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這夏有意思 第九章

「已經流產了。」

當醫生說出診斷結果,三崎豐簡直不敢相信。

「怎麼會,你會不會弄錯了?你再去看一下,不可能流產、不可能……」

震驚、失落加上憤怒,捏緊醫生的手的他,差點失控的推倒醫生,然而,就算甘培堅與這醫院的院長私交再好,醫院的警衛也絕不容許暴力事件發生,于是,三崎豐很快的被人架住,直到他不再那麼沖動,他們才松開手。

「怎麼會、怎麼會……」

他萬分失落的坐在長條椅上,雙手插入發里,喃喃自語的簡直就要崩潰。

女兒若是失去孩子,以後再懷孕的機率就等于零,他三崎家再多的財富,也終有落入他人手上的一天。

這令他苦惱、傷痛,然後,在一陣自怨自哀後,他突然發狠的抬起頭,沖向甘尹聖,抬手勒緊他的領帶。

「一定是你干的好事,我要你為這件事全權負責。」

「是她自己沒走好才會跌倒,別把這種罪名強推到別人身上。」

笆尹聖不客氣的撥開他的手。

其實在救護車送走她之後,他跟本不必來這一趟,要不是想他們和三崎家多少有點交情,于情于理自己都不能棄一個女人家不顧,不然說什麼他都不會來。

「你這個小王八蛋,你曉不曉得當年要不是我--」

「三崎先生!」見三崎豐激動之下差點抖出秘密,甘培堅連忙喝止,「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接著,他推著甘尹聖走出急診室門外。

等到走出醫院大門,甘尹聖深吸一口新鮮口氣,立刻轉頭望向父親,「為什麼?難道我在你眼里就這麼不堪嗎?你非得給我一個現成爸爸做不可?」

笆培堅自知理虧,不想對他大小聲,遂保持沉默。

「看見了嗎?」甘尹聖舉起左手,讓父親看到無名指上的閃亮戒指,「我訂婚了,而且很快就會結婚,但對象絕對不是三崎芽鈴。」

說完,他一點都不想繼續留在這里,轉頭欲離開,但甘培堅的聲音,鏗鏘有力的從身後傳來,「不管你在外面搞什麼把戲,最後都得听我的。」

「我偏不。」

「那可由不得你,我現在是命令你,不是拜托你。」

然而,沒轍。

笆尹聖已經離開了,他一向就不是甘培堅的貼心兒子。

有氣無處發的他,于是拿起手機,毫不遲疑就撥給唐志堯。

「你馬上告訴我那女孩的住址……不行?呵,等我把我心中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說出來之後,你會求著告訴我的。」

看來,甘培堅也豁出去了,與其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妹妹的丑聞,還不如讓唐志堯一個人知道……不,應該說,還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如果她真的是愛甘尹聖的人而不是錢,那麼,這件丑聞,將是打發她的最好利器。

「分手?不,我絕對不和他分手,無論發生了什麼事--」

她話還沒說完,一個響亮的巴掌聲猛然打斷她的話。

駱采亭完全沒想到甘培堅會動手打她。他憑什麼打她?就算是嚴厲的父母,也不曾對她下這麼重的手。

「怎麼不吭聲了?」

笆培堅從涼椅上站了起來,環顧靜謐的公園一圈,突然想起小時候甘尹聖騎越野車時的燦爛笑容。自從開始上小學後,他臉上就鮮少有笑容,直到近幾年來迷上極限運動,他似乎變了個人。

但,那笑容卻下曾在他面前展露過,那一次看到他笑時,還是他悄悄到極限運動場看他的時候。

「你們這些年輕人,只懂愛,不懂人情世故,有愛就能當飯吃嗎?哪一天我把尹聖趕出甘家,我看妳還巴不巴著他。」

「我沒有巴著他。」駱采亭喃喃自語的說著,並抬起眼望向他。

她堅定的眼神,讓甘培堅有點驚訝,沒想到她外表看起來柔弱,眼神卻透露出如此堅強的意志,她肯定是真心愛著尹聖的。

「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你可以趕走他,這樣我們反而過得更自在。」說完,她毫不遲疑的拔下戒指,交在他的手里,「如果你認為這也是你的財產,那麼,我把它還給你。」

