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思歡和狗叔、癩痢頭、大頭重逢後才了解原來大災之後,狗叔等人因緣際會被錢滿山收留做為家僕,一伙人倒也幸運地有了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就連三餐也有了著落,不用再像以往餐風露宿地生活。
「喂,歡兒,狗叔問你,那個長得人模人樣的二世主和你是啥關系呀?」狗叔將樂思歡拉到一旁,擠眉弄眼地小聲問道。
樂思歡先是不解地凝望著狗叔,接著哈哈大笑,「我也不知道呀,不過錢滿山說我是他的‘弟妹’。」
「啥?」狗叔喝了一聲,「老爺說你是弟妹?」
樂思歡嘟起小嘴。「對呀,為了這個我還和他吵了一架哩!」
「你和他成親了?」狗叔面有喜色。
「沒有呀。」樂思歡笑吟吟地答道。
「沒有?」狗叔蹙眉。「他不是你相公?」
樂思歡笑得更大聲了,「怎麼可能?」
「那他……」狗叔眼珠子轉了兩下,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那……你……那他……」
「什麼呀?」
狽叔一張老臉難得地漲紅了。「那他……那你……」
「什麼他呀我的?」樂思歡皺緊了眉丘。
狽叔不知所措地比手劃腳半天。「他……你……哎呀!」最後放棄似的大大嘆了一聲轉過身去。
「狗叔?」樂思歡不解地睜大眼楮望著他。
「這……」狗叔回過身子瞟了她一眼。「教我怎麼說呢?」
樂思歡漾開了個甜笑,「狗叔,咱們就像親父女一樣,有什麼話要說、有什麼話要問,你就直接開口吧!」
「好吧。」狗叔突然正經地嘆了口氣。「狗叔問你,他……那個二世主有沒有佔你……嗯……佔你便宜?嗯……抑或是欺負你?」說著,狗叔的口氣不覺地氣憤起來。
「佔便宜?欺負我?」樂思歡听完哈哈大笑。「這怎麼可能?」
狽叔見她這副模樣,不覺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這丫頭好歹也是他從小看到大的,要是真讓人給欺負去,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樂思歡拉過他。「狗叔,你不知道,他……」她將自己如何結識上官秀,如何敲了他幾百兩的經過大致向狗叔報告了一遍。
狽叔邊听邊頷首。「這麼說來,這小子雖不算太總明能干,但也不算太笨,好歹還知道給了你銀子就不能放你走。」
「嗯,真是可惡!」
狽叔話鋒一轉,「可是狗叔不是問這個,狗叔是問他……那小子有沒有踫過你?」他會拉她來問這些,最主要原因是他那天撞進她的房間里,好似看到上官秀抱著她,不過,他因連忙退出所以沒瞧仔細,這才想問個明白。
樂思歡小臉一紅。「沒什麼啦,只不過有一天他不曉得發了什麼神經,突然間吃起我的嘴來。」她頓了下。「喏!就狗叔你突然進來的那次呀。」
「吃你的嘴?」狗叔雙眼圓睜,聲音不自覺地拔高。「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就知道自己不是老眼昏花,他的確看到什麼了。
「知道什麼呀?」
「孩子呀!」狗叔又憐又惱地拉著樂思歡。「你知不知道你吃了大虧了?這下子可怎麼辦才好?」
「老狗、老狗。」大頭和癩痢頭尋他們兩人而來,一見到樂思歡也在,更是喜上眉梢。「歡兒,你在正好,咱們有個好消息要公布。」
「什麼好消息?」狗叔苦著一張臉,意興闌珊。
癩痢頭怪叫道︰「干啥陰陽怪氣的?等你听到這好消息,包你笑得合不攏嘴。」
「喔?」反倒是樂思歡禁不住好奇,率先問道︰「那快點、快點,到底是什麼好消息?」
癩痢頭和大頭兩人對望一眼,神秘地悶笑數聲,不僅是樂思歡,就連狗叔也不曉得他們在耍什麼寶?
