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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了胡子才洞房 第九章

「咦?大哥,你這不近的大聖人,居然不拐則已,一拐就拐了兩個大美女回來。」舒寧臣以損他為樂。

「你這小子胡說什麼,這個才是你未來的嫂子。」舒致遠得意的向他炫耀,「你別看歆兒長得沒你高,她可是畫壇高手,比你這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家伙好得太多了。」

他年少即從軍,因而沒能讀很多書,這一直是他的遺憾。所以,他一有能力就將弟妹送進書塾,本以為弟弟能在學問上有過人之處,沒想到舒寧臣卻對詩書毫無興趣,倒是做陪讀的雅兒念得不錯。

想到舒雅,舒致遠心中不由得大痛,臉上也露出傷感。

舒寧巨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大哥為何面露悲痛之色了。當下握著他的手,一字一頓的道︰「大哥,你放心,我已經讓殺害雅兒的男人付出代價了!」

「你做了什麼?」舒致遠一向了解弟弟,自然知道他所言不虛了,當下不禁驚道。

「既然律法不給我們公正,我們就自己去找回公正。」舒寧臣斯文的臉上露出一絲陰鷙。

「你究竟做了什麼?」他叫道。

「大哥,你放心,我做的事百無一失。」舒南臣得意的道,「我已經買通差役,叫他們在半路上做了他!」

「你、你說什麼?」這次輪到君怡歆失聲驚叫。

「別怕大嫂,死的那家伙是壞蛋。」舒寧臣還以為她被嚇壞了,趕緊安撫她。

「趕快終止你的計畫!」

「我大哥不可能是殺人凶手!」

舒致遠的聲音和君怡歆的辯白混在一起。

「大哥,你們在說些什麼?」舒寧臣又是驚訝又是懷疑。

「二弟,你沒听錯,你大嫂確實是那男人的妹子。」雖然舒致遠不希望一開始就爆發沖突,可是既然決定了要愛她,對于隨之而來的問題還是有所準備的。

「你、你們……皇上的賜婚不是假的嗎?怎麼你們……」舒寧臣結結巴巴的。

「君貽笑是君貽笑,君怡歆是君怡歆,我們和君貽笑的恩怨沒必要牽扯到歆兒頭上。歆兒不必為她兄長所做的事負責,同樣的,我愛她的事實也不會因為她是誰的妹妹而改變。」舒致遠說明自己的立場。

「可、可是……」舒寧臣簡直不敢相信,之前口口聲聲說要報仇的大哥居然會輕易改變主意?

難道愛情的力量真的這麼大嗎?看著一臉堅決的大哥,他簡直說不出話來。

「我大哥不會是殺人凶手。」君怡歆忍不住道。

「歆兒!」此時這麼說不是將事情越攪越亂嗎?舒致遠皺起濃眉。

「雖然我手頭沒有證據,可是我相信以我大哥的為人,他不會殺人的。」君怡歆堅持己見。

大哥君貽笑是她見過最清高的人了,她實在無法相信有若謫仙般的大哥會忍心毒死深愛著他的女人。

「狡辯!」舒寧臣不屑一顧。

「才不是!」君怡歆亦不肯退讓一步。

「好了好了,讓時間來說明一切吧!」舒致遠被他倆弄得頭痛起來,「二弟,你讓他們停止吧!我答應過歆兒不插手這件事的。」

「大哥,你怎可以這樣?!那家伙對雅兒始亂終棄,還殺害雅兒,怎可以輕易放過他?」舒寧臣很不服氣。

「我大哥才不會這麼做呢!」君怡歆也杠上他了。

「夠了,你們兩個!」舒致遠終于發飆了,指著舒寧臣下令道︰「馬上停止這件事!」

「來不及了。」舒寧臣詭異的笑了。

「來不及是什麼意思?」一種不祥的感覺,同時涌上舒致遠和君怡歆心頭。

「意思是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得手了,君貽笑已經是一具尸體了。」舒寧臣面無表情的說。

