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輾過大街,揚起黃沙灰塵,一輛雕工細致的華麗馬車從青石板大道揚長而過。
「邵大哥,好渴。」在車內的姿蓮熱的直扯自己的領口,「水--」
邵丹清幫她解開幾顆盤扣。「快到客棧了,忍著點。」
「不要走,不要走好嗎?」她開始囈語,一手在半空中揮呀揮的,不知道想抓些什麼。
邵丹清接住她的手,明顯感受到她的身體放軟,好像松了口氣似的。
百花玉果釀雖然甘甜毫無酒味,可是後勁十足,尤其姿蓮剛才空月復飲盡一壺酒,更是易醉。
「不要走--邵大哥。」她在邵丹清懷中尋了一個最舒適的位置,像只貓蜷縮成一團。
他安撫性的拍拍她的背。「放心,我會照顧你。」直到她離開他為止。
「邵大哥?」過度的不適讓她略為清醒,姿蓮微微睜開眼皮,對面前的景象看不真切。
「我在這里。」低沉的聲音由她上方傳出,她移了角度望著一分為二的邵丹清。
「你喝醉了。」邵丹清陳述事實。
「我看見你和秦玉蝶走了,我一直叫,你都不理我。」小手模上他的臉,扶住它,她哭喪著小臉控訴。
「是夢。」
「不是,你真的和她走了,還手牽著手開心的走了,丟下我一個人。」她悲切地哭了,雙手雙腳自動纏上邵丹清,緊緊的環抱住他。
「真的是夢,我不就在你眼前嗎?」無奈地安慰她,凹凸有致的曲線緊貼在他身上,他還可以感覺到胸前的柔軟。
邵丹微微使力要分開些許距離,卻反而讓姿蓮纏得更緊。
「我愛你。」秦玉蝶伏在他的肩咕噥地說道。
大掌終于改推為抱,邵丹清在她耳邊低語。「我也是。」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對她吐露心意。
帶著粗繭的指月復撫過柔細的頰,劃過桃紅的朱唇,留戀不去。
深沉的眼帶著無限愛憐,投向如嬰兒般的睡顏。
突然姿蓮動了動,迷蒙地睜開了眼。「邵大哥?」
「我在這里。」支起小巧的下顎,讓她看見自己。
姿蓮吐出一口氣。「你沒走掉。」她念念不忘夢境,眼角還掛著清淚。
「我不會走的。」
姿蓮安心地伏下。「你要走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帶我走,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呼吸輕淺的吐在他的耳朵。
「如果你知道我的出身,你還會說這種話嗎?」他低嘆一聲。
或者該永遠切斷過去,不再讓那個人影響自己?
如果他有勇氣就應該坦白一切,而不是傷害姿蓮。見她難過,見她拚命灌醉自己,他也同樣地不好受。
這世上,姿蓮是他唯一深愛的人,他希望她幸福。
如果拋掉一切就能夠達到的話,他會不顧一切的去做。
但萬一她發現呢?
心中天秤搖擺不定,他第一次猶豫未來的路該如何走下去。
真的到了該作最後決定的時候了。
希望這一次,幸運女神會與他同在。
他決定,要與未來賭上一把。
馬車停止,他抱起酒醉不醒的姿蓮,走進了客棧中。
*****
好痛,她覺得有千萬匹馬輾過她的身體,喉嚨像被烈火灼燒過一般的疼痛難捱。
水--她用盡全身力氣呼喊,卻沒有半個人理會她。
邵大哥!
