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隨著暗炎派的嘍,來到了暗炎派其中一個堂口。
一進到堂口的大門,便看見五個穿著甚為華麗的人並列在大廳門口。
「大哥,這五個人的來頭看起來不小喔!」
「嗯,我想大概是堂主之類的人吧!」
「不會吧,一次五個堂主,那不是擺明要用搶的嗎?」
「想必這位就是邢天鵬邢大俠吧?歡迎來到我們幽火堂。」站在中央的人首先開口。
「不敢當,請問各位該如何稱呼呢?」
「區區小名不足掛齒,我是幽火堂堂主江遠驍,最左邊這位是瞑火堂堂主孟秋元,我左手邊這位是翩火堂堂主燕京盛,我右手邊這位是阮火堂堂主卜居生,而最右邊這位則是爻火堂堂主鐘山。」
「邢某能同時見到五位堂主,可真是我的榮幸啊!」邢天鵬皮笑肉不笑。
「都說了不足掛齒還說了那麼一長串,而且你們西域的人還真是奇怪,怎麼好好的一個堂口,偏偏要取蚌那麼奇怪的名字呢?什麼幽啦、瞑啦,听起來就給人一股陰森森的感覺,而其他三個更是奇怪,盡是一些看了不會念的字,如果你們喜歡這些既陰森又難念的字,為什麼你們不干脆就取做魑、魅、魍、魎、魈、魃、魔?這樣子不就既恐怖又難念了嗎?而且跟你們的樣子也很配啊!都是一堆鬼湊在一塊。」柳筠見對方來勢洶洶,當場也沒給他們好臉色。
「你這丫頭說什麼!」鐘山被激得氣紅了臉,雙拳握得緊緊的,似有隨時動手的跡象。
「鐘堂主沉住氣啊,大事為重、大事為重。」其他人趕緊安撫鐘山。
邢天鵬對柳筠這樣的做法只是笑了笑,並不做任何的反應。
「我們已備好酒菜,請兩位至內堂享用吧!」
「江堂主何必這麼多禮呢,我們兩人實在是受不起啊。」邢天鵬有意回絕。
「對啊,正所謂無事獻殷勛非好即盜,你們沒事這麼多禮,其中必定有詐,說吧!你們到底想干什麼?」柳筠干脆直接攤牌了。
「我想兩位是誤會了,我們只是想盡盡地主之誼,並無其他的企圖啊。」江遠驍硬是不肯承認。
「是啊,我們並無惡意,請兩位盡避放心。」其他四人亦是出聲應和著。
「是啊、是啊!黃鼠狼給雞拜年也是沒有惡意,只不過多了點壞心眼而已。」柳筠再度使得對方難以下台。
「既然你們都誠心的邀請我們了,如果我們再推辭的話,不就顯得太沒禮貌了嗎?」邢天鵬倒是爽快的答應了。
柳筠听他竟然答應對方的邀請,差點沒把劍給吞了下去。
「邢大哥你是不是頭殼壞掉了?你明知道這是場鴻門宴,你還答應的那麼爽快。」她輕聲地說道。
邢天鵬向柳筠做了個「我自有打算」的手勢,暗示著她不可再多說。
柳筠見了手勢也不再多說些什麼了。
「既然邢大俠都已經答應了,那麼就里面請吧!」
邢天鵬兩人隨著那五位堂主進入了內堂。
帶頭的江遠驍笑著說道︰「兩位請坐。」
柳筠與邢天鵬選了靠近門口的位子坐了下來。
「桌上的菜絕對沒有問題,兩位大可放心的食用。」
邢天鵬也不管菜是不是真的沒問題,拿起筷子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柳筠正欲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邢大哥,你確定你的頭殼沒壞掉嗎?」柳筠對他一連串反常的行為感到不解。
他伸出手指在她的手上寫上「百毒不侵」四個字。
由于兩人的手都放于桌面下,而且兩人所坐的位置,正好在五位堂主的對面,以至于邢天鵬這招以手代嘴的方法,沒被對方給看穿。
柳筠接著在邢天鵬的手上回寫著五個字,「白胡子前輩」。
邢天鵬點了點頭回應著。
柳筠一了解了他的想法,便也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暗炎派的五位堂主見到他們中計,心里面都偷偷的竊喜著。
「小弟有件事想請教五位堂主,只是不知道方不方便?」邢天鵬準備來個順水推舟,好藉此機會了解邪焰教的一切。
「當然方便,你有什麼問題盡避問吧。」為了不讓邢天鵬起疑,五人決定有問必答。
「是這樣的,我想你們也知道我這次會到西域來,其實是為了保護一件鏢而來的。然而委托這趟鏢的人有交代我們,說是一定要把東西交到天火堂,但是由于你們聖火教的堂口實在太多了,找起來真的不容易,所以我想請問各位,到底天火堂真正的位置是在哪兒?」