「不、不可能!」君怡歆惶恐的喃道︰「你、你答應過我不插手的。」

「歆兒……」舒致遠心痛的抱住她顫抖的身子。

雖然他心里仍認為君貽笑是罪有應得、死不足惜,可是看到她這麼難過,他心里還是有點埋怨起舒寧臣的自作主張。

「哈哈哈哈……真是天網恢恢報應不爽啊!」舒寧臣得意的大笑。

「大哥——真的死了嗎?」君怡歆眼前不斷浮現出當年大哥拉著她的手,帶她去品鑒齋看畫的情景;還有大哥教她畫畫時的專注神情,吟詩作對時的瀟灑……

「歆兒,人死不能復生,妳也別太難過了。」舒致遠安慰道。

「人死不能復生?不能復生……」她喃喃的念著。

「這種斯文敗類死了最好,也算還這世上一個干淨,只可憐了雅兒,一片芳心盡都付諸溝渠哪!」舒寧臣很是不甘。

「致遠,你還記得我曾請求你不要插手這件事嗎?」君怡歆倒也沒和他爭辯,只是輕聲道。

「歆兒,我愛妳呀!」舒致遠心中有絲不祥的預感。

「我也愛你,可是不行。」君怡歆搖搖頭,搖落一串淚珠。

「不行是什麼意思?」他的臉色變了。

「我不管你們是怎麼看他的,可大哥不僅是我的大哥,也是我的救命恩人。當年如果不是大哥將我接進君家,還請求君老夫人認了我,我早就餓死街頭了。」她的眼神悲戚。

「歆兒……」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舒致遠臉色變得慘白,甚至連一向穩定的大手也有些顫抖了。

「致遠,大哥死了,我們就不能在一起了。」她很愛很愛他,可在舒寧臣對大哥做出這種事之後,已經注定了他們不能在一起。

「歆兒!不要離開我……」舒致遠緊緊的抱著她,就像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血肉里一樣。

「致遠,對不起,我不能……」

即使她知道自己離開他後,生活必然會變得黯淡無光,可早在她欠了大哥一條命時,就注定他們此生相愛但不能相守。

「你——忘了我吧!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她深深的看著他,想將他的樣子永遠記在心里。

「不不不!」他一味的搖頭。

「舒老夫人說得很對,這世上的好女孩多得很,你一定會找到更好的。」她強忍心頭的悲痛,勸道。接著她狠心的掙出他的懷抱,飛快的往外跑去。

打擊太大,舒致遠整個人竟像凍結一般。

「小姐,等等我呀!」小墨點跟在她後頭,邊跑邊叫。

這聲叫喚喚醒舒致遠的意識,他狂吼一聲,跳起來就要往外追,可是不知怎的,他的雙腳居然絆在一起,在廳堂上重重的摔了一跤。

「遠兒!」

「大哥!」

舒母和舒寧臣同時叫道。

「唉……」熊副將不由得嘆氣了。

將軍可是爬山躍嶺如履平地的人,此時居然會在自家廳堂里摔跤,這只能說他是愛得太深,以致失了神呢!

「我沒事。」舒致遠才剛爬起又要去追。

「舒將軍,請留步,接旨哪!」一個內侍打扮的人,在侍衛的簇擁下走進將軍府。

「臣舒致遠接旨。」舒致遠硬生生的打住往外奔的腳步。

「皇上有旨,宣舒將軍即刻進宮面聖,不得有誤。」內詩大聲宣告。

「是,臣領旨。」舒致遠叩首謝恩。

雖然他這一顆心已經隨著君怡歆去了,可是他身後還站著自己的母親和二弟,如果他此時不顧聖旨而去,一定會連累他們的。

再說,他告假的期限還沒完,按說皇上不應在這時找他才對,可是,既然來找了,就說明一定有事,而且還是急事。

「熊副將,你替我保護歆兒。」想了想,舒致遠吩咐道。

「那——要不要我把夫人她們帶回來?」熊副將請示道。

「只要在暗中保護就好。」舒致遠強迫自己不被這念頭誘惑。

「是。」熊副將領命而去。

「舒將軍,咱們是不是可以起身了?皇上已經在御書房里等著了。」內侍問道。

「唔……」他想說好,才開口就一口血噴了出來。

「大哥,你怎麼了?」在場的人都被他突然吐血的事嚇到了。

「沒、沒事。」他勉強一笑,順手擦掉唇上的血漬,「公公,請在前面帶路吧!」

「不是咱家唆,舒將軍您可得保重身體呀!這皇上的萬里江山還需要您去保護呢!」內侍邊走邊道。

「公公提醒得是。」舒致遠跟著內侍出了將軍府。

「娘,我是不是做錯了呢?」舒寧臣望著大哥那有些佝淒的身影,不安的道。

「那孩子,唉……」身為朝廷大將,卻如此的兒女情長,真不知足福是禍呀!舒母亦不禁嘆息了。

「小姐,我們究竟要去哪里?」走了好久,走得腳都起水泡了,小墨點終于忍不住了。

「我們去沙城。」君怡歆回答。

「去沙城做什麼?」小墨點不解。

「找到大哥的遺體,將他運回蘇州城,這也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了。」君怡歆難過地道。

她雖然不知道差役會在哪里下手,可她相信皇天不負有心人,只要自己沿著押解大哥的路走,這一路打听、一路尋找,總會有線索的。

「那——小姐,您和將軍有沒有可能再……」小墨點覺得那舒將軍既深情又專一,是不可多得的夫婿人選呢!

