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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情婦 第十章

「我要殺了她!」

如同光光所想像的,宗玉斧憤怒的想要殺了藍知月。

他提早從新加坡回來,所以錯過了一切,包括之前已走的藍知月,以及明天宗台崇為他準備的驚喜婚禮。

他找不到魯楫,所以殺到光光的「郡」服飾店,乍見他闖入時,光光以為他會先殺了自己。

「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扁光搖搖頭,就算是知道,她也不會告訴他。

「那你知道她的身世嗎?」

當宗玉斧問起時,光光心虛的愣了一下,然後別過頭,怕被識破似的聲音變小,「什麼身世?」

沒想到宗玉斧沒讓她有機會掩飾她的不安,冷不防地捉緊她的手,追問著,「你知道了,對不對?」

「沒……」

「不要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很清楚你和藍藍的關系,除了你以外,我沒見過她有其他朋友。」

扁光真的快被他嚇死了,她一向都對宗玉斧敬而遠之,要不是藍知月的關系,她還不想跟他有接觸。

「我真的……不清楚,你也知道藍藍的個性,她總是把最好的一面呈現出來。」光光甩開他,依然避開他灼熱的目光。

她知道這家伙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了藍知月。

沒想到光光才以為他會死心,一聲砰然巨響,嚇壞了她。

一回過頭,她看見一個令他吃驚的畫面。

宗玉斧這家伙把她用玻璃制成的櫃台空手砸破,而他的手被玻璃刺傷,正流著血。

「我的天,我的天呀,你究竟在干什麼?」光光兩手捧著雙頰,眼楮睜得好大。

「她去哪了?」他的聲音好冷淡,表情好委屈。

他就那麼深愛藍知月嗎?

「她好狠的心,怎麼可以說走就走,連留張紙條沒有,要不是司機告訴我她走了,我可能還被蒙在鼓里,她怎麼可以走?連答復我一聲都還沒就離開?」

扁光沒听懂他在說什麼,她只是連忙拿出急救箱,要他止血敷藥,但,宗玉斧不想再浪費時間。

「告訴我,她去哪了?」

澳采軟式態度,從沒見過宗玉斧如此款款深情的光光,怎能不被他所打動?

「可是你得先弄好你的傷……」

「不,我不能再讓她為了錢去投靠別的男人,她是我的女人,你懂嗎?從頭到尾,她只屬于我一個人,不管是她父親或少波阻攔,我都不會再松手了,你懂嗎?」

「你知道少波威脅她的事?」情急之下,光光順勢的問了這麼一句。

只見宗玉斧眉頭一蹙,光光立刻知道自己是個大嘴巴。

這下子沒有全部招供不行了,要是一個細節沒說好,這家伙恐怕是死都不會放過她。

只是,光光真的不曉得藍知月現在落腳在何處,總不能隨便扯個地名給他吧!

*********

「謝謝你願意收留我,我以為我得流落街頭呢!」

「不,我很高興你找我,我想了很久,終于想通了,這一切都是我害你的。」

藍知月真的是無處可去,最後,她只想到一個地方,那就是貝克在法國夏布利的普斯烈酒莊。這里是勃艮地的酒鄉,勃艮地紅酒是行家們鑒賞的最愛。

在英國和她見面後,貝克終于想通的回到法國。

「雲呢?」

「她很好,不過也離開英國了。」

「那就好,上次的事,實在很抱歉。」

「沒關系,不過你被揍的事……」

「呵,他真的很生氣,害我還進了醫院幾天……算了,不提這個,我一直想問你,這幾年好嗎?」

回想這前後幾年,藍知月唯一慶幸的是,因為外婆的關系而選擇台灣為藏身之地,要不然以藍大衛在英國的勢力,要揪出她並非難事,也幸好他不知道姊的狀況,否則英國的醫院一定早被他翻爛了。

而今,藍知月已經從宗玉斧的愛中,明白自己對貝克的感覺不過是一段錯覺的友情,所以對他的恨逐漸淡化。

這一次事出突然,她費盡九牛二虎之方才替藍知雲在美國找到一處寧靜的醫院做為療養之處,也花了不少時間為自己找到另一處藏身之地。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藍大衛雖然不知詳情,但大概也清楚兩姊妹離家全是因為貝克,所以絕對不可能找來這個地方。

這會兒,她與貝克坐在葡萄園的涼亭下,喝著這一季的勃艮地紅酒,她突然很想念台灣,很想知道宗玉斧的近況。

「還在想念他嗎?」

听到貝克問起,藍知月愣了一下。

「他一定很愛你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藍知月啜飲一口紅酒,不知該把視線放在什麼地方。