「你想知道天火堂的位置還不容易。」燕京盛搶著開口,「我們聖火教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天為尊,日陽相輔。地為靈,月陰相依。’這里面的天、地、日、月、陽、陰,則分別代表了聖火教中最主要的六個堂口,天火、日火,陽火,為明炎派主要三個中心堂口,而地火、月火、陰火,則是我們暗炎派的主要三個中心堂口,至于你所要找的天火堂,便是明炎派的最高堂口,它所在的位置,正是我們聖火教的總壇所在地。」
「什麼……要我到天火堂,還得走到西域的最里面喔!」柳筠差點沒昏了過去。
「謝謝燕堂主的告知。」邢天鵬這招順水椎舟,果然收到了成效。
「不客氣,應該的。」燕京盛趕緊回禮。
這五人萬萬想不到自己設下的圈套,反而被他給拿來利用。邢天鵬心想。
「對了!听說江堂主有為我們準備住宿的地方,不知是真是假?」柳筠吃飽了便想好好休息一下。
「兩位請放心,在下早就為兩位準備好一間客房了。」
「那就謝謝江堂主嘍。」柳筠在心中暗暗嘲笑著這五個人。
「大哥,你吃飽沒?要是吃飽了,咱們就休息去吧。」
「嗯,我吃飽了。」
「我說江堂主啊。」柳筠故意將聲調給拉高,「我們吃飽了想休息,能否請您派人帶我們去客房呢?」
五人見邢天鵬與柳筠,竟然沒半點中毒的跡象,心中登時充滿了許多的疑問與驚訝。
「行行行,當然行。」江遠驍隨即遺人帶邢天鵬與柳筠到客房去。
柳筠進入客房的第一件事,便是躺在床上捧月復大笑。
「天啊,笑死我了,沒想到竟然有這麼笨的人,白白讓我們一頓也就算了,還招待我們住宿,更扯的是,他們竟然還將自己教中的秘密,毫不隱瞞的都說了出來。
「喂,你稍微控制一點好不好?」邢天鵬實在看不下去了。
「我不是不想控制,只是一想到他們五個人現在的表情,我就忍不住想大笑一場。」
「你又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麼表情了?」
「當然知道啊,他們五個現一定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他,他再看著他,互相看來看去一臉驚訝的樣子。」
柳筠猜得沒錯,五個堂主此時正互相望著對方,但卻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兩個會沒事?是不是你藥放的太少了?」鐘山提出了疑問。
「不可能的!我足足放了兩倍的藥量,他們怎麼可能會沒事?」江遠驍也是一頭霧水。
「難不成他們有解藥?」卜居生提出假設。
「這也不可能啊,中了我們聖火教的天心聖水,除非是我們教中特制的天心百草丸,否則就算是再好的仙丹妙藥,也是沒用的。」江遠驍推翻了卜居生的看法。
「那是有人偷偷把解藥拿給他們。」孟秋元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懷疑的眼光。
「你是懷疑我們里面有內奸?」江遠驍听出他的話中有話。
「不可能的。」鐘山提出反駁,「我們幾個都是接到地火堂堂主的密令,才會在這邊會合的,按照道理來說,根本沒有人能預先知道這件事,更別說是拿解藥給他們了。」
「沒錯!我贊同鐘山的看法。」卜居生也出聲了。
「既然沒內奸,那他們也就不可能會有解藥,可是為什麼他們兩個吃了那麼多東西,卻依舊生龍活虎的?」盂秋元還是滿腦子的問號。
「哎呀,先別管那麼多了,先想辦法將事情給辦好再說啦!」鐘山不想再傷腦筋了。
「想辦妥這事還不簡單。」卜居生想到了一個點子,「既然吃的弄不倒他們,那就弄點東西讓他們聞聞不就得了。」
「你的意思是……要用迷香?」江遠驍听得其意。
「沒錯!就是趁他們睡著的時候,利用迷香將他們迷倒,然後再光明正大的將權杖給拿走,這樣不就得了嗎。」
「好方法。就決定這樣做了。」其余四人皆表示贊同。
深夜時分,五個人偷偷模模來到了客房的門口,準備實行那號稱萬無一失的詭計。
客房里,熟睡的柳筠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她一驚之下猛然睜開眼楮,卻看到捂住自己嘴巴的不是別人而是邢天鵬。
