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道晚安之後,雨楠疲倦的走進淋浴間淋浴,將一身的疲憊消除。沖洗過後,她套上睡衣,再噴上幾摘淡香水,準備就寢。
來到莫斯科已有一個禮拜了,其中忙進忙出,跟著劉宇剛東奔西跑,談的全是公事,沒有時間也刻意回避先前敏感的話題。有時候,她能感覺到他熾熱的眼神掠過空間的阻礙朝她逼來,卻不急著以行動壓迫她。這對于行動派的劉宇剛而言堪稱是奇跡,身為他秘書的三年以來,她還沒看過他如此忍耐的行為,通常他不是一笑置之另尋新歡,就是先下手為強,極少看見他動心忍性。
也許……在他心中她真的和別的女人不同呢?
她楞楞的注視著鏡子好一會兒,不知不覺的伸出手捕捉鏡內的影像。鏡子中的人好像有些不一樣,輪廓五官仍是平日的她,眉宇之間卻多了份生氣。她做了個鬼臉,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皺皺鼻子。或許劉宇剛說的對吧!她並不是天生嚴謹的人,只是缺乏激發她熱情的原動力而已。
心跳是毋需解釋的,當你有想愛的沖動時就去愛。?
劉宇剛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強烈的撥弄她的情緒。
愛情是場賭局,贏的人滿身喜悅,輸的人除了回憶之外,什麼也帶不走。
她敢賭嗎?她能賭嗎?這個問題困擾了她整整一個禮拜,每每在輾轉不能成眠的失落中渡過又一天。
輕輕關上浴室的門,她決定暫時擺月兌這個煩人的問題,好好睡一覺再說。後天他們就要回台灣了,想到這里,她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整個人的心情也愉快了許多。
當她走出浴室的剎那,一件恐怖的事發生了。原本一片光明的寢室霎時陷入一片的黑暗,宛如魔鬼的雙手緊掐住她的脖子,奪去她的呼吸。
停電︰她最害怕的狀況,怎麼辦?
她痛苦的蹲下來,用力的呼吸。她已經不記得自己為什麼會怕黑,只知道打從她有記憶開始就有這個毛病。她從不關燈睡覺,就因為這該死的黑暗。
她渾身發抖,覺得自己仿佛被裝進一個小盒子里,像只無法展翅的蝴蝶,接下來便是令人窒息的死亡。
喀、喀、喀。
「雨楠!」劉宇剛著急的輕吼聲很快的自門外傳來,和他嚇人的喀門聲形成對比。
我在這里,快來救我。
雨楠在心里回答,卻虛弱得無法發出聲音。劉宇剛情急之下,提起腳來大腳一踹,將門踹開,急驚風似的掃入房內。
「雨楠,你在哪里?」他無法克制的東踫西撞,嘴里發出極不文雅的詛咒,大罵莫斯科該殺的供電系統。
雨楠無法回答,但她嚶嚶的哭泣聲引導劉宇剛找到她的方向。他急忙掏出打火機點燃一看,發現他的秘書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乖,不要哭,我在這里,你不用害怕。」他將她摟進懷里,當她是嬰兒般輕輕搖晃,聲音溫柔得出奇。
她也抱緊他,縮進他的胸膛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妳真的很怕黑。」不只怕黑,還有密閉的空間。
雨楠點點頭,無法否認,只能巴住他不斷的哭泣。
「像你這麼怕黑的人,身邊應該有人隨時照顧你,否則停電時怎麼辦?」劉宇剛開玩笑的說,試著把氣氛弄得輕松點,以轉移她的注意力。
「你想當那個人嗎?」她不經大腦的反問,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楞住了。
「妳的意思是……你願意接受我的求婚?」雖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她的臉,但是他絕對不允許她把話收回去。
雨楠再次說不出話來,被自己的反應嚇到。
她願意嗎?答案恐怕是
「是的,我願意接受你的求婚。」她喃喃的回答。
直到此刻,她才能體會沖動的美麗,她的沖動來自于他同樣沖動的溫柔。當她有危險,他必定毫不猶疑的趕來救她,當她深陷黑暗,他幾乎在同一刻到達。如果這就是賭注的話,她願意賭,願意隨著他起伏的胸膛笑看人生,或是絕望的哭泣。
「太好了。」楞了大半晌之後,劉宇剛才回過神來。
「太好了!」他高高的舉起她轉了一圈,開心得像得到全世界。
「你捏我一下,我要確定我是不是在作夢。」他努力了三年都沒結果,最後還是停電救了他,他要頒張感謝狀給莫斯科當地的電廠,感謝他們幫他拐到新娘。
雨楠當真用力捏了他一下,模得他哀哀叫。
「妳竟然真的捏我!」他放下她,作勢要打她的。
「是你自己要我捏的。」她毫無悔意,在黑暗中亂躲一通。
「你找死,」他撲向她,憑著本能找到床。
被壓制住的雨楠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她知道過了今晚一切都將不同。或許在她心里早已期待這一刻,只是她一直逃避,直到她再也逃不了為止。
事實上,劉宇剛也不許她逃。他對她的渴望已瀕臨頂點,積沉到超乎他的想象。
輕輕支起她的下顎,他印上火熱的一吻,在黑暗中褪去她的睡衣,借著心中點燃的光亮,膜拜她如花瓣的身軀。