貝克將她思念遠方愛人的情緒盡收眼底。

「我和你算是很熟的了,你那麼一點情緒,騙不了我的。」

「拜托你別再煩我了,我好不容易比較不恨你,你非得逼我再出走嗎?」

「誠如你所說的,你已經不恨我了,所以我才要告訴你我的感覺,老實說,你是不是很想念上次打我的那個男人?」

提起宗玉斧打貝克這件事,藍知月忍不住被他臉上淡淡的青紫給惹笑。

宗玉斧有那麼用力嗎?她伸手輕輕的模了一下,貝克卻躲開。

「會痛嗎?」

「當然,你不曉得你男朋友的醋勁有多猛嗎?」

藍知月的笑容消失了,她有些黯然的別過頭,輕聲道︰「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才怪,他的眼神很明顯,誰看不出他愛你?幸好我只是抱了你一下,要是我吻了你,我恐怕會死在海地公園。」

藍知月站了起來,完全不想提及宗玉斧。

是呀,她十分的想念他,但是,她不敢存有妄想之心。

現在的他,也許早就跟範方蓮結了婚,更或許……他已經忘了她。

「對了,我忘記告訴你,我這瘀青之所以這麼嚴重,你爸爸也有份?」

藍知月回過頭,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是真的,那一夜,他也出現在海地公園。」

「他揍了你?」藍知月希望這不是真的。

「嗯,還把我揍昏了,想必他一直恨著我。」

「那麼,他還有來找過你嗎?」幸好藍大衛並不知道藍知雲精神崩潰的事,否則他會殺了貝克。

「這倒沒有,不過,你確定班不會出賣你?」

出賣倒是不會,藍知月很相信班,不過以藍大衛的手段,不,應該說她比較怕的人是宗玉斧,他的執著,更勝藍大衛—籌。

除非他找不到班,否則,班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

第十天。

看到宗玉斧如同往昔,叼了根煙,雙手抱胸依靠牆邊的守在大門時,還沒把車停好的班,忍不住把眼楮給閉了起來。

他找不到有哪個男人比他還有耐性的。

是呀,沒錯,他是見過藍知月,但,那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而且,他也已經把藍知雲在美國的住處告訴她了,為什麼他還不死心,堅持他一定知道藍知月的下落?

無奈的走出車內來到他的跟前,班實在懶得跟他解釋。

英國的天氣像晚娘面孔,這會兒已經有點變涼了,這家伙卻仍一席短袖夏季打扮,看來,他還不想回台灣換秋冬的衣服。

等班走進醫院時,他感覺得到同事們的眼光,全都鎖定在身後那個家伙的身上。

他們不煩,班已經煩透了。

「宗先生,我能不能麻煩你……」

「班,你的電話。」

就在班回過頭想再一次告訴宗玉斧,他不知道藍知月的下落時,櫃台的護士小姐,傳來有他電訪的訊息。

宗玉斧作出要他接電話的手勢,嘴角還掛滿笑意,這讓班幾近捉狂的想學藍知月逃走算了。

然而,他卻不能這麼做。

走到電話旁,他接起電話,不過,宗玉斧也跟上前豎起耳朵,像是會听到對方是誰似的機警。

吧麼呀!班心想。

然後——

「喂!」

他真的不認為那是藍知月打來的,可是老天就是這樣的巧妙安排,她打來的不是時候。

「班,你好嗎?」

老天,班真的嚇壞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同時,宗玉斧飛快的搶過他的電話,班心想,這下糟了。

「你在哪?」

沒想到這個卑鄙的家伙,居然學他的口吻,還故意壓低聲音,班想阻止,卻不及宗玉斧的機靈,他將電話抱緊,整個人藏進櫃台邊的儲藏室。

「你在忙嗎?」

「嗯,你好嗎?」宗玉斧壓低那股興奮的心情,他真想鑽進話筒里馬上找到她,然後用力的吻住她的唇。

「嗯,還不錯,你……應該沒遇到麻煩吧!」藍知月不敢明問,怕問了之後,會有肯定的答案。

「當然。」

宗玉斧盡量用簡單的字句回應,因為班索命似的敲門聲,所以藍知月並未听出蹊蹺。

「我很想你,你在哪?」當宗玉斧好似松了一口氣的坐在儲藏室的掃把上時,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經飛到她的身旁。