「噓——別出聲!外面來了五只老鼠。」邢天鵬在柳筠的耳邊輕聲細語的說著。
柳筠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他見她點頭,便將手給放了開來。
「大哥,你猜他們五個人想什麼啊?」柳筠亦將聲音壓得極為細小。
「我也不知道,咱們就靜觀其變吧。」邢天鵬決定以靜至動。
餅不了一會,邢天鵬兩人便看到紙窗上被戳了個洞,接著有一枝竹管,從洞口伸了進來。
「原來他們想用迷香迷倒我們,然後再大搖大擺的進來將東西拿走。」邢天鵬已看透了對方的伎倆。
「那我們該怎麼辦?」
「別擔心,看我的!我來讓你看看什麼叫做自食惡果。」
「好啊、好啊!快點做給我看嘛!」柳筠心中充滿了興奮。
邢天鵬笑了一笑便走下床去。
只見邢天鵬將管子的一端含在嘴里,當對方將迷香吹入房間時,邢天鵬便鼓足了氣將迷香給吹了回去。
「咳——咳——」只听見窗外先傳來了兩聲咳嗽聲,接著便是一陣嘈雜。
「鐘山怎麼昏倒了?」出聲之人顯然是卜居生。
「他這個白痴。」江遠驍細聲的罵著,「一定是自己不小心將迷煙給吸了下去,所以才會昏倒。」
在一旁看著的柳筠,早已笑得抱著肚子在床上打滾了,若不是不能笑出聲,她不知道要笑瘋到什麼樣的程度。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盂秋元提出了疑問,「迷香都用完了,難不成我們就這樣放棄了嗎?」
「當然不是。」卜居生決定親自實行這項計劃,「江堂主,你們幽火堂應該還有其他的迷香吧?」
「有是有啦,只不過我們幽火堂的迷香極為厲害,只要使用一點點,就足以迷倒一頭老虎,我想用這個來對付人,應該不太好吧?」江遠驍有些遲疑。
「管他好不好的,為了達成目的,那還管得了那麼多。」
「既然這樣,那我就去將迷香給拿出來吧。」
「他們要用更厲害的迷香耶,你有辦法嗎?」柳筠跑到了邢天鵬的身邊。
「放心啦,再怎麼厲害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你就在一旁等著看好戲就好了。」邢天鵬顯得相當有自信。
「對喔,我差點忘了你可是只熊耶,他們的迷香充其量只能迷倒老虎,踫上你這只熊可就真的沒轍了。」柳筠一逮到機會,便忍不住要消譴邢天鵬一番。
「你……算了,不跟你計較了。」
邢天鵬本來想往柳筠的脖子掐下去的,無奈她早已有了先見之明,一看到他的手伸過來,便趕緊指著自己的肚子,而他一看到她的動作,也只好乖乖的將手給縮了回去。
「寶寶啊,你可真是不簡單啊,還沒出生就能為娘擋掉一劫,你將來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材。」柳筠模著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語著。
邢天鵬則是在一旁氣得說不出話來,恨不得懷孕的是自己,這樣子就不會被柳筠給威脅住了。
餅了一會,江遠驍便將迷香拿給了卜居生。
「這迷香厲害萬分,你可千萬要小心使用啊!」江遠驍忍不住再次叮嚀著。
「好啦,我知道啦,你就別擔心了。」卜居生一副不耐煩地樣子。
卜居生用了點迷香含在嘴里,接著把管子含在口中,一口氣將嘴里的迷香給吹了出去。
而在管于另一端的邢天鵬,則是將卜居生吹過來的迷香,先全數含在口中不吹回去,等到卜居生的嘴離開了管子,再籍著內力急速的將迷香給吹了回去。
站在房間外的四個堂主,完全沒料到他竟有此招,以至于心里毫無防備,便將飄回的迷香盡數給吸了進去。
「怎麼會這樣?我的頭好昏,我不行了……」
不到幾分鐘的時間,門外的四個人,便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了下去。
「大功告成。」邢天鵬露出了驕傲的表情。
「了——不起啊!」柳筠實在看不慣邢天鵬那副囂張的樣子,「還不快拿繩子把他們綁起來。」
一個口令一個動作,邢天鵬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一听到柳筠的話,他就乖乖的拿繩子將五個人給綁成了一串。