雨楠瑟縮了一下,停電後暖氣供應系統也跟著停擺,冷空氣直撲而來。她哆嗦著,攀緊他的手臂像只賴著主人的貓咪,仿徨無所依靠。
「你很快就會熱起來,我保證。」他低笑,月兌下襯衫以最直接的方式溫暖她,溫熱的雙唇倏地含住她胸前的蓓蕾,蛇形輕佻的舌舞很快掀起她體內的熱浪。
她真的熱了起來,就如他保證中顫抖,為而顫抖。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她真的不知道。
她的身體在他的挑逗之下自然的弓起,冷颼又富侵略性的手指悍然覆上她的禁地,在她呈三角形的毛發中穿梭起伏,又極端溫柔的撥入她的柔軟之中,汲取她源源不斷的涌泉。
她自然的撐開身軀,打開禁忌的大門,任他的手指深入淺出,喚出她身體底層埋藏許久的熱情。
「噓,不必說了,把一切交給我。」劉宇剛悶聲的保證,用更大膽的方式加速她的熱情。
雨楠倒抽了一口氣,第一次領會這種方式。
「你放開我,你怎麼可以……」天,她會羞死。她的臀此刻正被高高抬起,雙腿分架在他的肩膀兩側,而他的頭正埋入她最不為人知的,更以舌尖撥弄她自己也不敢踫觸的地方。
「妳真甜,雨楠……」他舌忝舌忝嘴,將她的珍液撥進口腔之內,愉快的說道。
在她恨不得遁地的時候,他居然說這種話,她真想砍死他算了。
「你--」她抗議的小手還沒來得及伸出去,即刻發現自己的腿又換了位置,一樣離不開他壯碩的身體,只不過從肩膀上換到他的腰際,身體也跟著騰空而起,安安穩穩坐在他身上。
雨楠驚訝得無以復加;幸好他們是身在黑暗中,否則她一定會羞死。
「我不要這樣……」她的抗議隨著被箝住的手臂一起落入劉宇剛霸道的熱吻之中。
他好壞,她想。明明知道她想說什麼,還故意以這種方式封住她的嘴。不過……感覺不壞。
于是赤果的身軀在黑暗中互相摩擦,升高周圍的氣溫。雨楠的身體越來越火熱,自身下涌出的暖流浸濕了劉宇剛尚未除去的長褲。
「噢……」她嚶嚶聲抗議,粗糙的布料磨得她好不舒服。
劉宇剛悶笑了一下,稍稍抬起她的解開褲頭,讓他早已硬挺的抵著她柔軟的開口,潤滑她的身軀。
然後,他轉而改摟住她的腰,拉近她,吻上她的雙峰,慢慢的施加壓力。雨楠也憑本能的圈緊他,扣住他的脖子以對抗越來越大的壓力。
他盡可能的溫柔,用最緩慢的速度推進,在遇見一層薄薄的障礙時,他猶豫了一下,用力撐住雨楠的脊背以免她承受不住必然的疼痛。
「試著別咬掉我的舌頭,我會很感激。」他幽默的一笑,說了句她听不懂的話,隨後又覆上她的唇。
直到一陣強烈的疼痛幾乎撕碎她,雨楠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她痛得哭出來,他卻一點停止的意思也沒有,只會不斷的道歉。
「對不起,雨楠,對不起……」喃喃的道歉聲隨著他的種子釋放在她的體內,減緩了她的疼痛。
她搖搖頭,捧起他的臉吻了一下,讓自己漸漸適應有他的感覺。
他們相處了三年,直到此刻他們才真正了解對方無論是身或心。
熱情繼續抽動,雨楠的身體再度熱了起來。在如波浪的晃動中,雨楠發現了一件事︰她竟沒有哀叫或抽搐,完全忘了黑暗的恐懼。
當劉宇剛春風得意的向外界宣布他的喜訊時,沒有人感到意外,尤其是住在「巴士底監獄」的犯人。整棟宇剛大樓的員工,最樂的莫過于多放了幾天「假釋假」,等典獄長回國的時候又如沐春風,驚天動地的宣布要請整棟樓的人員喝免費的喜酒,更是教大伙眉開眼笑,笑到嘴都合不攏。
在這一波歡樂氣息中,唯一感到不悅的是忍辱負重的李建邦。他之所以不願離開「宇剛」,正是在尋找機會。他相信只要耐心以待,必能找到破壞劉宇剛和雨楠的機會,他會讓姓劉的那一家子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歹毒的心眼早在他的憤恨中形成,他最欠缺的不但是機會更是時間。為了不引起他人的懷疑,他假裝很有風度的祝福雨楠,藉此勾起雨楠的同情心幫他求情,讓他能繼續留在公司工作而不被懷疑;更甚者,他還幫雨楠打理出嫁事宜,並告訴她︰他們還是朋友,祝她幸福。
他會祝她幸福才有鬼!忍受了這麼多恥辱,他為的是報復,他要劉宇剛也嘗嘗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滋味,而他已找到了機會。
經過連日來的探究,他發現劉宇剛非常相信雨楠,她經手他的一切,無論是私人感情或是公事她都一手包,就連公司列為最高機密的「投標金額」她也知道得一清二楚,足見劉宇剛多麼信任她。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是指他和雨楠的關系!李建邦惡毒的想。身在幸福中的雨楠是不會提防他這個「單純沒用」的男人的,只要他能把握住機會,取得公司的機密,就能好好的擺他們一道,出口怨氣。
勾起一個淡毒的微笑,李建邦不禁感謝老天幫忙,今天下午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宇剛集團」和「海靜化工」是死對頭這事全國皆知,兩家公司長年以來一直爭當化工界的龍頭老大,彼此互有輸贏。傳說劉宇剛最不能忍受的即是輸給這家公司,其他輸贏他倒是無所謂。
等著吧,我一定會讓你輸個徹底!