這只戒指可是她拚死拚活才搶回來的,但她此刻卻輕易地交還,他更意外了。

那一天撥話給唐志堯時,除了讓他知道他心中隱瞞已久的秘密,唐志堯也吐露不少有關她精彩的愛的表現,所以他明白這只戒指對她的意義有多重大。

但,光是真愛沒用,為了尹聖的下半輩子,他寧願傷害她。

「妳根本不曉得妳在做什麼。三崎豐是什麼人妳知道嗎?權勢、地位、金錢,那都不是我看在眼里的東西,我的眼里只有尹聖。」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還要逼他做他不喜歡的事?

駱采亭眨眨眼,不解的反駁了句,「他是大人,可以有自己的想法。」

老實說,比起甘尹聖過去那些情史,甘培堅喜歡這個老實的女孩,但喜歡也沒用,能讓秘密繼續埋藏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

「沒錯,妳也是大人,能夠衡量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笆培堅重新坐回涼椅子上。雖說這個秘密越多人知道,他越不心安,可是,為了讓她死心,他必須這麼做。

「老實告訴妳吧,尹聖並非我的親生兒子。」

好了吧,這老頭終于這麼說了。

她早知道他會如此貶低自己兒子的身分,所以听到他這麼說時,很瞧不起他,但是,當他抬起頭望向她,嘆口氣的說出下一句話時,她的輕蔑與不屑全消散在風中……

「他是我妹妹難產生下的寶貝兒子。」

聞言,她手上的戒指不自覺的掉落在地上。

這個食古不化的老先生,到底知不知道剛才自己在講什麼東西?