「咦?不對喔!我干麼要听你的?」綁完之後他這才發覺不對,「照理說人是我迷昏的,那麼綁人的工作應該是你做才對啊!為什麼又變成是我的工作呢?」
「沒錯啊!這本來就是你的工作啊!」柳筠又施展起她那三寸不爛之舌,好來個顛倒乾坤化是為非。
「是嗎?」他懷疑的問,「你又想誆我了對不對?」
「你說我誆你?我像是這種人嗎?」
「不是像,而是你本來就是這種人。」因為他已經栽在她的手中好幾次了。
「你竟然這樣子說我,好!就讓我把事情分析一遍,你就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誆你了。」
「我倒要看你怎麼個分析法。」邢天鵬下定決心,絕不會再被她給騙了。
「第一點,這些人都是你迷昏的,沒錯吧?」
「沒錯!都是我做的。」大丈夫敢作敢當。
「第二點!所謂‘自己惹的禍自己收拾’,不知道你有沒有听說過這麼一句話呢?」
「當然有,從小我爹爹便是這樣教導我們三兄妹的。」
「你听過最好。」柳筠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綜合以上兩點事實,我們可以得到一個結論;那五個人既然是你迷昏的,就表示禍是你闖出來的,那既然禍是你闖出來的,你是不是該負責整件事的善後工作呢?」
「嗯……」邢天鵬想了一會兒,「好像是吧?」
「既然你自己都說是了,那綁人的工作自然就該你做了。」
邢天鵬雖然覺得柳筠的話有問題,但自己卻也想不出任何的話來反駁她,當下只好模模鼻子坐在一旁。
「你看著他們五個,我要再睡一會兒。」柳筠話說完便往床上一躺。
「為什麼又是我?」邢天鵬覺得不服氣。
「因為人是你綁的,所以你要負責看著他們。」她再次以謬論來擾亂他的思路。
邢天鵬腦袋里突然靈光一閃,當下便決定來個絕地大反攻。
只見他一語不發的,便將五人的繩子給解了開來。
「喂,大黑熊你干什麼?」柳筠趕緊從床上跳了下來。
「我沒干什麼啊!」他一副神態自若的樣子,「既然你說人是我綁的就讓我顧,那我把繩子都解開來,不就不用顧了嗎?」
「好好好!我認輸、我認輸,你快點把繩子給綁上去。」他突然來這麼一招,令她也不得不服輸。
他難得能擊敗柳筠,當下便開心的將繩子給綁了回去,更順手在五個人的口中都塞上了一塊布,省得五個人一醒過來,便大吼大叫的擾人安寧。
「那現在是誰顧啊?」邢天鵬望著柳筠好笑。
「我陪你一起顧總可以了吧!」柳筠沒好氣的回答著。
「哈哈哈!」邢天鵬發出了勝利者的笑聲,「不用了啦!我將繩子綁得緊緊的,就算他們全都醒過來,也是無法掙月兌的。」
「哼!」柳筠將頭別開不予理會。
「好啦!別生氣了,趕快去休息吧!」邢天鵬又哄又拐的,才將柳筠騙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邢天鵬與柳筠都還在睡夢中,便被一陣嗯嗯啊啊的聲音給吵了起來。
「吵死人了!你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那邊吵來吵去。」柳筠舍不得睜開眼楮,索性一腳將邢天鵬踢下床,好讓他去查明原因。
「喂,你很過分喔!吧麼好端端的把我給踢下床?」邢天鵬平白無故的捱了一腳,心中登時覺得不是滋味。
「唉喲!」柳筠不耐煩的動了動身子,「人家只是要你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那邊吵嘛!」
「還看什麼看啊!就是地上那五條蟲在吵啦!」邢天鵬也是不耐煩的回應著。
「對喔!」柳筠的眼楮突然睜了開來,「我倒差點忘了,還有這五個人的存在呢。」
她一個轉身便跳下床去。「你、你、你、你還有你,你們這五個人下毒不成,還妄想趁我們熟睡的時候,用迷香來迷昏我們,好將我們的鏢偷走,你們暗炎派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爛,一個比一個壞,更好笑的是,你們還一個比一個蠢咧!」柳筠一面破口大罵,一面將五個人的都給踢了一下。
「大哥!你說我們該怎麼處置他們?」
「他們五個雖然想陷害我們,不過我想他們也是出于無奈才會這樣做的。」