兩人突然學起斯文來,拱手作揖,朝樂思歡彎腰鞠躬,口中朗聲喊道︰「恭賀歡兒姑娘榮登莊主夫人寶座。」
「咦?」
「嗄?」
樂思歡和狗叔互望一眼,接著又默契十足地朝對方搖了搖頭,表示不解。
「這什麼跟什麼呀?」樂思歡當兩人是在開玩笑,拿她窮開心。
狽叔忍不住問道︰「你們是說錢大善人要迎娶咱們歡兒,要她當‘寶來莊’的莊主夫人?」
他們一向喊錢滿山為錢大善人,為的是感念他收容他們幾人。
樂思歡一听差點嚇軟了腳。「什……什麼莊主夫人?」
喔!天!要她嫁給錢滿山,她不如去撞牆!她心里如是想。
大頭哈哈大笑,「非也、非也。」食指伸至樂思歡眼前一寸處來回晃動。「咱們大善人已經將這寶來莊送給歡兒和那瀟灑公子當新婚賀禮了。」他們不知上官秀的名字,私底下喊他瀟灑公子。
癩痢頭也興奮地湊上前,「對呀,歡歡,這下你可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跟上官秀?」樂思歡呆愣地消化這爆炸性的消息,一股無法言喻的興奮感充斥在胸臆間。
一想到她和上官秀的名字最近老是被湊在一塊,就足以令她臉紅個老半天,雖然她嘴巴上老是說不願和他有所牽扯,不過不可否認地,在她心底還不至于討厭這個想法。
呵呵!
「哎喲,討厭啦!」小女兒扭捏的嬌態難得地出現在樂思歡身上。
大頭也正做著美夢。「先說好,歡兒,我大頭叔可是從小將你捧在手心疼的,有好吃的一定分你一口,往後你可得分些好差給大頭叔做做,嗯?」
癩痢頭也不落人後地湊上來。「還有我,還有我,想你小時候生病都是我不顧寒風刺骨的天氣,到外頭討熱湯回來給你暖身的……」
沒想到狗叔竟在這時澆了大伙一盆冷水。「哼!什麼莊主夫人?豆腐都被人吃光了,吃虧了啦!」
「啥?」大頭和癩痢頭倏地回頭,下巴差點落到地上。「豆腐被人吃光了?」
「怎麼個吃法?」大頭愣愣地問,結果立刻被人朝腦袋瓜子狠狠敲了一下。
「你笨哪!豆腐被吃了就是說……就是說……嗯……」癩痢頭結結巴巴地不知該如何解釋,突然話鋒一轉,「對呀,怎麼個吃法?」此話一出,眾人差點全跌個四腳朝天。
「她的嘴被那小子給吃了!」狗叔說道。
「咦?他不是你相公嗎?」大頭問。
「對呀!」癩痢頭附和。
「他們還沒成親!」狗叔解釋道。
「喔!我的老天爺!」大頭一副承受不住打擊似的,撫住額際往後退了一步。
癩痢頭則是一臉氣急敗壞地拉過樂思歡。「你這孩子怎麼那麼不會想?我們平常是怎麼教你的?」
大頭大大地嘆了口氣,又望了一眼樂思歡,接著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唉!這下子全沒指望了,沒指望了!」原本他還奢望樂思歡一人得道,他們可以跟著升天,這下全砸了!唉!
都怪這妮子閱歷太淺,被人給騙了,在還沒當上莊主夫上前就失了身,往後怎麼還會有身價?