她瞧見了邵丹清,形狀優美的唇形噙著一絲不屑,她費盡心思想趕到他的身邊,卻始終相差五步的距離。
「丹清,我們走吧!」甜得膩人的溫柔纏住他。
秦玉蝶突然出現在她面前,與邵丹清相依相偎,對他巧笑嫣然,他倆深情地對視,攜手反身而行。
「等等,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她伸直了手在半空中揮舞,著急地想抓住他的衣角。
「賀姿蓮,你還不懂嗎?」無數個秦玉蝶包圍在她身邊,對她說著同一句話。
姿蓮縮回右手。「不懂?」眼見邵丹清仍漠視她的彷徨。
數十個秦玉蝶一步一步向她逼近,她站在中心點,不知道該面對哪一個秦玉蝶,急的團團轉。
「不懂什麼?」
秦玉蝶笑的嫵媚。「丹清選擇了我,我跟他才是一對。別死纏著他不放,很討人厭的。」
「你跟他才是一對?」她望著邵丹清,只見他緩緩地點頭。「你選了她?」
「沒錯。玉蝶過來,別跟這磨人精嗦。」他接過合而為一的秦玉蝶,摟著肩走的愈來愈遠。
她望著他們親密的背影,一下子飄行愈遠只剩一個黑點。
別丟下我--姿蓮張開嘴想叫他們回來,卻發現吐不出聲音。
突然間,地面裂開了一條大縫,強大的吸力向她襲來,姿蓮以快速的速度墜落無邊的黑暗之中。
「姿蓮,姿蓮?」邵丹清抓住她的手,喂了一口茶給她。姿蓮猶如久行在沙漠的旅客,饑渴地飲盡茶水。
汗珠沿著臉龐落下,他擰著濕布輕輕拭干,再端過一旁熬好的解酒藥,一匙一匙喂進她嘴里。
邵丹清替她除下衣帽鞋襪,讓姿蓮感覺輕松一些。
誰在叫她?听起來好像是他的聲音。
姿蓮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沒想到卻愈來愈暈。
不可能,邵大哥早離開她了,現在一定是在作夢。
「感覺好一點了嗎?」溫柔的聲音又響起,跟著一片清涼撫過她的額,讓意識稍為集中了些。
「邵大哥?」口齒不清地問道。
「是我。」
姿蓮揚起如夢似幻的微笑,她作了一個好夢,現在還不想清醒過來。
「待在我身邊好嗎?」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臉頰,姿蓮撒嬌似的摩挲他的掌心。
邵丹清帶著笑意。「好!一輩子陪你。」
確定自己的心意後,他是不會再推開她了。
「一言為定。」她想永遠沉醉在美夢之中,再也不要醒過來。
「一言為定。」手指間滑過細柔發絲,他伏,輕輕吻過唇角,在她耳邊輕道諾言。
*****
罷從睡夢中清醒後,第一眼見到的男人向你求婚,是什麼感覺?
尤其這個男人是你追了一輩子的男人。
「嫁給我。」邵丹清以可以溺死人的眼神向她求婚,自然地好像他每天都在做這種事。
她的嘴巴張大到可以塞進一顆鴨蛋了。
「姿蓮,嫁給我。」再度開口,他還是穩如泰山。
她睜圓了大眼楮,然後舉起手,往臉頰狠狠一捏。
「好痛--」她哀嚎。
「你做什麼?」邵丹清微皺眉,以手指揉擦痛處。
說答應有這麼難嗎?
「我在測視自己的清醒程度。」擰起了一雙秀眉,她以為是夢,所以才會捏這麼用力。
邵丹清拿出藥膏,替她擦過紅腫。
現在療傷止痛變成邵丹清的例行工作,往往舊傷才好不久,她馬上會在自己身上添些新的戰利品。
「確定自己夠清醒?」他也了解她的驚愕。
因為不久前他還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現在卻向她開口求婚,中間的轉變何止千里。
「邵大哥,我清醒了,可是你沒有。」望著他剛正的下顎,有薄薄的胡漬冒出,他一定整夜未睡的看顧著她。
「什麼意思?」邵丹清說出疑惑。
姿蓮露出一個苦笑。「我知道這些日子一直麻煩你,姿蓮很感激你所做的一切,可是你不必因為同情才答應要娶我,我會祝福你和秦姑娘。」她想起那個幾近真實的夢境,他選擇的人不是自己。
他開口辯白。「我不會因為--」
「同情而愛上某個人。」姿蓮替他說完,然後非常認真地望著邵丹清。
「所以你也別為了同情而要娶我,我知道在探香園中,我表現的非常失態。因為我真的很難過,心里真的好痛、好痛。可是你已經明白地表示了,我實在應該退讓,不該再給邵大哥添麻煩。」
「你要退讓?」在他表白心意的同時。
第一次邵丹清啞口無言,不知道如何收拾自己造成的爛攤子。
「我會乖乖回家,然後嫁給一位門當戶對的男人,替他理家、生子……做我應盡的本分,只要給我時間,我一定能忘記對邵大哥的感情。」
雖然結果不像她所預料的,不過至少她努力過,再也不會對不起自己了。
「不許你忘記。」壓抑的低沉聲調有發怒的前兆。
邵丹清發現自己一點都不喜歡她的提議。一想到她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中,就令他有殺人的,更別提她要為別人生子了。
醋意來的既猛又烈,他這才發現自己以前的荒唐念頭。要他眼睜地看著她嫁人,而新郎倌不是自己?等下輩子吧!
