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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痴漢 第三章

凌翊皇悠悠轉醒,除了全身上下軟弱無力之外,喉嚨的干澀更讓他痛苦。當他想起身倒水來喝,卻發覺棉被的一角被緊緊壓住,而壓住棉被的人就是黎沁。

看著她純真無邪的天使睡臉,凌翊皇竟有一種錯覺,仿佛可以這樣一直看著她,永道都不會結束。

因為掛念他的病況,所以黎沁即使睡著了仍不安穩,再加上整晚不當姿勢,讓她的脖子非常不舒服,她抬起頭想換個姿勢,卻發現他已經醒了,而且還目不轉楮地凝視著她。

一接觸到他的目光,黎沁馬上聯想到昨晚兩人親密的吻,一張小臉迅速染上紅潮。她羞怯地低下頭,不敢看他。

凌翊皇立刻察覺到她的心思,微微地笑了。但也同時牽扯到他干澀的喉嚨,所以他掀開被子,想要下床去倒一杯水。

他人都還沒有離開床一步,馬上就被她的小手壓回床上,凌翊皇從來不知道自己竟會這麼虛弱,就像個剛出生的小嬰兒。

「等一下……」黎沁要他乖乖躺著,然後不自覺的以自己的額頭和他的貼觸,驚喜地發現,他的溫度已經降低了。「太好了,你的燒已經退了。」黎沁太高興了,完全沒注意到此刻他們兩人的姿勢有多親密。

凌翊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著痕跡地將她推開,冷淡地問︰「你整晚都在這里照顧我?」

注意到他聲音中的沙啞,黎沁馬上轉身,拿了擺在床頭櫃上的開水,貼心地遞給他。

不過她的好意,並沒有被凌翊皇接受,他不但沒有伸手接下她手中的那杯開水,還用更強烈的字眼來逼問她。「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不過是一個你‘租來的玩具’罷了。」

「別這麼說,我……」黎沁終于感覺到他的冷淡疏離了,她低下頭,反覆地轉著杯子,心里想著,該怎麼向他解釋,因為達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自己在想什麼了,她又該怎麼向他說明?

「你怎樣?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凌翊皇故意用話激她。

只是他的話卻達到反效果,經他這一說,黎沁終于坦然面對自己喜歡他的心,原來她早就喜歡上他了!所以她會千方百計地要見到他,會氣憤他的不理不睬,而這一切都不是因為愧對凌逸帆才這麼做,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一個原因——她喜歡上他!

既然明白自己的心意,黎沁也不會扭扭捏捏地想掩飾,她的認知就是,喜歡一個人,就要大聲地說出來。所以她直視著他的眼,堅定地說︰「對啦!我就是喜歡你,怎樣!又沒有人不準我喜歡你!」「真的?」她突如其來的表白,令凌翊皇整顆心像充滿氣的氣球那樣鼓鼓的,但一想到曾經喜歡他的人都不幸福,他就沒有勇氣接受她這份心意。

「不、這不是真的,而且你也不應該喜歡我。」

「為什麼?難道喜歡你有錯嗎?」黎沁用手扳過他的臉,要他仔細地看著她的眼,不允許他逃避。他躲避她熱烈清澈的眼神,難受地低吼︰「不可以喜歡我,千萬不要喜歡我,因為……」他話一頓,落寞的神情看得黎沁心頭一緊。

「因為什麼?」她要知道原因,因為這關乎到他們的未來。

不過凌翊皇卻閉口不談,他閉上眼,疲憊地說︰「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你……」黎沁因他再一次逃避而氣憤不已,看在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只好先讓他逃過這一次,不過,她不會讓他有第二次的機會。

「啊!好痛……」原本她起身想到浴室去梳洗一番,卻忘了腳下她一直忽略的傷,結果讓她痛得跌回地面。

昨晚的腳痛、現在新增加的痛,再加上剛剛他給的傷害,讓黎沁將所有痛楚化為淚水,一滴一滴地掉下來……

「黎黎,你怎麼了?」

這不小的撞擊聲,讓凌翊皇猛地睜開眼,顧不得虛弱的身體,焦急萬分地跳下床,蹲在她身邊仔細地東瞧瞧、西看看,但還是不知道她哪里受了傷。他緊張地環住她的身體,緊緊地摟抱住她。

