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虹被他搞混了。
「你既然承認她在你房里,怎麼說沒有共處一室?」這個兒子說話是越來越讓人模不著頭緒了。
「那邊。」袁天仍賣著關子的指著房里的另一道門。
「那是浴室呀?」江如虹不懂,這孩子也真是的,想要他說得清楚明白時偏不肯,他肯定是故意的。
「隔著一扇門,就不算是共處一室了吧!」言盡于此,袁天看時間也差不多,他並不打算和母親再繼續瞎混下去。
「等等!」江如虹拉住他。
「你何不去問她呢?」袁天回頭,指指滿臉不解的孟韋晴。
「我想,孟小姐應該也有很多問題想問。」眼見他給了自己一個這麼好的機會,孟韋晴也不客氣的問了︰「伯母,我為什麼……會睡在天的浴室?」
「浴室?」江如虹瞪大眼,回頭想找兒子,可是他已經一溜煙地不見人影了。
「這個逆子!」江如虹連忙來到孟韋晴面前,一臉的疼惜。
「他居然讓你睡浴室?」這個兒子真是越大越不懂事,居然把如花似玉的佳人往浴室里放,那麼狹窄的空間要怎麼睡呀?
「嗯,就在浴白里。」孟韋晴側身,讓她得以窺見其中的「奧妙」擺設。
「我一早醒來就在那兒,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呀?」她很確定加上肯定,自己昨晚睡著前是好好的躺在自己借住的房里,怎麼今兒個一醒來,就換了個地方呢?
「這個……」江如虹傻笑。
「恐怕要問天了,我也是今早找不到你,最後才找到這來的。」
「是哦。」听她這麼一說,孟韋晴心中的疑團仍然未消失,卻又不能再多問些什麼,而且也不知該如何問起。
「對了,昨晚你們真的……」江如虹語多保留,但臉上的表情可是極度的曖昧。
「沒事。」孟韋晴連忙搖頭。想起她方才對袁天的指控,再想想自己目前的處境,還是別再輕易惹風波了,免得讓他們母子倆翻臉吵架。
「什麼也沒發生。」就她的記憶,是什麼也沒發生沒錯。
江如虹看著她,點了點頭。
「那就好。」事實上一點也不好。
「你不用擔心,如果真有什麼事的話,一定要說,伯母是站在你這邊的。」
「謝謝伯母。」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麼她覺得袁母似乎很希望自己回答「有什麼」呢?
懸疑吶,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小晴,你在做什麼?」日色如夏一進門,就看到孟韋晴坐在沙發上發呆。
「你該不會沒睡醒吧?」
「都幾點了,怎麼可能!」孟韋晴掉轉過頭。
「工作結束了?」
「嗯。」日色如夏在她身旁坐下。
「既然已經睡醒了,為什麼坐在這兒發呆?想事情呀?」
「就是有事想不通呀。」孟韋晴盯著她。
「自從我來這里借住之後,怪事就一件接一件的發生了。」
「怪事?」日色如夏的心差點漏跳了一拍。
「怎麼說?」
「你不知道嗎?」孟韋晴打量著她,似乎在想她知道多少內幕。
「我發覺好像總有人想把我和袁天牽扯在一塊兒似的。先是莫名其妙的睡在他書房里,昨天更扯,居然睡到他房里去了。」
「大伯房里?」
「放心,我睡的是浴室里的浴白,浴室門還上鎖咧。」說到這兒,孟韋晴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袁天這個人了。
「是沒發生什麼事,不過袁伯母好像不怎麼滿意這個結果。」
「媽?」日色如夏的笑容有些僵了。
「為什麼呢?」
「我如果知道就好了。」她沒有找到其他證據前,所能做的揣測就只有她最不願意想的那一種「八點檔型」的情景。
「該不會是她想把我和袁天湊成一對吧?」應該不至于吧,她和他們又不熟;而且像他們這種富貴人家,應該不會把這等婚姻大事拿來當游戲才是。
其他的不說,她就不信袁天會甘心願意。
那個人真的很不懂情趣,從他把自己塞進浴白里就看得出來。
看著日色如夏淡淡流露出的不安,孟韋晴覺得整件事情的真相似乎一點一滴的顯現出來了。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看來,整件事她大概很難月兌得了關系。
「沒有。」日色如夏打死不想承認。
但是,她不想承認,不代表孟韋晴不會逼問。
「小夏,你不說的話,趕明兒我就回高雄了。」孟韋晴拿出最實質的威脅。
「不要嘛!」日色如夏急忙拉住她,知道她說到做到的個性。
「我……哎喲,就沒事嘛。」
「放手。」孟韋晴態度相當強硬。
是自己太過大意,才會無視于如此明顯的設計。真是的,內賊難防呀。
「好嘛、好嘛。」日色如夏也只有招了。
「就跟你猜的一樣嘛。」
「跟我猜的一樣是什麼意思?」孟韋晴蹺著腳,等著她的解釋。
「就是……這個……那個……」日色如夏眼楮四下亂瞟,在心里祈禱著婆婆快些出現解圍救命。
「快說!」孟韋晴搭住她的雙肩。
「不要這啊那的想轉移注意力。」
「好嘛。」日色如夏無奈的說了︰「我婆婆的確想把你和我大伯配成一對,所以她想盡鎊種辦法要替你們制造機會。」
「所以才會找我辦什麼大型晚會,而我才會因此出現在袁天的書房和浴室里?」不會吧,真的是這麼通俗的發展?
不過,她和袁天?這她倒是連想都沒想過,袁伯母究竟是以什麼標準去配對的呀?
「嗯。」日色如夏全承認了。
「因為那天媽見到你沒睡醒的樣子,听我說了你會昏睡的情形,她覺得這是個天大的好機會,所以就設計大伯去喊你起床,然後進書房談晚會的事,結果……」
「結果我又在書房倒頭就睡了。」孟韋晴也很了解自個兒的習性。
「應該是吧。」
「那他的房里呢?」袁天那種人是不可能把自己帶進房里的,肯定又是她們做了什麼。
「是我們趁著他還沒上樓前,把你藏到他的衣櫥里。」日色如夏縮著脖子,相當的心虛。
「衣櫥里?」孟韋晴不由得搖頭,袁天沒把自己扔出來真是個奇跡。
「看來你們還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不是我們。」日色如夏不得不為自己澄清。
「這背後是有故事的。」
「哦?」孟韋晴感興趣得很。
「說來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