「你是不是頭殼壞掉了?害人就害人哪還分什麼無不無奈的。」柳筠對他的說詞不敢苟同。
「我說他們出于無奈就是出于無奈,不信你問問他們。」
躺在地上的五個人,一听到邢天鵬的話便不住的點頭。
「你們還敢給我點頭。」柳筠一氣之下,五個人的當場又遭了殃。
「你就別怪他們了,他們五人也是奉人之命才會這樣做的。」邢天鵬開口為五人求情。
「騙誰啊!我只听說過逼人做善事,倒還沒听過干壞事要人逼的,你倒是說說看是誰逼他們的。」
邢天鵬白了她一眼,「還會有誰?就是他們暗炎派最高的堂主,地火堂堂主所下的命令嘛!」
五人又是一陣猛點頭。
「那你說該怎麼辦?」
「我認為就算殺了他們五個,對我們往後的行程也不會有多大的幫助,那倒不如就放了他們五個人吧!」邢天鵬總是寬以待人。
「不行!」柳筠高舉雙手反對,「你現在放了他們五個人,萬一他們五人聯手起來對付我們,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辦?」
「這還不簡單,我們就這樣離開不就得了。」
「你是意思是說,就讓他們五個人一直這樣綁在一塊,直到有人發現救了他們為止?」
「沒錯!就是這個樣子。」
「好啊、好啊!這樣子我贊成。」柳筠對這個方法顯得相當的興奮,「那我們就快點走吧!」
「等一下!我還有點事情要問他們。」
柳筠當下便坐在一旁,等邢天鵬將事情解決之後好離開。
「我現在有話問你們,所以等一會兒我會將你們口中的布條拿掉,要是布條拿掉之後,你們敢出聲吼叫的話,我就一掌斃了你們,听到了沒?」邢天鵬隨手一掌,便將身邊的椅子給打成了碎片。
五人見到邢天鵬功力驚人,當下便頻頻點頭表示同意。
「你們都同意了喔,我可沒有逼你們喔,希望你們能遵守諾言,免得到時候扯破了臉,大家都不好看。」
邢天鵬接著將五人口中的布都給拿了起來。
布條拿掉了之後,五個人都覺得嘴巴疼痛難受,便同時將嘴給動了起來。
柳筠看到這樣的情形,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我想知道你們地火堂的堂主是誰?」
「我說,」燕京盛搶著回答,「我們地火堂的堂主姓楊,叫楊清風。」
「那這楊清風的功力如何?」
「這我們就不清楚了,我們只知道他和明炎派的徐堂主,並稱為聖火教的第二高手。」
「第二高手?那你們聖火教的第一高手是誰?」柳筠也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聖火教的第一高手,當然是我們的教主嘛!不過可惜他因為權杖被偷之事,而自責引疚下台,說什麼要親自將權杖找回,否則絕不繼續掌管聖火教。」
柳筠又問︰「那你們教主現在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自從他沒掌管聖火教之後,便再也沒有人看到他的蹤影了。」
「好!那我接下來要問的是,我們此番前去聖火教總壇,一路上還會經過多少你們暗炎派的堂口?」
「其實也不多啦,」江遠驍接著口答,「大概只剩五六個而已,只不過這些堂主的武功,可是一個比一個還要高強,到時候就怕你們兩人會應付不來。」
「我听你在放屁!」柳筠一腳便往江遠驍的踢了下去。
「邢大哥,你問完了沒?要是問完了就把布再塞回去吧!免得有人老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盡是說些屁話來臭人。」
邢天鵬接著便將布都塞了口去。
「我們可以走了吧?」柳筠急著要離開幽火堂。
「走吧。」邢天鵬將東西上手,便與她走出了客房。
「兩位要離開了嗎?」看守幽火堂正門的嘍與他們打了聲招呼。
「是啊、是啊!」柳筠趕緊回了個橙,「也真虧了你們堂主費心招待,我們兩人才免于露宿荒郊野外。」
「哪里、哪里!遠到是客,這是應該的。」這嘍還甚有禮貌。
「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起程了。後會有期!」邢天鵬見這個嘍待人極為有禮,當下便也以禮相對。
「兩位路上小心,一路順風啊!」嘍目送著兩人離去。
邢天鵬他們就這樣開開心心的離開了幽火堂。