「不要踫我,你不是不要我喜歡你嗎?那我的死活,又關你什麼事?!」黎沁用盡全身僅剩的力氣想推開他,卻徒勞無功。

「不準你提到那個字!」他大聲吼著,鐵臂牢牢地箍住她,心慌意亂地盯著她。他最害怕听到那個字,他不要又有人死掉,尤其是她。

他居然敢吼她!她又沒有做錯!黎沁越想越覺得悲哀,自己居然會喜歡上這個大爛人。

看她成串成串的淚珠不停落下,凌翊皇心里頓生無比的愧疚。用力地將她擁入懷里,喑啞地低語︰「哦……黎黎,我該拿你怎麼辦?」

「只要讓我喜歡你,然後試著接納我、喜歡我。」黎沁抓住他的手臂,堅決地望著他。

凌翊皇凝視她被淚水洗淨的清澈雙眸,知道他逃不掉了,抑或是他從一開始就沒想要逃,總之,現在他已經被這個小女人給牢牢抓住了。

他低頭,用一連串細密綿長的碎吻,將她臉上停留的淚珠輕輕吻去,然後捧著她的小臉,給她一個真正的笑容。「謝謝你喜歡我,黎黎。」

「不客氣。」黎沁回他一個大大的甜美笑容,然後心滿意足地偎進他溫暖懷里,她終于等到這一刻了!

經過一天的休養後,凌翊皇竟不用看醫生、吃藥,就已經完全好了,反觀黎沁那輕輕一扭,居然包得像被車撞到似的好大一包,而且還得一個禮拜連續敷藥才行,讓黎沁大呼老天爺不公平。

不過也因為這樣,愛干淨的黎沁在忍受一天沒洗澡之後,再也「凍抹條」啦!她趁凌翊皇在廚房煮飯的時候,偷偷地走到浴室,準備將全身上下洗得干干淨淨。

「你在做什麼?」她的手都還沒踫到浴室門把,凌翊皇低沉的聲音冷不防地就在她身後響起。

黎沁像個小媳婦,滿月復委屈地轉過來,用她可憐兮兮的大眼楮瞅著他,「我身體好癢,我想洗澡。」

對于她哀求的表情,凌翊皇故意視而不見。他雙臂環于胸前,居高臨下地警告她,「不行,醫生不是警告過你,這一個禮拜內傷口不準踫到水,否則會更慢痊愈。還是你想永遠這樣一跛一跛的?」「可是人家真的已經受不了了嘛……」黎沁勾住他的手來回搖晃著,打算用媚功與哀怨的眼神來對付他。

她才不管那麼多呢!她只知道如果她再不洗澡的話,身體一定會爛掉。

「跟我撒嬌是沒用的,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凌翊皇鐵了心,更夸張地像個大門神地杵在浴室前,不準她進去。

「你……大暴君、沒心沒肝的家伙,也不看我是為誰受傷,居然這麼狠心!我不管,反正今天我一定要洗澡不可!」黎沁一邊尖叫,一邊用手不停地捶打著他。

一開始凌翊皇站著讓她打,一動也不動,不過後來看她動作越來越激烈,開始擔心她會不小心又摔到哪里,只好用手抓住她的手腕,企圖讓她停止。

可是黎沁仍然不肯罷休,她還是不停地掙月兌、不停地捶打他。

「住手!」凌翊皇到最後逼不得已只好用吼的,看她又是一副欲泣欲訴的可憐模樣,最終還是不忍心地讓步。「好啦,就答應你這一次,不過下不為例,知道嗎?」

「知道。」黎沁高興地在他臉頰上大大啵了一下,馬上跳到浴室里,恨不得可以直接撲向浴白。「等一下。」凌翊皇從後頭用一根手指,輕松地勾住她的衣領。

「你該不會反悔了?那我可不管!」黎沁轉過臉來「懊嘟嘟」地看他。

看到她臉上變化多端的表情,凌翊皇不覺莞爾。

「放心,既然都答應你了,我就不會反悔。」他眼楮瞄著她的腳,「只是你這樣怎麼洗?」

黎沁恍然大悟,「對喔,你沒說我還沒想到。哎呀,好討厭喔!那個臭醫生干嘛沒事把我的腳包得那麼大包,又不是被車撞了!」她開始在心里詛咒那個幫她包扎的醫生了。

黎沁瞄到他一臉若有所思地望著她,馬上就知道他一定想到什麼辦法,一張小臉再度燃起希望。

「看你這副模樣,一定有什麼好辦法可以解決。快說快說!」

不知怎地,凌翊皇的臉居然開始紅了起來,他先咳了咳,再告訴她︰「其實也不是什麼好辦法,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配合?」