「哎喲,干麼這麼拚命?反正結婚後妳也不必在這里上班,那麼積極學游泳,要改行當救生員嗎?」

知道那不為人知的秘密後,駱采亭並沒有立刻離開甘尹聖的身邊,她甚至很清楚,再過十天,他就要成為秘密婚禮中的新郎,而新娘肯定不是她,所以她想在那之前學會游泳。

「采亭,妳到底有什麼心事?這幾天干麼老板個臉?」

她有嗎?如果是這樣,那麼她的偽裝算失敗。

站在泳畔邊的于霄群總覺得好友有些不對勁,但,要她說出哪里不對勁,她還真說不出來。

「對了,我听雲湘說,妳在網路查看出國進修的課程,怎麼,妳老公舍得放妳獨自前往國外讀書嗎?」

「妳少听雲湘亂講,我只是隨便看看而已,也許有機會可以出去走走。」

「是喔,那妳幾時要結婚?」

「再說吧!」

駱采亭繼續泅進水里,比起之前的旱鴨子不諳水性,現在的她足夠不讓自己淹死了。

「對了,妳在這里做的習慣嗎?」

「嗟!再習慣不過了。」于霄群得意的回著,可一會兒又覺得不對勁,「妳問這干麼?」

「沒什麼,想說妳會不會一直留在這里陪我。對了,霄群,妳不是一直很喜歡我那對貝殼耳環嗎?我送妳。」

「真的嗎?」

「當然。」

「哇,我好高興喔!」于霄群又叫又笑,完全沒做任何聯想。

而這時,甘尹聖一出現,于霄群立刻停止三八的動作,對著好友眨眨眼後,一溜煙的跑開。

「怎麼最近對游泳這麼有興趣?」他一上前便是一陣輕吻擁抱。在得知三崎芽鈴的事件後,他更有把握可以甩掉那個爛女人。

「因為要配合你呀,你看我游得怎麼樣?」駱采亭趕緊游一圈,想博得他的贊美。

「不怎麼樣。」

「討厭,人家很認真了。」

她輕打了他幾下,甘尹聖才笑著擁緊她,「好啦,騙妳的啦,不錯了,可以出海游泳了。」

「真的嗎?」駱采亭要听的就是這句話。

事實上,她曾在無意間听到他的嘆息,說她如果能陪著他悠游在廣大的海域里,那將會是他永生難忘的美妙回憶。

為了這句話,為了讓他永難忘記她的存在,她開始賣力的學游泳,為得就是博得他的永生難忘。

「當然,怎麼,妳想出海試看看嗎?」

「可以嗎?」

「趕快換衣服吧!」他寵溺的揉揉她的頭。

「現在嗎?」

「當然,擇期不如撞日,快點,走吧!」

丙然,一切都如同駱采亭所預期的,一個小時後,他們出了海。

趁天色還明亮,他們雙雙悠游在大海里,但由于她的技術還差強人意,所以游累了總會靠在他的懷里,攀著他。

偶爾,他們會上船互擦防曬油,還會花腦筋玩跳棋。

那是她最不拿手的游戲,所以每輸一場,她就氣得跳腳,然後,又跳進海里游他個五分鐘再上船。

整個下午時光,愜意到令人無法想象這背後的計謀,全是她一手策劃好的。

直到夜幕緩緩降臨--

笆尹聖躺在胛板上看著星空,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要不是她那冰涼的手模上他臉頰,他是不會醒來的。

「餓了嗎?」

「還好。」

「會累嗎?」

「剛瞇了會兒,不會累了。怎麼,妳不會還想下船戲水吧!」

駱采亭搖搖頭,跪在他身旁,將頭貼靠在他的月復上。

「妳也想睡了嗎?」

她搖搖頭,短短的烏黑秀發讓甘尹聖不自覺的撫上。

「我愛你。」

她冷不防的這麼說,接著把頭抬起,在他還搞不懂她要做什麼的同時,將唇覆在他臉上,跟著,讓彼此猶如干柴烈火般的身體緊靠在一塊兒燃燒。

夜里的星空,替他們當起照明的蠟燭,而在夜黑中深藍到無法探底的大海,則成了兩人的床鋪。

只是,在激情的月夜過後,甘尹聖卻醒在只有自己的清晨里。

他大聲的叫著駱采亭,卻都沒有任何回應,直到看到戒指和一封寫明著退婚書的信封時,他當場傻眼,再檢查帆船備用的小船,才發現不見了。

這是什麼意思?她甚至努力學會游泳與他一同悠游大海,卻又選擇離開他,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她不愛他了!

「喂,他要走了,快點跟上去,快點。」

「知道了。」

鬧街上的一輛進口車里,負責開車的人是唐志舜,忙著拿望遠鏡觀察的人是李猶勁,而後車座坐著悶悶不樂的甘尹聖,至于缺席的唐志堯,則已經消失了好一段時間,連他最親密的弟弟都聯絡不到,也不曉得上哪去了?

「左轉,快點左轉。」

「你以為我是瞎子嗎?」

李猶勁是緊張大師型,唐志舜是不愛被管型,兩人湊在一起,車子里只能用水火不容來形容,而一臉憂郁的甘尹聖,自快要變成自閉兒了。

自從駱采亭消失的那一天起,他的快樂也隨之而去。

不管是快捉狂的于霄群、焦慮的秦家人,或是在飯店的同事們,所有人都沒有她的消息,也搞不懂她為何消失,這讓甘尹聖幾近閉塞的沒法工作、過日子。

那封退婚書里,什麼事也沒交代,只寫了「我要退婚」四個大字,然後附上那枚戒指,這讓甘尹聖非常不痛快,昏沉的過了好長一段郁卒的日子,直到有一天遇到她表妹秦雲湘,才隱約知道甘培堅曾經在駱采亭消失前,約見過她一次。

