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仙很準時的出現在台南飯店餐廳,一站在人口處,她就看到元烈,雖然昨晚相處聊天的時間不多,不知為何,她一眼就認出他來,遙望他的側臉呆怔幾秒。
昂責接待的服務生驅上前,「小姐,請問一個人嗎?」
「我有約人,他已經來了。」她對服務生笑笑穿過他,直往元烈所在的位子走去。
走到中途,元烈一個轉頭與她視線彼此交錯,他主動綻放一朵迷人的笑,白水仙則邊走近他邊回以一抹友善的笑。
她停在他面前,主動拉開椅子坐要,才對他抱歉的笑一笑,「對不起,我忘記我朋友的一個表哥今天約好要來找我們,我朋友她們一時分不開身,所以沒辦法來。」
「你後悔答應吃這頓飯?」
「不是,我絕不是這個意思。」她急忙解釋,「能跟你共進晚餐我很榮幸。」想到爰析她們去吃台南的小吃她就好羨慕,嗚……她都吃不到,太不夠意思了,還說什麼不到半夜絕不回來,叫她自己看著辦,真絕情。
「你朋友她們出去玩了?」
「她們說要去吃台南的蝦卷,還有蜜餞。」她說得一臉很向往的模樣。
「你不想跟她們去吃?」
「老實告訴你好了,你不要生氣喲!」白水仙神秘兮兮的俯頭,像是天大的秘密般小聲的說,「我好想去吃蝦卷,听說是台南最有名的小吃耶。」
「我帶你去吃如何?」
「真的?!」喜上眉梢的她喜孜孜的問。
「當然,說走就走,吃完蝦卷我再帶你去台糖糖廠吃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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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元烈所言,他親自開車陪白水仙到安平吃蝦卷,還去買了幾包蜜餞送她。
白水仙舀一杓冰放人嘴里,「耶,這個冰真好吃。」滿足的嘆口氣,坐在磚疊的矮牆上,她抬頭望望天上的星星。
「這里樹好多,如果白天來一定很漂亮。」不知從何處吹來陣陣清涼的風,她用鼻子吸氣,聞到一股淡淡的芳香,「這是什麼花的味道?好香。」
「玉蘭花。」他簡短的說。
「玉蘭花?」她好奇的站上矮牆,往黑黝黝的低矮樹業探夫,想尋找花的蹤跡,「在哪里?」
元烈被她可愛的行徑逗笑。
「你為什麼要笑?」她斜睨他一眼,不知他為何要笑,是在笑她站在矮牆上嗎?「我站在這里有什麼好笑的?」
她不說還好,說了他笑得更大聲。
他愈是笑她,她愈是覺得不自在,檢查起她身上有何異樣,在前後查看老半天檢查不出所以然後,她認為他是在「笑不知道」,決定不理他繼續尋找香氣的來源,始終低頭在低矮的樹叢里。
最後元烈笑夠了,止住笑拉她跳下矮牆,「走,我帶你去摘玉蘭花。」說完,他拉著她就著微亮的燈光沿小徑向樹叢里走去。
「你知道在哪里?我們要去哪里找?」
元烈將頭抬得高高的往上頭看。
她覺得奇怪,「我們不是要我玉蘭花嗎?你怎麼在看上西的星星?」
在一棵很高的的樹下站定,他仰高頭看上面,「你看那里。」
「哪里?」听他一說她順從的抬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沒有啊,一片黑黑的什麼都看不到。」她埋怨,懷疑他是否根本就是在騙她。
「來,你把我的冰拿好,我摘給你。」元烈將手上尚未吃完的冰遞給白水仙,移動一個他認為最有利的位置,拉下一根樹枝,不一會兒他手掌上躺了三朵白色的小花。
「真的有花。」她笑逐顏開,一掃先前的懷疑,就著他的手,她深吸口氣,熟悉的味道傳來,驀然想起他為何會無緣無故發笑的原因,「你剛一定在笑我很蠢對不對?拚命低頭往下找。」
元烈站在黑黝黝的樹影下,白水仙難以看清他臉上是何表情,隨著一陣風的輕吹,周遭的草木婆娑搖動,灑在他臉上的樹影搖曳,他如假似真,真真切切一時難以分辨。