暗暗發誓之後,李建邦朝雨楠的辦公室走去,打算趁著劉宇剛還沒有回公司,想辦法拿到今天下午即將開出的底價,再轉賣給「海靜化工」。他已經和對方談妥,只要他能取得劉宇剛投標的價錢,對方就給他兩百萬,到時他就是個百萬富翁,不用怕搶不回雨楠。
一進雨楠的辦公室,李建邦再一次感謝上天賜給他機會。整個辦公室亂成一團,秘書桌上堆滿了文件和一大堆結婚喜帖,顯然她一個人要做的事還真不少,這給了他最好的機會。
「雨楠,你很忙嗎?」他對著雨楠的背部開口。後者正和檔案奮戰,不太有時間理他。
「是你啊,建邦。」她稍微側了一下頭瞥了他一眼。「我的確很忙,下午有件大案子趕著投標,我必須準備好所有文件。」語畢,她又回過頭去忙她的,放牛吃草。
「有事嗎?」她頭也不回的翻著文件,因此沒注意到對方也在翻她桌上的文件。
「沒事,我只是過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他心跳飛快的回答,手指靈活的翻閱資料。
「你真好。但是我打點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喜帖還沒寫完。」她知道他是指籌備婚禮的事。
「那就好……」事實上是太好了!他總算找到了他要的東西。他連忙拿起一枝筆,將標單上的數字抄下來,再將文件恢復到原來的位置。
「好了,總算弄齊了。」雨楠剛好也工作完畢,回過頭來跟李建邦打招呼,他則照例露出一個傻呼呼的笑容,一下子就把雨楠騙過去。
「既然你很忙,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他只想盡快離去,然後打電話賺他的兩百萬。
「好。」雨楠一臉迷惑的看著他行色匆匆,不曉得他在趕什麼。
李建邦腳底抹油趕快榴,還沒模到門口就踫上劉宇剛,差點嚇掉半條命。
劉宇剛什麼話也沒說,只是一直瞪著他,瞪得他滿頭大汗,趕緊點頭走人。
「他來做什麼?」劉宇剛沒好氣的關上秘書室的大門,惡狠狠的質問。
「只是來問我需不需要幫忙。」雨楠莞爾,他看起來一副被搶了糖果的劣童樣,無理取鬧的可愛。
「哼,他有這麼好心?」他很懷疑。要換了他,早將對方大卸八塊了。
「是真的。」雨楠沒轍,只好隨他吹胡子瞪眼去,戀愛中的男人理不得。
「最好如此。」他冷哼,相當不爽的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這是等一下要用到的資料,我都準備好了。」她拿著大型信封袋走近沙發,將標單交給他。
「誰管這個。」他嘀咕的拿走她手上的標單,放在沙發前的矮桌上,順手將雨楠拉了過來。
雨楠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招,整個人背對著他跌坐在他的大腿上,姿勢極端曖昧。
「我好想念妳。」他輕輕的舌忝吻她的頸側,擺在她胸前的手開始解她襯衫的扣子,將手伸進去。
「妳呢?妳想不想我?」強力的十指這穿過她的意志邊緣開始運作,游移的舌浪不斷地拍打她體內的熱潮,撩起一池春水。
「我……也想你……」她無法自己的回答,嬌嗔不已的扭動身體,迎接他的侵入。他已解開她的,兩手采入她的雙峰搓揉,輕捻她的。
「真的?」他落在她的耳際輕問,邪惡的大手將她襯衫鈕扣全部解開,還一並除去薄薄的。
「嗯。」雨楠只能像個任憑擺布的洋女圭女圭,點點頭讓他月兌掉她的襯衫,勉強留下窄裙蔽體。
「有沒人告訴過你,你的背部線條很美?」他撫著她的背輕問,愛極了她的觸感。
這次雨楠搖頭。她連泳裝都沒穿過,都怪他把她帶壞了。
「最好是沒有,我要你是我一個人的。」他火熱的吻上她的背肌,從肩膀到與臀部相連的地方沒一處放過,每一個印吻都帶有強烈的獨佔性和無法言喻的熱情。
雨楠也被他這股熱情傳染了,開始燥熱起來。她以申吟回應他的熱吻,好希望他別再折磨她。
可惜她的情人顯然還覺得不夠,帶有魔力的雙手欺侮完的的玉背之後,接下來便輪到攻擊她僅有的衣物。
「你知道嗎,以前我就一直懷疑,這件窄裙底下究竟藏著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現在我終于了解了。」他低笑輕喃,將她的窄裙一次一吋的拉起,直到露出白色的底褲為止。