兩人離開幽火堂也已經三天了,在這三天的行程里,一路上都顯得相當的平靜。
「其實這西域的景色也是相當不錯嘛!」柳筠這三天過得沒煩沒惱的,無聊之際便也欣賞起路邊的景色。
「你還真優閑咧!事情都還沒辦妥,你就有心情在那游山玩水的,我真是服了你了。」
「難得一路上沒事發生,不趁著這個機會欣賞一下風景,難不成要我找你打架,你才會高興啊?」
邢天鵬被柳筠的話給堵得說不出話來。
柳筠正在優閑的看著風景時,突然出現了三個人檔住去路。
「唉——」邢天鵬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吧、說吧!你們三個又是哪個堂口的?」
「邢大俠果然好眼光,我們三人分別是月火、陰火以及暗火三堂的堂主,我們是奉了地火堂堂主的指示,想請邢大俠到地火堂一聚,不知邢大俠意下如何?」
「照這個情形看來,他們暗炎派這次是誓在必得了。」柳筠在邢天鵬耳邊小聲的說著。
「唉!」邢天鵬嘆了口氣,「看來這地火堂我們是非去不可了。」
「不知兩位考慮的結果如何呢?」
「你們連月火、陰火兩堂的堂主都派出來了,我們敢說不要嗎?」柳筠冷言相對。
「姑娘此言差矣,我們地火堂堂主,是誠心誠意的邀請兩位到堂上一聚,並沒有其他的意圖啊!」
「喔!那照你這麼說來,就算我們不去也可以嘛?」柳筠索性跟三人玩起文字游戲。
「地火堂堂主交代一定要將兩位請回,兩位若是不肯賞臉,豈不是叫我們為難嗎?」
「說了老半天,原來還是非去不可,那你剛剛干麼跟我說那麼多廢話,你無聊啊你。」柳筠不客氣的開口就罵。
三人被她的一番話給說的十分的難堪。
「我們跟你們走一趟地火堂吧!」此行既然免不了,邢天鵬便不想再制造多余的爭端。
「謝謝兩位賞臉。這邊請!」
「等一下!」路旁突然又出現了三個人,將五人攔了下來。
「你們三位又是誰啊?」柳筠顯得極不耐煩。
「見過邢大俠、柳姑娘。」這三人顯得十分的有禮貌。
「客氣、客氣,不知三位如何稱呼?」他見對方以禮相待,當下便也回之以禮。
「我們是日火、陽火、玄火三堂的堂主。我們三人今日奉了天火堂徐堂主的指示,特來保護兩位到天火堂一聚。」
「好啊、好啊!」柳筠見救星來到,心中登時高興萬分。
「你們三個都很有禮貌,而且我們本來就打算要去天火堂的,所以我們決定跟你們三人一起去,至于那個地火堂嘛,我看不去也罷!」她擺明要讓暗炎派的人難看。
「你們三個擺明了要跟我們搶人是吧?」暗炎派的人終于出聲了。
「此言差矣,邢大俠與柳姑娘要跟誰走,是看他們自己決定的,你們怎麼能說什麼搶不搶的呢?」
「對啊、對啊!我們就是決定要跟他們去天火堂,你們三個不高興嗎?」柳筠決定跟明炎派的人一鼻孔出氣。
「好,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暗炎派的人決定以武力來達成目的。
「喲,搶不過人就翻臉啦!」柳筠長劍出鞘,準備與對方大殺一場。
「這讓我們三人來就行了,兩位請到一旁休息便是。」
「那就有勞三位了。」邢天鵬謝過之後,便拉著柳筠到一旁觀戰。
「別拉我!我要跟他們好好的拚一場。」不殺不快,她就是覺得手癢癢的。
「別鬧了,你給我在一旁好好看清楚他們的武功底細。」
「哼!看就看嘛!」柳筠心不甘情不願的將劍給收了起來。
不到一會兒的時間,明炎派的三人便輕松將暗炎派的人給擊敗了。
「明炎派的人听著,這筆帳我們一定會討回來的。」
「輸都輸了,還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快給我滾。」柳筠出聲驅走暗炎派三人。
暗炎派三人自知再留下來也討不到什麼好處,便只好乖乖的夾著尾巴離開了現場。
「這三人的武功相當不錯。」短短幾招,邢天鵬便已看出明炎派三人修為著實不弱。
「喔?是嗎?」柳筠的口氣之中充滿了懷疑,「到底他們的武功有多高,你倒是說給我听听。」
「依他們的功力跟我二弟相比的話,我想應該只在伯仲之間吧!」
「看不出這三人有那麼厲害。」柳筠一臉吃驚相。
「兩位久等了,這邊請吧!」
邢天鵬與柳筠听了明炎派三人的招呼,便隨即動身跟著他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