尖微出,尋著他的唇線,探進他的嘴中。
杰斯回應著她無言的請求,讓她用心地品味著他的一切。她領了下來;他用指頭輕柔地撫弄著她的嘴唇,然後伸出自己的舌尖,舌忝著自己的嘴唇.他眺望遠方,回味著她的吻給他帶來的感受,「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好點,寶貝,我們還得再試一遍,確定—下.你懂的.」
達妮點點頭,「噢,是的,我們再試試。」
天哪,她太讓人著迷了。又甜蜜又大方又可愛——又有股予拼勁兒,杰斯想著。這時,她的舌頭和杰斯的糾纏在一起,像兩只斗獸一般,互不相.讓爭著上風。最後,杰斯申吟了一聲,佔了優勢,控制住了親吻,並將他們都帶進了令人眩暈的肉欲的迷霧之中。他們雙雙陷入了一種無意識的情境。
他再次擁有了她,並且地也沒有任何退縮。她的熱情更使他興奮不已。達妮就在他身邊,他應該心滿意足了。他專心致志,將兩人的情緒推得越來越高漲,最後使兩人都達到了的最高峰。他們突破了道道障礙。他們駕馭著的風暴,從另一邊走了出來,並且被那種生機勃勃的情感結合所改變,永恆地改變。
黎明乍臨,達妮就爬出了飛機。盡避昨晚杰斯弄得她—夜未睡,她還是精神飽滿,毫無倦意。
她赤身,覺得四肢比較乏力但興致昂然,便體了個懶腰,將雙臂盡力往上伸。她打了個哈欠。目光掃過谷內,她眼楮一亮,看見杰斯正站在齊膝深的河水中。
他竟也堂而皇之地赤身;正把一盆水從頭潑到腳,接著彎下腰,又舀滿了一盆水,又倒了下去。一次,又一次。達妮感到迷惑不解。她瞧著那水從他肩頭沖過,然後順身體流,他感到她就在身邊。便轉過身子,張開雙臂。達妮奔下河灘,投進他的懷中。他們的唇剛剛觸到一塊兒,夜里那種熄了又旺、旺了又熄的火焰又失去控制般地洶涌而來。達妮纏著杰斯。他抱起她的雙腿,雙手緊緊地托住她,呵護著她溫暖而興奮的嬌小的身體。
達妮輕輕叫了一聲。
杰斯嚇了一跳。他撤了身子。關切地望著她的臉。他看到的只是銷魂忘形,便把臉埋在她的脖頸下面.在兩人心中激蕩。
他的頭腦突然想起了好多東西,無論達妮是不是他需要的那種類型.再也不會有別的女人能讓他有這種無上的感覺了.
最後一線夕陽漸漸退去。達妮放下吉它.倚在杰斯的身上。格蘭說得對,」杰斯邊說邊把滑到她臉上的一小撮頭發往後攏了攏。「你不錯。」
「格蘭說過的?」達妮興奮起來。格蘭•米歇爾可是這種伎倆的最終決定者。「什麼時候說的?」「離開休斯敦前的那天晚上。」
「就在那天晚上,他和我爭個不休,這次出行是否要來!」
「你決定來後悔了?」
「如果沒墜機的話,我肯定很後悔,但是」
「但是什麼?」杰斯屏住呼吸,想听听她怎麼說。她會承認她對他的感情嗎?無論如何,他倒真有點憂心仲仲。
「我只好說,這倒是一次非常非常有意思的經歷呢!」
「有意思!」杰斯把她釘在地上,伏子。
達妮看到他臉上很激烈的表情,大笑起來。「是的,有意思,而且有益,而且很……」
「很什麼?」杰斯邊問邊在她臉上蜻蜓點水般地吻個不停。
「……奇妙!」達妮剛想張嘴呼吸,就被杰斯一個撩人心胸的熱吻堵住了嘴。
火苗越來越小。杰斯伸過手在火炭上面添了一塊木頭。
達妮嘆息了一聲。那是希望的嘆息,發自她的內心深處。
「怎麼啦?寶貝!」杰斯問道。他邊吻著她邊把自己的吉它放到一邊。
「又是一天,我真不想讓它結束。「
「白天結束了,但黑夜只是剛開始呢!」杰斯對她微笑著。「我們今晚不在那架漏雨的破飛機內折騰了。」他指了指星光滿天的璀璨的夜空。「今晚我們在星光下浪漫一場!」
「浪漫!倒真是個好字眼兒!」達妮夢幻般地說道。
「這世界蟲浪漫的倒真是不多呢!我覺得我們應該盡量創造一些浪漫氣息,這樣,我們就真的浪漫了。」
「杰斯?」
「呣?」
「你確實沒有婚約?」
「怎麼又想起了這事兒了?」
「沒什麼?」
杰斯舉眉等待。
「只是……听起來像是有個時限;對于我們現在……比如;等出去了你就不會要我了。」
「到死我也要你!」他激烈地大喊出來,然後又封住了她的唇。
六號直升機
5月14日,上午8︰OO
搜尋直升機的轉子發出嗚嗚鳴的有節奏的聲音,四周塵土攪得沸沸揚揚。機內坐著兩個人,一名駕駛員;一名助手;兩雙充滿血絲的眼楮一刻不停地搜尋著連綿不斷的山脈。
直升機側身擦過一個懸崖絕壁,順著山勢飛進山谷,然後又拉了起來。
「那是什麼?」彼特扭頭向後看去。
「哦,那兒?」駕駛員蘭迪問道。
「我想——不,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蘭迪又緊又急。」見鬼!別欲言又止,說個頭兒就不說了。」
「我好像看見火光了!」彼特道。
「見鬼!你干嗎不直接說出來?」
蘭迪又把這架有特別執照的飛機拉了回來,在他們剛搜過的區域上方重搜了二遍。兩人都睜大眼楮,仔細搜尋著那架飛機殘骸和機上的幸存者。
「底下什麼都沒有!」彼特氣餒地說。
「也許你看到的是日落的反光。」
「說不清楚!太陽已經落山半個多小時了。不,我大概太急于找到他們了。不過我確是看到什麼東西。」
「光線有時也會作怪。」蘭迪說道,覺得有點對不起他的同伴,「別老想著米歇爾給你的紅包,那會影響你的判斷力的。算了,天黑得都看不見了,我們回去!」
蘭迪又將飛機拉了回來,向他們駐扎的小鎮機場飛去。明天一早他們還得再找。蘭迪清楚,他們是幾百架飛機中唯一一架格蘭•米歇爾專門注冊用來增大官方搜尋範圍的。
他個人認為,找到佛通和那個少女的可能簡直像雪球般小而又小,但那又咋的?佣金高,工作固定,況且看起來要持續很久很久呢。
地面上,杰斯心煩意亂地停了下來,他抬頭看了看天空,——听了听。
「杰斯!」達妮充滿情火的聲音又將他拉回現實中來。「什麼?」
「沒什麼,寶貝!」他邊說邊吻著她挺直的。「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