「哦?」她亂得無法思考,兩腳自然張開以方便他手指的探入,並倒抽一口氣。親眼看見自己的底褲被一雙不成比例的大手侵入實在是一件很煽情的事,也使她無法克制的臉紅。
「我……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氣吁吁的問,一點也不意外底褲會被熱液浸濕。在他手指的抽動之下,她的身體已經變得像開水一般滾燙,再不傾倒一定會爆炸。
「熱情、悶騷的女人。」他悶悶的笑道,一方面加快的腳步,將雨楠的窄裙連底褲完全褪下,讓她光溜個徹底。
「我才不是。」她嬌弱的抗議,身體卻很不給面子的發紅、滾燙和扭動。撐開的大腿使她擁有更多活動空間,前前後後的磨蹭差點引發劉宇剛及時的熱情。
「乖,先別動。」他咬牙說完,將不知死活的雨楠微微捧起,然後解開褲頭,釋放出他的灼熱。
雨楠被他突來的結合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
啊……她一定會死掉,她朦朧的想。她的腿撐得老開,空著的雙手找不到地方放,只好扣住劉宇剛的後頸尋求支撐。而她胸前那兩顆豐滿的圓球也跟著她的動作高高的聳起,剛好落入劉宇剛的大手之中。
這是什麼樣的感覺?雨楠虛弱到無法回答自己的問題。她背對著一個男人坐在他身上,雙腳打開與他緊緊結合,隨著他的沖刺與抽動不斷的抽搐顫動,釋放出她自己也未曾發現的熱情。
她的身體隨著她身下男人的沖刺再沖刺,到達爆炸的邊緣。她上上下下的律動,極想喊出聲又不敢出聲--這里是辦公室,她居然至今才想起這個問題。
劉宇剛的熱情無限延伸!只有他的秘書才能挑起他滿腔的熱情,仿佛永遠要不夠她似的拚命釋放他的種子。
最後一陣沖刺之後,他終于讓他的未婚妻休息;她看起來快累壞了。
「我真不敢相信我們居然在辦公室做這種事。」雨楠不可思議的搖頭,累極的雙腿幾乎站不住,伸手拾起襯衫穿上。
「沒錯,而且門還未上鎖。」他懷壞的提醒她,知道她一定會尖叫。
「糟了!」雨楠果真捂緊嘴巴,趕著去鎖門。
「別鎖了。」劉宇剛攔住她。「反正又沒有人敢不敲門進來,這麼緊張做什麼?」
「但是……」
「但是我的熱情又重新燃起,這點要你負責。」說著說著,他又將她摟往身上,不容置疑的抱起她撥開襯衫沖入她的體內。
「啊--」她應該抗議,但放縱的滋味實在太甜美了,鮮女敕到她也不想放開,只想緊緊扣住他不放。
他站了起來,強壯的體魄毫無問題的足以支持她輕盈的重量。她用力環住他的腰,將自己托付給他,隨著他的抽搐盡情的擺動,向上攀升,幾乎到達天堂的邊緣。
「別停。」她懇求,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說出這種話。她墮落了。
「我不會停。」他保證,而且懷疑自己停不了。她對他的影響力無遠弗屆,就算是一個淺淺的笑容也能勾起他最深沉的。
「我要把過去那三年補回來。」他威脅,並加深他的沖刺。
雨楠一點也不反對,直到倒在他的懷里,她才明白自己有多熱情、多悶騷。
「噢……」她開始熱烈的喘息,上下起伏的酥胸更加引起劉宇剛的熱情,他推高襯衫含住她胸前的蓓蕾,讓她癱瘓得更徹底。
的火焰點燃了室溫,也沾染了純白的百合,使她不由自主的跟著沉淪……
突來連續三下重重的叩門聲,嚇壞了沉浸于激情中的雨楠。她試著把腳放下,劉宇剛卻不允許,仍然要她好好待在他身上,不準她退出熱情的行列。
「總裁,投標的時間快到了。」外頭的精算部主任急得跟什麼一樣,提醒他們公事不可忘。
劉宇剛低笑,維持原來的姿勢硬是有辦法將兩人弄到門板之前,讓雨楠背靠著門板。
「如此一來,就不怕有人會闖進來了吧。」說完,他又繼續沖刺,重新注入熱力。
「你瘋了。」她著迷似的回應,圈緊他的雙腿更用力。
「你應該听他的話出門投標。」她嘴上勸道,身體卻拚命的隨著他的律動起伏,胸前兩顆圓球腫得又圓又大,一樣分別送進劉宇剛的嘴里。
「總裁,時間快到了!」
外面的聲音還是一樣著急,門板之後的人兒亦加遽他們猛烈的動作,眼看雨楠就要忍耐不住的尖叫--
「別叫,你也不想有觀眾吧。」他用手遮住她的嘴巴,邪邪的一笑。
雨楠點點頭,強忍住斑潮的感覺,在他最深最烈的最後一回沖刺中以身體回應門外的請求。
砰砰砰!