這太巧合了,他才見了她,沒幾天她就閃人,這中間肯定有鬼。

然後,唐志舜找上門,沒勸他別沮喪,沒要他別用酒灌醉自己,只告訴他不可以就這麼傷害自己,好歹也得查出個水落石出,所以他們北上了。

從三崎豐這家伙的行程來看,原來他挺風流的,剛才才去了溫泉會館,下一攤就來到了酒店,從下午一直忙到晚上,他的興致也未免太好了。

「怎麼樣?要在這里等嗎?」

「他的隨扈呢?」

「好像去吃飯了。」

听到他的隨扈都不在了,甘尹聖立即下車,直接闖入對街酒店,在唐志舜問出三崎幽且人在的包廂後,三人立刻闖了進去。

「啊,你們是誰?想干麼?」

包廂里的小姐一一被趕出來,酒店的保鑣見狀想介入,也在唐志舜一席話下,全都退到包廂外。沒辦法,這就是唐志舜的本領--在黑道間頗有名氣。

而看到甘尹聖闖入,三崎豐連忙穿上褲子,擺臉色的臭罵他,「混蛋,你父親知道你這麼魯莽嗎?」

「不曉得,不過,我卻知道你和他之間有一個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他聳聳肩,一派輕松的說。

听到這席話時,三崎豐的臉色大變,「你怎麼會知道?」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算秘密被知道了,我也不會娶你那殘花敗柳的女兒。」

「不要把話說那麼絕,你不在乎的事,你父親卻保密到家,別忘了,就算他不是你親生父親,最起碼,也是你舅舅。」

三崎豐這句不經思索的話,當場把李猶勁與唐志舜給嚇呆,他也才意識到自己講錯話,但听到這些話的甘尹聖,表情卻是一派地平和。

難道他早就知道了?

「原來如此,你太卑鄙了,一直用這件事來對付老頭,他太可憐了,才會被你耍得團團轉。這簡直太好笑了,你以為你有什麼證據,證實我不是他兒子?」

听到甘尹聖的挑釁,三崎豐立刻自信滿滿的笑得好大聲。當年他替甘培堅掩飾太平的所有證件,都存有影印本,而且他也錄下他們每一次的對談,那些可以舉證的文件,全藏在一個沒有人會想到的地方。

「這個你就不必操心了,等你惹毛了我,我會讓你大吃一驚。」

「噢,是嗎?那我覺得你才會大吃一驚,因為我沒打算讓你有機會說出去。」

極有默契的,唐志舜和李猶勁兩人立刻拉著他,並用力扳開他的嘴巴,拿出剪刀作勢剪去他那多話的舌頭。

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壞了三崎豐,他又尖叫又掙扎的幾乎失控,但卻掙月兌不了兩人的箝制,直到那把剪刀就要往他的舌頭剪下去時……

「太殘忍了吧!」

包廂門忽然被打了開來,唐志堯的身影出現在門邊。

看到他時,甘尹聖輕扯笑意,「你再慢一點的話,我以為真要鬧出血淋淋的命案了。」

三崎豐看見他手上那只名牌小皮箱,難掩驚訝,那不正是他藏甘尹聖身世之謎的所有影印紀錄及錄音的皮箱嗎?

「你怎麼……」

「怎麼會有這個是嗎?沒辦法,我聰明嘛,曉得你的老家在代官山,而老人家不難騙,稍微騙他們說是抽到東京之旅的渡假券,然後,我就能安心的在里面慢慢的找東西,你不錯嘛,把東西藏得很隱密,害我找了好久。」

其他人看到唐志堯時,都十分驚訝,只有甘尹聖一臉預期中的模樣,讓唐志舜有種被耍弄的感覺。

「尹聖,你在玩什麼把戲?」

「如果不耍點把戲,怎能騙得了這只老狐狸。」

唐志堯在知道甘尹聖的身世那天起,就再也無法安心過生活。甘尹聖告知他駱采亭離開的那一夜,他立刻跑去見他,也喝了他不少珍藏的好酒,然後這件秘密,就再也無法保密下去了。

原本他以為得知秘密的好友會因而捉狂,沒想到他仍平靜的喝他的酒,直到桌上的酒喝光了,他才坦白,從認識字開始,他就知道這件事了。

當時,被嚇到的人換成了唐志堯。

而經過一番長談後,他才明白,好友的青少年時期之所以叛逆,全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世,所以才會故意叛逆,想讓甘培堅趕走他。

那算是幼稚園大班的事了--

有一天,有一位叔叔,突然跑到他就讀的幼稚園,交給他七、八本的日記,說是什麼信托來的,長大後,他才明白那是信托局,他媽媽把這些點點滴滴記載的不倫之戀委托信托局,讓他在六歲時可以得到。