一個月不見,他變得沒法面對未來,當他瘋狂的追尋不到她後,他開始偏離了他一向安排好的人生軌道。而第一件事,就是對宗台崇失信。

當婚禮的號角聲響起時,他選擇了缺席,而且退回範方蓮的訂婚戒指,他向父親宣誓,要是找不回藍知月,他將不繼承宗氏的所有產業。

這件事對七美公子的父字輩們是一大打擊,卻也替七美公子開了先例。

他們不再有企業聯姻的壓力,可以學習宗玉斧選擇自己想要的女人結婚。然而,最沮喪的人莫過于文少波,他壓根沒想到藍知月會選擇遠走高飛,同時,他也失去了其他七美公子的友誼,雖然他終究放走了魯楫,但,魯楫卻決定保留法律追訴權。

最後,宗玉斧得到父親的同意,而藍大衛也全力支持他的決定,並且應允只要他找到藍知月,就讓他們結婚。

雖然如此,女主角卻仍下落不明。

「你听起來有點緊張,是有事瞞我嗎?」

听到她的懷疑,宗玉斧不敢再催促她,反而是放緩音調,「沒有,我只是十分想念你。」

「我也是,我人在法國,你知道的,我父親一個已經夠麻煩了,更別說是宗玉斧……」

「月,不要說出你的所在地。」

當宗玉斧以為自己就要得到藍知月的下落時,班破門而入,搶走他手上的電話,並且快速的掛掉。

宗玉斧惱怒極了,他站了起來,一個耳光就要擊下……但是,懸蕩在半空中的手,最後還是沒法打下去。

因為班的不閃不躲,及班愛護藍知月的堅定眼神。

是呀,如果他是班,他也會這麼做。

宗玉斧放下手臂,慢慢的走離班的視線,班這才敢拭去額上的冷汗。

他以為自己會被揍,光是宗玉斧那像要殺了他的眼神,就夠他害怕的了。

只是,電話已經被掛掉,宗玉斧也走了。

他已經放棄了嗎?還是剛才藍知月已經告訴他,她的所在地?

要真如此,那就糟了,他應該快點通知藍知月。

可是,連他都不知道她在哪,他要去哪里通知?

*********

看著加倫河的醉人夕陽余暉,藍知月簡直舍不得走。

已經快兩個月了,她幾乎遺忘了自己在躲著某些人,這會兒已經能大搖大擺的走出普斯烈酒莊,並且往聖艾美儂的方向慢步。

這里的夕陽多麼令人陶醉呀!

「不好意思,可不可以幫我們拍個照?」

就在她陶醉在夕陽余暉而不自覺時,有只手拍了她的肩膀。

如果說只是有人單純的拍著她的肩膀,她還不至于嚇得整個臉都脹紅,偏偏請她幫忙拍照的人,說了一口流利的華語,這怎能不讓她嚇到?

「對不起,嚇著你了嗎?」對方是名學生,想必是與女朋友一起來法國旅游的。

「沒……沒有,我願意替你們拍照。」

般清楚是自己的多慮後,藍知月立刻露出笑容,然後以夕陽的余暉為背景,欣喜的替兩人留下一張永恆的紀念。

「謝謝你。」那對情侶在向藍知月道謝後,兩人又甜蜜的相偕而去。

看到他們的背影,藍知月突然忍不住的嘆了口氣,不知為什麼,他們讓她感覺到,相愛是件美好的事。

「唉!」

她竟然又嘆了口氣,這已經是她來到法國,不曉得嘆的第幾個氣了,看著波爾多市區里的建築物緩緩的以不同節奏按下燈光按鈕,短短不到半小時,波爾多市就像換了張容顏似的,景色全然不同。

而見景傷情的她,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對不起,久等了嗎?」

她的確等了好久,而且,貝克一向不會遲到的。

「你不會生氣吧!」

她當然不會。

「我們去哪?」

「噢,是雅米夫人的生日會,你放心,不會有熟人的。」

也好,她真的很久沒參加宴會,反正是出來散散心,就算不太願意,也不能拒絕貝克。

他們走出橋面,搭車離開。

在車上,貝克忍不住笑說了起來,「對了,你如果去美國時,別忘了替我向雲問好,她情況好一點了嗎?」

「嗯,好多了。不過,我想我最好不要提到你的名字,免得她病情惡化。」

藍知月才說完,兩人都意會的笑了出來。

之後,他們沉靜了一會兒,她從口袋里掏出宗玉斧在威爾斯送給她的那串愛的鑰匙在手上把玩著。

「咦?你怎麼會有這個?」貝克十分驚訝。

「你也知道這個小玩意?」

藍知月沒想到貝克竟然知道這串鑰匙。

它很有名嗎?