門外的敲擊聲和門內的撞擊聲幾乎同時響起,精算部主任嚇得松了手,再也不敢催促他的老板。
于是乎,各類臆測紛紛出籠,他們哪里知道門板的撞擊聲是雨楠過于火熱回應的結果。
而在劉宇剛和雨楠熱烈纏綿的同時,李建邦也已經賺進他生平的第一個兩百萬,等著痛宰劉宇剛。
都是他的錯。劉宇剛神清氣爽的認罪。
聖女貞德在他的教之下儼然成為蕩婦卡門--當然,對于這個結果他相當滿意,一點也不認為聖女貞德就比卡門來得可愛。女人是花朵,本來就需要愛情的滋潤,至少他是這麼認為。
坐在某大機構等著參加投標的劉宇剛,信心滿滿的拿起信封交給負責開標的人,然後微笑的坐下等待對手做出相同的動作。這家機構的作風相當特別,一般投標方式不外是事先郵寄,極少當面交付再行開標,算是比較特殊的地方。
他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等待負責開標的人一一檢查完信封里面必備的文件,思緒又飄回他的秘書身上。
激情過後,她驚慌的提醒他投標的時間快到了,紅通通的臉上寫滿了懊惱。他大笑的松開她,將她轉過身來檢查檢查,發現她可愛的因撞擊而產生輕微的瘀青,教他好不心疼。
他彎腰輕吻了一下傷處以表示安慰,原本只是一個輕微的動作,卻在她的微微顫抖下躍動成激情的火焰,于是他又花了五分鐘的時間完成他的撫慰,差點來不及趕來開標。
她真的很甜、很敏感。在她極度配合下,他覺得自己好像超人永遠也不會累,一個鐘頭內三次也沒有問題。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吹起口哨,壓根忘了身在何處。
「咳咳。」
負責開標的人只得假咳了幾聲提醒他別太過分,他這才安靜下來,和坐在正對面的死對頭面面相覷,誰也不讓誰。
劉宇剛兩眼輕佻的瞄向對方,對方也回敬他一個不客氣的眼神,一切動作都說明了這兩家是世仇。早在他父親那一代,「海靜化工」就是他們最大的競爭對手,並視輸給對方為最大的恥辱,因此他誰都可以輸,就是不能輸給「海靜化工」。
開標的作業持續進行著,終于輪到最後一項價格。劉宇剛略帶緊張的等待主開標人宣布各家公司的底價,極有信心能贏得這筆交易。
「宇剛集團七億三千五百六十五萬元整。」負責開標的人大聲宣布劉宇剛的底價,引來眾人的一陣嘆息聲。
他得意的微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現在只要等開出最後一家廠商,也就是海靜化工的底價,勝負立即分曉,而他有絕對信心必定能嬴得這一戰。
怪的是對方的笑容也不下于他,難道他們的底價比他還低?
「海靜化工--七億三千五百六十三萬元整,所以是海靜化工得標。」噩夢般的底價跟著唱出,劉宇剛整個人都呆了,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負責開標的人不無遺憾的拍拍劉宇剛的肩,替他惋惜,其他和他交情不錯的競爭對手也一並過來安慰,要他別太在意。劉宇剛也皮笑肉不笑的笑著搖頭,假裝不在乎。
他居然輸了,而且只跟對方相差區區兩萬元,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
「真遺憾啊霍克,你輸了。」海靜化工的小開涼涼的開口,小電他一下。
「恭喜你,卡爾文,贏得真漂亮,居然只少我兩萬元。」劉宇剛也沒好氣的回嘴。不是他沒風度,這種鳥事不是天天踫得到。
「好說。」海靜化工的小開陰笑了一下。「我要是你的話,就會注意一下員工的操守,以免煮熟的鴨子給飛了還得感謝他們連日來的辛勞。」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劉宇剛敏銳的接問。依他對卡爾文的了解,他極有可能以不正當的方式取得他的底價。
「沒什麼,只是心血來潮提醒你罷了。」他聳聳肩,說完就要走。
「別急著走。」劉宇剛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人。「何不把話講清楚?反正標都開過了,我又不能宰了你。」他一定要找到出賣他的人!