「我看妳是想到再也見不著妳的大熊副將,心里舍不得吧?」君怡歆強打起歡顏糗她。

「小姐,您好壞喔!」小墨點怪不好意思的。

其實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當大熊副將跟在她身邊時,她老是忍不住要「欺負」他。可當他不在了,她反倒思念他起來,好幾次她都將路人甲乙丙丁當作他了呢!

小墨點在那里春心蕩漾,君怡歆則乘機岔開話題。她心里明白啊!自己才剛傷了這世上最愛她的男人。

「呃,我們還有銀子嗎?」下一刻,她忽然想到。

「小姐先前賣畫得來的銀子都還留著呢!」小墨點回答。

熊副將帶兵剿滅了強盜,她們被強盜搶走的銀子也拿回來了。這到京城的一路上,吃的用的住的都是舒致遠的開銷,沒有動用到她們的銀子。

「這就好。」君怡歆點點頭,「我看見前面有一間旅店,我們今晚就在那里歇息吧!」

旅店雖然不大,看起來還挺干淨的。

「好啊!」小墨點開心的道。

唉∼∼誰教這一路上她的腿都快走斷了呢?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這天夜里,君怡歆淌下的淚沾濕了枕頭。

舒致遠從皇宮出來時,已是入夜了。

邊關的烽火再起,皇帝要他三日內帶兵三萬起程前往邊關,全權主持戰事。

他的理智知道,邊關重地不容有疏失,保家衛國是他的責任,可當他行走在夜深人寂的長街時,被強行壓抑的心痛又一次襲上心頭。

愛一個人為什麼這麼難呢?

歆兒,我該拿妳怎麼辦?

就連胯下的戰馬也似感染了他的心傷,低垂著碩大的腦袋,全然沒了昔日的意氣風發。

將軍府就在長街那頭,那曾是他榮耀的象征,可今夜他忽然沒了回去的。就在他要轉頭離開時,忽然發現今夜的將軍府和平時似乎有些不同。

都入夜了,府里怎麼還燈火通明的呢?莫非出什麼事了,還是她又回來了?

一念至此,一種強烈的興奮感席卷了他。

「駕!」他雙腿一夾,縱馬飛奔而去。

「歆兒,歆兒!」心急之下,他直接縱馬沖進將軍府,可沖出來迎接他的卻是一臉蒼白的舒寧臣和六神無主的舒母。

「出什麼事了?」舒致遠的心直往下墜。

舒寧臣囁嚅了幾下,卻沒能說出話來。

「該死的,你倒是說呀!到底出什麼事了?」舒致遠心浮氣躁的吼道,「還是——她出事了?」

他這一天里經歷了大喜大悲兩種極端的情緒,本就傷神至極;再者,自晌午起,他就一直不曾進食,體力欠佳。

這一驚之下,他眼前忽覺一黑,差點一頭栽下馬。

「大、大哥,你不要嚇我呀!」舒寧臣嚇得抱住他不放。

「快告訴我,是不是歆兒她出事了?!」才緩過氣來,舒致遠就揪著他的衣襟直吼。

「不,咳咳咳……不、不是她啦!」舒寧臣被他揪得差點就喘不過氣了。

「哦……」他頹然松口氣。

「是、是宮大哥來了,我、我好象做錯事了。」舒寧臣吞吞吐吐的道。

「哦?」舒致遠實在弄不明白,宮僖的到來和他做錯事有什麼關系。

「大哥,宮大哥還在客廳里等你呢!」舒寧臣有些緊張,臉色也很不對勁。

「我立刻去見他。」他抹了把疲憊的臉,雖然他身體叫囂著想要躺下來,可是他知道宮僖深夜來找他一定是有要事,于是他仍強撐著往廳堂走去。

看見他時,宮僖劈口便道︰「致遠兄,我幾天前抓到了一個采花賊。」

「送衙門吧!」舒致遠意興闌珊的。宮僖一直是朝廷的賞金獵人,這抓了犯人當然得往衙門里送了。

「本來已經送去了,可是在審問那采花賊時,卻問出了意外的情況。」宮僖神秘的道。

「不就是采花嗎?有什麼意外的。」他還是提不起勁來。

「是沒錯,可是那采花賊招認曾經侮辱過舒家大小姐。」宮僖爆出驚人的消息。

「舒家大小姐,那不是……」雅兒嗎?舒致遠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粗壯的雙腿支撐不住體重,竟一下子癱倒在椅子上。

「就是舒雅。」宮僖肯定了他的猜測。

「雅兒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君貽笑的嗎?怎麼會……」他雙手捧著腦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招出的事情可靠嗎?會不會是嚴刑逼供屈打成招的?」