「當然,那是愛的鑰匙。」貝克眨眨眼,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該不會已經……接受了某人的求愛吧!

「什麼意思?」她莫名的看著他,有點不太明白的瞪大眼。

「這是誰送你的?」貝克想知道,要是藍知月是隨便從陌生人手上接收的,那就糟了。

「一個……對我好的人。」

幸好,是個她認識的人,而不是什麼閑雜人等。

不過,當他第一次听到藍知月說出這種話時——對她好的人,一直深認自己總有一天還能奪回她的心的貝克,終于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無法挽回她的心,原來,她已經接收了另一個男人的愛,而她竟然還一直躲在法國,利用他來逃避這份求愛!

「你真的墜入情網了。」

當貝克才說完,藍知月的臉上刷過一陣紅霞,心虛的急急否認,

「哪有?我看起來一無所有。」

好個一無所有,她越否認,貝克越確定真有其事。

不過,這串愛的鑰匙的主人,為什麼遲遲不來找她呢?

看來,他得好好的送藍知月一份大禮,雖然他也許會因此而失去她……想于此,貝克就有些不舍,可是也沒辦法了。

就把它當做是他一直以來虧欠她的遲來歉意吧!

尾聲

午夜時分,帶著微醺的醉意,藍知月今晚喝多了。

誰知道貝克的花樣這麼多,一下子是雅米的生日會,一下子是邦尼的派對,今兒個,又說是大伙兒為她慶祝的告別會,總之,這個星期接連的交際下來,她覺得自己身體里的血液都變成酒精了。

不過,今夜的貝克別另有節目,說什麼要告別他的初戀,還要續攤,所以不陪她回家。

什麼嘛,簡直是笑死人了,她不過是想去美國看姊幾天而已,又不是永遠不回來了,他傷什麼心呢?」

她獨自一人腳步微亂的撞到門,而門竟然被她給撞開了。

奇怪了,這門怎麼沒鎖呢!

還在覺得詭異,藍知月跌了一跤,連一直都帶在身上的愛的鑰匙也掉了出來。

「連你都跟我作對。」

就在她斥罵那串不會說話的鑰匙,並伸手要撿起時,有只手比她更快速的拾起那串愛的鑰匙。

「貝克,你怎麼先回來了?」

藍知月驚訝的讓他替自己撿起愛的鑰匙,起身回頭時,眼前的人影教她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

「今晚,你死定了!」

天呀,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自以為醉得看錯人的藍知月,臉色突然變得鐵青,等到宗玉斧一把捉起她時,她已完全的清醒過來。

「我不是……」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而宗玉斧替她解決了這個難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起她,在她未能逃走之前,禁錮她的身體,火熱的吻住她。

那股熱情,熟悉的在藍知月的身體里流竄,而她一定是著了魔,否則宗玉斧才吻上前,她怎麼就立刻投降,迎合著他。

「你是習慣我的。」

瞧他說得多麼義正辭嚴,只是,在他放松她的片刻,見他兩頰削瘦的模樣,藍知月的心碎了。

他一直在找她嗎?還是他比文少波傷心?怎麼整個人削瘦得這麼厲害?

他的大手完全不顧—切的侵略著她,搜尋之速,讓藍知月嚇到了。

她的身體完全背叛她,當宗玉斧踫觸她,她的身體就全然的弓向他,為此,她驚訝的想逃走;只是,他很霸道,直接抱起她,就亂闖這里的房間。

「你想做……什麼?」

她可笑的結巴讓他眼神更為深邃,掠奪之意更為強烈,在他找到她的房間時,她被丟到床上,而他正解開他的衣物。

「玉斧,你……別亂來,我欠你的錢,我會償還清楚……你不要……隨便在別人的地方……」

來不及了。宗玉斧的速度快得很!