「好吧。」對方倒也爽快。「撇開我們兩家是死對頭不管,其實我和你還挺合得來的,就告訴你真話吧。」要不是商場即戰場,他倒滿欣賞霍克的。
「謝了。」劉宇剛和他頗有同感。卡爾文是個性格復雜的人,亦正亦邪的個性誰也捉不準,原則隨時在變,但有一點不變的是,他很有才華,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要算帳就找一個叫李建邦的家伙,我花了兩百萬元才買到你的底價。現在趕回去應該還來得及阻止他花掉你的錢。」他要笑不笑的告訴劉宇剛解答,正經又邪媚的臉仿若一尊古典塑像,充滿了矛盾的美。
「等我拿到原本該屬于我的錢,我一定請你吃飯。」劉宇剛敢打賭,如果不是那個姓李的家伙搞鬼,他能拿到的利潤絕對遠遠超過這個數字。
「我等著接受你的邀請。」卡爾文不把劉宇剛尖銳的幽默當一回事,只是隨意揮揮手然後離去,宛如一陣風。
目送他離去後,劉宇剛也跟著沖回公司找李建邦算帳,臉色糟得跟鬼一樣,一路上誰也不敢和他打招呼。
但是李建邦一點也不怕,事實上他等這一刻已經等很久了。劉宇剛既然敢以卑劣的手段破壞他和雨楠,他當然也可以。反正他已經豁出去了,最壞的情況不過是斷幾根肋骨而已,比起親眼看見他因背叛、欺騙而傷心憤怒,身體的傷害倏然減至最低。他非要雨楠回到他身邊不可,無論用什麼手段!
化學部的大門果然如他預期中被用力的打開,李建邦抬起頭來迎視他的上司,眼里裝滿不正常的興奮。
「你還敢待在這里!你不怕我宰了你?」劉宇剛二話不說提起李建邦的身子將他提到半空中,發誓非殺了他不可。
「我不怕。」李建邦早有準備。「反正雨楠會保護我,我有什麼好怕的?」
「雨楠?」听見這令他意外的名字,劉宇剛楞了一下,提著李建邦的手也不知不覺的放松。
「這和雨楠有什麼關系?」他眯起眼楮凶惡的質問,心里卻開始恐慌。姓李的表情太平靜,自信的語氣和過去完全不同,一定有足夠的理由使他轉變。莫非是雨楠……
「你還看不出來嗎?偉大的總裁。」李建邦看出他內心的懷疑,並加以利用。「這一切都是雨楠的主意,是她要我把情報賣給海靜化工,還說這一定會打擊到你,因為你最受不了輸給這家公司。」這就是他的計畫,將一切責任推給雨楠,進一步搖動他對雨楠的信心。
「你說謊!」劉宇剛一個重拳落下,將李建邦打飛出去。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他再提起李建邦狠狠的搖晃,兩眼瞠惡。「不信你可以去問她啊!」李建邦邊擦掉嘴角的血漬邊笑表情像他一樣瘋狂。
「如果我說謊,那麼我得請教一下︰我的底價從哪里來?只有你和雨楠知道真正的底價,既然你不可能出賣自己,一定就是她了,這還需要多說嗎?」李建邦將懷疑的種子更加深植在劉宇剛的心中,迫使他承認其中的可能性。
投標的底價的確只有他和雨楠知道,就連精算部的主任都無法得知正確金額。他仍記得在他中午進門的時候踫見李建邦,當時雨楠笑說沒事,難道這一切都是她裝出來的?
可是這沒道理啊!出賣他對她沒有任何好處,再過幾個星期她即將成為劉太太!沒有理由做這種事。
「你以為雨楠真的愛你嗎?」李建邦給他理由。「她只是因為看見我和另一個女人燕好,一時受不了負氣罷了,等我跟她解釋清楚,她就相信我了,並且恨你恨得牙癢癢的,發誓要報復。」
他的百合要報復他?不,這不可能!雨楠不可能只是為了報復他而接受他的求婚,不可能單單為了他一個小小的計謀和他,她必定是愛他的。
劉宇剛的眼楮盈滿了痛苦,表情茫然的像失去靈魂,腦子里充滿今天中午的激情畫面,無法相信也不敢相信這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內,他的百合不是這麼狠毒的女人。
「別忘了我們是青梅竹馬,我了解她的一切。」李建邦歹毒的給他最後一擊,品嘗甜美的勝利。
「不要以為你有錢就很了不起,劉大少爺。我和雨楠都不吃這一套!我們只想要回原來的生活,順便擺你一道。」他再推劉宇剛一把,將他和雨楠的階級分開。
「住口,你給我住口!」劉宇剛受不了刺激,又一次提起李建邦的領子猛打他。
「承認吧!你們是不同世界的人,我和她才相配。」李建邦提醒劉宇剛,雨楠不是愛慕虛榮的人。
劉宇剛當然知道雨楠不是愛慕虛榮的女人,如果她是的話,他也不必追她追得這麼辛苦了。他們曾為了這個問題僵持了好一陣子,最後還是被他說服。原來,這一切只是惺惺作態,她專門演來使他上鉤的?
「我要送你去坐牢!」劉宇剛威脅,不打算饒過李建邦這無恥的竊賊。
「你不會。」李建邦有十足的把握。「如果你敢這麼做的話,我會連雨楠一起拖下水,到時你得到監獄里探視你的新娘。」
好啊,居然懂得反過來將他一軍,他會屈服就不姓劉!