樂思歡不知不覺也被這悲傷、失望的氣氛所感染,一張小臉愁了起來。「我……嗚……都是我不好……」
狽叔突然又在這一片愁雲慘霧中發言,「歡兒,狗叔問你,那他有沒有……嗯……踫過你衣服下的地方?」
「我想想。」樂思歡抽抽噎噎地努力回想,狗叔等三人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地在旁等候著她的答案。
樂思歡突地小手一拍。「有,有一次我在洗澡,沒想到睡著了,結果醒來後我已經全身都穿好衣服,而且他……他……」她小臉又紅潮遍布。
「他怎麼樣呀?」大頭急急地追問。
「他的手臂還擱在我的肚子上哩!」
語畢,一片哀鴻遍野地慘呼聲此起彼落。「這下豆腐被吃得還真徹底!」
「慘了,沒身價了,沒身價了!」嗚……他大頭的管家夢就這樣被人給硬生生敲碎了。
慘哪!
「等等,」狗叔的聲音倏地響起,帶給眾人一絲希望。「我看這未必到絕望的地步,如果大伙想再過更好一點的日子就听我的,我有主意。」
樂思歡依然哽咽,「可是我有銀子了,好幾百兩呀,我們可以離開這里,然後做個小生意——」
「住嘴!」癩痢頭喝了一聲,口沫橫飛地罵道︰「幾百兩算什麼?眼前這整座宅子有一半是你的,你舍得就這樣走?」
樂思歡抬頭望了下四周的景物,高樓華宇,雕梁畫棟,很不舍地點點頭。「是舍不得。」
眾人松了口氣,「這就對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看如何把那呆頭鵝‘瀟灑公子’給騙到手。」
「騙來干嘛?」樂思歡呆呆地問。
狽叔好心地為她解釋道︰「騙來做你的相公呀!」
「可是錢滿山要我做他的弟妹。」
「對呀,弟妹就是指那呆頭鵝的娘子嘛!」
「咦?不是他妹妹?」她疑惑地問道。
「誰跟你說當他妹妹的?」狗叔問。
「可是弟妹……他弟弟……上官秀的……妹妹……」她伸出手指算了個半天,被這關系弄得一頭霧水。
狽叔擋下她的手指。「別迷糊了,總之弟妹就是當他老婆就對了。」
「嗯!」大頭和癩痢頭也重重地點頭。
「啥?」她的腦筋還在打結。「要他妹妹當他老婆?」這怎麼行?況且他這麼沒行情嗎?
她歪頭想了下,不會呀!
「那咱們現在得計劃計劃才行,一定要逼得瀟灑公子對咱們歡兒負責。」
大頭話方歇,癩痢頭隨即贊道︰「沒想到大頭的腦筋突然靈光了,哈哈!」
大頭才準備要回嘴,狗叔威嚴十足地斥道︰「別鬧了,都什麼時候了?大伙趕緊來討論正事要緊。」
「嗯!」一听到正事,大頭和癩痢頭全將嘻皮笑臉給收了起來。
大伙圍成一個小圈圈。
「怎麼做?」樂思歡問。
狽叔壓低嗓子,正經八百地說道︰「來,你們听我說,就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亥時,樂思歡和狗叔眾人躡手躡腳地躲在宅子旁。大頭踩在癩痢頭背上往窗戶里偷瞧了老半天。
「到底好了沒?」癩痢頭痛苦地問道。這死大頭難道不知道他這把老骨頭已經不禁操,這是故意整他的嗎?