他伸手撥去黏在她身上不知打哪掉下來的樹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縈繞在他們彼此之間,最後元烈打破這藩籬,「你還要不要?我多摘一點給你好不好?」
「好啊!多采一點回去給我朋友羨慕一下。」
說做就做,兩個人開始抬頭仔細在枝葉間找著。
「那里,我看到了。」
「不是那里,再左邊一點,上面一點……」
「這里、這里,快點……」白水仙很認真的在找,並指揮元烈。
在這夏夜里和著夏風,在南台灣的一座糖廠里,他們站在小徑上,仰頭找尋技杈間的芳香,晴朗的夜空一望無際,星星在天邊對他們眨眼楮,一彎月亮高高亮亮的斜掛在天際,夏蟲好像在唱歌,夜深了,霧氣悄悄由四周圍繞過來,更增添幾許夏的味道。
在元烈的陪伴下,他們在九褸的電梯門口道再見。
白水仙手里拿著裝滿玉蘭花的塑膠帶和元烈買來送她的蜜餞,就著好友為她保留的小燈,躡手躡腳的走進與好友共住的客房,才無聲無息的闔上門,大燈正好亮起。
就著一室光明,她笑問道︰「你們都還沒睡?」
顏彩芬、許爰析坐在床上兩人四目,盯得她頗不自在。
「怕你跟一個陌生男人出去,三更半夜都還沒回來,萬一被抓去賣了,我們怎麼賠你父母?」許爰析回她。
「不會啦,怎麼可能,烈人很好的。」還沉浸在元烈給予她的喜悅中,白水仙天真的說。
「看,我說得沒錯吧!這個女人就是少根筋,」許爰析對著顏彩芬說,由白水仙的話明白證實她先前告訴顏彩芬的話一點都不假,「水仙,知人知面不知心,才見兩次面,小心人家是另有目的。」她警告道。
「不會啦,烈他不是你說的壞人,你們看,他還買蜜餞說要送我們吃的喲!送有、還有,這個……」
白水仙低頭拉開塑膠帶抓出一把白女敕女敕的玉蘭花,「這個花好香,你們聞聞看。」她攤開手將玉蘭花展示在手掌心。
「水仙,這個是玉蘭花嘛。」顏彩芬說。
「阿芬,你知道啊?它是長在高高的樹上喲!」
「白——水——仙!」許爰析氣得大叫,水仙根本就沒把她的話听進去,怎不惹她生氣?
「爰析,你要看?」說完,白水仙探手撈出一大把,「喏!這個給你。」
許爰析氣得快發瘋,這個沒神經的女人,「我不是要這個。」
「你不要?」白水仙詫異的縮回手,「喔!你是要吃蜜餞?沒問題,我馬上拿。」
「你——」許爰析氣得說不出半句話來,真的是氣死她啦!沒神經就算了,還跟她耍這種不要命的把戲,她倒頭躺到床上,拉高被子蒙頭就睡,「不管你了,隨便你,我要睡了。」
「哇!你不說我都忘了,我還沒洗澡,我得快點洗澡上床睡覺,不然明天鐵定爬不起來。」說著,白水仙放下手上拎的東西,去找她的換洗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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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劍拔弩張的氣氛,空氣為之凝結。
「我希望你能明白這間公司現在是誰在掌控,如果你認為我不配做你的上司,那好,你請便。」元烈手指大門,接管肯郡企業接近兩年,但內部仍有對他不滿的人,面對這些怨對,他心里很明白是想顛覆肯郡企業的人所為,處處挑撥一些對公司極具影響力的老員工來表達元家對他這位舞女所生的兒子的鄙夷及輕視。
「總裁,這……」
「關於台南的投資案我是不可能會放手的,請你轉告那些對台南投資案有異議的人,他們再怎麼持反對意見對我是沒有用的,叫他們什麼伎倆盡避使出來,我等他們。」說完他轉身以對,以示今天這件事討論到此為止。