「沒關系,只要能讓我洗澡,要我怎麼配合都可以。」黎沁很阿莎力地一口答應,因為她現在心里只有洗澡這兩個字,所以沒注意到他的異樣。

「那好,我的辦法就是這個。」話一落,他一把攔腰將她抱起,用腳踢開浴室的門。

「啊……你要干什麼?快放我下來……」黎沁驚慌失色、大聲叫著。

「好了,你可以開始洗了。」凌翊皇毫無表情地說。

「什……什麼?你要我在你面前月兌衣服、洗澡?!黎沁再次大叫,震耳欲聾的聲音回蕩在小小的浴室里,久久不停。

他有沒有搞錯啊?雖然她喜歡他沒錯,但好歹她也是個黃花大閨女,怎麼可以輕易地在他面前寬衣解帶,更別說他們兩人現在的姿勢,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她扭到的右腳正由他的左手抓住,掛在他腰上;而他的右手也放在她的腰上,兩個人的身體靠得那麼近,叫她怎麼洗澡?

凌翊皇無視她的抗議,仍是淡淡的語氣。

「沒錯,這是為你好。」沒說出口的是,他擔心她的傷口踫到水,又害怕她會發生什麼意外,不得已只好這麼做。

「我……我才不要!你快出去,我一個人洗就可以了。」黎沁一雙小手用力地推著他,直想將他推到門外。

任憑她怎麼拉扯捶打,凌翊皇仍是穩如泰山、不受影響。

「別吵,如果你是擔心我會對你怎樣的話,那你大可放心,因為我對跛腳的人沒有興趣。」但那只限于現在,等你腳好了,你就知道,我對你的興趣有多濃了!他在心里暗忖。

他這句話在黎沁耳里,卻自動轉變成他對她沒興趣,頓時讓她的心像吃了一噸的炸藥,一股怒氣直沖腦門。

「那你干什麼還在這里?!」

看她氣惱的模樣,凌翊皇以為她是因為惱羞成怒,所以才一直要他出去。他最後只好輕聲向她解釋,「我是擔心你的傷口去踫到水,又怕你會不會一個重心不穩,跌得狗吃屎。」

喔,原來是這樣啊!多虧他的仔細,因為她根本就沒想那麼多。但是真的需要這麼做嗎?她一定會很小心、很小心,保證不會讓那些事情發生的。

「可是那也不用……」她打算告訴他這些話,卻被他一口回絕。

「你到底要不要洗?!如果不要的話就算了!」凌翊皇說完,大手已經作勢要將她抱起——

「等一下啦……」黎沁又是一聲大叫,然後看他將手收回去,才用她水靈靈的一雙大眼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懷疑。「你保證不偷看?」

這一次換成凌翊皇吃了一頓炸藥,他恨不得能拉著她的耳朵,大聲地對她吼他不會。不過,他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要我說幾遍才會相信,我對‘跛腳’的人沒、有、興、趣!」他雖然極力隱忍,最後幾個字還是透露出他即欲噴發的怒火。

黎沁害怕地偷瞄了他一眼,「別這麼凶嘛,不過你絕對不能偷看哦。」她再度要求保證。沒辦法,這是她的第一次耶!她還是會害怕。

「你……」凌翊皇氣到額上的青筋爆出,很想一掌將她美麗的小脖子捏斷,省得理她這個小麻煩。

「我知道,對不起。」黎沁趕忙出聲道歉,才讓他的怒火稍稍減退。

黎沁顫著手,費了好大工夫才將身上的外衣和裙子給月兌下來,然後又是一番天人交戰才月兌了內衣,可是接下來的底褲,她是怎樣也下不了手!她就這樣呆站了十五分鐘,毫無進展。

凌翊皇也開始覺得奇怪,但又不能轉頭過去看個究竟,只好出聲問她︰「你是怎麼了,到底衣服月兌了沒有?」

這一出口,凌翊皇才發現,他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無動于衷,因為他的喉嚨竟干渴的像走在沙漠里,沙啞低沉的可以。