那種她嘗過卻絕對永生難忘的經驗,再度發生,她總是抗拒不了他,任由他的雙手搜尋她的身體、任由他懲罰的吻痕布滿她的身子、任由他的男性憤恨滿她的空虛……

半小時後……

「穿上衣服,你得跟我走。」

當他狠狠的發泄他的憤恨後,他毫不遲疑的穿上衣服,並且開始收拾她的衣物。

「穿上,听懂沒?」他吼了一聲,語氣挺不耐煩的。

藍知月搞不自己為何要听他的,但,命令式的口吻再度傳來時,她不自覺的趕忙穿上衣物,仿佛又回到情婦的那段日子,然而,此時的她能感覺到自己滿心歡喜的接受它;只因為少了宗玉斧的霸道,她的日子枯燥得幾乎干涸。

然後,她他沒得選擇,像個跟屁蟲似的,不當也不行了,他緊拽的手,像怕她跑掉似的,捉得十分牢緊,讓她沒機會逃離他的視線。

他拉著她,走出屋外,上了車後,藍知月才發現,開車的人竟然是司機小陳。

「開車。」

爾後,他的一雙眼緊盯著她,什麼話也沒多說,但,她覺得氣氛詭異極了。

車程約略半小時,直到一所教堂前,車子才停了下來。

他想干麼?

藍知月揣測不安的跟著他下車,一直走到教堂里面,她才恍然大悟。

這是一場婚禮。

當他們雙雙進入教堂時,現場響起一陣鼓掌聲。

藍知月幾乎被拖著走上前,一路上她看到光光、班、七美公子,甚至是撒了謊的貝克也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完全無措。

當牧師一一的將結婚程序簡略帶過,並迅速的來到最重要的一個環節時……

「我……不能……」

女主角的答案,令在場人士一陣嘩然,但,宗玉斧卻由不得她這麼任性妄為,他從口袋里掏出之前她一向隨身攜帶的愛的鑰匙時,她愣住了。

貝克曾經告訴她,只要她收了那串愛的鑰匙,就等于是答應了他的求愛,以及願意為他生兩個小孩,而此刻,她違背了自己懵懂答應的承諾。

她為難的看著他,心里錯綜復雜的不知該怎麼做。

「知月,答應他吧!」

這時,有個身影從大門走了進來,開口要求藍知月嫁給他,而那個人,就是藍大衛。

他推著輪椅上的藍知雲慢慢走上前,望著找了許久的小女兒,期期艾艾。

「我已經答應他將你交給他,至于知雲,你就放心的交給我吧,我是她的父親,怎麼會把她關起來呢?你放心,我會不惜代價請遍各地名醫治好她,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完全康復。」

听完藍大衛的一席保證,藍知月感動莫名的眼框濕紅落下淚,並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緊盯著宗玉斧。

這男人究竟有什麼魔力?他是怎麼辦到這一切的?他又是怎麼找到她的?還有,他是怎麼說服藍大衛及宗台崇?

這時,從暖窩里被挖起來的牧師急切的又問了一次同樣的話,「你願意嫁給他嗎?」

再怎麼冷血的藍知月,終究明白自己逃不開宗玉斧的掌心,她弄砸的所有事,幾乎又被他給復原了。

「你得先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宗玉斧看著她綻放的笑容,知道他的最後一擊,終于感動了冷血情婦,于是,他也笑了,然後緊緊的抱住她,不顧大伙兒的存在,纏綿的擁吻她。

而這場婚禮究竟成功了沒……

「唉,真沒想到還是讓玉斧到手了,他那張嘴巴還真厲害,不但說服了難搞的Uncle,連不相識的藍大衛都被他給搞定,唉,我還以為我很有希望呢!」一旁嫉妒的文少波,嘆口氣的道。

「希望什麼?你別忘了你身上還背負幾條罪名,你欠我的,我永遠都會記得。」魯楫故意損他,心里其實早就原諒他了。

「去,要不是我犧牲自己向他通風報信,他會有什麼希望?月要謝的人,非我莫屬了。」貝克也覺得落寞極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如此為愛犧牲。

「你們都不算什麼,我才是最高票落選的犧牲者。」班也不甘示弱。

而听了這些男人的咳聲嘆氣,光光忍不住笑了出來,走到藍大衛的身邊,糗這些男人,「算了吧,你們,反正呀,無論是老是少,只要有宗玉斧那個野蠻家伙存在,你們休想得到藍藍,走吧,這場婚禮,我們見證夠了,剩下的,就只是形式上的宴客了,對了,藍先生,你別忘了和宗台崇先生有約呢,我想,他可是巴不得早一點跟您結為親家。」

大伙兒被光光這麼一說,全都笑了出來,成全他們獨處的先後離開。

只不過兩條纏綿的身影似乎愛火一點燃,便不可收舍,這里是教堂,他們卻忘情的做起愛做的事。

教堂里,不相干的人都已離開,而宗玉崇與藍知月的愛,正越燒越旺……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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