望著窗外的景色,他想起不久以前在台南飯店闖進他房里的白水仙,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她面對他的模樣是那麼自然,沒有恐懼、驚嚇或其他力求鎮定之類的表情,一雙靈活的雙眸及輕快的講話步調,再再都吸引著他的注意力。
蔚藍的天空和點綴其中的朵朵白雲竄回時光的潮流,在南台灣的某一個地方,一個有月亮、有星星、有玉蘭花的香氣……一個完完全全屬於他和她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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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高照下,每個人都寧願待在冷氣室里,而不是任由炙熱的熱陽烤曬,抑或是待在悶熱的室內考驗自己耐熱的能力,或測試可以流下多少汗水。
在這家冷氣全天開放的高級餐廳,盡避有強冷的冷氣吹拂,白水仙的汗水仍止不住潸潸流下,額頭的汗珠更是一顆接著一顆冒出,她伸手揩去不斷由額頭竄冒出來的大滴大滴汗珠。
在這家餐廳打工生涯才幾天光景,但也足夠使她成為領班的注意焦點,不是把客人點的咖啡端成果汁,就是拿錯餐具,再不就是牛排弄成豬排,如此之類層出不窮的事件一再發生,弄到最後領班索性警告她,她再出錯只好請她走路,相對的,這些意外的發生逐漸粉碎她對服務業的向往。
在還未真正進來工作之前,她還很高興在暑假能找到一個道麼好的工作,制服一律由餐廳提供,只消客人上門時站在門口大喊‘歡迎光臨’,誰曉得開始工酌瘁她才明白,這只不過是其中小小的一項而已,端盤子、倒茶等等各種服務顧客該有的禮貌也都包含在里頭,現在她好後悔為什麼要做這份工作。
「水仙,這份是第八桌客人點的,你小心端好,不要再出錯了。」負責飲料部分的小妞把三杯果汁放妥在托盤上。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白水仙小心翼翼的把果汁放至托盤上,再將放有果汁的托盤轉移到她手上,惟恐有個閃失還未端出去就先打翻在這里,不用小妞提醒她也明白,她怕再犯一次錯,領班可能會把她丟出去。
白水仙成功的把第一杯果汁放到客人面前,再來是第二杯,第三……她幾乎要成功,可是她並沒有成功,這次她發誓不是她的錯,是客人伸出手不小心踫到她的手,只見第三杯果汁好像叛逃似的直奔鄰桌的客人身上。
嗚……完了,真的不是她的錯,「對不起、對不起……」她驚惶失措忙不迭的道歉。「我……」她連忙抽出預備的抹布擦拭倒楣被果汁潑到的客人。
「水仙,沒關系,慢慢來不要急,我不會介意的。」似曾听過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元烈好笑的接過她手上的抹布,她擦拭的方式就好像是在擦拭某件物品,而不是在擦他的衣服,「你有沒有受傷?」他關心的問。
猛搖頭表示她沒事,沒想到抬頭卻看到一張熟識的臉關切的在看她,在眼里的淚不由自主的淌下來,一顆、兩顆、三顆……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她委屈的模樣及淚水緊緊揪住他的心,他間站起來摟她人懷,「怎麼了?」
白水仙抬起頭透過淚水述蒙的雙眼看出去,不料眼角好巧不巧瞄到坐在元烈對面的人,她的眼淚掉得更多了,她的工作真的要丟了啦!丟臉丟到溝里去,坐在他對面的不正是這間店的經理嗎?嗚……她的工作肯定完蛋了。
「來,我們出去走走。」元烈帶著她走出大門,開車載她在市區繞了大半圈。
她淚水止住了,不過卻也不吭一聲,只是一逕呆愣愣的盯視窗外。
他嘆了口氣,他最怕的正是女人的淚水,何況開車一直在路上繞也不是辦法,「我家正好在附近,去我家坐坐好嗎?」
整個人陷入低潮的白水仙看著窗外點點頭。