大頭這才小心翼翼地下了癩痢頭的背。「他在、他在。」他興奮地說道。
狽叔斥道︰「小聲點。」
大頭小心觀察一下四周,拍了下胸口,壓低聲音,「瀟灑公子還沒睡,現正在看書。」
「狗叔……」樂思歡一臉為難地瞪著狗叔三人。「這樣……真的好嗎?」她雙手一抬,整個人轉了一圈,水袖隨著她的舞動迎風飄起、婀娜多姿。
她一身輕薄軟紗、唇點朱砂、眉黛輕掃、指染寇丹,這全是狗叔三人一整天下來的杰作,弄得她全身不自在。
大頭煞有其事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滿意地點點頭,「嗯,你這個樣子哪個男人看了不愛?」
樂思歡別扭地拉了拉幾乎快的香肩,抱怨道︰「干嘛把我打扮成這個樣子?簡直跟唱戲的沒什麼兩樣嘛!」
癩痢頭皺起眉,「嘖!唱戲的怎麼能跟你比?真要比,那比咱們家鄉迎春樓里的花魁董瑩瑩還差不多。」
樂思歡一听,雙眉倒豎。「什麼?拿我和窯子里的姑娘比?」
狽叔啐了一口,「去,不會講話就少講兩句,真是!」接著轉頭對大頭吩咐道︰「快點,把那酒拿過來給歡兒喝下去。」
大頭應了一聲,立即將早已預備好的酒端給樂思歡。
「狗叔……真要喝?」她捧著酒杯為難地看著他。其實她真不曉得為啥要搞出這麼多事來?
狽叔哄道︰「乖,把這杯酒喝下去,等會兒比較自然。」
「什麼比較自然?」她不解。
狽叔干咳兩聲,略顯尷尬。「咳、咳,我是說讓你喝酒壯膽,這樣等會兒你演起戲來會比較自然。」
她瞄了三人一眼。「是嗎?」
大頭和癩痢頭異口同聲地附和道︰「對、對,就是這樣。」
樂思歡不解地接過酒杯灌入喉間,皺起眉問道︰「狗叔,我們到底要干嘛呀?為什麼一定要我穿成這樣到他面前走兩圈?」她實在不懂,她穿得跟個唱戲的沒兩樣,到上官秀面前走兩圈,就會達成狗叔他們的目的?
「總之你照著狗叔的話做就對了。」接著三人便將她輕輕推往大門玄關處,示意她進屋。
「我好熱……」她舉起手朝脖間猛扇。
眾人見事不宜遲,面面相覷了一下便十分有默契地將她推進屋去,害她差點在上官秀面前跌個四腳朝天。
上官秀見她穿得如此清涼先是一愣,接著見她雙頰酡紅、媚態百生又是一愣,他連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她。
「怎麼回事?」他將她扶到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順便替她倒杯熱茶。
沒想到樂思歡竟一把握住上官秀捧著熱茶的大掌,雙眼朦朧地凝望著他,吐出的氣息直搔上官秀的口鼻。
「我好熱……」她氣如游絲,甚至還將上官秀的手握得更緊了。
上官秀愣了一下,手上的熱茶差點打翻,他實在被她這副模樣給嚇了一跳。
「你喝酒了?」他連忙喂她喝下口熱茶。沒想到這近距離的舉動更方便她玉臂一揚,圈住了上官秀的頸項。
「你?」他皺著眉看她,不解她今晚究竟是怎麼回事?更奇怪的是,他也不清楚自己心里那份異樣的感受又是怎麼一回事?