「你太貪心了,既然不喜歡我,又不準我忘記你。過分!」
她都已經如此委曲求全了,他還想怎樣!
他抓住她的手臂。「我就是貪心,不準你忘掉我,更不準你嫁別人。」
姿蓮倒豎柳眉,拚命捶著堅硬的胸膛。「你渾蛋、小人、卑鄙……你到底要我怎樣做才甘願?!」
「嫁給我。」邵丹清被她點燃怒火,在她耳邊狂喊。
「不要。」
如果只是同情,她寧願去嫁給從未謀面的陌生人,她不要一樁施舍的婚姻。
「為什麼?之前你還口口聲聲叫我不要丟下你一個人,而現在反而拒絕了我?」不僅他的變化巨大,連她也一樣。
「因為你作出了選擇。」她發現自己無法忍受他和別人的親密,那會讓她的感情消逝殆盡。
「我作的選擇就是你。」冒火的眼望著倔強的側臉。
「不是,那是因為同情。」她轉過頭看著他。
兩道視線在半空中角力,誰也不服輸。
邵丹清惱怒,突然狠狠封住櫻唇,不留給她一絲呼吸的空間。
姿蓮用力推、打、捶,雙手雙腳齊來,還是無法掙開他的鉗制。
他以身體的優勢將她壓制在床上,兩手握住她的,置于頰邊,唇舌以誘人的方式纏綿。
姿蓮漸漸失去抵抗能力,在強健的軀體下輕吟出聲。
邵丹清用盡自制力才結束親吻,在優美芬芳的頸項嗅著屬于她的淡香。
「姿蓮,嫁給我,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悄悄地說出他的決心,突覺頰邊有些許濕意。
邵丹清抬頭,望著一張梨花帶淚的容顏。
「為什麼?」他驚愕地出聲。
一個吻換得淚珠,他真的不懂。
姿蓮默默地搖頭,心里千頭萬緒,找不到出口。
在她決定收回感情時,在她好不容易要成全他和秦玉蝶時,他居然又以最強勢的力量逼她把真心交出。
她的堅定脆弱地不堪一擊。
她真的希望能一輩子和邵大哥一起度過,可是她又不要他的同情憐憫。
她該怎麼辦?
「別哭,是我讓你難受?」邵丹清溫柔地吻干她臉上的淚珠。
即使是如此,他依然不放手。
姿蓮搖頭,而後又點頭。這麼溫柔的邵大哥她根本拒絕不了。
「我沒辦法討厭你。」她無奈地坦白。
只要他對她有一絲絲柔情,希望就會迅速復活,而且不肯死心。
「那就答應我。」他乘勝追擊。
邵丹清有絕對的把握,因為他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磨,直到磨出滿意的答案。
他不接受「好」以外的回復。
「秦玉蝶呢?」想起那個嬌媚如牡丹的女子,她知道她也是一片真心。
「我未來孩子的娘親只能有一個。」那就是你,但他沒有說出口
姿蓮咬著下唇出神。好像是自己害了她,她原本可以和愛她的邵大哥成親的。癟了癟嘴,終于下定了決心。
「邵大哥,你也娶她吧!我不介意。」
「你說什麼!」她不介意,他介意。
姿蓮把他當成禮物嗎?可以和別人一同分享。
「我知道你一定很高興……」
他何時高興了,快被這個女人給氣飽了。一雙冒火的眼直盯著她。
「不僅可以娶到喜歡的秦姑娘,又可以不必丟下我。我會盡力和她成為好姊妹的。」目前只是希望,不過為了邵大哥,她會努力的。
「我真該敲醒你,免得哪一天我被你推給別人,我還不知妻子換人了。」
姿蓮真的愛他嗎?還是一時間的依靠,而誤以為是愛?