看到她點頭,他調轉車頭,將車子開進一間大樓的地下停車場,然後領她到他的住處。
進到他的屋里,白水仙悶悶不樂的坐在客廳的沙發椅上,元烈自廚房走出來時,她仍保持原狀。
「來,喝杯飲料。」他拿出兩個杯子,其中一杯裝了飲料,另一個杯子是空的,把裝有飲料的杯子放在她面前,他逕自走到酒櫃旁,拉開透明玻璃,取出其中一瓶酒,倒出琥珀色的液體的半滿狀。
啜一小口,他連杯帶酒瓶拿著踱步在她身畔坐下,沙發椅因他身體的重量而陷下,一個控制不住她往他身上倒去。
「小心。」挪出一只手,元烈幫她扶正,確定她坐穩不會倒下去之後,他將酒瓶穩穩的放在面前,端著酒杯,「只是弄濕我一件衣服而已,你不用那麼傷心。」
他說得還真簡單,丟工作的是她又不是他,他頂多是失去一件衣服而已,而她整個暑假打工計劃可全因打翻一杯果汁而泡湯。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笨拙?」白水仙突然這樣問。
「你?會嗎?」他反問,不解她為何會有此一問。
酒瓶里頭的液體吸引住她的注意力,「你手上的酒可以借我喝一口嗎?」她的目光專注在他手中的酒上。
拿高裝有酒的杯子,他問︰「你想喝?」
听人家說一醉解千愁,她也該試試看才對,酒這種東西除了媽媽在炖補品,還有因烹煮需要而放的以外,她真的沒喝過酒、喝起來味道不知道好不好?
白水仙盯視他手上的杯子,「我可以試試嗎?」
他一把拉起她的手,「來,拿好。」
杯子改握在她手里,她研究手中杯子里的液體,「酒除了透明的和這種顏色外,有沒有別的顏色?」
「你不是要喝?還是你要研究酒的顏色?」元烈整個後背靠上沙發椅背,伸開雙臂閑適的放在椅背上。
「也對,管他們什麼顏色,可以喝就行了。」她對他嫣然一笑,舉杯就口大口喝下,很快便嗆出幾聲,淚水直冒,她沒料到這酒竟是如此辛辣,滑入喉里煞是燙喉,瞬時間,白水仙滿臉通紅,上氣不接下氣
的咳著。
元烈被她的動作嚇到,趕忙拍她的背以利她順氣,這麼烈的酒她竟然一口就把半杯咕嚕喝人肚子里,藉酒消愁也不是這麼個唱法,他萬萬想不到她會用這樣一個牛飲的方式喝烈酒,拿這個方法去喝啤酒還差不多。「你喝太快了。」
「我……我沒喝過……」白水仙努力的拍胸口,「我不知道會這麼嗆人。」
元烈看不過去伸手過去幫她,等她順了氣,他走進廚房端出一杯開水,「你還是乖乖喝飲料,不要妄想喝酒,來先把白開水喝了。」
听話喝完白開水,她吐吐舌頭,「這麼難喝的東西你敢唱?」
她臉上的暈紅吸引住他,他只是聳聳肩,「酒不是用灌的,要慢慢品嘗,品嘗其中的味道。」邊說他邊伸手把她先前喝酒的杯子倒進半杯酒,示範性的先問問味道再啜一小口,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他才又轉頭看她。
「我可以再喝一小口看看嗎?」被他滿足的神情吸引住,白水仙的好奇心再度被引起。
「你確定?」他揚揚眉頭。
「我可以嗎?」
對於她的問題,元烈直接把酒杯塞進她手里,「你要慢慢喝,小口小口的喝。」
這回她听從他的建議,學他的動作,先用鼻子聞聞味道,再小啜一口,「還不賴,不過喝起來有點辣辣苦苦的。」她這出她的結論。
接下來,她不知不覺喝了兩杯。
「你的臉好紅。」
「會嗎?」她問,不過她倒覺得有點熱,顫抖著手,她將酒杯放進元烈的手里,「我可以把衣服月兌下來嗎?」酒精開始在她身體里作祟,白水仙不安的拉拉她身上的衣服,「你穿那麼多不會熱?」
「我有開冷氣,不會。」
「你騙我,你明明在冒汗!」說完,她重心不穩的爬坐上他的大腿,與他面對面坐著,她的手滑上他襯衫上的第一顆鈕扣,「來我幫你,馬上就不熱了。」
「你醉了。」元烈拉開她的手。
「沒有,我沒醉,才喝一杯酒怎麼會醉?」白水仙的手很快又爬上他的身上,動手解開他襯衫上的鈕扣,「我知道你一定會熱,你等等,衣服月兌掉馬上就涼。」怕他阻止,她動作很快的解開了他四顆鈕扣。