但老實說,他真覺得她今晚這副柔情似水、嬌羞可人的模樣還真可愛。
「熱……」這一次,她索性將小臉貼向上官秀的胸間,小手也大膽地攀向他壯闊的胸膛。
這個舉動挑動了上官秀身上所有的敏感神經,呼吸不知不覺變得濃濁快速,兩人手中的茶杯「 」一聲碎了一地。
懊死的,他暗咒一聲,為自己失常的情緒懊惱不已。
「好熱……」樂思歡輕輕低喃。
他皺緊眉,稍稍推開她,伸手撫上她的額頭;沒想到她反而大膽地反手握住他溫熱的大掌,挪至她的胸口,輕聲低喃︰「這里……」
上官秀胸口一窒,整個人像觸電般,一股麻酥的電波由指尖快速向身體四處蔓延,擄獲全身的神經。
猶豫了下,或許是想趕跑那異樣的情緒,他索性回報她的柔情,緊緊將她圈在懷里。樂思歡像是受到鼓舞般,原本置于他胸間的另一只小手竟也開始不安分地上上下下游移。
上官秀受不住她這主動的誘惑,以指月復將她的下巴抬起,覆上她同樣干燥又充滿期待的雙唇。
欲火在兩人間恣意延燒,原本溫柔的吻早已化成恨不得將對方融化的激情。
「歡兒,你好香。」他輕吻著她醉人的粉頸,喃喃贊道。
大頭趴在窗欞上,屏氣凝神地看著這一幕,口中喃喃念道︰「狗叔到底給這女娃吃了什麼?哇,這麼帶勁,下次也要向他討些。」
「情形到底怎麼樣了?快說呀!」狗叔在一旁氣急敗壞地嚷道。
上官秀听到窗外細微的聲響,倏地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誰?」他喝道。
大頭暗吃一驚。「糟了,被發現了,快溜。」他跌下癩痢頭的背,還沒站穩,就發現一抹黑影已經將三人籠罩。
「搞什麼鬼?」上官秀臭著一張臉問道。
大頭等人見逃月兌不成,尷尬地搔搔頭,努力思索著籍口開溜。「這個……這個……那個……那個……」
「什麼這個、這個、那個、那個,快說!」上官秀俊臉更沉,大喝一聲。「你們究竟在搞什麼鬼?」
癩痢頭彎著腰、陪著笑,「我們哪有做什麼?只不過看今晚月色不錯,天氣也很好,不就出來一起賞月、吟詩。」他話一出口,大頭和狗叔差點昏了過去。
上官秀挑高一道眉,嘲諷地笑問︰「喔?吟詩呀?諸位真是雅興不淺,不知各位今晚都做了些什麼詩?嗯?」他頓了下,舉頭看向天際,狀似疑惑地說道︰「況且今晚烏雲密布,似是大雨將至,何來明月?」
三人一抬頭,見烏雲滿天,狗叔和大頭而人均恨不得將癩痢頭的舌頭給割下。
大頭忍不住本噥道︰「這下被你這死人頭給害慘了。」
上官秀俊眉一挑,「說呀,都做了些什麼詩?」
三人臉色已呈黑青,互相使了個眼色,最後只得由平時愛哼幾首小調的大頭硬著頭皮出馬上陣。
他清清喉嚨,面有難色地問向上官秀︰「真的要吟?」
「快說!」上官秀的忍耐已快到極限。
「嘿嘿,那用唱的行不行?」大頭摩擦著雙手一副打著商量的口吻。
「隨便。」
大頭眼珠子轉了幾下,思索了片刻後,稍稍面露喜色,繼而唱道︰「翠玉青、花兒黃,姑娘的小嘴紅通通;三巡酒、五分醉,妹妹的小手——」
「夠了!」上官秀無力地阻止他繼續吟唱下去。一旁的狗叔更想當場練成隱形術立刻消失不見。「婬辭穢語!」上官秀斥道。
大頭反而一臉委屈,「是你要我唱的。」
「我是要你吟詩,你這吟的是什麼詩?」上官秀搖搖頭,決定直接切入主題,「歡兒今天晚上是怎麼回事?跟你們有什麼關系嗎?」
這次三人倒整齊劃一地答道︰「沒有!」
「沒有?」他不信任的眼神銳利地瞟向三人。
狽叔干咳兩聲,前進了一步。「我看這丫頭有心事,而且和公子你也挺相配的,所以……所以……嘿嘿……」
「所以什麼?」一股不祥的預感瞬時涌上上官秀的心頭,看歡兒方才那副模樣,難不成他們給她喂了藥?
就在他想繼續追問時,房里傳來一陣桌椅翻倒的聲響,上官秀的注意力倏地被拉了過去。
大頭等三人見機不可失,十分有默契地腳底抹油。「快溜!」
「你們……」上官秀見三人背影已遠,也不再追究,趕緊飛身回房內,歡兒她還好吧?