邵丹清被惶惶的念頭弄的不安浮躁起來。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都是真的嗎?」他懷疑,非常懷疑。
「當然。」
在各方面替他著想,甚至為了他的心意而拋掉想獨佔他的心,這還不夠證明一切?即使自己已痛苦到似被凌遲過一般,她還是作出這個會令她後悔一輩子的決定。
「證明給我看。」漂亮的俊眼閃一絲陰沉,帶了冷意向她開口。
姿蓮閃出疑惑。
「給我擁有你的權利。」邵丹清淡淡地開口。「讓我擁有你的人,才能證明你的心。」
他不會讓她有逃開的機會,即使真的不愛他,也能叫她無法後悔。
「邵大哥?」她早巳在他身邊,要什麼人呢?
邵丹清不語,單手扯開她的腰帶,兩只小手立刻阻止他的下一步。
「邵大哥,你干嘛月兌我衣服?」賀姿蓮奇怪地問道。
「別說話。」他繼續進行下一步。
「你好奇怪--」她吞了吞口水,害怕地更往里頭縮。「邵大哥,你想非禮我嗎?」
非常虛心地發問,她還在配合或拒絕中猶豫不決時,邵丹清已經成功地月兌掉她的中衣。
「你總算開竅了。」進攻她的月牙白襯衣,淡粉紅肚兜隱約可見。
姿蓮及時抓住領口,嚴防最後一道防衛。「等一等,先讓我想想看。」
她有些害怕邵丹清的神情,好像想一口吞了她一樣。
如果可以的話,她能不能拒絕他的非禮?
「來不及了。」邵丹清像獵豹的眼搜尋他的獵物。
他給過她無數次機會,是她自己固執地要待在他身邊,如今他心意已變,她更不可能擅自逃離。
緩緩地拉開細白柔荑,以舌舌忝吻她的朱唇,雙手游移在嬌女敕白晰的肌膚上。
「邵大哥,我們有話好說嘛!」賀姿蓮漲紅了臉,一方面要保持自己的清醒,另一方面又要對抗一無所知的。
「嗯--」從喉嚨低沉的應了一聲,抽出了一只手將紗帳放落。
輕紗飛揚,卷起美麗的波浪,並且將兩人的旖旎春光遮住。
「等做完之後再說。」他允諾,而後覆住香甜的櫻唇,抗議之聲不再響起。
挺直的鼻尖摩蹭著她的女敕頰,呼出的灼熱氣息搔著姿蓮的心,某種不知名的火熱迅速從她體內蔓延到四肢百骸,酥軟的感覺讓她的腳趾都蜷曲起來。
「嗯--」從櫻唇逸出輕柔的嬌吟,賀姿蓮醉眸半閉、媚眼如絲。「好熱。」她不安地扭動軀體,喃喃申吟。
數個輕如羽毛的吻落在姿蓮的額、雙頰、秀鼻,最後來到菱形的嘴角。溫柔的輕觸她嬌女敕的肌膚,哄誘她為他開啟芳唇。
他將她輕軟濕潤的朱唇吮入口中愛憐,火熱的舌寵溺地探觸著她的,帶著十足的耐心輕憐蜜愛,安撫她的不安,引導姿蓮熟悉這樣的親密接觸。
她情不自禁地顫抖著,在剛壯的男體下,她顯得細致且脆弱,像一朵初綻的蓓蕾般,羞怯地迎風開啟。
「邵大哥--」姿蓮無意識地呼喚著他的名,潔白如雪的藕臂抱住他的頭,柔弱地承受他在她胸前的肆虐。一陣又一陣的激情席卷她的理智,將她帶入深不可測的激情漩渦中。
修長有力的手指有節奏地在她胸前敏感處逗弄,艷麗暈紅佔據全身的雪白,烏黑的秀發披散枕邊,如同上等絲絨般,閃耀動人的光澤,此時此刻的姿蓮美艷地令人不敢逼視。
深幽如夜的黑瞳撤去了憐惜,添上一抹急切的掠奪,他封住喘息不已的櫻唇,狂野地肆虐她鮮紅腫脹的櫻唇,火熱的舌頭似乎吻進姿蓮的心靈深處,霸道地索取她的靈魂及所有感官知覺。