「負責審訊的人怕他是受人指使替人頂罪的,所以又用了一種讓人能說真話的奇藥,所以這消息絕對可靠。」

「大哥,我剛才拷問了雅兒的貼身丫頭喜鵲。」舒寧臣插了進來。

「怎麼說?」舒致遠看似冷靜,可一只上好的紫檀木扶手在他掌下被捏得都變形了。

「喜鵲招認說雅兒她確實受了欺負,而且還不只一次,只是她一直不敢告訴我們而已。」舒寧臣鼓起勇氣道,「還有,雅兒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君貽笑的,是喜鵲給她出主意嫁禍給他的。」

「什、什麼?」

「喀嚓」一聲,扶手已經成了碎片。

「大哥,我錯害好人了!」舒寧臣一下子跪倒在他面前,「你打我、罵我吧!都是我累得你和大嫂反目。」

「遠兒,都是我不好。我不該答應她一個女孩家獨自去蘇州的,結果才出了這種事,是我……嗚嗚嗚……」舒母亦眼淚汪汪。

「讓我先靜一靜。」這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他的腦袋還有些轉不過來呢!

「大哥……」

「我說讓我靜一靜,你听不懂嗎?」舒致遠紅著眼嘶吼。

現場一片沉寂,舒母和舒寧臣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致遠兄,有句話我先前沒和伯母他們說,不過,現在就算你很不喜歡听,我還是要說。」宮僖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道。

「說吧!我承受得住。」話雖如此,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忍耐已到了極限。

「令妹她恐怕不是被殺,而是自殺。」

「怎麼說?」

「負責審訊的人告訴我說,采花賊最後一次去找令妹時,身上有一瓶毒藥,等他出來後,這毒藥卻不見了。據說,服用這毒藥的癥狀和仵作替令妹驗尸時發現的一模一樣。所以,君貽笑應該是被陷害的。」宮僖解釋道。

「天哪!」舒母和舒寧臣呆若木雞。

「還有呢?」舒致遠的牙咬得咯咯作響。

「我唯一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君家會有人出來指證君貽笑呢?」想起這事,宮僖仍十分不解。

「那個采花賊呢?把他交給我!」他雙手握拳,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氣,可是怒意仍不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否則你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舒致遠了。」宮僖咧開當笑了。

「廢話少說!」舒致遠喝了聲。

「就在你將軍府的地牢里。」宮僖一向愛財,尤其這還是他辛苦了半個月才抓到的惡人,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事他還是義不容辭的。

「宮大哥,難不成你剛才帶進來的袋子里裝的就是……」舒寧臣醒悟道。

「嗯。」宮僖頷首。

「我欠你一個情。」舒致遠拋下一句,就直沖地牢而去。

「大哥,我也去!」舒寧臣也要跟去,卻被宮僖一把拉住。

不多時,濺了一身鮮血的舒致遠冷著臉出來了。那噬血的樣子讓舒母和舒寧臣打了個冷戰。

「我已經替你備好干糧和馬匹。」身為知己好友,宮僖自然知道他出來後第一時間要做的就是去君家破解這最後一個謎團。

「謝謝你所做的一切。」舒致遠點點頭,轉頭對舒寧臣交代道︰「皇上若派人來問,就說三天後我會準時帶兵出征的。」

「嗯。」舒寧臣點點頭。

「宮僖,幫我通知熊副將,就說我們在邊城會合。還有,我要你替我保護她。」他嚴肅的交代道。

「好。」宮僖點頭答應。

「駕!」舒致遠縱馬跑了幾步,又折回來。

「大哥,對不起……」看著停在自己面前的大哥,舒寧臣囁嚅道。

「這件事大哥也有錯,是大哥給你立了壞榜樣。」他伸出模一模舒寧臣的頭頂,關愛一如從前,「就算歆兒不能原諒大哥,也是大哥的不對,和你沒關系,你不必自責。」

「大哥……」兩行男兒淚順著舒寧臣的臉頰落下來。

「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娘。」舒致遠交代。

「是。」舒寧臣哽咽了。

「遠兒,我……」舒母亦淚漣漣。

「娘,這件事我誰也不怪,只怪我自己。」誰教他一開始接近歆兒就不懷好意呢?舒致遠苦笑了下,隨即縱馬而去。

「宮大哥,你知道大嫂在哪里對不?」舒寧臣抓住爆僖的袖子,乞求道︰「告訴我好不好?」

「你想做什麼呢?」宮僖有趣的揚起眉。

「我想向她道歉,我……我希望她能重新回到我大哥身邊,哪怕要我向她下跪我都願意。」舒寧臣揚起臉,一臉哀求,「宮大哥,你帶我一起去吧!」

「賢佷,你就帶臣兒一起去吧!」舒母亦道。

看不出鐵血將軍的弟弟居然是這麼單純的人。宮僖有趣的忖道,「好吧!不過人家原不原諒你,我可管不著喔!」

「謝謝宮大哥。」舒寧臣喜出望外,完全沒想到自己將落入一個惡魔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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