「哇……」黎沁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說話,原本就提心吊膽的她,現在更是魂飛魄散,身體也開始重心不穩,顯得搖搖欲墜。她嚇得哇哇大叫,一雙手也不停在空氣中揮動著。

「你搞什麼?!」轉頭想關心一下的凌翊皇,這時卻被她不小心揮到眼楮,氣得破口大罵。

「我……」黎沁話都還沒說完,發現他的視線竟停在她胸前,趕緊用雙手遮住,「你不要看哪!」黎沁急得伸出一手遮住他的眼,另一手繼續遮住她胸前。

凌翊皇沒想到會撞見這種情況,他也很想立刻轉頭或是閉上眼不看,但是他卻像是被定住一般,不但沒有轉過身去,也沒有君子的閉上眼,反而還睜大雙眼直瞧。同時他的身體也迅速地產生變化,他的喉嚨變得更干,他的小骯下也瞬間膨脹起來……

凌翊皇緩緩地拉下她的手,讓他的眼楮能「重見光明」。看到她因為羞怯而全身緋紅的身體,凌翊皇心里興起一股憐愛。

「黎黎——」他輕喊著她的名字,等到她嬌羞地抬起頭來,他灼熱雙唇就像獵鷹般,準確無誤地攫住她的嘴,不給她喘息的機會,馬上展開一連串激情之吻。

即使有過幾次熱吻,但對黎沁而言這還是陌生的經驗,更別提凌翊皇這回認真的撩撥了,她哪是身經百戰的他的對手!不一會兒,黎沁就已經被他吻的柔弱無骨,不停地發出囈語般的申吟,陷入狂亂的世界……

羞紅的臉龐配合著甜美的申吟,在在刺激了凌翊皇的。他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大跨步地將兩人帶回房里,輕輕地將黎沁放到床上。

黎沁緊張地死閉著眼,不敢張開;一顆心又撲通撲通地直跳,讓她快喘不過氣來。她只能躺在床上,靜靜地感覺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凌翊皇先將自己身上礙事的衣服月兌掉,然後坐到黎沁身邊,低頭再度輕柔地吻上她的雙唇。

「你真甜。」凌翊皇滿足地低吟。撫著她因親吻而紅腫的香唇,他的目光更加深沉了……

黎沁被他吻得嬌喘不已,腦筋完全不听使喚,兩只藕臂不知何時也攀上他的領項,整個人無力地掛在他身上。

包邪惡的是,他居然抓住她的小手,覆上他堅硬如鋼鐵的男性驕傲,教導她如何取悅他。

黎沁感覺到他的在掌下越形脹大,驚訝自己居然能引起他如此強烈的反應,讓她迷亂地放開矜持,小手慢慢地上下摩擦起他的灼熱……

「夠了!」他低吼著,用力地抓住她挑逗的手。這女人準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僅僅只是一個青澀的動作,他卻差點在她手上釋放。

黎沁困愕地看著地,之前他不是好像還很興奮嗎?怎麼脾氣說來就來。偏偏她又是個好奇寶寶,她覺得有必要問清楚。「我哪里做的不好?」

「該死的,就是太好了!」他簡直就是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句話。

「啥?」黎沁听了一頭霧水,還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不過她也沒有時間去想,凌翊皇一個動作,讓她全身抽搐不已……

「啊!不要這樣……」黎沁顫抖地伸出手,想制止他邪惡的舉動。他這樣不是更容易發現她早已濕透了。想到這兒,她覺得快羞死了!

凌翊皇抬起眉,「為什麼?你不喜歡?」如果她說是,他才不相信!看著她愛嬌水媚的芙蓉面、扭動不停的身體,在在都顯示著她的歡快。

就在她放松享受這份歡愉時,他卻停止了。

「別……」不禁地,她月兌口要求,只是一絲矜持使她未完全說出。

不過,他不肯這麼輕易地就放過她,故意慢條斯理地問著︰「別什麼?告訴我。」

黎沁咬著唇,怯怯地吐出那羞人的要求。「別……別停……」

她雙眼蒙朧地注視著他,他開始移動,把一陣陣悸動的旋律傳遍她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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