當時,他不明就里的收下,也沒想太多,等他開始學寫字、學會中文,學會看成人世界的感情時,也學會了叛逆,更明白雙性戀的父親,因為不舍母親的難產而自殺身亡。

三年前,他仍沒想改變自己對甘培堅的態度,因為他恨他把自己的身分隱藏了起來,把他媽媽的故事扭曲,讓他父親永遠不見天日,所以他恨他,但商界上的悍者卻被他氣倒,當時,他才意識到,悍將也有倒閣的一天。

加上舅媽感慨的對他說了一句話︰不管他是誰,他仍是你血脈相通的親人,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惹惱他?

之後,甘尹聖改變了一切態度。

本來,他不想揭穿秘密,但從唐志堯的口里得知,三崎豐實在逼人太甚,他才會和他連夜討論出這個辦法。

如果真有所謂的證物,那麼肯定會藏在三崎豐代官山的老家,因為甘尹聖曾經看過一篇報導,是有關三崎豐對老家的眷戀,沒想到證物果真在那被唐志堯給找到了。

「沒用的,就算你們找到了證物,也無法阻止我說出去,這里是公共場所,要是我出了事,酒店的所有人都能作證是你們干的。」

笆尹聖不以為意的輕扯笑意,走上前後,用力的揮了幾下拳頭,三崎豐便嘴角泛血的倒在床上。

「你盡避去說吧,反正我手上也握有三崎芽鈴這幾年來墮胎的紀錄,以我甘家的權勢,要那些醫生出來作證也不是什麼難事。喔,對了,我差點忘了告訴你,就算現代的醫學再怎麼發達,只要找對人,還是可以做出跟我父親一模一樣的DNA出來。」

听到這些話時,三崎豐再也跩不起來了,他自以為萬無一失的計謀,到頭來還是一場空,要怪也只能怪女兒不知檢點了。

「還有一件事,我想我們兩家的婚約恐怕結不成了,麻煩你主動對我父親取消婚禮,還有,今天的事我不想讓我父親知道,要不然的話,三崎芽鈴的頭條將會刊個十天半載,我這個人說到做到,你不想讓我做人,我也不讓你女兒有臉見人。」

收到這些以牙還牙的警告後,三崎豐明白自己是徹底的輸了。

隨後,甘尹聖一行人走出了酒店,等到他們都上了車,李猶勁還興奮的想討論他那些高明的手段,唐志堯卻突然說了一聲抱歉。

「對不起,你想要的任何事我都能辦到,唯獨駱采亭的行蹤……抱歉。」

笆尹聖早就知道會如此了,既然她有心躲他,哪這麼容易讓人找到。

「不必說抱歉,我只希望她知道這件事已經不會再困擾我們了。」

「那老頭那方面?」唐志舜很想知道好友打算對他父親那頭怎麼交代。

「志堯,這就拜托你了,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已經知道這件秘密,老實說,這些年來,我太惹他傷心了,我希望他到死都以為這個秘密仍然保守著。」

其他人也都贊同,只是誰都沒想到李猶勁卻突然感性的說了句,「看到你的事,我想,我應該好好孝順我爸爸。」

「噢,你去死吧!」

四人接著又是一陣打鬧,半晌,車子啟動後--

「你打算怎麼辦?」唐志堯滿擔心好友的。

「應該繼續找她吧!我不會輕言放棄。」

「聖,既然你要找人,不如陪我一起參加極限運動世巡賽好了,邊找邊比賽,也許你們又有緣踫上了。」

李猶勁話一月兌口,一個用力的拍打聲隨即傳來。

「干麼打我?」

「你不要老是月兌線演出好嗎?人家就在心情不好了,你提那什麼鬼主意?」

「那有什麼不好?」

「就不好。」

唐志舜和李猶勁的打打鬧鬧,並沒有影響到甘尹聖,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也明白最有利的作法是什麼,他唯一無法適應的是,沒有駱采亭的日子,他如何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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