罷強的手臂在光滑如絲的背部著,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臀,緊抵著他巨大的渴望。
「蓮兒,我想要你想的好苦--」痛苦的低吼回蕩在親密的狹小空間,流進姿蓮的心窩。
她小手伸向他的額際,默默地為他撫平眉間的皺褶。溫柔深情的光芒在水靈的杏眼中閃動,她主動親吻他。
「丹清,我的邵大哥。」一聲一個吻,淺淺的輕啄是她的不舍及回應。溫柔的暖意包容那顆不完整的心。
一陣激蕩傳過全身,狂猛的愛意讓他想將姿蓮揉進體內。邵丹清再度封住紅唇,烙下今生的盟約。
隨著彼此交纏的氣息,兩顆真心緊密的貼近,不留一絲空隙。
我愛你,好愛、好愛--姿蓮在心中回應他狂猛的感情,眼中盈滿晶瑩的淚水。
數不清多少日子的等候,期盼的只有他的真心•愛意已盤踞她的身體,佔滿她的靈魂,她早已愛的心口發疼。
當別的孩童玩鬧在一起的時刻,她早就痴迷地追尋那抹頎長的背影,眼底、心底,全被他的身影佔的滿滿。
星眸垂閉,滾燙的淚滑落枕邊,是喜悅,更是濃厚的感激。
邵丹清吻干她的淚痕,流連在弧線優美的頸際,原本狂猛的激烈漸緩,他小心地呵護掌下這朵嬌女敕的花朵。
帶著電流的大掌爬上柔滑的大腿內側,成功地讓她陷入懵懂的之中,高挺的灼熱輕觸著女性敏感之地,帶給她某種狂野、難以形容的快感。
指尖刺進厚實的背膀,姿蓮閉緊雙眼,嬌吟出聲,她下意識地弓起身子,讓邵丹清的灼熱陷入柔軟之中。
他終于忍受不住體內狂野的渴求,低吼一聲,沖破薄膜。
驀然間,疼熱貫穿姿蓮所有神志,驅走迷亂的,進出苦痛的喊叫。
「痛,邵大哥,好痛--」她掙扎地想月兌離邵丹清的鉗制,一心一意想擺月兌讓她受苦的根源。
「別動。」豆大汗珠順著額際落在雪白的胴體上,俊美的臉龐好像在忍受極大的痛苦,精壯結實的軀體動也不動地伏在姿蓮的上方。
「不要--」她扭動不休,雙手卻背叛似的環緊邵丹清的頸項。這個舉動讓他控制不住,開始在她身上律動。
短暫的痛楚剛過,強烈的攫住姿蓮,帶著她高攀上極樂的境界。
而後輕紗之內的兩人世界,只有粗重的喘息和淺淺的嬌吟聲互棚,訴說彼此深切的情意。
*****
幽深的黑瞳注意到微微拍撲的羽睫。
「還未睡?」鋼鐵似的手臂細密地環住不盈一握的縴腰。
懷內的人兒將眼閉的死緊,還故意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但睫毛卻動的更厲害。
他啄了啄粉頰,從她身上聞到一股屬于他,又混著姿蓮的淡香味道。
姿蓮偷偷睜開一只眼,見到背對著自己的結實臂膀正欲起身。
「你要去哪里?」顧不得自己正在裝睡,她趕緊拉住他。
「你醒了。」黑瞳含著一絲笑意。
姿蓮紅了臉,胡亂點個頭,整個人又縮回被中,將自己裹個密實。
「要去哪里?」小聲從棉被發出,握住他的手腕不放。
「我拿藥給你擦。」
「不用了,我的傷都好了。」
「不是以前的傷,剛才你很痛吧?」他含蓄的問道。
轟一聲,姿蓮的臉紅的冒煙。
為什麼紹大哥能如此平常的問她那種私密的事,而且還要拿藥……不行,光是想像就夠她流鼻血。
「不用了,一點--都不痛。」
「真的?」
他知道女人的初夜會痛,剛才姿蓮在他底下又哭又喊,應是痛得難受,怎麼如今又說不痛了?