「不會有婚禮。」他絕不上當。「所以你等著吃牢飯吧!」
劉宇風咬牙切齒的放話。而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的沖動正中敵人下懷。
李建邦在心里暗笑,相信雨楠很快就能重回他的懷抱。而偉大的總裁大人即將發現他的威脅不但無法兌現,還可能會失去他的愛人。
「婚禮取消了?」雨楠錯愕的眼神就和當初她听見海靜化工得標的時候一樣。
「為什麼?」她不明究里的問。從劉宇剛回來公司之後,就把自己關在辦公室,理都不理她,直到一分鐘前才把她叫進來,現在又突然說要取消婚禮,實在太沒道理了。
劉宇剛不答話,任由雨楠一個人唱獨腳戲去。事實上他正考慮該不該捏死她,她居然和那痞子聯手欺騙他,簡直不可原諒。
「我知道輸給海靜化工你很不高興,但是以後多得是機會,不一定誓拿到這個案子不可呀。以前也不是沒輸過,干嘛這麼在意?」雨楠越想越沒道理,這個案子說大不大,最主要是面子問題,但一次落標並不會損及宇剛的信譽,又何須擔心?
「我在意的不是輸贏的問題!」劉宇剛終于發火了。這個擅于演戲的婊子,到底想騙他到何時?
「那是什麼問題?」雨楠雖嚇了一跳,還是冷靜下來。「如果你不是因為輸給海靜化工而不快的話,為什麼要取消婚禮?帖子我都寫好了。」
帖子帖子!先救救她自己再說吧,她不曉得已經東窗事發了嗎?
「恐怕你是白忙一場了。我說了,不會有婚禮。」他咬牙切齒的說。到現在她還不肯誠實告訴他這只是她和李建邦的詭計,擺明了想在婚禮當天放他鴿子。他才不會上當!
「你先冷靜下來,告訴我到底--」
「混蛋!」劉宇剛痛捶桌面外加咆哮,打斷雨楠的游說。「別再演戲了,你就不能老實承認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根本不想和我結婚,你會答應我的求婚完全是因為你想報復,啊?!」他恨透了她一副好秘書、好助手的模樣,背地里卻和他人串通搞鬼。
「報復?」她愣了愣。「你到底在說什麼?」雨楠臉色蒼白的看著他慍怒的臉,他的表情好輕藐,教人無法忍受。
「還在演!」他又捶了一下桌面,氣憤不已。「該下台一鞠躬了,你的觀眾都走掉了,沒人看戲了。」劉宇剛氣得口不擇言,一心想傷害她。
「我不是在演戲,我只是想弄清來龍去脈,可以請你告訴我嗎?」雨楠的心裂成一片一片,她雖不了解事件的始末,但他的態度嚴重刺傷了她的心。他看她的眼神好冷,和中午完全兩樣。
「好,我來告訴你原因。」劉宇剛殘忍的回答。「你知道今天為什麼我們會輸給海靜化工?」
雨楠搖頭。她怎麼可能知道!
「拜你過去的男友所賜,也可以說是拜你所賜!多虧了你,李建邦才能拿到我的底價,成功的賺到他的兩百萬,或者說是你們的兩百萬!」話剛落下,他又是一個鐵捶,幾乎捶裂桌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兩百萬?建邦拿劉宇剛的底價去換兩百萬,他是這個意思嗎?
「別裝了,你會不懂我的意思?」劉宇剛毫無同情心的回諷,試著對她冷漠。
「可是我是真的不懂。」就算建邦真的拿到兩百萬好了,這跟她有什麼關系?
「你是在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件事?」
雨楠再次搖頭,以行動代替語言回答他。
「Shit!」劉宇剛詛咒了一聲,她無辜的樣子看起來楚楚動人,再次攪亂他的心。
「我真希望我能相信妳。」他痛苦的敲敲頭,被背叛的感覺還留在心里,久久無法散去。
「那就相信我。」雨楠的眼楮盈滿受傷的情緒,和他一樣無法忍受傷害。
「除非你能解釋李建邦為什麼能拿到只有你我知道的底價,否則我無法相信你。」他也很想相信她,但這事又該怎麼說?
「我不知道。」她和他一樣茫然,如何解釋?
他為什麼能拿到底價?今天中午是不是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你看吧,到現在你還不肯承認。」其實只要她肯說實話,他就會原諒她。他已為她痴狂,願意做個為愛付出一切的傻瓜,唯獨不能忍受背叛。
「別吵!讓我想想看。」她反而叫他閉嘴,不許他打斷她的思考。
一定是在那個時候。當時她正忙著整理檔案,沒有注意理會突然闖進來的建邦,他泰半是趁著她背對著他的時刻偷偷翻閱她桌上的東西,進而找到理于其中的標單。
「我想起來了,他一定是趁著我不注意的時候,偷翻我桌上的東西,然後找到那份標單拿到底價。」嚴格說起來是她不對,那麼重要的東西她不該隨意擺在桌子上,讓建邦有機可乘。
「但是他說那是你和他串通好的結果。」劉宇剛不怎麼確定的說,惹來雨楠一個不悅的眼神。
「而你相信他的話?」雨楠尖銳的反問!餅于冷靜的語氣教人不寒而栗。
「我……」這下換劉宇剛答不出話來,楞頭楞腦的接受質問。
「建邦還說了些什麼?」她的口氣雖輕盈,眼神可不是這麼回事。
「呃……他還說你根本不愛我,你會接受我的求婚是因為你要報復,還說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換句話說,她只是兩個大男人沒安全感下的產物罷了。若說李建邦是小孩,劉宇剛也強不了多少,他對自己沒有信心,對她的愛沒有自信,才會別人隨便一說他就動搖,莫名其妙的指責她。
「我需要報復你什麼?你倒是說說看!」雨楠突來的強悍態度嚇了他一大跳,他這才開始懷疑李建邦是在說謊。
劉宇剛不答,害怕會開口亂陣腳。看來雨楠還不知道宇焉是他刻意安排的,他絕不能讓這件事曝光。
瞬間兩楠感到疲憊,原來信任一個人是如此困難的一件事,她還以為他們彼此互相信任呢。
「我曾讓公司的底價流出過嗎?」她最後再問一句,以助她下決定。
「不曾。」他很快的反應。「但那是在李建邦來公司上班之前--」糟了,他的反應也未免太快了,不該說的話月兌口而出,現在該怎麼收拾?