元烈為阻止她更進一步的動作,才伸長手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她已然進展神速,幫他解開大部分的扣子,在她還未完全解開之前,他伸出手拉掉她的手,低頭欲扣回被她解開的鈕扣,不料她的手又爬上來,只不過這回她的手是貼在他的胸膛上。
兩只縴細的手自在的在他胸上滑動,實有任何少女的矜待,「你的胸部好棒、好結實,你都有在做運動嗎?」她的雙手在他胸膛上來回磨蹭。
「水仙,放手。」元烈深吸口氣力求鎮定。
「不知道味道嘗起來怎樣……」她無意識的輕喃。
來不及阻止,她濕潤的唇已然貼上他的胸膛,伸出她的舌頭舌忝吮。
控制不住,元烈申吟出聲,「你是在玩火。」
听到他的聲音,她抬頭無辜的雙眼迷蒙的看他「會嗎?」說完,她的唇再度貼上去。
他粗重的喘息,雙手放在身側,只能用身體去感覺她的唇舌在他胸膛上不安分的游移,欲火不斷向上竄升竄升……
「水仙……」他低吟她的名字。
「嗯?」白水仙意識不清的停下她挑逗的動作,抬頭看他。
他的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攫獲她的香唇,以一只手攔住她的腰拒絕她的撤退,並以另一只手不停摩擦她的背部,既然引燃他的欲人就該要她幫他平熄。白水仙在他的中醒來,只是意識還來不及清醒就
陷入他的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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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存過後白水仙略帶羞澀,她的眼望進他的雙眸,口氣愉悅,「早。」她把臉整個埋進他懷里,感覺她的臉是一陣火熱,好羞,她竟然誘惑他,完了,會不會跟玫瑰一樣?
昨夜的一切在稍早的纏綿中想起,她很不好意思,因為引燃他熊熊欲火的是她,而昨夜他好似要不夠她,一再佔有她,一遍又一遍……直到夜深。
「害羞?」元烈以帶笑意的口吻問。
「我餓了。」為了找籍口,她慌亂中想起現在是清晨時刻。
「你等等。」說完,他翻身大方的果身站在床前,「我去找東西來給你吃。」他俯下頭給予她深情的一吻,解下套在他脖子上的項鏈,幫她戴上,「送你,當作我們的定情之物,永遠都不要拿下來。」他吩咐完才轉身套上一條長褲走出去。
白水仙透過浴室里的鏡子端詳自己,發現在衣領的上方,她的頸部處淤痕遍布,煩惱該如何是好,炎炎的夏日總不能穿著高領的衣服吧。
手不經意把玩元烈掛在她額上的銀鏈,站在鏡子前她才發現銀鏈上的墜子是只展翅翱翔的銀鷹,她著迷的注視,這有代表什麼意義嗎?
「水仙,在看什麼?」元烈黏膩的唇貼上她的臉頰,「早餐我弄好了,吃吐司夾蛋好嗎?」
「嘎?」白水仙被他的忽然閃現嚇著。
他的視線與在鏡子里的她相結合,透過鏡子他赫然發現她頸部的淤痕,忍不住伸出手觸模,「我昨夜太粗魯了,有沒有弄痛你?」他的手指畫著她的頸項,對她的耳朵呵氣。
「呃……」她頓住,「還好。」
你的回答並未滿足他,他動手拉下她的衣服,準備自己檢查一番。
「不要。」她按住他的手,企圖阻止他。
「水仙,看著我。」元烈拉過白水仙的身子,與她面對面,他強迫她看進他的眼底,在她產生迷惑時,他飛快的褪下她身上的衣物,很快對她的身體掃視一遍。
她羞赧的低垂下頭。
「這麼害羞?」他披回她的衣物。
她低頭不語。
「你先整理整理,我在外面等你。」說完他轉頭體貼的關上浴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