「真的。」賀姿蓮非常強調的說道。
姿蓮拉著他的手,希望他趕快打消這個念頭。
邵丹清看了人形棉被一會兒,重新側躺在姿蓮的身邊。
「我們明天就回去。」
「回家?」她驚訝地扯下被單,露出小臉蛋。
「回去舉行婚禮。」修長的手掌覆住姿蓮平坦如昔的小骯,說不定她現在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一想到他與姿蓮共同孕育的孩子可能正在她月復中,邵丹清的眼神不禁更柔了幾分。
「不行,不可以。」她慌張地回答,細致的柳眉憂愁地蹙起。
她還沒有足夠的準備回去面對爹娘的炮火,想起父親如雷的吼聲,以及娘親一流的哭功,她就害怕的不敢回去。
「你遲早都要面對現實。」她的拒絕讓邵丹清不悅。
「那也要等傾宇回去再說。」說出她的如意算盤。
話說完,她立刻被扯進灼熱如火的胸膛,抱的死緊,她一抬起頭立刻迎向冒著火星的漂亮眼眸。
「你已經是我的人,不準再對他有任何留戀。」他對她低吼。
他受不了姿蓮心中還有別的男人存在,即使那個人是親若兄弟的人。
「他?留戀?」
「紀傾宇。」
姿蓮半伏在他身上,使力掙扎。「你說什麼嘛!」
她現在又酸又痛,還這麼折磨她,真是不人道。
邵丹清將她束縛的更緊。「你的心屬于我,只能想我一人!」食指一路劃過,來到柔軟的起伏,指住心髒所在位置,話中的酸味甚濃。
姿蓮忽然停住所有的抵抗,睜圓晶瑩的水眸,瞬也不瞬地凝望他,整個人好像呆住一樣。
「你吃醋?」小嘴微張,不可置信。
「我不是!」俊美的臉龐別開,僵硬地說道。
「你吃醋!」平時都是她吃秦玉蝶的醋,現在竟然風水輪流轉,換邵大哥體會這種感覺。姿蓮開心的尖叫,一邊吻著微冒青髭的下巴。
原本冷靜穩重的邵大哥,總給她一種若即若離的縹緲感,抓不著、模不透,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可是他現在不再防備自己,生氣的、擔憂的、體貼的……所有情緒都能表現出來,還讓她知道他的嫉妒。
自己終于又靠近邵大哥一大步,而且開始有對等的感覺,覺得自己不再是單方面的付出。她簡直不知該用何種語言,來表達內心的欣悅之情。
「我說過我不是。」他扯不下冷臉。
「你就是,別騙我了。」
「就算我是,你能答應不再想他?」邵丹清終于火大的正視她。
姿蓮嘟嘴,一點也不怕他。
「再考慮看看,有時候人是很難忘掉某個人的。」她故意唱反調,哼出冷聲。「像你對秦玉蝶一樣。」
「你才是對她念念不忘的人。」他打她的小以示懲戒。
姿蓮不服氣,張開貝齒咬住他的肩。「明明是你……」
「要說我和她有什麼,全是你自己想像出來的。」唇角勾出笑意,原來他的姿蓮也是有爪子。
「那你不娶她?」她揚著下巴挑釁地問道。
「從頭到尾我從未說過此話。」
「那探香園?」屏住氣息,賀姿蓮心頭暗喜。
「只是演戲,目的是要你死心。」
「原來你在騙我。」她氣得頭頂冒煙。「我再也不理你了。」狠狠捶他一下,然後滾到床邊以示抗議。
邵丹清將她撈進懷中,兩人契合地不留一絲空隙。他輕松的制住她的花拳繡腿,在姿蓮耳邊再一次說出自己的心意。
「嫁給我。」低沉惑人的聲音輕喃。「明天一早動身。」
「嗯……」她以勉強的音調回答。「好吧!」
背對邵丹清的臉露出甜蜜無限的笑容,將放松的身體全依進溫暖結實的胸膛。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