「原來你真的不信任我。」雨楠死心了,決定不再多說。少了信任的愛情太容易產生危機,她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安然渡過。
「我信任妳。」劉宇剛這回沒敢猶豫,雨楠一副隨時準備離開的模樣嚇壞了他。她不會真的決定離開吧?
遺憾的是,她真的決定離開。
「我不相信。」她微微一笑,表情憂傷。
「雨楠--」他還想說什麼。
「等一下再說。」她淡淡的打斷他,然後退出總裁辦公室轉了幾下,五分鐘後帶著一張剛打好的辭呈走進來。
「從這一刻起我辭去總裁秘書這個職位,而且不接受挽留。」她冷靜的撂下話,再也不想管他的死活。
「還有,我一並辭去劉宇剛未婚妻這個人人垂青的位置,還你自由。」跟著她拔下右手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放在他的桌上,和他從此一拍兩散,誰也管不了誰。
「該死!」遇到這種情形他不能不詛咒了,這實在太離譜了。
「我不要自由,我只要妳。」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多笨,居然會听信李建邦的讒言。
「放心,再過不久你便會忘掉我,重新登上公子的舞台。」雨楠禮貌性的拒絕,表情冷淡。
「我才不會。」他後悔不已的拍拍額頭,想不通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雨楠微微一笑,才不管他會不會。現在她只想找一處寧靜的地方好好散散心,最好躲到天涯的盡頭,免得被這些卑鄙的男人煩死。
「你不能離開我!」他慌了,不知道該怎麼收拾殘局。
「我能,而且我正打算這麼做。」雨楠微微側一下臉,勉強算是道別。
「再見了,典獄長。」她走出門口。「祝你折磨人愉快。」
砰的一聲,大門真的合上了,一如劉宇剛被手掩蓋的臉。他懊惱的撐著頭,不知道該向誰求救。誰能救得了他?
在另一方面,雨楠邊走邊打電話跟織敏借渡假小屋,她需要靜一靜,而且動作要快,免得被劉宇剛追上。
她才剛回到家,還來不及整理行李,電鈴聲即跟著響起。
一定是她的老板。
她不耐煩的打開門,打算將他轟出門,未料會看到另一張更該殺的臉。
「雨楠。」李建邦的臉就掛在門口,笑得跟兔子一樣。
「有話快說,我很忙,沒空招呼你。」她連讓他進門的意願也沒有,沒提刀砍他已經算是大恩大德了。
「雨楠別這樣,我們是朋友,你忘了嗎?」李建邦第一次看見她這麼不客氣的樣子,有點被嚇到。
「那當然。」她咬牙切齒的回答。「告訴我,出賣一個朋友能得到多少好處?一百萬?兩百萬?還是更多?」雨楠逼近,窈窕的身影一下子驟增為一座大山,壓得李建邦氣喘連連。
李建邦連忙退後,一下子變得結巴起來。這真的是雨楠嗎?過去那個處處照顧他的大姊姊哪里去了?
「我……」他也和劉宇剛一樣說不出話來。
「你到底來干嘛?」她凶巴巴的準備趕人。她還有班機要趕,沒空陪他唆。
「我……我想跟你破鏡重圓。現在我有兩百萬了,我們可以先去渡假,等我們渡假回來再結婚。」他終于想起他來的目的。
結婚?這兩個字听起來格外刺耳。她戴了兩次戒指,分屬于不同人,然後又拔了兩次戒指,丟還給兩個不同的結婚對象。
她干嘛結婚?那是瘋子才做的事,更何況是嫁給這個卑鄙小人!
「你真好,居然拿出賣我的錢邀我去渡假。」她真想拿槍斃了他,不過,她有更好的主意。
「不客氣。」李建邦欣喜若狂,還以為她已經原諒他了。
「但是我不會去。」她兩只手握得喀喀作響,蓄勢待發。
「為什麼?」他不懂。她不是才答應他嗎?
「這就是我的回答!」砰砰兩聲,李建邦被左右兩個直拳打倒在地,揮拳的人正是他心目中永遠高雅的百合。
「統統去死吧,男人!」雨楠揉揉發疼的手指,嫌惡的關上門。
十分鐘後,她帶著一箱行李,跨過暫時名列死尸的李建邦,朝她的目的地出發。
她要去渡假,誰也攔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